《遊走於黑與白的傀儡師1+2》～第24章（05/25）

星雅

62
「不愧是能遊走於黑與白之間的存在。」
安地爾臉色凝重的說。
「這個空間裡的任何東西都歸我管，
還有這是空間種族的法術，
所以你也別想掙脫。」
我看了一眼偷偷調動力量想要強行打破空間的安地爾，
我隨意動了動手指就讓他的力量消失。
其實把他關進空間裡是一種測試，
測試他是不是真的失去記憶。

如果是我記憶中的安地爾，
他絕對不會被這種法術打敗。
「你把我抓進來到底想幹嘛？」
感覺自己無法掙脫，
安地爾直直瞪著我問。
「當然是要給你一點教訓！
讓你知道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
不過在教訓你之前，
你要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我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想知道鬼族的據點和兵力分佈嗎？
這我可不知道哦！」
安地爾回答。
「誰要問你那種問題，
我自己查的到！」
我彈了一下手指，
一根根黑色的絲線從四面八方冒出。
「你有問題就快問，
別動手動腳！」
安地爾身上散發出殺氣，
有著墨綠色光澤的黑針彈開所有絲線。

「真沒耐心。
你為什麼要加入鬼族呢安地爾？
你又不是鬼族。」
我收起絲線問。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鬼族？
我只不過是覺得這個世界有點無聊而已。」
安地爾一臉怒氣的收起黑針。
「你說謊～」
這次射向安地爾的不是絲線，
而是更加恐怖的刺藤！

我就像逗弄老鼠的貓咪般，
把安地爾玩弄於鼓掌之間。
這是替亞那收的利息！
竟然敢背叛亞那，
辜負亞那真心的傢伙都要付出代價！
「你能讀我的心？」
安地爾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活像我砍他全家一般。
「黑色種族本來就可以感受情緒，
何況你現在正身處於我的空間中。
你真正加入鬼族的目的是想要知道自己是誰吧！」

我看著安地爾，
直直盯著對方的眼睛。
安地爾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還有幾分迷惘和無措。
我趁機用催眠的語氣繼續問：
「你很迷惘對吧！
知道自己的名字，
腦袋中存在著各種知識，
卻沒有自己的記憶，
你想盡辦法都找不到。」

幸好小時候無聊纏著幻皇陛下教我，
只可惜我的催眠術果然還不到家，
安地爾很快就清醒過來，
我歪著頭閃過安地爾的滿天針雨。
「真好奇你都把針藏在什麼地方。」
我眨眼間退出空間，
迅速捏碎眼前的空間球。
因為安地爾被封印的身份，
我不能殺死他，
但讓他重傷到只剩一口氣還是可以的！

「漾漾你今天心情很好啊！」
當我捧著好幾籃的藥草回到軍營，
亞那馬上跑過來問。
「因為今天有免費沙包讓我發洩情緒啊！」
我一臉愉快地說。
「竟然有人膽敢找傀儡師的麻煩。」
巴瑟蘭殿下露出驚訝的表情。
「不用管沙包是誰，
今天使役或大氣精靈有傳來新消息嗎？」

在和鬼王正面交鋒之前，
我們需要先解決妖師的問題，
不解決妖師精靈聯軍是贏不了的。
「大氣精靈找不到凡斯，
我又聽不懂你家使役說的話。」
亞那說。
精靈最好可以聽懂陰影的低語在說什麼啊！
「我會自己去問，
你的身體還好嗎？」
我有些擔憂的看著亞那。

妖師的詛咒威力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更加可怕，
外加亞那最近都暴露在黑色的扭曲之力中，
（亞那最近帶領聯軍摧毀了許多鬼族的據點）
加速詛咒的惡化，
主神祝福的精靈之光都快消失了！
「有漾漾的眼睛和藥物的幫忙，
應該還撐的住。」
亞那想了想說。

「我們要快點找到凡斯才行，
詛咒已經不能再拖延了。」
我表情凝重的說，
而且我發現詛咒開始蔓延到巴瑟蘭殿下身上！
雖然我很高興亞那追妻成功，
但凡斯詛咒亞那以及亞那的子孫與他所愛的人，
這表示我要解兩人份的詛咒！
「嗶呀！」
夜雀停落在我的肩膀上，
向我訴說它所發現的情報。

星雅

63
「夜雀說了什麼？」
聽不懂的亞那期待地問。
「耶呂鬼王第一高手因不明原因身受重傷，
所以我們下一個要攻打的據點負責人改成妖師。」
終於等到我想要的消息了！
「意思就是說，
我們會在下一個鬼族據點碰到凡斯！」
亞那張大眼睛，
只差沒有跳起來表現自己的喜悅。

「這也代表下個目標會很難打，
妖師的言靈不是擺好看的。」
我敲了一下亞那的腦袋提醒。
「傀儡師大人、亞那，
要開作戰會議了！」
巴瑟蘭殿下從一旁的帳篷裡探出頭說。
「根據從傀儡師那裡得到的情報，
下一個攻擊目標是離鬼族大本營最近的一個據點。」
亞那一臉嚴肅的指著桌上的地圖說。

「只要攻下這個據點，
我們就可以直搗鬼族的大本營。」
巴瑟蘭殿下補充說。
「傀儡師大人，
這樣問可能有點失禮，
不過您的情報正確嗎？」
一位獸王族的將領（簡稱甲將領）問。
「這是我的夜雀潛入鬼族內部聽到的。
不要小看傀儡師的情報網啊！
我連你昨天吃飯被骨頭噎到這件事都知道哦！」

