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你怎麼在這裡?」
端坐在那張華麗的大床上的美女擺出了一個撩人的姿勢。「哎呀哎呀,終於見完老情人們回來了。」
「去你媽的老情人們。」褚冥漾輕輕咳了數聲。「我是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要殺的人都殺了,不回來難道要和軍隊一起被幹掉嗎?才不會給你幹掉我的機會。」嗅著空氣中一絲絲血腥味,比申皺了皺眉。「你受傷了。」
「嗯。」褚冥漾上前把人給踹下床,徑自躺好蓋好棉被。「我睡一下下……等這場戰爭結束了,再叫我起來。」
「如果你還起得來的話。」
而床上的人已然入睡。
比申看了他半晌,緩緩地伸出手握緊他的脖子。她想,受了傷的人類之身,只要她稍微用力──
「你還沒死夠嗎,比申?」殊那律恩不知何時倚著牆壁,似笑非笑。
「哼。」一陣涼意竄上背部,比申神情一滯,有些狼狽地收回了手。「不過是隻妖師的走狗,拽甚麼拽。」
「打狗也要看主人。」不知何時醒來的褚冥漾用冰涼的手覆上了她的眼睛。「鬼族插在公會的內鬼都戰死了吧。這次就辛苦你的軍隊跑去當犧牲品了,比申。」
「那麼,接下來,你也可以去死了。」
「不──!你騙我!你竟然在幫公會,你明明已經成了鬼族……」
「閉嘴,祝好夢。」
繼耶呂惡鬼王之後,比申惡鬼王及其一系於主攻戰役中戰死,鬼族勢力大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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