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冥禕 於 2016-6-26 09:40 編輯
【吾命同人】審判騎士案簿錄Ⅱ (無題) 第一回
文前說明:
在各位閱讀前,有幾件先提醒與說明。
1、本文已寫完,會分次貼上,不用擔心見不到完結。
2、最重要,重要到冥禕要標紅色,依照校者--諾倫的說法,本文大崩!雷瑟不是雷瑟,故心臟無力者,勿入,免得雷得各位的眼睛。
3、請確認能接受大崩壞的雷瑟才能點入喔,若傷了各位的眼睛,冥禕概不負責。
以上,當您向下拉,繼續閱讀,代表您同意並能接受上列三點了,那麼,就請慢慢欣賞崩壞的雷瑟吧。
PS:本文,正常性,無虐、無CP,只是有點奇特。
對了,如果各位全文看完後有想到可以取什麼篇名,煩請提供,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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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開始》
前人的智慧看似不合時宜,卻不得不承認他們所流傳下來的都是經驗的結晶,簡單一個行為、一句話,其背後都有原因的,如同自吟遊詩人那聽來的東方之語「人有失手,馬有亂蹄」。凡事皆沒有絕對,只要不注意,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就像現在!
在晴朗的氣候下,躺在草地上仰望天際,天空乾淨得只有藍白兩色。悠閒的氣氛使人慵懶,甚至不想回想會躺在草地上的原因。
「奇怪!為何沒有發現已經走到懸崖邊了?」
天氣很好,好到樹蔭底下成為最舒適的地方,當然前提得無視隱隱作痛的背與腳踝。
只是每周一次的例假,稱不上難得,卻是自正式接任審判騎士以來最悠閒的一天。沒有急需批改的公文,也沒有案件要急審,更發生沒有緊急事故,沒有煩擾人的事物,令人輕鬆不少。本想趁空檔出來散心,逃離沉重的思緒,不過似乎是放鬆過頭,才會只顧著欣賞風景而遺忘危險,對此不由得嘆氣,還是緩緩閉上眼睛好好享受一下。
植物散發出來的氣息混著泥土的味道沖淡了日常沾染的血腥與鐵銹味,遠方鳥群與動物們的鳴叫聲掩蓋記憶裡罪犯們的哀嚎聲,祥和的氣氛使人昏昏欲睡。
稍微休憩一下應該可以吧。
悠閒的念頭剛浮現腦海,意識也跟著模糊,恍惚之間好像聽見異於蟲嗚鳥叫的聲音,那是……人類踩在枯葉上的腳步聲!
不論來者為誰,這模樣都絕不能被看見,即使出門前已經換上便服,為了隱藏身份亦繫上頭帶,但仍然不能保證不會被認出來。
馬上睜眼、起身、離開,在跨出第四步時鞋底傳來異樣觸感,警覺心剛起,便聽見磨擦聲,直覺提氣準備跳離,腳踝立即感覺到一股刺痛,隨即被一股力量扯動身體,旋即因驟失重心而順勢向後倒去,後腦杓硬生生的撞上地面,剎那間只感覺到昏天暗地,除了痛覺,眼前亦迅速蒙上一片漆黑。
不曉得有沒有短暫昏厥,只知道待視線清晰時,眼前是一張不知所措的臉龐。
小孩子!稚嫩的臉龐,看起來似乎不超過十歲。
「大哥哥,你還好嗎?」她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小心翼翼的發問。
這問題有點難回答。因為誤踩到陷阱的我被倒吊在樹上,後腦杓持續傳來陣陣的刺痛,代表剛才撞傷了。依照痛覺的程度判斷,腫包是一定有的,至於有沒有撞破頭?從她的反應來看,推測沒有。如果有,勢必會更加慌亂才是。
「還可以。」推理完畢,我試著平靜的回答,這答案卻讓她眉頭深鎖,懷疑的再三觀察。
我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很詭異,但真的還好。
「大哥哥,我不覺得啊。」小女孩帶著質疑的目光道出。
不過我不訝異她會有如此反應。現在首要之事,便是確認周圍狀況。
看不到繩索的另一端,推測應該是在樹幹的後方,那麼……調整氣息,雙手護住腰部,撐起上半身,雖然沒有維持很久,但已足以讓我看清上方的景像。
被繩索套住的腳裸就不用提了,重點是吊住我的樹幹長得很壯碩足以確保在吊起獵物後,不會發生無法撐住獵物重量而斷掉的狀況,加上茂盛的枝葉,有可能還沒把自己弄下去,就先被刺傷了。如此一來,最快的方式就是……
「能幫我找個銳利一點的東西嗎?」我把希望放在小女孩的身上。
「銳利一點?」她偏著頭問。
「對。像是刀、剪刀之類的。」雖然要小孩子幫我找這類的東西並不合理,但別無選擇,再倒吊下去只怕我會先腦充血致死。
她想了一下,然後露出笑容道:「有,大哥哥,你等等啦!」一說完就跑到我看不到的地方。
原以為要等很久,似乎用不到五分鐘便回來了,定眼一瞧,對她遞上來的東西微微訝異了一下。
小鏟子。
「不行嗎?」小女孩看著手上的小鏟子。
「可以。」只要是鐵製品就可以。接下它,並要小女孩退後一點,以免發生危險。接著確認方向,再次挺腰,並即時用單手抓住樹枝,以維持在腳上頭上的姿勢,握住小鏟子往繩索劃去!