我笑咪咪的說出讓甲將領臉孔漲紅的糗事。
我用眼神掃過在場其他聯軍的將領，
所有人都不敢與我眼神相交，
大概是怕我把他們的糗事說出來。
「夜雀還告訴了我另外一件事，
原本坐鎮此據點的鬼王高手被換掉，
改成妖師坐鎮。」
我輕輕撫摸肩膀上的夜雀說。
聽到妖師這兩個字，
大部分的將領都露出驚慌的情緒。
「我們不會被妖師詛咒吧？」
乙將領擔心地問。

「妖師果然不應該存在這世上！」
甲將領一臉跟妖師有不共蓋天之仇一般。
「為什麼妖師不應該存在呢？
神是不會創造不需要的種族的。」
我看著眼前的將領們問。
「妖師不是邪惡的存在嗎？」
丙將領說。
「根據我聽到的情報顯示，
妖師貌似在開戰之前沒有傷害過任何種族。
總之接下來的這場戰役由我指揮。」
我雙手環胸說。

「為什麼是由傀儡師大人領軍？」
乙將領問。
「因為只有來自異界的我知道對付言靈的方法，
還有這種重要據點肯定設有複數鬼門，
由我家傀儡們去拆門比較快，
損失也比較小。」
最後一句話讓所有將領都閉上嘴巴，
畢竟傀儡被摧毀還可以再做，
人死了可不一定能復活。
「在開戰之前，
必須先讓你們認識我的屬下，
省得打錯人。」

我的四周出現三個移動陣，
從裡面走出來的分別是殊羅耶爾、阿爾希、阿邇芬。
「將軍級的魔族，
以及⋯⋯亡靈？」
巴瑟蘭殿下露出驚訝的表情。
「跟你們介紹一下，
他們三個都是我的心腹，
如果我不在就由他們其中一人領隊。」
我使了個眼神要他們自我介紹。

「請多多指教，
我名為阿邇芬，
負責傀儡軍團的後勤調度。」
阿邇芬很有禮貌的對眾人微笑，
不過配上他周圍的黑霧，
笑起來只會讓人頭皮發麻而已。
「阿爾希，
請多指教。」
平常連說話都懶的阿爾希只吐出七個字就閉上嘴巴。
「吾乃殊羅耶爾，
傀儡師大人麾下第一魔將。」
殊羅耶爾全身散發驚人氣勢說。

「要找到單獨與你相處的機會還真是困難。」
我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
看著眼前被我趁情況混亂，
拖進自己空間裡的凡斯。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聊的？」
凡斯用充滿敵意的眼神瞪著我說。
他果然還在生氣啊！
「冷靜一點！
我又沒對你做什麼。」
掃到颱風尾的我好無辜啊！

「你身為黑色種族，
竟然去幫助那個背叛我們的精靈！」
凡斯語氣激動的說。
「亞那沒有背叛你，
是你誤會他了。」
我必須趁機解開誤會才行！
我取出一顆影像球丟過去。
「我不管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
那就用看的吧！」
那是我特地弄來的，
記錄當天整個過程的影像球。

凡斯一臉不耐煩的打開影像球，
隨著裡面儲存的影像出現在他面前，
凡斯的表情開始改變。
當影片播放結束，
凡斯的臉孔已經蒼白無血色。
「我到底做了什麼⋯⋯」
凡斯鬆開手讓影像球滾落地面。
「你被安地爾和鬼族騙了。」
我嘆了一口氣瞬移到凡斯身邊，
接住對方避免他因打擊過大，
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星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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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睛？」
凡斯抬起頭一看，
馬上發現我那顆變成銀色的右眼。
「終於注意到了啊！
這是亞那的眼睛哦！」
我微微轉動眼珠說。
「為什麼你會有亞那的眼睛？」
凡斯一臉疑惑的伸手輕觸我的臉頰。
「因為妖師的詛咒，
亞那失去了現世之眼，
如果只讓他用異世之眼打仗太危險了，
所以我跟他交換一顆眼睛。」

我用輕鬆的語氣解釋。
凡斯露出痛苦的表情，
雙手握拳指甲都陷進肉裡。
「我對不起亞那，
也對不起加利德法。」
凡斯的語氣充滿無限懊悔。
「現在不是懊悔的時候啊凡斯。」
我伸手彈了凡斯的額頭一下。
「？」
凡斯抬起頭看著我。
「已經發生的事情無法逆轉，
你現在要做的事是彌補自己的過錯。」
我一臉無奈的看著腦袋短路的凡斯。

「解鈴需要繫鈴人，
妖師的詛咒只有妖師可解，
你需要在事情無法挽回前解除詛咒。」
明明平時腦袋都很靈光，
怎麼現在就短路了呢！
「亞那他⋯⋯願意原諒我嗎？」
凡斯現在的表情就和當初的亞那一樣。
「你們兩個也真是的，
亞那沒有恨你！
只是覺得很對不起你，
所以快點回來吧！」
我拍拍凡斯的頭說。

「等我找到解除詛咒的方法我就回去，
幫我和亞那說聲謝謝。
謝謝他願意在我做了這麼過分的事後原諒我。」
凡斯露出堅定的表情。
「我不會幫你轉達道謝的事，
快點回來自己說吧！」
我揮手開啟一個空間門，
凡斯對我點點頭便走進門內。
解決完妖師和精靈的誤會，
接下來就是讓造成誤會的鬼族接受懲罰！

