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8︰夜晚的深聊與故事
...是嗎？原來......我的身份，早就已經有很多人知道了啊......
那為何知道了不干脆殺了我呢？明明知道我是個能危害世界的存在......可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能找到答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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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寧，我們來看你了~！"踫一聲，房門突然被打開，走進來的是拿著一盒東西的桑妮、蒂娜、墨軒、伊米恩和經過了兩個星期半、已經完全康復的昭晨。
"......嗯。"正在房里床上有些發呆、實際正在心里一邊與米納斯和老頭公聊著一些事，一邊撫摸著在他懷里舒服享受著的豆豆兔星寧，回過神淡淡的點了頭。
"小寧，剛剛克姆斯爺爺說，安地爾他明天就要幫你動眼部手術了。"桑妮第一個來到床旁邊，拿出紙袋里裝著的一盒東西。"這是我和默恩他妹妹默媛一起熬的魚粥，有放了一些藥草哦，這對身體很快好起來的，小寧餓了就先吃吧！"
"謝謝。"星寧輕聲道謝，然後就靠著感覺接過，開始慢慢吃起不時傳來有些藥草香味的魚粥。
"小寧，等你能看見後，就一起去阿奎利姆的一些美麗地方好不好？我很期待小寧能終于再一次看見的那一天！"在等星寧吃完魚粥、喝過墨軒替他倒了杯水後，桑妮就第一個打開了話題說道。
喝過水、將水杯交給墨軒拿走，繼續半躺靠在床上的白色枕頭休息的星寧，點了頭。
"小寧的聲音果然和用精神術法的相差很多耶。"昭晨和其他人坐在星寧的床邊一張椅子上，說道。
"......昭晨？"
"嗯，是我，小寧好久不見啦，我已經好起來了，所以小寧也要趕快好起來哦。"昭晨笑著點了頭。"你的聲音很特別，精神術法是空音那樣，真實說出來的話...嗯......像是未變聲過的？"
"這麼說來好像是真的耶？"伊米恩一副恍然大悟。"小寧你......還沒發育？"
"......真、抱、歉，我已完全“發、育”。"听見伊米恩後面那一句話，星寧按耐著有些想揍人的沖動，還把“發育”兩個字加重。
"不像。"眾人一秒反駁。星寧無話可說，撇過頭不理了。
"小寧應該要多說話哦，就算聲音未變過聲，不過听起來真的很可愛！"桑妮說道。
"......米納斯和我說了。"星寧突然丟出的牛頭不對馬嘴這一句話，眾人一臉疑惑。"我的事，你們知道了。"
『主人，在解開封印術法那天，您的室友似乎已經看見了您過往的記憶。』這是剛剛和米納斯聊著時，米納斯的提醒。
一片沉默。
"......我才不管呢，小寧就是小寧！"過了很久，桑妮這才第一個兩邊的臉頰都氣鼓鼓般的鼓起來打破沉默說道。"我不管這些的啦！"
"何必在意種族之間的事？你就是你啊。"坐在桑妮旁邊的蒂娜也說道。"更何況你又沒做錯什麼。"
"是他們瞎了眼才對啦！小寧如果你還是很氣的話，我和昭晨可以現在立刻幫你去揍那一群人。"伊米恩有些打抱不平道。
"不必了。"
"......星寧，你還在意他們嗎？"墨軒突然說出這一句話，星寧有些抖了一下。
"沒了。"輕輕的回應，將豆豆兔放到了床邊的一旁，星寧翻過身，拉起被單。"對他們，沒任何感情了。"
前提是，如果他還能看見、對他們還是有些留戀，那就另一別提了，否則，他是已無法再對他們產生任何感情了。
"星寧，我們都不介意你到底是誰、是黑暗種族也好、不是也好、哪一個才是最真實的你......至少，答應過的承諾，一定會做到，絕不食言，你...忘了嗎？"墨軒嘆了口氣，上前替星寧蓋好被單，以免著涼。
承諾......星寧想起幾年前，在貝斯山山下的一座小森林中，他們幾人曾經許下的承諾。
要永遠的當一輩子朋友。
『我們約定好了，要永遠一起當朋友、朋友有難同當，有福同享，決定好了就放下手吧！』
似乎是想起了那時候的約定，星寧突然輕笑起來。"你們......真的很有趣呢。"
"......？？？"眾人頭上出現許多問號。
"幾年前，我早就對你們放下防備了。"星寧繼續輕笑道。"對不起......那時候的精神狀況不太好，常常讓你們擔心又照顧我...謝謝你們。"
"小寧......"
