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華x黑暗靈魂】黑色的薪之火花 2016/5/29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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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拉攏





　　「鏘！」

　　「好劍！」

　　旦亞人將領不禁讚嘆道，他話中指的並不是對手武器的品質——他一眼就看出那不過是己方尋常的制式兵器罷了——而是對手的「劍」招路數刁鑽、威力強大！

　　更甚者，還有讚揚對方那怪異態勢的意思。

　　左手當作匕首用的斷劍在旦亞人找到出手機會時，總是會在意想不到的時刻出現，然後擋下攻擊；緊接而來的，便是以低伏如狼狩的架式使出的猛烈回擊！

　　「謬讚了。」

　　這名自稱阿托利斯的劍士，頻繁的往下三路攻擊，不過旦亞人將領並不在意——沒腦子的迂腐之人才會在意。後者在單打獨鬥時只不過是喜歡用武器跟拳頭思考，不代表他沒有用腦子思考的能力。

　　一旁觀戰的韋斯特看的竟是有些出神……不，不是戰鬥白熱化之後才出神，他在阿托利斯出現時，就嚇得差點把劍丟出去。

　　（公——公華？）

　　若是不自主的喊出口，以韋斯特此時的驚愕之情，必定會有些結巴。而他雖然還有足夠的自制力將話留在心中，但他的思緒仍是不可避免的出現大幅度的波動。

　　雙方一來一往了十幾回合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違反先前出招習慣，格擋下旦亞人的攻擊之後往左側一跳，接著借勢提著巨劍橫斬向旦亞人的頭顱。

　　「鏘！」

　　正如同阿托利斯擋下了旦亞人將領的攻擊一樣，後者也擋下了對手的這記回擊……只是突然臉色一變，因為從武器上傳來的重壓感僅僅停留了那麼一瞬間！

　　因為先前阿托利斯只是用斷劍格擋、騷擾，巨劍才是主攻的兵器，旦亞人將領並沒有多作留心。但沒想到，阿托利斯這次反其道而行，把巨劍當作幌子，真正的殺招以斷劍使出。

　　「我敗了。」

　　「啊，是啊，這是你的敗北，同時也是我的勝利。」

　　銀光一閃——血花飛濺，旦亞人捂著不停冒出血泡的喉嚨，帶著雖心滿意足但同時仍有一絲遺憾的神情倒下。



　　戰鬥結束之後，不等韋斯特搭話，阿托利斯便離開了，一直到數個時辰後才回來，並且略顯訝異的看著仍留在原地的韋斯特。

　　「兩千五百六十三名旦亞人，我全宰了……強是強，可惜他們遇到的是無論劍術還是體能都比他們強上幾百幾千倍的怪物。」

　　韋斯特原本的注意力仍放在阿托利斯的長相上，但一聽到對方這麼一說，立刻激動的說道：

　　「兩千五百多個——全、全殺了！？」

　　「啥？有問題嗎？這些旦亞人全殺了會有什麼問題嗎？」

　　阿托利斯「不解」的問道……他很明白韋斯特在擔心什麼，只是故意不點破。

　　「和、和談——」

　　「噢，這我知道，我來的時候就跟還在彌留之際的傷兵把消息問的差不多了，順便做了一定會把這些旦亞人打回老家、哭爹叫娘的保證。」

　　阿托利斯聳聳肩，接著開了玩笑：「嘛，不過他們都死了，或許是沒機會回家說聲『把拔馬麻快幫我打壞人』了。」

　　語氣輕佻無比，這與韋斯特記憶中的那個怪物——公華是完全相反的。因此，他打消了不少懷疑之心，接著解釋道：

　　「閣下，或許您覺得把這些旦亞人都殺了並沒有什麼關係……只是和談之日快要到了，這麼做或許會產生一些不良的影響。」

　　「難道這些旦亞人不知道自己理虧在先嗎？哼……」

　　阿托利斯冷笑，接著說：「您叫戰．韋斯特．帕拉丁是吧？那好，帕拉丁大人，是這些旦亞人先犯了『政治上的錯誤』，就算我以戰炎國、以您或是您手下軍隊的名義把他們全都殺光了，也是正當的『護民義舉』。」