當我離開自己的空間，
感應到我出來的阿邇芬馬上靠了過來。
「目前情況怎麼樣？」
相比喜歡親自衝鋒的阿爾希，
阿邇芬比較擅長控陣，
這就是他自我介紹時把自己定位在後勤的原因之一，
原因二是他懶得自己動手。
「因為妖師遲遲沒有出場指揮，
所以比申鬼王親自出手了。」
阿邇芬一臉輕鬆的向我報告，
彷彿對方不是麻煩的鬼王，
只是隻小蝦米一般。

「阿爾希跑哪裡去了？」
我挑起眉頭問。
「和亞那殿下、巴瑟蘭殿下合力壓制比申鬼王中。」
認為沒有說謊的必要，
就算說了也會被我一秒識破。
阿邇芬毫不猶豫的把自家兄弟給賣了。
「很好非常好，
我記得本大爺有特別提醒過你們，
不要讓自己太明顯，
最好成為沒人注意的龍套，
不是嗎！」

我家這兩隻幽魂領主生前都是守世界無人不知，
無人不曉的存在。
（雖然那是幾萬年前的事）
太引人注目然後被發現我要怎麼解釋啊！
難道我要跟妖精族說我把他們家的軍神和戰神抓來當僕人？
他們不聯合起來扁我才有鬼啦！
很容易就看出我現在心情不太美麗，
阿邇芬沈默了幾秒補充：
「所以阿爾希沒有自己動手。」
這樣還是很明顯好嗎！

「算了！
你多派幾隻傀儡去助陣，
別讓阿爾希放自己的傀儡出來，
他那些傀儡的樣子太容易引起白色種族的反感。」
我翻了個白眼下令。
「我已經派過了，
全被阿爾希打飛。」
阿邇芬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說。
「告訴他那是本大爺的命令，
有意見直接來找我。」
有一個戰鬥狂屬下加上一個「弟控」屬性的軍師，
我的心好累。

「主人，
您接下來要戰鬥還是休息？」
把我的命令傳遞出去後，
阿邇芬直接跟在我旁邊充當保鏢。
「當然是要戰鬥啊！
讓鬼族重新回憶一下夜雀們的實力吧！」
大量的夜雀從我的影子裡竄出來，
飛向空中直撲鬼族而去。
我家的夜雀可不是只有傳訊和偵查的功能啊！
「嘎啊～」
一隻原本想要撕開跌倒精靈的鬼族直接被夜雀啄出命核，
接下來陸陸續續有許多鬼族在夜雀的偷襲下變成灰。

「是傀儡師大人！」
「傀儡師大人解決妖師回來了！」
白色種族的軍隊傳來此起彼伏的歡呼聲，
另一邊的鬼族大軍中則是有許多高階鬼族露出驚慌的表情。
「在戰場上發呆可是會丟掉性命的啊！」
趁眼前的鬼族被夜雀嚇到腦袋空白，
我直接伸出黑抓挖出對方的命核。
沿路左砍砍右抓抓，
我直接在鬼族堆中殺出一條血路。
（原本想跟著我的阿邇芬被我留在原地繼續指揮調度）

聽說我這段「血腥」、「華麗」、「優雅」的殺鬼英姿全被周圍的聯軍記在腦袋裡，
讓我自此多了個稱號「血鐮」，
跟殊羅耶爾的「血斧魔將」，
阿爾希的「幽鬼」並稱鬼族最不想碰到的殺星。
「主人。」
手上抓著不知道是哪個倒霉鬼的命核，
殊羅耶爾在我殺出重圍的瞬間靠了過來。

星雅

65《四重奏的封印》
「報告現在情況。」
我接過殊羅耶爾手上的命核塞進異空間裡問。
「比申鬼王召來的鬼王高手以全數殲滅，
殺不死的也都封印起來了。
只要拿下比申鬼王就算我們勝利。」
感覺到我的煩躁（砍鬼砍到手酸），
殊羅耶爾直接說重點。
「你們這些低賤的種族是不可能打敗吾等鬼族大軍！」
被三位高手圍攻，
眼睜睜看著自家手下被幹掉，
比申鬼王看起來快氣瘋了。

「放心，
我們很快就會讓你去見你的高手們！」
因為激烈戰鬥搞的全身髒兮兮的亞那說。
「真難得可以看到你這麼狼狽啊！」
我一抓抓出比申鬼王揮過我附近的尾巴。
「傀儡師！」
比申鬼王一臉殺氣的看著我，
在被三個人型兇器（阿爾希、亞那、巴瑟蘭）圍攻這麼久，
比申鬼王全身佈滿燒傷和凍傷，
有種狼狽的感覺。

「你也有這樣的一天啊！
比申惡鬼王。」
我彎起沒有溫度的笑容，
黑色的影子以飛快的速度從鬼王被我抓住的尾巴向上蔓延。
今天一定要把你封印起來！
我丟了個眼神給其他三人，
要他們在封印之陣完成前拖住鬼王。
「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在破壞這個世界！」
亞那放出冰牙精靈獨家的酷寒冰霜，
直接把比申鬼王的雙腳凍住。