啪的一聲,腳上的拉力驟失,抓住樹枝的左手一併放開,身體順勢重回地面,才剛站穩便聽見鼓掌聲。
「大哥哥,你好厲害喔!」小女孩的雙眼睜得極大,而且閃閃發亮的。
小女孩的崇拜目光使我感到受寵若驚。自從當上審判小騎士,受到審判騎士固有形象的約束,眾人看我的目光從好奇、謹慎到現在的尊重與畏懼,除了這些,打量與鄙視等負向視線亦從不曾短缺,獨缺此如純真的崇拜。今日被她這麼一瞧,心裡有股說不出口的暖意。
面對稱讚,我沒有回應,而是在一旁坐下(此處是稍早她站過的位置,確定沒有第二項陷阱),然後著手拆解仍纏在腳上的套索。
「諾兒沒見過身手像大哥哥這麼俐落的人。」小女孩在我身旁蹲下,一雙手試著幫我解開套索。
「諾兒!」我跟著覆誦一回,確認她的名字。
「嗯。」
「諾兒,我自己來就好。」不是要拒絕她的好意,而是我怕她會越解越緊,活結都變死結。
「喔。」諾兒收起手,改撐住她的小臉蛋。
專心研究起腳上的套索,這個活結的結構很複雜,不會隨著獵物掙扎而鬆開,這是專業人員的傑作。奇怪!這個區域並沒有大型動物出沒,如真要捕獵,只需要小型的即可,安置大型陷阱反倒有可能會誤傷民眾,比如眼前的孩子。
握著套索,觀察著諾兒,樸素的服裝,上頭有顯而易見的補丁痕跡,雖舊但仍乾淨。一個女孩子獨自出現在這裡,而且對陌生人沒有警戒心,這……
「諾兒,大哥哥有問題想問妳,妳不一定要回答,看妳願不願意說。」看到諾兒點頭後接著問:「妳怎麼會來這裡?不怕危險嗎?」如果今天踩中陷阱的人是她,那後果是不能想像的。
「我來看花的。」諾兒倒是毫不猶豫的回答。
「看花?」什麼花如此重要,讓妳獨自闖進森林裡?
「就那些。」諾兒指往我跌落的方向。
順著手指望去,這才發現陡坡上有一處開滿花朵,從顏色的分佈判斷,那是人為種植的結果,只是原本漂亮的花田出現一道不小的壓痕,原該搖曳生姿的花朵全扁了。
諾兒看著花牆,「大哥哥,你有沒有看到是誰破壞的?我好不容易才把花種起來的,又被破壞了。」
這……如無意外,應該是被我壓壞的,回想起來,我滾了不少圈。想自首,但察覺到諾兒剛才的說詞裡的關鍵字眼。
又被破壞?!「諾兒,常有人來破壞嗎?」
「嗯。他們不喜歡我,故意找我麻煩,破壞我的東西,梅露可姊姊斥喝過他們很多次了,但狀況並沒有改善,他們只是在梅露可姊姊的面前裝乖罷了。」諾兒皺起小臉,氣憤的情緒全表露在臉上。
「他們?」
「嗯,院裡的孩子們。」
院裡的孩子們?!剎那間,我似乎知道諾兒是哪家的孩子了。
「知道原因嗎?」孩子們會特別欺負一個人都是有跡可循的,沒想到這問題卻讓諾兒大驚,瞪著我的眼裡流露出為何我會不知道她被集體欺負的原因。
唉……果然是因為那個。
「大哥哥,你怎會不知道?沒看到我臉上的紅斑嗎?它這麼大、這麼明顯,想遮都遮不了。他們都說我是醜八怪,沒有人敢跟我待在一起,就怕我會把這紅斑傳染給他們。」諾兒激動的傾訴著,聲音中多了點鼻音,想哭又逼迫自己不能哭,似乎一旦哭出來就表示她認輸了。
近乎手掌大小的紅斑從右側額頭經過眉骨、避過眼窩範圍到上方顴骨附近,在她的小臉蛋上佔了近三分之一的大小,讓人無法忽視。只是我不以為然的胎記,成為年齡相仿的孩子們排擠她的原因。
我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試著讓她冷靜一點。「我有看到,只是我不覺得那有什麼奇怪。妳別聽他們亂說,胎記不會傳染,甚至有些人的胎記會隨著年紀成長,慢慢變淡、變小,妳現在還小,自然會明顯一點。」這些話並不是為了安慰她而隨口說出的謊言,而是我真的看過類似的案例。
諾兒吸了吸鼻水,瞅著我。「真的嗎?能跟大哥哥你一樣,紅斑變小、變淡嗎?」
跟我一樣?是哪個部份出錯使她誤以為我曾經長過胎記?困惑的注視諾兒,發現她的視線不時飄向我的額頭。
額頭!