"我們是....朋友，對嗎？"當星寧說完後，眾人幾乎都驚訝的瞪大了眼。他笑了，那是他們第一次看見他笑得很燦爛、天真又單純的微笑。
"......嗯！我們是朋友！小寧永遠都是我們最要好的朋友！"桑妮第一個立刻點了頭，笑道。
"我們早就是朋友了啊，以後被誰欺負了我會幫你討回公道的！"伊米恩也接著笑著回道。
"我較擅長算計，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小寧就盡管說吧。"昭晨笑道。
"我也一樣，只要盡我能做到的範圍。"蒂娜也露出微笑。"所以快點好起來吧，莉莉她也很想找你聊天，但是今天卻被我父親抓著去訓練她實力反應。"
"好了，星寧累了，也有豆豆兔陪著看著他，就讓他休息吧。"
"好的，那我們先走啦，小寧要好好休息哦，明天等手術結束後就會來找你的！"墨軒這一提醒，桑妮囑咐完，就由她帶頭領著蒂娜、昭晨和伊米恩先離開房間各自忙去了。
"墨軒......謝謝你。"稍微用了感知墨軒也正準備離開，星寧突然輕聲開口道。"謝謝你幫了我很多的忙......我知道，你其實比其他人還要都一直在擔心著我，對不起。"
"你沒事就好。"墨軒微笑走回來到星寧床邊，輕撫星寧背部。"更何況是我要謝謝你才對，如果不是你，我也沒機會代替我的家人、族人們報仇，而我也完成了我該做的事，現在也感到松了一口氣。"
"墨軒開心嗎？"
"這個呀....如果星寧能想開、願意嘗試接受他人，我或許會更開心吧。"
"......"
"沒關系的，我知道你需要時間來重新接受他人，你可以慢慢來。"墨軒笑道。"何況，你能接受我、桑妮還有其他幾位認識的人，這已經算很好了，總有一天，你會釋懷的，然後答應我，不要再想......那些事了，好嗎？你曾經說過，發生了，不再回來。"
"......恩，我答應墨軒，我會...試著的。"
"那就好，好好休息吧，听克姆斯爺爺說，動眼部的手術會很痛，星寧可以撐得下去嗎？還是......"
"我可以。"星寧輕笑出聲。"我想要看看墨軒、桑妮、伊米恩還有其他人，我還要看看學院、阿奎利姆的全部，我一直一直都很期待著。"
"可以的，你可以看得見的。"見星寧一臉很期待輕笑著，墨軒也感到有些高興。"好了，不打擾你了，等你能看見了，我和桑妮其他人一定會帶你去所有地方看的。"
"嗯。"然後，墨軒就把房門關上了，而留下的星寧，則在想著剛才墨軒離開前突然對他說的一句話......
"你笑的時候很可愛，星寧以後要記得常笑哦。"
隔天。
這天，在克姆斯、雅素、醫療所的其他幾位學員幫助下，安地爾也最終花了幾乎半天的時間，跟著巴克利終于找到的方法，這才終于將星寧曾經被人用獸爪弄斷眼珠子的血管，重新用配了幾十種稀有的藥材等制成的藥水、藥粉撒在內部，並連接起來，再用白色紗布暫時包住雙眼以免感染細菌，之後就每隔三小時重復這幾個步驟，也弄得星寧幾乎都一直感到痛苦、疼痛難耐，卻因為想要再次看見的意志而撐下去。也因為一直撐下去消耗了許多精神的關系，星寧也每次在放了藥水後幾乎都昏昏欲睡，導致墨軒等人也一直都很擔心他還能不能再撐下去。
幾天後，在情況終于有些穩定了，星寧的臉色也逐漸好了起來，而藥水也換成每隔五小時放一次，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把藥喝完，大概過幾天就能拆了。"
"......我從沒想過，你願意幫我治療。"
"褚同學這是在說什麼呢，要不是師傅他還有你那班人的威脅，我可真沒把握能做到。"
"......別再叫我那名字。"
"好吧好吧，你現在的名字是星寧，那就叫...小星星？嗯，幫你取這新名字的人，創意還真有趣。"
"......"
