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後由 時計mi 於 2016-5-20 18:45 編輯
今天五二零耶……我要寫賀文嗎(躺地板
屬於她的不爽 04
冰炎與她的孽緣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吧。
「這是獸王族與惡魔的孩子,」鏡摸著兔子的身子,兔子抽了抽鼻子發出了種像是還在啜泣的聲音,「雖然本質與鬼族有點相近,但他是個活物,不可以誤殺喔。」
「他怎麼會跑進來?」將手中的黑槍輕輕放下,慢慢走進,雖然對方踢了他一腳但畢竟還是冰炎的錯,「獸王族跟惡魔……他也會變成人?」
在他的認知裡,屬於純血獸王族的母親的確是可以變出獸爪,但眼前這隻兔子並不是人型。
要不是隱約散發著一股力量感,冰炎也會以為他只是普通的兔子。
「大概是扇不小心抓錯了,」微笑著點著頭,鏡要冰炎伸出手,將手上的兔子放在他手上,「他似乎跟你同個年紀喔,只是成長似乎比較慢,所以還不會化成人型。」
同個年紀?看著手中瘋狂顫抖的兔子,揮出前腿很努力的想要脫離冰炎的魔掌,摸在手裡的皮毛柔柔軟軟,跟同為獸王族混血的自己一點也不像。
大概是自己並不是以獸王族為基底的身體吧。
冰炎重新抱好了對方,即使有點好奇的想去拉他的耳朵但還是基於聽到對方會疼而忍下來了,以手指輕撫對方的腦袋,察覺到對方停止了顫動抬起頭,歪著腦袋感覺上挺疑惑的看著他。
冰炎也不知道突然是怎麼了,揉揉對方頭上的毛,被抗議似的輕咬指頭,發出嗚嗚的叫奮力扭動著想逃離。
「我可以養他嗎?」抓好了逃脫的兔子,放輕了手摸著對方頭的力道,冰炎抬頭問著鏡。
他很久之後才會理解鏡聽到他要養黎各時臉上浮現的怪異,以及扇那更是差點沒笑到翻過去的欠揍樣子。
總之,兔子和小小冰炎的生活就從這裡開始了。
其實他們的生活算不上溫馨,因為身邊總是有鬼族的存在,小小的冰炎還以為那隻兔子可以幫上他什麼:例如用腳踢破鬼族的肚皮、用牙咬破鬼族的喉嚨之類的。
但對方實際上是看到什麼東西就昏倒,尤其是冰炎浴血的樣子。
……浴自己的血,每次他用沾血的手想摸兔子,那兔子就會死命的逃的遠遠的,甚至連平常生氣咬人的動作都不太敢做,或者直接原地昏倒。
後來他只好在收拾完更為難纏的鬼族後,默默的去找鏡治療,再回來摸摸安撫著這隻害怕的兔子。
雖然覺得這隻兔子好像很沒用,但在要睡覺的時候,那硬要跟他擠分享棉被的黑兔子卻讓他莫名的感到安心。
對方身上的毛皮非常柔軟好抱,暖呼呼的身子以及圓短的尾巴讓冰炎將他當成了睡覺時的抱枕,睡不著就抓他的尾巴,惹得兔子有點抓狂但最後生氣的咬下去的力道又非常的輕、溫和的抗議著。
他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讀書跟兔子一起,在殺鬼族的時候兔子在旁邊把自己縮成了一個小球,師父在教他東西時兔子總是一動一動的晃著耳朵像認真的在旁聽,睡覺時是跟兔子一起的。
從互搶床位到後來窩在一起睡、從一開始總是不小心出賣冰炎偷襲躲藏的地方到後來躲在同一個小櫃裡。
兔子總是搖晃著耳朵,在冰炎的後頭一步一步的走,狼狽為奸的整著那成天玩他們的扇董事。
愉快相處互相陪伴的日子卻突然停止在某一天。
那一天、無殿裡沒有大人,大如迷宮的無殿的某處卻傳來了令冰炎意識恍惚感到迷惑的香味,讓他不自覺得推開了門、往那個地方探索。
兔子如常的在後面跟著,卻在發現對方想要尋找的東西是撮黑色的草後,用身體往冰炎一撞,推開了對方。
意識恍惚的冰炎被那麼一撞,不但沒有清醒還發起了怒,抓起兔子小小的身軀,往旁邊一甩。
兔子就這樣摔傷了腳,卻顧不得自己,以牙拖著冰炎的褲管,後退著想要將他拉離。
一抓、一摔,兔子發出了像是慘叫般的尖鳴,吃力的又爬了起來,再次撞上了冰炎的腳。
這次,他被冰炎甩去了黑草那裡。
當兔子的身軀碰上黑草的那刻,冰炎也徹底清醒了過來,取而代之的卻是兔子的發狂,拖著扭曲的腳撲過來,對著冰炎的臉便是一片狂咬,兔子太過巨大的力量、讓即使力量強如冰炎也無法招架,扭打撕咬著直到滿身是傷,黑色的兔子躁動著,似乎有鬼族化的跡象。
冰炎不是故意、不,其實他是刻意為之的。
因為生物化為了鬼族便會無法轉世、連靈魂也會化為灰燼,因為不想讓陪伴自己的朋友就這樣什麼都不剩。
所以,他掏出了爆符,將之化成長槍、槍尖戳進了兔子的咽喉,噴出了溫熱鮮紅的血液。
那是他永遠都無法忘懷的畫面,兔子的兩顆漆黑的瞳孔,映照出冰炎驚慌的表情、原本失去情感的雙瞳卻啪嗒啪嗒的滾出溫熱的淚來。
淚和著血濺上了冰炎的臉,但他卻沒有住手。
他看著兔子在他的眼前斷氣,這才喘著氣放開了黑槍,爬出去找出藥來替自己療傷。
接著在到來的傘在拉開門看見地上一片血跡時的表情,讓冰炎一輩子難忘。
不,難忘的還有黎各死掉時湧出來的淚以及那噴濺的滿臉的血吧。
還有他永遠忘不了,當傘告訴自己,那自己曾經想碰觸的草有著令人迷惑的香味及劇毒,其實被迷惑的時候還是會有記憶。
害兔子發狂死亡的原因為何,在冰炎那無可辯駁的記憶不言而喻。
在無殿的三人回到無殿後,黎各的屍體卻莫名的不翼而飛,教冰炎連想請他們幫忙復活也來不及。
小小年紀的冰炎,從此後悔著那日誤判了形勢、開始在守世界到處尋找著那因自己而死去的兔子的屍體。
那是他第一次殺害生命,同時也是最後悔的一次。
誰都沒想到,一直查不到任何訊息的兔子會在上了高中之後出現在他的班上。
以「黎各·波亞多諾」的名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