為了掩飾審判騎士的身份而特意繫上的頭帶,在下意識碰觸時,發覺位置略微向上,頭帶的寬度我心裡有數,而它移動的這點距離,應該露出紅月的一部份,進而讓諾兒產生誤會。
誤以為我的額頭上也有紅斑,故用頭帶遮蔽。或許是這樣的誤會,使她對作為陌生人的我產生移情作用,認為跟她是同類就不會是壞人。
解釋的念頭在瞧見她那滿充滿期待的神眼後,不忍心的改口了。
「嗯。」簡短的一個應聲,諾兒卻笑得極為開心。頓時,我的心裡浮現罪惡感,雖然我有強調是有些人而並不是全部,但看她那模樣應該是沒有聽見,如果屆時她並非少數的那群人該怎麼辦!她能接受嗎?
經過幾番思索,決定不立刻潑她冷水,她只是個孩子,隨著時間流逝會慢慢懂的,還是先弄清楚眼前的事情吧。
「諾兒,妳常來這邊,知道這陷阱是誰設的嗎?」要種植出那一片花田,絕非一、兩日的事,長時間在這活動的諾兒或許知道是誰在此安置可能會危害到她的陷阱。
「知道啊。」諾兒毫不猶豫的回答,在我還想追問時,即已主動全盤托出。
「是卡利塔叔叔幫我設置的。」諾兒眨了眨眼睛,道出出乎意料的答案。
「幫妳設置的?」
「嗯。卡利塔叔叔看我老是被欺負,辛苦種植的花又一直被破壞,決定幫我修理那群壞小孩才幫我設置的。叔叔說,這樣並不會害他們受傷,還能嚇得他們不敢再來搞破壞。」提起陷阱的由來,諾兒的精神就回來了,隨即又困惑地注視我。
「壞小孩是因為破壞我的花才會被吊起來,可是你怎麼也會被吊起來?」諾兒不解地指著山坡的邊緣,「叔叔把機關設在那邊,說只有試圖接近的人才會踩中陷阱。」
……對上諾兒那橘黃的眼睛,清澈明亮得使人無法直視,至少在我現在這種尷尬的狀況下。
「諾兒,那些花是被我壓壞的。」指著那片壓痕,頗為不好意思的自白。「我從山上滑落,壓壞了那些花。對不起。」
聽到我自首,諾兒的小臉蛋擰成一團,先是抬頭望向陡坡再看向我,然後……
「大哥哥,你的背!」繞到我背後的諾兒發出驚呼聲。
「怎麼了?」雖然背部也有點疼痛,但應該是翻滾下來的過程被石頭等東西刺傷而已。
「大哥哥,你的衣服破了,而且有好多擦傷喔!」
「只是擦傷而已,大哥哥等會回家再處理。」還以為是多大的傷口,嚇得她連聲音都出現微微顫抖。
「不行!受傷就要儘快擦藥,之前院長媽媽就是小看擦傷而讓傷口惡化,最後丟下我們走了。大哥哥,你等等,我去找人來幫忙。」諾兒話一說完就馬上轉身要跑。
見狀,我趕緊拉住她。「諾兒,真的不用。」真讓她到處囔囔,審判騎士的形象很有可能會受到影響,尤其是民眾還無法確切將審判騎士的形象與我結合在一起。
「可是……」諾兒嘟起雙唇,擔憂的心情了。
唉!這孩子到底是經歷過哪些事情,導致她將小擦傷看成重症。
心裡的疑惑剛浮現,遠方就傳來呼喊聲,聽起來似乎是……
「諾兒,該回家了。」
「梅露可姊姊,我在這邊。」認出聲音,諾兒開心得大喊。
不好!