"你這家伙對我取的名字有意見嗎！"踫一聲，一個人影突然怒氣沖沖的沖進房間。是月楓。而此時，時間已經來到晚上十點多了。
"哦？我還以為你這小子睡了，這麼夜了怎麼還來這里？想偷雞摸狗？"安地爾坐在一張椅子上，邊笑著看著沖進來的月楓。"不過，真沒想到原來幫他取名字的人是你。"
"還不是因為擔心你這家伙會趁機毒害星寧！"月楓回瞪道。
"......月楓哥哥不用擔心，安地爾他現在是好人。"雙眼被白色紗布包住、把藥喝完了的星寧，靠在白色枕頭突然輕聲說道。
"好人？他加入過鬼族還說他是好人？星寧你別被他騙了，你之前一定也有被這家伙傷過，說不定哪一天這家伙肯定又會干出什麼壞事來。"
"......"
"的確呀，我現在可不是什麼好人。"在一旁听著的安地爾一手托著左臉，一手拿著不知從哪里變出來的咖啡。"凡斯的後代太天真單純了，我愛做什麼就做什麼，說不定哪一天我會再次把你拐走的。"
"你敢拐走星寧，我第一個把你殺個片甲不留。"月楓冷瞪道。"即使追殺到天涯海角。"
"......你真的把亞那和凡斯當過朋友嗎？"星寧突然問出的這一句話，原本正要喝一口咖啡的安地爾停止了動作。
"怎麼突然有興致問起這事了？"安地爾有些挑眉看著星寧。
"就想知道吧。"
"一半吧。"意外的，安地爾回答了星寧的問題。"那時候我可不是很相信任何人，生命嘛....真不知道到底哪一個是真心的，哪一個是假心的，就像對亞那這種人只有百分五十，對凡斯嘛....可以說是幾乎不怎麼相信？畢竟他很厲害，很快就識破我的身份和企圖卻還裝作不知道，不過最後也不是因為他那種性格，才害了亞那和他的後代。"
"還有。"
"......呵，凡斯在世時很聰明，沒想到他的後代也一樣跟著很聰明？"
"別轉移話題。"
"褚同學好像問太多了哦。"安地爾微微眯起眼。"我一向不怎麼喜歡別人討論自己的事，不過看在你是第一個好奇問這問題的份上，就解答你的疑惑吧。"
抿了一口咖啡後，開始述說起千年前、冰牙精靈族與鬼族大戰前的一些前段故事。
那是一個很古老遙遠的故事。
傳說，當世界還未一分為二時，這是一個完美的世界。他還記得，那是一個無戰爭、和平，甚至還能仿佛聞到那充滿鳥語花香與嬉鬧的世界。那時候，他就像是一個旅人到處流浪著。每當經過一個初生種族的領地，他都會停留下來一陣子。
"那時候的種族，換成現在的說法就是初生古老種族吧，比如現在的翼族、時族等幾個幾乎都隱跡的種族。"支著下顎，安地爾眼神有些陷入很遙遠的記憶。
故事依然還在繼續。隨著時間的過去、種族數量增多，世界也開始慢慢變化起來，而他，也開始從停留一陣子的時間轉為多則三個月，少則一個月。然而，因為在這自然界中不停的孕育出不同種族、數量已開始變得越來越多的趨向，各種族也因為都擁有各自不同力量的關系，世界開始變得不平衡起來。
那是一個夢魘。
對他來說簡直是個厭惡的夢魘。各種族因為各自力量的關系，認為自己的種族是應該稱為這世界上的第一最為厲害、最應該听霸者的話，開始了之間的爭斗。戰爭，開始取代了和平。嬉鬧聲，也轉變為悲哀聲。最終，因各族之間的爭斗、力量太過強大，導致了發生一場-----------
夢魘災難。
世界分裂了一為二，那也就是守世界與原世界的來源。分裂為兩個世界後，幾乎所有在那場災難後逃過一劫幸存下來的種族因吸取了教訓、停止了爭斗後，所有種族便開始和傳承之力均留于守世界，而原世界則所剩無幾，偶爾才有擁有‘力量’的殘存人類。而原世界和守世界在分離後，守世界一方亦曾有對原世界接觸，但因力量差異、對力量的畏懼、對異已的排斥等因素而無法順利進行，直至近代才透過公會體制和原世界建立地下聯系。除原世界和守世界之外，妖靈界、惡鬼界、獄界等也開始在這之後一一出現。
