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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時計mi 於 2020-6-16 14:36 編輯
下是R18……好長(痛
昨天好不容易熬到兩點結果早上睡過頭了(躺平
我都在懷疑我到底是冰炎推還是冰炎黑了O<<
誤會(中)
掏出了烽云凋戈,往最近的鬼族刺去,冰炎未能顧及那爬上臉龐的冰冷雨水,急切的想要救出被埋在鬼族中失去意識的對方。
用腳踢開慘號著倒地的鬼,蠢蠢欲動而向自己撲來的鬼族們讓他再次揮出了手中的武器。
連那不知道為何出現的深水貴族也被他重創、立刻遣返。
然後,將剩餘的鬼族全數消滅。
遍體鱗傷的女孩渾身濕透,靜靜地躺在泥地裡,胸口幾乎沒有起伏。
若是他再慢一點,恐怕黎亞就會被鬼族所帶走了,他怎麼就忘了這個自己深愛的人是如此地會在被傷害時也跟著傷害自己呢?
這種讓自己身陷險境的任務,其實並不是黎亞會接的。
冰炎輕輕抱起對方,將對方身上的傷跟毒素轉移到自己身上,正認真的轉移的當下,肩膀上原屬於黎亞的傷口被輕拍,刺痛引起他微微顫了下肩。
「冰炎!你在幹什麼!」察覺到不對也趕到現場的夏碎,看見冰炎淋著雨抱著黎亞時驚訝極了,大大小小的傷口出現在冰炎裸露的皮膚上,讓夏碎思考不到兩秒就判斷出了狀況,一邊阻止對方轉移傷口的動作,一邊展開法陣,傳送到醫療班。
直到女孩被藍袍接手走,冰炎被夏碎強迫著拖去上藥時,冰炎始終都在盯著自己的指尖。
那手被剝裂、細如針刺的疼痛,卻比身上任何傷口都還痛。
那樣的痛,叫他無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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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昏迷上一段時間,這次比之前更嚴重,她吸入了一些毒氣,然後內臟也有重創,要再觀察一陣子,直到醒來才算脫離了危險,」醫療結束,藍袍盡責的報告著,然後退出了房間。
冰炎就站在床邊,低頭看著靜靜躺著的女孩,這次沒有夢囈、沒有真心的話語,她就只是安靜地睡著。
胸口在刺痛,發熱的那立誓的印記,似乎是諷刺的在嘲弄他又一次地傷害了對方的事實。
明明就不該這樣對她的。
偏偏就是深愛到昏頭亂向,才會開始質疑她努力給自己的愛,開始覺得不真實,開始也貪婪地向她索求更多的愛,在渴望之下又開始傷害。
他不該懷疑的。
坐在床邊嘗試輕喚著對方的名字,然而她沒有醒來。
不管喊了幾次,她都還沒醒來。
伸手握住了對方小巧的手上,微微張開的手體溫竟比他還冰冷。
幾乎就是快要死去的感覺。
輕輕拉起黎亞的手,冰炎想起了黎亞某天無聊找來看的動畫片。
她說那是個充滿著包裝的非原版童話故事改編的,已經有點年代了。
如果親吻就能喚醒她的話,那該有多好?
就算對方賞他巴掌,給他白眼也好。
輕輕親吻她的手背,冰炎讓淚水留在上頭。
如那虛幻的童話一般,若是哭泣著輕唱著歌,是否她能立刻睜開雙眼?
即使知道不能成真,冰炎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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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碎看得出,冰炎的煩躁。
除卻真的無法推拒的近幾日較為緊急的工作,他沒像從前一樣到處接任務。
並不是說任務做得不完美,而是處理的效率更快了些,等到完成回公會報告總是跑得不見人影。
夏碎每次找到他都是在醫療班、黎亞的床邊。
趴在病床邊睡著的冰炎是前所未見的疲累,悲傷又煩悶的感覺似乎一直縈繞在他的心上,每回夏碎看見他,老覺得他就像那日本的忠犬小八似的。
夏碎其實也很希望黎亞醒來,那看起來冷漠的女孩總讓冰炎做起事時能柔軟一些,也老是讓他的搭檔像是時時充飽電一樣,即使是在吵嘴卻能讓人感到他們之間的緊密與信任。
而且身為他倆的朋友,實在是不願再看到他們因彼此而悲傷憔悴的模樣了。
如果童話故事能成真,夏碎想,可能冰炎道個歉黎亞就醒了吧?
跟虛幻的真愛之吻比起來,她比較偏好實質的道歉。
雖然想歸想,他還是決定袖手旁觀。
畢竟他們之間的事,是沒人可以插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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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了十五天之後,黎亞終於醒來了。
醒來時她還有點恍惚,茫然的發著呆,正巧冰炎走了進來。
當兩人對上視線,黎亞終於找到了眼睛的焦距,悲傷、憤怒、恐慌......各種負面情緒立刻湧了上來,讓她只能蒼白著唇,抓上了病床的欄杆,後退到不能再後退。
黑色的雙瞳失去了它該有的光采,倒映著冰炎靠過來的身影,像兩顆無機質的玻璃珠。
呼吸很急促,下垂著的眼不斷地分泌出淚水,滴滴答答的滑下臉龐,染濕了白色的病袍。
她抿著唇憤怒的瞪著他,然而更多著充斥心裡的是害怕。
害怕冰炎再次傷害她。
冰炎跟她僵持了一會兒,手足無措的想不出辦法,最後仍只能走向前用盡全力抱住了顫抖著的對方。
低聲的不斷在她耳邊道著歉,冰炎已經不奢求她的原諒,只要她還醒著、還待在他的視線內,他就已經滿足。
愛並非相加除二並要求雙方給出等分,若對方因此跟他分手,他也不會有怨言。
只要對方不要再顫抖、別臉色蒼白,體溫也不再冰冷,那他便欣喜不已。
他靜靜地等待著對方的回覆。
然而回應他的是哭的更兇已經醜到不行的臉,伸出手環繞著冰炎脖頸緊緊地抱住,沒有白眼、沒有巴掌,貼過來的唇帶著確認般地感覺,黎亞有些緊張卻仍帶著些許害怕的心情湧進心裡。
冰炎笑了,然後狠狠地吻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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