　　語畢，話不再多說，雖然只是三言兩語，但卻讓韋斯特迅速的明白了背後緣由……其實，他只要冷靜一下，以他爬到如今地位的智慧必然能夠想通，方才不過是有些激動罷了。

　　「那麼……」

　　韋斯特有些口乾舌燥，這仗打了這麼久、根本沒有時間喝水，再加上這番談話，讓他的喉嚨感覺到有些不適，但有些話比這件事還要重要、不得不說

　　阿托利斯知道韋斯特要說什麼，一口回絕道：「見你們的陛下是吧？免了。」

　　「閣下，您立下了這份功勞——」

　　「除了因為承諾、誓約、道義、感情方面的因素外，我並不想成為包括你們戰炎國那位國王陛下在內的任何人的工具。」

　　韋斯特沒想到對方會拒絕的如此之快，但他還有另一條方式可用。

　　「總得讓我報答您吧？」

　　「哼……」

　　言下之意，韋斯特是想要以私人的身分向阿托利斯示好，而後者雖然態度仍未轉變，但至少沒有一口氣回絕。

　　見對方如此回應，韋斯特內心不禁鬆了口氣……他明白，就算戰炎國上下舉全國之力——甚至是聯合席宗大陸上的其他三國去對抗旦亞人，仍無勝利的可能。現在想來，當初算計公華的舉動未免太過急躁，甚至白白搭上了自己視為至親的歐恩的性命。

　　如果成功拉攏到了阿托利斯這名顯然和公華擁有同等級戰力的怪物，不僅帕拉丁家族的地位將永保不墜，戰炎國也必將永立於不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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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利特奇立爾





　　旦亞人又攻過來了……用膝蓋想要知道，肯定是因為先前阿托利斯將敵軍一個不留的全部殺光、沒有活口跑回去傳遞消息的緣故，才會導致旦亞人持續如同旅鼠跳崖自殺般的任阿托利斯屠殺。

　　「阿托利斯閣下——」

　　「我以前是幹傭兵這行的，怎麼辦事我很清楚……只要告訴我『在哪裡殺幾隻』就夠了。」

　　阿托利斯用他從（死掉的）旦亞人的手上拿來的大劍甩了幾個劍花，悠閒地說：「至於報酬嗎……我的要求也不多，打完這場仗以後，幫我在祈豐城隨便找間一樓可以充當商店用的房子、還有一千金幣。」

　　韋斯特皺眉……不是因為這要求太多，而是太少了！房子不談，就算在精華地段，租一個月也只需要一枚金幣。至於一千金幣……是很多，多到可以買一千把做工精良的制式單手劍、足以讓一千名人類資深士兵能夠發揮一身武藝，但相較於阿托利斯不把成千上萬名旦亞人當威脅看的實力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閣下，這些就夠了？」

　　「嗯？覺得太少嗎？那再幫我找鑄造用的材料，就算是旦亞人的武器，對我來說也太輕了，我要自己鍛造。」

　　阿托利斯咧嘴一笑，友善的伸出手。

　　「談判之後，想必您的勛位也會大幅攀升吧？那麼……合作愉快，帕拉丁『戰公』閣下。」



　　一年多後的戰炎國，首都祈豐城。

　　「鏘、鏘！」

　　一座雖然位處高價地段，但位置略有些偏僻的屋子裡，不斷傳出鐵器敲打的聲音；屋子外頭，幾個或衣著華貴且氣宇軒昂、或衣衫襤褸但腳步穩健的佩劍者在等著某人。

　　「好了，可以進來拿貨了！」

　　劍士們迫不及待地走入屋內……衣著華貴者拿起了精美珠寶和花紋的儀仗用細劍、衣衫襤褸者拿起了樸素平凡但劍刃泛著寒光的鋒利寬刃直劍。

　　「沃夫岡閣下，這是報酬。」

　　幾個人先後將自己的報酬——穿著高檔衣飾的貴族們各自拿了一大袋金幣、衣物破敗如乞兒者則是一定分量的稀罕材料——放到了阿托利斯用來接待客人的桌上。

　　所有人都離開了，但是，屋子內除了阿托利斯之外，還有一位身披斗篷的身材矮小之人。

　　「……拿去。」

　　阿托利斯將一把看似普通的短劍丟過去，隨後說道：「照你的要求，這把短劍內部挖空了一小部分，刃尖有個小口將內部填充的……毒藥之類的玩意兒注射到它刺進去的東西的內部。

　　「那麼，利特奇立爾大師，換你給報酬了……我不會過問你要用這把短劍去幹什麼事，只要你遵守約定付我報酬。」

　　「了解。」

　　戰炎國、乃之整個席宗大陸都赫赫有名的鏈靈師——利特奇立爾，原本有如此響亮名聲的他應該是略有些傲慢的，但在阿托利斯面前，他沒有擺出任何架子。

　　他從腰間的布包中掏出了三管靈藥，開始說明：

　　「土黃色的這管可以增加武器的重量、藍色的能極大幅度的強化鋒利度、灰白色的本來應該用在鎧甲或盾牌上……如何？我花了幾個月的時間，才把這三管鍛造用的催化劑弄出來。」

　　「謝啦，不愧是數一數二——或著說全大陸第一也不為過的鏈靈大師。」

　　阿托利斯小心翼翼的收好這三管靈藥，然後微笑著向利特奇立爾表達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