「吼～」
巴瑟蘭殿下直接恢復炎狼的獸型，
從正面與比申鬼王硬碰硬。
「主人要你死就乖乖去死吧！」
憑藉身為幽魂的優勢，
阿爾希從鬼王上方不停揮出一道又一道，
夾雜陰氣的刀氣。
「暴之哮，寒之刃，雪之第二樂章，
閃之淨，耀之陽，光之第三樂章，
燥之熱，炎之傲，火之第六樂章，
夜之色，魔之威，闇之第十樂章，
雪光火闇四重奏，
淨邪封印！」

我取出四顆水晶扔給其他三人，
接著我們四個同時捏碎水晶，
爆發的元素能量藉著元素之歌的引導化成絲線，
纏繞住比申鬼王全身。
「總有一天，
你們這群低賤的種族將會付出代價！」
比申鬼王發出不甘心的怒吼後，
就消失在我特別準備的空水晶裡。
「鬼王被打敗了！」
「三王子殿下萬歲！」
「公主殿下萬歲！」
「傀儡師大人萬歲！」

在鬼王被我們四人合力擊敗後，
聯軍發出陣陣歡呼聲，
並乘著這股氣勢解決所有殘餘的鬼族。
「阿爾希你先回阿邇芬那裡待命，
還有記得降低自己存在感。」
我看了一眼阿爾希，
把手中的封印水晶丟給他說。
「遵命，
吾主。」
阿爾希點點頭直接消失。
「你們兩個需要好好治療才行。」
我轉頭看向亞那和巴瑟蘭殿下說。

帶著兩個傷患回到軍營，
馬有幾個鳳凰族來支援的醫者靠過來。
「這兩個需要治療外傷和清除身上的鬼氣，
一定要清除乾淨才行。
順便為他們準備補充體力的藥水。」
我對靠過來的鳳凰族說完後，
直接轉身離開。
「您不需要治療一下嗎？
傀儡師大人。」
鳳凰族露出有些擔心的表情。
「我可以自己處理，
還有許多事需要我處理，
先走一步了。」

趁著其他人不注意，
我直接鑽進自己的空間內換了一套衣服再出來，
身上的傷口隨便丟個治癒術就解決了。
當我出現在帳篷裡，
所有將領（包含亞那、巴瑟蘭）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傀儡師大人您都沒有受傷嗎？」
甲將領看我的表情活像看到鬼一般。
「不愧是傀儡師，
跟鬼王正面對上都沒事。」
乙將領露出佩服的表情。

「基本上我剛才只丟了個封印陣，
真正打敗比申惡鬼王的是三王子殿下和巴瑟蘭殿下。」
壓下翻白眼的衝動，
我耐心解釋。
「不過能使出可以封印鬼王的法陣，
傀儡師大人仍然很不簡單啊！」
乙將領說。
「我們先來討論如何處理這個吧！」
我用白鐮捲著封印鬼王的水晶放在桌上。
看著散發扭曲光澤的水晶，
眾人紛紛露出凝重的表情。

「應該不能隨便亂丟吧？」
亞那率先開口。
「如果被哪個不知情的種族不小心打破就糟糕了。」
丙將領說。
「那要封印在哪個種族的領地嗎？」
我想了想後提議，
不過這貌似和在家裡埋核彈一樣危險呢！
「由我們炎之谷來處理。」
巴瑟蘭殿下說。
「巴瑟蘭殿下？」
我露出疑惑的表情，
亞那跟我的表情差不多。

「比申惡鬼王本來就是由我族扭曲而成，
確保封印穩固，
避免它危害世界是我族的責任。」
巴瑟蘭殿下露出堅定的表情說。
「如果是這樣的話，
我們貌似沒有不同意的理由，
我說的沒錯吧各位？」
我看向其他將領，
大家都輕輕點頭。
「比申惡鬼王的封印水晶就交給炎之谷看管，
我會派我的使役親自送去。」
我說。

星雅

66《悲劇的景羅天惡鬼王》
「報告！」
一個看似傳訊兵打扮的獸王族衝了進來。
「說！」
巴瑟蘭殿下瞪了對方一眼，
顯然對對方直接衝進來這件事有點意見。
「比申惡鬼王被封印這件事已被大氣精靈傳遞出去，
比申惡鬼王麾下的鬼族進入暴動狀態，
發誓要為鬼王報仇雪恨。」
傳訊兵的話讓在場所有人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

「鬼族平時已經夠麻煩了，
現在還進入抓狂狀態。」
丙將領的表情看起來也快抓狂了。
「鬼族本來就不是會樹倒猢猻散的種族，
現在怕的就是景羅天惡鬼王趁亂捕刀。」
我微微皺起眉頭說。
「嗶呀～」
一隻夜雀從外面飛了進來，
帶來一個好消息。

「戰靈天使族的援軍已經出發前去處理暴動的鬼族。
我也會派我的下屬去警告景羅天別來亂。
在確認進攻耶呂惡鬼王據點的作戰計劃以前，
大家先把各自軍隊的狀態調整一下比較好。」
我說。
會議結束將領們紛紛走出帳篷，
只留下我、亞那還有巴瑟蘭殿下。
「漾漾你見到凡斯了嗎？」
亞那一臉忐忑不安的問。

我輕輕點了一下頭說：
「見到了。
也跟他解釋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不過他說沒找到解咒方法前他不會回來。」
「我比較希望他快點回來，
沒有解咒的方法也沒有關係。
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
亞那語氣哀怨地說。
巴瑟蘭殿下拍拍亞那的肩膀作為安慰。