他，也是那場災難結束後逃過一劫的人。在公會體制成立出現後，因為看透了這世界每個生命都有好與惡的一面，感到有些無聊才進入了公會，加上因為自身有特殊的關系，成為守世界公會第一個雙袍級者。
"當了雙袍級不久之後，鬼族也剛好在這時候出現了。"
"......所以，你就背叛公會，跑去投靠耶呂？"星寧問道。他明白，鬼族是由每個種族扭曲而形成的。
"呵，你知道為什麼我會跑去投靠耶呂嗎？"安地爾似乎不怎麼在意星寧的直問。
"誰知道你會去那邊，也有可能是頭腦燒掉了吧。"
"......你越來越不可愛了啊。"
"......因為羊會變成老虎，然後多數的羊會再殺死老虎，這種輪回狀況讓你感到無意義。"
"記憶還真不錯啊，還記得在鬼王琢曾對你說過的話，我也曾說過，我會看看到什麼時候才會有人想到辦法來解決，但是在那之前，除了像凡斯那樣的一個人什麼都默默讓事情發生直到最後後悔卻也沒什麼意義外，還有另一件事發生。"
"是神族與石魔族的戰爭。"不知道為什麼，星寧總有一種這樣的直覺。
"那麼，神族又是怎麼來的？又為什麼會有“神族”？"
神族？是怎麼來的呢......星寧開始低頭沉思。石魔族之所以會與神族戰爭...難道不是因為黑暗不能存在于這世界上、被誣蔑成惡族才與神族開啟了一場大戰嗎？不對，為什麼石魔族只會針對“月神族”...？因為月神族關系，在石魔族與神族那場戰爭前，許多種族也幾乎隨著被石魔族追殺或殺害....等等，難道......
"神族啊....其實根本就不存在哦。"
踫一聲，原本正在邊有些無聊看書解悶實際想看安地爾會不會對星寧做出什麼事來、邊听著兩人對話的月楓有些震驚看著安地爾。"你說什麼？神族根本......就不存在？！"
"對啊，“神族”這個詞，根本就是你們這些光明種族因為太過貪戀自以為是，另外想成是自己的主神樣子而已。"聳聳肩，繼續喝一口咖啡。"至于為什麼你們會被視為“神族”的分支嘛.....那是因為你和那位朋友兩人身上流著“百分之零點一”，也就是世界最初始的古老種族之一吧，我沒猜錯應該就是...第一個在黑夜里誕生、被稱為神聖的靈族？之後就一直演變進化成各種不同種族或混血關系，其中一個也就是你們現在被稱為“月神族”，而守世界也還有幾個一樣因為流著“百分之零點一”的古老種族，而被視為“神族”的其他種族哦。"
"......你究竟知道了多少？"
"我知道的你可以數個百千多年都數不完哦~"
"給我把你知道的全都一次過說出來！"某人發怒了。
"可能說到你已經老了也都說不完呢~"
"我可以活很久！"
"有比我活更久嗎？"挑眉。
"你、你這家伙根本就不是鬼族！"
"隨你怎麼愛猜。"
"你......"
"所以，石魔族之所以會與神族打起戰爭，是因為月神族也被視為“神族”之一，而那些被石魔族殺害的種族也是同樣被視為“神族”，但是石魔族卻把其中一個的月神族視為是自己崇拜的“神”，所以就把被視為“神”的月神族追殺得一個活口都不想剩，而歷史上的神族其實就是實際與“月神族”的戰爭？"星寧這一出口，就打斷了兩人正準備要開始斗嘴。
"凡斯的後代果然變得真聰明，那麼，話回到正題，因為這件事發生，我也見識到了石魔族首領的實力，最後還是因為出自于自己的另一面“好心”嘛......所以那場戰爭結束後，我就從那時候開始計劃要怎麼把這一切全都完美的結束好了。"
"......"
