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日雨森 於 2017-4-29 22:03 編輯
第三章《絕、望》
我的名字是泰恆‧多拉爾,是一名白袍。
曾在Atlantis學院參加過追捕妖師一族先天能力者的行動。
「泰恆!!!走了阿!!!」
「等等?!為什麼公會發出了緊急召集令!?」
「根據前線紅袍傳回來的消息……比申惡鬼王麾下第一高手─安地爾‧阿希斯入侵Atlantis學院!!!」
眼前所見的一切,竟不知如何形容......
為什麼......?明明是驅逐的任務阿.....?
為什麼..........
黑髮的麗人───褚冥漾,輕輕的問著。
「你們對於我的誓言.......終究是謊言嗎?」
他在質問誰?
「......回答我阿,學長。」
追隨著他的視線,是冰與炎的殿下?
怎麼回事?
「為甚麼不回答?」
黑色的眼瞳中微微帶了一層薄霧,變得朦朧。
「......背叛者。」
高貴的殿下冷然的說著。
「是嗎........那麼,你們也是嗎?」
回答他的是友人的刀劍相向。
「啊啊......為什麼呢?」
「明明就不可能會實現....為何還要許下這個不可能的誓言呢?」
空氣正在凝結。
明明大家都在戒備......但是為什麼我覺得很哀傷呢......?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傷害她...?」
褚冥漾握緊了雙手。
「為什麼......要傷害米納斯?」
他鬆開雙手,一個傷痕累累的幻武寶石靜靜的躺在掌心之中。
「在禁制之下,強行突破的結果便是如此,怪不了別人。」
一個紅袍冷淡的說著。
「是嗎.......」他勾起一某微笑。
諷刺的、笑了。
我果然很傻阿。
一直重複著,相信,然後被用得傷痕累累。
最後害的愛他的,他愛的一切......通通消失。
果然......我錯的離譜。
褚冥漾如此想著。
「是時候讓這齣荒唐的鬧劇落幕了阿。」
他的指尖梳過頭髮,夜色的髮竟像流水一般隨著他的手指變長。
睜眼,湛藍色如同大海般的右眼帶著憤怒,銀白色的左眼依舊壟罩著薄霧,看不清。
然後,他走向冰與炎的殿下。
無視擋在身前的長槍,他在所有人驚訝的眼神之中,向前一步,讓長槍插入他的胸口。
「冰與炎的殿下,千年前所欠下的債,今日由我連同我所欠下的債一同還清......」
他無視爬滿他雙頰的黑色圖騰,一字一句說道:
『從此我與爾等,形同陌路!!!』
到底是有多恨,才能夠無視過往的友情以及胸口的傷,固執的使用言靈?
他向後退了一步。
噴濺的鮮血迅速染紅他的身軀。
就連臉色也因此蒼白了幾分。
但他依舊面無表情的轉頭。
「我可以離開,也可以消失,但你們千不該萬不該,傷害我所珍視之事物。」
「從很久以前開始......就一直隱忍了阿.......」
「但是你們反而變本加厲呢。」
「白色。」
他微微歪歪頭。
「可是,我已經忍耐到極限了喔。」
「所以阿,逢敵、必討!!!」
左眼的薄霧在瞬間散去,露出了藍黑色的陣法。
他舉起手,一個巨大陣法壟罩著水之清園。
應該是要憤怒的吧....
但是,為什麼....他很悲傷。
而且....我的心,好痛。
恍惚間,我想起的那個少年如此眼熟的原因。
夜色的髮及地,大海的右瞳以及星星的左瞳......
以及,那如此相似的容顏......
就像家族內那流傳的古老傳說。
創世五神之一,位列第二的───
寂靜的夜神。
在陣法即將啟動的那一剎那,從空氣中拉起淡淡的漣漪。
一隻手拉住了哀傷的少年。
「空間法術,是高階魔族!全員戒備!!!」
我無視領頭黑袍所下的命令,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漣漪在擴大。
空氣中慢慢現出兩個穿著斗篷的身影。
「....是你阿...已經想起來了嗎?」
空洞的眼神慢慢聚焦。
「是啊,託你的福。」
拉著他的男人輕輕笑了。
「...瑟,也沒事嗎?」
他淡淡的問著。
「......這不是廢話嗎颯哥!!!」
拿著鞭子的俏嬌女孩頓了三秒後吼回去。
「...也是。」
「不過,我說你阿,真的不要命了嗎?你目前根本不能使用這種陣法,更何況你剛剛......」
他抬了抬手,示意男人住口。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啊......但是...米納斯她......」
「如果是幻武的話,一定可以修復的,更何況她只是陷入沉睡,並非魂飛魄散,總有一天會醒的。」
「....嗯。」
「嗯~我是不想打擾你們啦~但是這些虎視眈眈骯髒無恥卑鄙下流腦子有洞的白痴白色正準備衝上來用很古老又智障的手
段趁我們攻其不備的時候很小人的給我們補尾刀喔~~」
拿著鞭子的少女的口氣那一整個叫愉悅。
本來一觸即發的氣氛就這麼被破壞掉了.......
「你說誰是白痴/智障/下流/小人!!!」眾袍級怒吼。
「誰應聲誰就是。」愉悅之~
「啊,好久沒聽到瑟這樣嘴賤了。」
「嗯,是啊。」
兩個閒人如是說。
「唉呦過獎了,不過說真的要走了沒~~~?」
「走啊。」
他故作輕鬆的說。
男人站在原地靜靜的凝視著他,良久。
「Don't be upset.」
「......」
他露出了一個難看的微笑。
「But my heart wants to cry... 」
他已經絕望了啊。
對於這個世界。
徹徹底底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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