「以妖巫之名，
願亞那瑟恩與凡斯可以快點見面。」
我閉上眼睛祈禱，
沒想到我的祈禱在未來導致的事情，
讓我情願一開始就沒祈禱。
在獄界深處，
一個充滿扭曲鬼族的地方，
這裡是四大惡鬼王之一，
景羅天惡鬼王的領地。
這個沒有任何生命想要靠近的地方，
來了一群意料之外的訪客。

「景羅天鬼王的品味還真是千年如一，
一點品味都沒有。」
我騎在墨琊的背上，
對眼前的景象發表感想。
「對一群滿腦子只有佔領守世界的鬼族來說，
要它們有點品味太強鬼所難了。」
騎在一隻骷髏馬上，
阿邇芬微笑著說。
「看來我們被發現了！」
看著眼前越來越多的鬼族，
阿爾希拔出佩劍說。

「別太過火，
我們是來談判不是來踢館的。」
我提醒已經躍躍欲試，
準備動手扁鬼的下屬們。
（真正的原因是我帶的軍隊不夠多）
「你來這裡做什麼！
傀儡師！」
當我們一行人踹飛和打飛了一堆鬼族後，
終於驚動景羅天鬼王現身。
「我的使役告訴我你想參與鬼族大戰，
景羅天惡鬼王？」

我露出燦爛的笑容看著眼前的鬼王，
「是又怎麼樣？」
景羅天鬼王頭上滴下一滴冷汗。
「是不會怎麼樣啦！
阿邇芬！」
我微笑的看向一旁的軍師。
「那就打到你沒兵力參與！」
阿邇芬舉起手中的佩劍，
我特別帶來的骨龍張開大嘴，
準備送給景羅天幾發光炮嚐嚐。

「傀儡師你這是恐嚇！」
景羅天鬼王發出大量毒氣和威壓。
「你認為我會沒有預料到嗎？」
阿邇芬露出不屑的表情，
轉頭看向一旁的殊羅耶爾，
「殊羅耶爾大人，
麻煩你了。」
殊羅耶爾緩緩抬起頭，
一股不亞於景羅天的魔威沖天而起。
「血斧魔將！」
景羅天一臉咬牙切齒的看著殊羅耶爾。

「你只要以真名發誓不參與這次的鬼族大戰，
我們就放過你跟你的屬下。
不答應我們就轟了這裡，
請相信我們絕對準備了其它的傀儡。」
阿邇芬表情燦爛的發著陰氣說。
「他最近壓力很大嗎？」
我小聲的問旁邊的阿爾希。
「？」
只負責衝鋒的阿爾希表情疑惑的看著我，
我都忘了這隻不說話的。

最後在阿邇芬的惡勢力下，
景羅天鬼王用真名發誓不參戰。
（我都想為它默哀了）
「主人，
任務完成。」
阿邇芬一臉神清氣爽的說。
「那就撤退吧！」
我愣了一秒說。
「遵命吾主。」
在阿邇芬愉快的笑容，
其他人（包含我）滿頭問號的情況下，
回到守世界去了。

星雅

67《悲傷的再會》
回到守世界，
我們便重新投入有關大戰的事務。
「主人，
第二批貨物已到達！」
為了方便而變幻成人型，
頭上頂著一根獨角的墨琊探頭進來說。
「讓他直接進來。」
忙著處理滿桌的資料，
我沒有空出去拿貨。

「很少看見你把自己搞得這麼忙碌，
鳴。」
來送貨的竟然是暮輝！
「除了你這個例外，
妖巫一族可不喜歡踏上這片土地。」
暮輝直接丟了顆像彈珠般的空間球。
「使用方式不需要我說明吧！」
暮輝問。
扔進空間裡就會自動開啟，
放出存放在裡面的物品，
也不想想我跟你當了幾年的搭檔？

「知道。」
我抬起頭白了暮輝一眼。
「妖巫族長要我提醒你，
不要太過干涉守世界的歷史。
畢竟妖巫一族早就脫離這個世界了，
不過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分寸。」
暮輝替母親傳遞警告。
「雖然想裝作沒聽到，
不過我會注意的。」
這樣我就不能放傀儡去偷襲鬼族了，
真可惜！

「對了！
還有一件事要提醒你，
我在時間之流感受到妖師的氣息，
應該有妖師去過時間交際處，
很高的可能性是那個妖師族長。」
暮輝說完不等我回答就直接離開，
看來罷工的時空之主還沒回來。
「凡斯為什麼要去時間交際處呢？
那裡除了黑山君和常年不在的白川主外，
沒別人了啊！」

而且一不小心就會被水滴攻擊，
死亡率很高呢！
「大概是去找那兩位大人交換什麼吧！」
阿邇芬把一封信塞進夜雀嘴裡，
把夜雀放出去送信。
「黑山君收起代價來可是毫不客氣啊！
除非你拎著白川主去交換。」
我隱隱約約有種不好的感覺，
凡斯去找黑山君絕對不是陪他喝茶。

「阿爾希，
幫我要傀儡們和夜雀留意凡斯的行蹤，
一發現就馬上告訴我。」
我對著剛走進來的阿爾希說。
「⋯⋯」
阿爾希沈默不語的把一封信遞給我。
「有聯軍發現妖師的蹤影！」
我攤開信紙一看，
差點沒直接跳起來。
「這也太剛好了吧！」
阿邇芬說。