"......"原來，安地爾根本打從一開始就沒想要把世界毀滅的打算，甚至是為了拯救全世界，不惜當“壞人”當了千多年......其實，這一切根本就是他的計劃，而所有人、甚至是全世界的生命也全都在他的計劃掌握中在內。
"怎麼樣~？我計劃得很棒吧？"某人還因為計劃終于完美的成功而樂得不知喝了第幾杯咖啡了。
"還真是個“很棒的計劃”啊。"月楓冷笑。"既然你早已經打算要“拯救”全世界，為什麼還要做出這些不知道已經殘忍殺害犧牲了多少上億條多的生命？"
"那也沒辦法。"聳聳肩。"你知道在那些上億多條的生命里，到底有多少是抱著好心的？到底有多少是抱著壞心的？殺一條壞心，可以替世界剔除一個、殺一條好心，我也無法做出什麼。"
"你這家伙以為這樣就可以......"
"難道你要我真的讓這世界毀滅嗎？"收起了玩笑的笑容，安地爾眯起眼看著月楓。"如果我認真起來的話，是真的做到哦，但是第一、我之所以會加入鬼族是因為看膩了那些自以為是的光明種族追殺黑暗種族，所以才要給它們一個教訓，你可以說我這是殘忍甚至私心替那些黑暗種族著想，第二、因為看了石魔王那樣的實力足以把整個世界毀滅，我開始要怎麼計劃連同一起把鬼族除了殊那律恩外三個鬼王掃除，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決定，要拯救世界，就要有付出上億多條的生命代價。"
"......"
"還有，如果不是我剛好無聊經過順便去看看，你和你那位朋友早就被石魔族滅掉。"支著下顎，看著月楓一臉越來越吃驚的表情，安地爾也覺得越來越有趣看著他。"所以說啊，你不認得我是正常的，因為我是“路人”，畢竟那時候可亂了又認不清誰是誰，何況那時候你們都還是個小不點呢。"
"你、你這家伙......我才不管那時候是不是你把我和雅素傳送遠離那地方，總之犧牲了上億多條生命這筆賬，你給我記住！從現在開始，我會每天來找你直到把這筆帳還清為止！"語畢，月楓正準備離開時，還警告了一句。"還有，你敢動星寧一根毛，我絕對會把你碎尸萬段！"踫一聲，房門關上了。
"呵，這是傲嬌嗎？"看著被大力摔上的房門，安地爾只是笑笑，不怎麼在意剛剛月楓的警告。
"那你就是活了千多年的老妖怪。"
"......褚同學，你變毒舌了，還記得之前你見到我幾乎都想逃呢。"
"如果不是我當時太過軟弱....我也不會有如今的下場，還有，不要再叫我那名字，現在還是禁忌。"
"好吧好吧，那就叫你小星星好了。"
"......隨你喜歡，你打算要做什麼？"
"等你可以再次看見後，可能就到處游玩再找找有趣的事做吧，時間太晚了，我先走了。"
"你在找能復活精靈族的方法。"星寧突然輕輕說出這一句話，原本正準備也要離開的安地爾突然停頓了。"時間之際那一次，因為你，我滅壽三年。"
"小星星還真愛管閑事，不過你現在也不是因為“特殊”關系，被那位時間監視者賜予和精靈族一樣有漫長的生命？滅壽三年也根本不算什麼。"
"他們在你那里。"
"那又如何？"
"你在乎他們。"
"......所以啊，我現在可是很忙的，凡斯的後代知道了也快點好起來吧，這樣一來我也就可以更快找到的。"語畢，切開一個黑洞進去後，房內就只剩下星寧一人了。
還真不老實的怪人。默默心里念了一句，星寧也就不多管剛剛那家伙到底想干什麼，翻了身，突然想起前幾天墨軒他們說過的話。
朋友嗎......也許，他真的可以再次擁有。擁有這份渴望已久的友情。就像安地爾那樣，他其實也一直都在乎著“他們”，卻不得已做出了那樣的決定....他選擇了世界，而非友情，因此直到至今才開始尋找方法，然而即使找到了，那他與“他們”之間....還能再次像之前那樣嗎？
......算了吧，反正那是他們之間的事，他不應該管。他答應了墨軒，他不會再想從前的事了...因為他有了墨軒、桑妮、蒂娜、伊米恩、昭晨還有好多好多人陪著。他在這里過得很開心。所以，他要趕快好起來。
他真的真的好想看看阿奎利姆、還有大家是什麼樣子呢......
于是，星寧便帶著一絲期待和興奮，進入了他始終以為不會再有甜美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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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珂 2016/9/7 傍晚6.17p.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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