即使想在對方出現之前趕緊離開,諾兒卻拉著我不放,原本還聽不見的腳步聲都能聽見了,緊接著一抹身影從林木間出現。
「諾兒,妳……」
諾兒口中的姊姊瞬間失聲,一雙眼緊盯著我,滿臉錯愕。
果然被認出來了。我該用何種態度應對,審判騎士還是諾兒認定的大哥哥呢?還沒想好,諾兒已經搶著說話。
「梅露可姊姊,大哥哥受傷了,要儘快治療。」
為了避免傷到諾兒,只能任由她拉著我朝梅露可走去。
聽見這話,梅露可面有難色的瞧了我一眼,接著彎腰注視諾兒。
「諾兒,妳怎麼知道他受傷需要治療?」
「大哥哥從上面摔下來,整個背都磨出傷口了。」諾兒先是指向陡坡的上方,接著指向我的背部。
審判騎士會從山上失足滑落?!
對於她那詫異的神色,我毫不意外,只是微微點頭,雖然這個反應似乎與審判騎士的形象有些差異,但在諾兒的注視下,我不忍破壞她的想像。
梅露可怔了怔,在諾兒的催促下決定不道破我的身份。
「阿……先生,我們住的地方就在森林外而已,如不嫌棄,請到我們院裡稍作治療。」梅露可這話說得得體卻也突顯出雙方的身份地位的差別。
「大哥哥,姊姊答應了,我們走吧。」諾兒沒有察覺到梅露可的不自然,一得到允許,就心急的拉著我跑,讓梅露可擔心得直喊。
「諾兒,妳腳傷剛好,別跑啊!」
諾兒的腳受過傷?視線飄到諾兒的雙腳。從姿勢來看,不覺得有異,但梅露可都這麼說了……
「諾兒,我們用走的好不好?」那只好停住步伐,換我拉住她。
「為什麼?大哥哥,你要快點治療才行。」諾兒回頭望著我,眼裡盡是不解。
「妳忘記大哥哥是傷患了嗎?傷患禁不起折騰,這樣激烈跑步好嗎?」梅露可試著說理。
為了讓梅露可的話更有說服力,我試著流露出一絲忍痛的表情,諾兒便立刻反省自己的行為。
「大哥哥對不起。」
低垂的頭,懊悔的道出歉意,頓時使我的心中再次浮現罪惡感。這孩子非常清楚如何勾起我的自責心。唉——既然都配合了,戲也得演足。
「沒事的,我們慢慢走就好。」
「好。」
得到諾兒的回應,我發現梅露可擺脫掉緊張,並對我投以感激的目光,她的反應讓我不由得關注起諾兒。
面對一個陌生或是初認識的人,透過旁人對當事人的反應,如言語評論、行為與態度,可以從中窺得一二。套用此模式,梅露可的反應也間接透露出諾兒的狀況絕非如她所說,僅有臉上紅斑,應該還有其它我所不知道的。
不足十歲的孩子,獨自一人進到森林裡種植花草,還有獵人幫忙設置陷阱,或許該找個時間跟梅露可了解一下。確認好之後的方向,我把心思拉回到眼前的景色。
沿著小徑,兩旁的植物從茂盛到稀疏,最後走出綠意盎然的林子,映入眼簾的是位於不遠處的小村子。
依照方位來看,那應該是蒙特村——城外的第四大村。因為靠山而建,所以村裡有一半的人以進山打獵、摘取山菜為生。
這下遭了!
才在心裡發出驚呼,耳邊即傳來梅露可的聲音。
「放心,我們院區是在村子外圍,不會有人留意到您的出現。」
村子外圍?!
聽到某個重要字眼,直覺轉頭瞅過去。以老幼婦孺為主的孤兒院蓋在村子外圍?