「墨琊我們走！」
當我看到凡斯出現的地點，
我整張臉都綠了。
「主人，
需要替您準備什麼嗎？」
阿邇芬感受到我的情緒，
一秒抬起頭問。
「守好此地，
別讓我回來時發現這裡已經被鬼族佔領。」
我向外走去，
墨琊緊跟在我身後。

「主人看到什麼，
臉色怎麼變得那麼難看？」
阿邇芬問阿爾希。
阿爾希伸手點了一下地圖上的某個位置。
「竟然是那裡，
三王子殿下前去攻打的鬼族據點。
難怪主人會變臉。」
阿邇芬張大眼睛說。
「⋯⋯」
阿爾希聳聳肩。

當我到達目的地，
戰鬥已經接近尾聲。
「漾漾⋯⋯」
發現到我的到來，
亞那顫抖著抬起頭看向我。
「怎麼了？」
第一次看到亞那露出這種表情，
我皺起眉頭直接跳下墨琊。
當我走到亞那身邊，
馬上明白發生什麼事。
凡斯正倒在亞那懷裡，
背上還插著一隻箭。
「傷口的位置很不妙啊！」
我半蹲下來仔細一看說。

「漾漾的醫術一向很好，
可以請你救救凡斯嗎？」
亞那緊緊抱住凡斯問。
我嘆了一口氣說：
「能救我也想救啊！
你應該還醒著把凡斯。」
凡斯勉強張開眼睛，
嘴巴開開合合，
像是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
我拿出三張金色的符紙貼在我們三人的頭上。

「精神連結？
你還真大手筆啊！」
凡斯的聲音直接出現在我們的腦袋中。
「你身體的狀況你自己最清楚，
需要交代什麼遺言嗎？」
我無視一臉搞不清楚狀況的亞那問。
「亞那。」
凡斯的聲音拉回了亞那的注意力。
「我要跟你說聲對不起，
我沒有聽你解釋就直接下定論。」
凡斯勉強張開眼睛看著亞那。

星雅

68《凡斯的遺願》
「我才不要你的道歉！」
亞那淚流滿面的緊緊抱住凡斯。
「我們好不容易和好了，
我不要你死掉！」
亞那用力搖著頭說。
「來不及了。
我注定會在此地消逝，
跟你成為好朋友我很開心。」
凡斯露出淺淺的微笑。
「妖師的壽命本來就不及精靈，
凡斯會比你早離開是既定的事，
亞那你必須學會接受。」

我用比較強硬的語氣說，
即使我已淚流滿面。
精靈的壽命太長了，
吾等注定要看著喜愛的事務在眼前消逝。
「漾哥哥，
帶亞那去時間交際處，
我把最後的祝福留在那裡。」
凡斯的聲音越來越弱，
感覺隨時都會消失。
「這大概是你第一次叫我漾哥哥，
以妖巫之名發誓，
你的請求我會做到。」

「以妖師族長凡斯之名發誓，
妖師一族將永遠不會加入鬼族。
希望我們下輩子還可以當朋友，
亞那。」
凡斯輕輕握住亞那的手說。
「以冰牙精靈族三王子亞那瑟恩 • 伊沐珞之名發誓，
妖師凡斯永遠是我的朋友。」
亞那握緊凡斯的手，
直到凡斯在自己懷裡斷氣。
看著趴在妖師屍體上痛哭失聲的精靈，
我默默地轉開頭，
所以我最討厭離別的時刻。

「亞那，
你最好抬頭注意一下四周。」
我輕拍了幾下亞那的肩膀，
語氣充滿藏不住的緊張。
不知何時，
我們四周的人都靜止不動，
就像時間被暫停了一樣。
「不暫停時間就沒辦法攔截死去的靈魂啊！」
一個披著白色斗篷的身影出現在我眼前。
「你想要對凡斯做什麼？」
亞那抽出長刀，
一臉警戒地問。

不過為什麼我覺得眼前這位仁兄的打扮越看越眼熟啊？
「看在你們不認吾的份上，
吾原諒你們的無禮。」
穿斗篷的仁兄自顧自的說完，
便拉下斗篷的帽子露出臉來。
「時空之主大人！」
看到對方那頭商標般的漸層長髮，
（最上面是黑色，
越往下顏色越淺直到髮尾變成白色）
再加上一藍銀一藍黑色的異瞳，
我還認不出祂是誰就該撞牆了。

「許久不見，
妖巫一族的少主。」
時空之主對我微微一笑。
「漾漾你認識他嗎？」
亞那仍然沒有放鬆警戒問。
「是『祂』不是『他』，
時空之主可是時間與空間種族的創造神。
同時也是暮輝的哥哥。」
我抓住亞那的手腕，
讓他別把長刀的刀尖對著時空之主。

「我是來帶走消逝的靈魂。」
時空之主開門見山的說。
「您為什麼要帶走凡斯的靈魂？」
亞那收起長刀問。
「因為約定。
你們曾經與星皇還有銀月魔皇定下契約，
死後要成為虛空學園的成員。」
時空之主很有耐心的解釋說。
我和亞那同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說我都忘了他們把靈魂賣給神祇這件事。

「那就麻煩您了。」
我向旁邊退開，
亞那也依依不捨的放開凡斯。
「等你即將回歸主神的懷抱，
我也會出面帶走你，
你們就可以在異界見面了。」
時空之主輕輕捧著一顆光球說。
「謝謝。」
亞那低著頭小小聲說。
「還有幾件事情要麻煩你們，
我能帶走靈魂但不能帶走力量。」

