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汐花 於 2016-12-24 02:02 編輯
Chapter 1
螢火之森——一個只見月圓不見陽光的地方,在這居住的人民總是喜歡將裝有綠色燈光的燈籠高掛,微風吹過有如一群螢火蟲漫天飛舞,相傳這是代表著「祈願」。
位於螢火之森最靠近大海的某處。
「冥泠,在發呆?」擁有黃褐色中長髮的男人掃視著房內周遭,最後定睛在一個孤寂的背影身上。
被喚作冥泠的男孩子坐在窗外的陽臺上眺望著遠方蔚藍大海,漂亮的黑長髮隨著風一絲擺動。他對詢問聲作出了一直以來不曾改變的回答:「不……是在想從前的事。」
「都過了那麼久,又想?」
「……總比像秋商哥你每天閒著沒事幹好。」
「哦,行吧。」就好像這對話重複了上百次,黃褐髮的男人——秋商習慣的聳聳肩,滿臉不在乎。
透過陽臺流露進來的月光傾照在秋商臉上,漂亮如冰晶般的藍色眼眸不斷的閃爍著。
他慢悠悠走到冥泠身旁,單手扶著欄杆一躍站上了欄杆,依循著冥泠視線他同樣望向了大海。
靜悄悄的,誰也沒開口。
「我看你很閒,就再跟我說說那些事。」半响,秋商坐了下來對著一旁的冥泠說道。
後者將視線轉向他。
「秋商哥就這麼喜歡聽別人傷心事啊?」清秀的臉蛋上滿是詫異。
「……」秋商默不作聲的抬手,“啪”一聲就彈了下冥泠的額頭。
「秋、秋商哥……」冥泠的雙眼睜著老大,黑色眼眸中滿是委屈。他又沒說錯,這事不都聽他說過好幾百次了嗎?何況當時秋商哥也在場,這不就是喜歡聽人說傷心事嗎……?
「亂想什麼呢,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是否依舊不變。」
「誒……?哦、哦。」冥泠乾笑了幾聲,「好吧,事情是這樣的……」
……
午後的太陽高掛在空,赤熱的光線毫無保留的直射地上,他滿身是汗奔跑著,一步、一步的努力想離開這鬼地方。
忽地,從他的後方傳來一陣吵雜聲,聲音由小轉大。
「找到了,是背叛者!」「快快快。」「在這裡!」
要完了嗎?他想。
「喂你站住!就是你!背叛者——妖師褚冥漾。」
背叛……者?
聽到這時奔跑的身影猛然停下,像是被處弄了某個開關,他轉過身對著所有追擊者大吼道:「你們倒是告訴我,我做了什麼事?」
他到底做了什麼事?為什麼會被眾多的黑、紫袍攻擊?這次和學長他們來到傳說中的螢火之森不是為了旅遊放假嗎?這裡是哪?而現在學長他們人呢?為什麼會全部站在他的對面手拿武器指向自己?
「褚冥漾,妖師一族,公會無袍級者。」
「三天前有人目睹你在翼谷打傷了正在出任務的資深黑袍,並偷走了黑袍手上的公會重要情報。」
「有證據嗎?」褚冥漾單手扶著方才被一位紫袍所擊中的傷口,低聲回應反抗著。
紅色的血從傷口處一滴一滴慢慢透出,流過掌心後在指尖寧成一滴小血珠,順著那高度緩緩落下。
對方像是沒聽到褚冥漾話語似的不多加回應,只是眼神晃過後者傷口處,嘲弄的笑了出來。
「說不定你早點跟我們回到公會進行審判還有得醫治,我搭檔的武器上可是有塗毒的哦。」說完還用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紫袍的肩膀大力誇讚著做得好。
褚冥漾聽聞卻只是暗暗垂下眼瞥過自己身上的傷口。不過是公會替自己冠上的需有罪名嗎……?
先別說自己有沒有能力打傷黑袍了,他又怎會有那膽子偷走公會情報呢?
「學長……」我已經不知道改怎麼辦才好了,身上沒了傳送陣,米納斯和老頭公又放在住宿裡,不斷的跑動導致雙腳早已麻木,我到底應該怎麼做才好?
清澈的眼神直視著躲藏在人群中的冰炎一群人,他沒開口只是無聲的問話、控訴著。
後者則是黑著臉有意無意的躲開了令自己覺得煩躁的視線,那動作滿是嫌棄,就像在說:滾開。
「還是需要我請那被你敗壞名聲的直屬學長冰炎殿下出來說服你呢?」刺耳的聲音依舊大聲的嚷嚷著。
褚冥漾不語,矗立在那。
如果沒看錯,方才他眼角瞄到了隱蔽在眾人樹後的家人——不對,他可不覺得自己會認錯,那分明是然和老姐。
為什麼?
褚冥漾只覺得一陣錯愕,原先清澈的眼神也漸漸渾濁,參雜著各種情緒,臉色更是因傷口和精神上的雙重打擊變得更加慘白。
視線內的一切越顯模糊,呼氣、吐氣、呼氣、吐……沾滿血的消瘦身軀在眾人各異的眼神中轟然倒下。
——為什麼?
沉重的語氣迴盪在空間內,久久未能消散。
……
「好了,大概就是這樣吧。」
「我怎麼覺得你每次講述的版本都不大相同。」秋商疑惑的望向沈浸在往事的冥泠。
「唔……我也覺得每次自己在說這事的時候感覺都不一樣。」冥泠無奈搔搔頭同樣滿是不解,「現在也沒那麼在意了。」
看到他那確實不太在意的蠢笑容秋商也是安心一笑。
這孩子的情況也比剛被接來時好多了,那時候還孤僻的像個什麼樣子,要不是那老傢伙在說自己也實在不大相信這是冥泠經過那事以前的樣子。
「看來是時候了吧。」秋商仰望著夜空的滿天星辰緩緩開口。
「?」
「冥泠──不,褚冥漾,我們也是時候回去摘除那些守世界的毒瘤了。」
話鋒直指公會。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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