「別訝異。孤兒院多是收留舉目無親的孩童,也有部份是因家人犯罪,無人照顧而送來的。即使孩子們本身沒錯也不是他們犯罪,但不少人仍認定罪犯的孩子就是壞孩子,長大後也會是壞人。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會有排擠行動是可想而知的。」梅露可輕聲地述說,顯然不想讓諾兒聽見。
「蒙特村的村民與其他村子的相比算不錯的了,至少願意讓我們依著他們生活,平日有什麼困難與需求,都能找他們幫忙,甚至知曉了我們在營運上的艱難,如有賺錢機會都會通知一聲。只要我們的孩子別跟他們的靠太近。」
乍看是出於村民的善意,但再仔細分析,村民們的行為仍是為了要確保院童不會和他們的孩子有所接觸。
仁慈的光明神顯然未感染到他們的心靈,或許回去後我該提點一下格里西亞。
就在梅露可的話震撼住我的時候,我們已經來到孤兒院。還沒真正進到院區,就已經感受到孩子們的好奇心。
大孩子們巴著圍牆,僅露出頭來看著我們,而略小一點的貼在圍牆上的間縫,更小的則是挨著大門邊探望。
成為眾人注視的焦點並不陌生,單就眼下處境,有種奇特的感覺,好像……我是隻奇珍異獸。
「下來!爬那麼高,摔倒了怎麼辦!」中氣十足的吼聲從圍牆內傳來。
「愛芮兒院長,梅露可姊姊他們回來了,還帶著一個陌生的男生。」響亮的童音緊接在後。
不一會,大門邊幼童們似乎被喚進屋內,出現的是一名中年婦女,隨著我們的靠近,她的驚嚇感也逐漸加劇。正張唇準備喚出聲時,我趕緊搶話。
「院長,初次見面。」還好方才的男童有大聲嚷嚷,讓我有辦法搶話。「我在森林裡巧遇諾兒她們,應她們之邀前來拜訪。」平靜、沉穩的介紹,為了不讓對方感覺到嚴肅,不忘掛上淺淺的微笑。這樣應該有同時維持住審判騎士與諾兒眼中的大哥哥形象吧。
然而愛芮兒院長驚訝得停止思考,只是下意識的瞧向梅露可。
「愛芮兒院長,是諾兒邀請的。」梅露可想了一下,如此回道。
「對啊。愛芮兒院長,大哥哥受傷了,要治療!」聽到自己被提起,諾兒立即接話。
經諾兒如此一說,愛芮兒院長的目光重新回到我的臉上,見到我緩緩點頭,才恢復應有的鎮定,開口:「那請快進來。梅露可,妳去拿醫藥箱,諾兒,妳陪……」
「雷瑟,雷瑟.路斯恩。請喚我為雷瑟即可。」我毫不遮掩,報上自己的本名。經過十年的審判小騎士生涯,應該沒幾個人會記得我的名字了。審判小騎士是前十年的代稱,而後的二十年,審判騎士會是我對外的稱呼。
愛芮兒院長蹙眉,對於我的請求感到為難,但在我的注視下,她只好部份妥協了。「諾兒,妳陪路斯恩先生去院長室等好嗎?」
按院長的吩咐,諾兒和我進院長室,等候梅露可拿醫藥箱過來。
「路斯恩先生,我們沒有醫務室,只能委屈您在此接受簡陋的治療。」梅露可邊打開醫藥箱邊解釋。
「梅露可小姐,雷瑟.路斯恩。妳了解嗎?」因為諾兒就在旁邊,我無法把話說白,只希望妳能聽懂我的強調。審判騎士才需要妳的尊敬,單就雷瑟.路斯恩這個人,並沒有任何偉大的事跡,也沒有特別高貴的身份,僅是個年齡和妳相彷的人,無需妳的敬語。
經過我的眼神提示,加上孤兒院的特殊背景,她終於弄懂我的意思,原本戰戰兢兢的神色得以放鬆,解決因身份產生的隔閡後,便順應諾兒的期望,脫衣擦藥。
「諾兒,如果傷口上面有黑黑的,那是沙子和泥土,要使點力清下來。」
「用力!大哥哥會很痛!」諾兒倒抽口氣,驚呼。
「不把傷口清乾淨,會讓傷口發炎、惡化。妳應該不希望這樣吧。再說他是男生,這點痛不算什麼。」
「真的嗎?大哥哥?」諾兒特意繞到我的面前,擔心地問。
「真的。」我堅定的回答,以之前拉我跑的力氣來看真的不會痛。
「那我清了。」
雖然看不到諾兒的表情,從聲音以及她在動手前的深呼吸,能想像她正用視死如歸的表情在幫我清傷口。
思及至此,我不禁感到一股笑意。不嚴重的擦傷在她的眼裡變成致死的重傷!這……
諾兒很認真地替我清洗傷口與上藥,現場安靜到我都能聽見她的呼吸聲,也因而突顯其它的聲音。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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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地方分回,只好 硬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