時空之主伸出另外一隻手，
掌心上飄浮著三顆小光球。
「這孩子的力量過於強大，
容易引來不懷好意者，
需要交由你們處理。」
時空之主把三顆光球交給亞那。
「記憶、先天能力、後天能力。」
我仔細感受三顆光球的力量說。
「要封印還是順著血脈傳承，
由你們自己決定。」
時空之主說。

「這世界上沒有永遠堅固的封印，
更何況這是屬於妖師一族的力量，
我們不該擅自拿走。」
亞那的回答讓時空之主露出笑容。
「在適當的時間，
這三份力量將會在流有妖師血脈的三位後人身上甦醒，
到時候將是黑白間隔改變的時刻。」
時空之主收起所有光球，
對我們微微點點頭就直接消失。

被暫停的時間恢復，
我直接把凡斯的屍體收進異空間之中。
「走吧亞那，
我們還有事情沒有完成。」
我對亞那伸出手說。
「沒錯！
我們還要為死去的精靈和妖師們報仇！」
亞那抓住我的手，
讓我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你什麼時候要跟我去時間交際處一趟？」
「等打敗耶呂惡鬼王再說吧！」

星雅

69《激戰第一的鬼王（上）》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就像一隻打不死，
還會飛到臉上的蟑螂啊，
安地爾。」
我半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鬼王高手說。
「這裡本來就是鬼王的據點，
是你們自己闖進來的。」
手上抓著黑針，
安地爾一臉悠閒的看著我。

「那就只好連你一起消滅啦！」
我露出「真麻煩」的表情，
隨意揮動背後的鐮尾，
把一隻想要偷襲我的高階鬼族砍成兩半。
「真想和你多聊聊啊！
來自異界的傀儡師，
不過我王下達的命令是殺死你，
所以去死吧！」
安地爾丟出手上的黑針。

「你這招早就過時了。」
我從影子中取出一把鐮刀，
拍飛所有飛過來的黑針。
「嗯⋯⋯看來你研發出了新品種的毒素啊！」
看著被我拍飛的黑針一接觸到周遭的鬼族，
馬上把它們融成一團腐肉膿汁，
我無比慶幸我沒有用鐮尾拍。
「這是回敬你的！」
我抽出數根白色的長針，
朝安地爾丟去。

「對你來說與亞那和凡斯的友誼到底算什麼？」
我看著安地爾彈開白針問。
「排解無聊的小小友情遊戲而已。」
安地爾露出充滿惡意的笑容，
我只覺得有股無名火在心裡瘋狂燃燒。
「母親說的沒錯，
沒有記憶的你果然比任何東西都可怕。」
我露出一抹微笑（扭曲的危笑）。
「傀儡師的母親認識我？」
安地爾露出一絲疑惑的表情。

「沒錯哦！
只是你已經不記得她了，
你最喜歡跟在她身後了！
你都叫她『海姊姊』呢！
還有另外一個會陪你練習的『零哥哥』。」
我維持著笑容說。
「嗚？
海⋯⋯姊姊？
零哥⋯⋯哥？」
安地爾摀著腦袋，
像是想起什麼東西一般。
「夜之色，魔之威，闇之第十樂章，
懲戒之劍。」

我張開雙臂，
一把純黑色的長劍出現在我面前，
我伸手握住劍柄，
提著劍衝向安地爾。
「噗！」
被破碎記憶干擾的安地爾根本來不及反應，
長劍便已經刺進他的胸口。
「懲戒之劍最大的功用不是傷害，
而是封印。」
被長劍刺中的生物將被劍身化成的鎖鏈層層纏繞，
還會附贈精神傷害！

一腳踢開已經失去意識的鬼王高手，
我直接朝鬼氣最濃郁的地方去。
「鬼族的氣味不管過了多久都一樣難聞啊！」
看著眼前不停出毒氣的耶呂鬼王，
我默默拿出一個口罩戴上。
「傀儡師大人，
您解決鬼王第一高手了嗎？」
一旁的精靈武軍靠過來問。
「解決了，
接下來只要殺死鬼王再封印起來，
戰爭就可以結束了。」
我再度伸出黑爪，
背後的鐮尾也全部冒出來。

明眼人都知道，
離戰爭結束只差最後一步，
也是最困難的一步。
滿地的精靈武軍屍體就是最好的證明，
雖然在開打前已經讓他們服下不會扭曲成鬼族的藥物，
但仍然不能避免他們邁向死亡。
「鬼王果然是最難啃的硬骨頭！」
看著周圍都已經佈滿冰霜，
氣溫肯定低於零度。
鬼王仍像是沒感覺般活動自如，
無比慶幸我有雪精靈的血統。

「！」
從天而降的白色鐮刀打斷鬼王抓向精靈的爪子。
看著自己被鎖鏈纏住，
開始冒煙的手臂，
鬼王發出憤怒的咆哮。
「鬼王果然很難殺。」
我揮出另外一把紅藍相間的鐮刀，
替鬼王增加一點凍傷加燒傷。
「不殺掉它戰爭就無法結束！」
亞那皺著眉頭揮刀阻擋鬼王的攻勢。
「你還撐的住嗎？」
亞那身上的微光忽明忽暗，
看來妖師的詛咒發作了。

「早知道就先帶你去解咒了。」
我伸出其它的黑色鐮刀幫亞那防禦，
不過身為黑暗扭曲物，
年紀應該也比我大的鬼王根本不怕黑鐮上的黑暗之力。
「煩死人也煩死妖巫了！」
我快速揮出鐮刀纏住鬼王，
把它抓起丟出去。
「守衛星域的八大賢者，
請借予我您的力量。
賢者第六神器，
光之迦那西！」

我的手臂上出現白色的光芒，
一對白金相間的銳利鉤爪出現在我的手上。
「沒想到還真的叫出來了，
麻煩您了迦那西閣下。」
我動了動手腕，
直接撲向鬼王。
「嘎啊！」
一碰觸到鉤爪，
鬼王馬上發出痛苦的慘叫。
「光之賢者持有的神器，
可是黑暗和扭曲之物的剋星。」
連我都有點受不了。

星雅

70《激戰第一的鬼王（下）》
「漾漾你的手在冒煙耶⋯⋯」
亞那擔憂的看了我一眼。
「這就是使用光系神器的代價，
畢竟我算是黑暗種族。」
我不太在意的甩甩手說。
「我要殺了你⋯⋯
傀儡師！」
耶呂鬼王看起來超火大，
被鉤爪碰觸到的部位別說再生，
別再往下腐蝕就不錯了。
「亞那，
你負責找出鬼王的命核，
我來把它挖出來。」

我估算了一下我還可以使用神器多久⋯⋯
時間超短的說！
「漾漾不要逞強喔！」
亞那不放心的提醒。
憑藉異世之眼加上我借他的眼睛，
雙重掃描下應該可以快速找到命核的所在地。
「胸口正中央！」
亞那迅速凝結出一把冰刺，
直接插在鬼王身上充當座標。

「嘎啊啊啊！」
鬼王發瘋似的阻止任何人靠近，
不過在場精靈們不要命的牽制住鬼王的行動，
我順利的把鉤爪插進鬼王的身體裡。
伴隨著噁心的撕裂聲，
我拔出鉤爪上面卡著一顆有些碎裂的命核。
耶呂鬼王充滿怨恨的瞪著我們，
接著倒地不起。
「屍體怎麼沒有消失？」
我疑惑地拔下卡在鉤爪上的命核，
鉤爪便直接消失。

「先把屍體封印起來比較保險。」
亞那有些搖搖晃晃的用長刀支撐身體，
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來他在硬撐。
「這件事就交給其他精靈處理，
你給我先回去休息。」
我直接開啟傳送陣把亞那送走。
在冰牙精靈們忙著用層層冰霜封印鬼王屍體時，
我悄悄地走到旁邊無人的角落。
「出來吧！
我知道你在這裡薩拉。」

一個許久不見的黑色身影出現在我面前。
「你怎麼知道我在？」
薩拉有些好奇地問。
「就憑我們圍攻鬼王時沒有任何鬼族支援，
鬼王本身也沒有使用任何空間法術。」
空間法術是種普通種族別想用，
鬼族就可以用的很開心的麻煩法術，
當然在以空間法術聞名噬月血魔皇族面前根本不夠看。

「你這樣不會有問題嗎？
黑色種族不應該幫助白色種族的這個規則應該沒消失吧？」
我有些擔心的看著一向隨心所欲的薩拉。
「放心！
不會有人料到噬月血魔皇會幫助精靈聯軍攻打鬼王的！
亞那他沒問題吧？」
薩拉問。
「等情況穩定後，
我大概會帶亞那去時間交際處一趟，
凡斯他應該有留東西在那邊。」

希望可以快點解決詛咒問題，
我已經失去一個摯友（凡斯），
不想再失去另外一個。
「好吧！
那我先去探望亞那好了！」
薩拉直接打開空間門。
「別被其他精靈發現啦！」
我翻了個白眼說。
為了避免有心人士或無心人士闖入，
除了讓精靈們破壞所有通往封印地的道路外，
我還在此地留下不少守護陣和傀儡機關。

「小漾漾，
這些機關會不會太超過了？」
把我整個設置機關的過程看著在眼裡，
賽塔老師有些黑線地問。
「就是要讓闖入者有去無回！
我也有準備處理屍體的裝置，
不用擔心汙染的問題。」
我擦了擦辛苦工作後留下的汗水。
「我想應該不會有人擅闖此地吧？」
賽塔老師問。
「我怕這裡幾百幾千年後變成觀光聖地。」

不是我要危言聳聽，
第一虛空就發生過這種事！
氣的星皇陛下把所有相似地區全部封印起來。
「傀儡師大人！」
一回到冰牙精靈族，
馬上就有一個精靈向我衝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
對方的表情太慌張，
害我也跟著緊張起來。
「三王子殿下回來後就把自己關進高塔裡，
不讓任何精靈靠近。」

精靈的話讓我皺起眉頭。
「我明白了，
我稍後就過去找他。
賽塔老師，
可以借我用一下你的藥室嗎？」
我大概猜到亞那把自己關起來的原因。
「如果有需要就用吧！」
賽塔老師說。
「感激不盡！」
一進入賽塔老師的藥室，
我馬上伸出鐮尾把放在角落的大釜拖過來，
接著從異空間和藥櫃上拿取需要的藥材。

會讓亞那把自己關起來的原因應該就是發作的詛咒，
詛咒散發出來的力量會傷害任何事物，
尤其是其他的精靈。
「需要幫忙嗎？
主人。」
阿邇芬突然出現在我旁邊問。
「幫我攪拌大釜，
別讓裡面的東西燒焦了。」
我點點頭把手上的攪拌棒交給他。

櫻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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