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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初遇
最後，伊多果然沒有那場預言的後續。因為先見之鏡被陰影給沾污一大片，看不見接下來的事情，只能告知他一切小心。
褚冥漾雖然面上很認真地點頭，但是內心卻止不住自己的吐槽本性……這個看到都快爛掉的狗血劇情，他已經受夠了，沒想到有一天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褚同學，您身上帶著護符對吧？」
在離開之前，伊多忽然說出這麼一句。
他點點頭。反正又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而且他已經把重生的事情告訴伊多了，他們現在需要的是彼此信任；加上就算他想幹掉這三兄弟來保守秘密也不行，因為他只是一個弱雞無袍，對方卻三個都是白袍。
不過如果伊多是要確定他身上有沒有護符、藉此來確定要怎麼幹掉他的話也行不通；因為千冬歲給他的護符雖然原本看起來很普通，但是給某個變態加強之後就變成詭異血色單眼護符，除了能力以外，外觀等等的階級上升不止一等。
「請別讓護符離開您的身邊，它的力量很強大，足以保護您。」水妖精優雅地一微笑，然後從袍服暗格里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盒子遞給他，「這是我們的回禮，謝謝您今天回應我等的邀請來到亞里斯學院，請務必收下。」又開始打官腔。
見人家已經拿出來，他不接受也就是矯情了；而且他沒有那種和別人推辭來推辭去的惡趣味，所以也只是回以笑容收下。
接著為了安全起見，三兄弟裡面最小的那個臉部表情失調的雷多送他回來。其實他想說他沒有那麼……糟。畢竟只是丟個傳送陣就能回來了，還能出什麼問題？
「伊多說擔心你被找碴。」看出褚冥漾的疑惑，雷多笑笑告訴他，「畢竟昨天你得罪了人。」
雷多這麼一說他就知道了，是昨天那個紫袍跟關係不明的路人甲一枚。
其實伊多他們不必如此多此一舉。畢竟傳送地點就是校門口，如果他們真的來找碴，只會被精靈守衛給踹飛到天邊成為閃爍的一顆星。不過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大概真的是出自于一片真心。
不懂為什麼，莫名地覺得有點窩心。
「雷多，這個可以拆開來看嗎？」褚冥漾輕微地搖了搖手上的白色盒子，是剛剛伊多給的那一個。沒有聲響、有點沉，不知道是什麼。
……應該不是驚喜盒那麼無聊的東西吧？伊多看起來不是這麼無聊的人——等等，他旁邊這個很有可能！
「可以啊。」沒有理會他內心的糾結，水妖精臉上依舊是那神經質的笑容。
畢竟人家都說可以了，不可能現在又說不開了吧？重申一次，他不是那種矯情的人。
小心翼翼地拆開盒子，裡面靜靜地躺著一個小木雕，是一尊精巧的女人模樣，身上纏著兩條蟒蛇，女人的身上刻了很多花紋，做工非常精緻。
感覺是某種神像。
「這是莫尼亞的雕像，傳說中保護妖精的女蛇神。」雷多知曉眼前這個人只是重生后磕磕撞撞進入這個世界的普通人，於是很貼心地為他解釋著：「是妖精護符的一種，有時候我們會將這東西送給喜歡的朋友，代表請保佑朋友無災無難。」
喜歡的朋友……
看著雷多的笑容，不懂為什麼，他就是相信了。相信他們其實沒有企圖，只是真的想交他這個朋友。
不懂為什麼，在這個世界他好像特別容易交到朋友。例如喵喵他們每次出去玩都不忘記拽著他、學長偶爾出簡單的任務會罔顧他的人權抓著他去、萊恩買飯糰會分一些好吃的給他、千冬歲會給他護符還有告訴他的家裡關係、五色雞頭雖然很難很難消化行為很神經但沒有惡意……很多很多。
在原本的那個世界，他很衰。班級遊行，沒人敢找他，甚至希望他不要去免得帶衰；班級照，每次不是機器問題就是他缺席，沒有一次合照里有他的身影；除了衛禹，他的身邊還有哪位真心朋友？
——或許他真的很帶衰，因為衛禹是他的好朋友，所以才會……
「漾漾？」雷多的手在他面前揮了揮，「你沒事吧？」
褚冥漾愣了下，立刻回過神，扯開一抹真心的笑：「我沒事。這個雕像，麻煩你幫我轉告伊多，我很喜歡。」
「那就好。」水妖精又笑了。
或許在這個世界，他不是單獨一個人。
而且學長他們這麼強大，那場悲劇，絕對絕對不會再重複的。
他是如此真誠地祈禱。
※
「漾漾，到那邊去看看！」
還沒有回應過來的褚冥漾就這樣被身邊的女性友人拽著跑了過去，身後的人也趕忙隨時跟上。
其實他想說……為什麼，到底為什麼！為什麼好好一個假日他想要賴在黑館睡覺，卻莫名其妙地一大早被拐出來？先是學長差點把他的房門拆了，然後就被丟進浴室盥洗，接下來就被抓著來原世界了。
因為學長走在比較後面的關係，不知道和夏碎學長在說些什麼，可能是因為脫離了竊聽的範圍，所以沒有衝過來扁他，因此褚冥漾可以放心在心裡腹誹吐槽埋怨都不會有人揍。
千冬歲顯得心不在焉，視線時不時飄過去他同父異母的哥哥那裡，不到一秒又收回來。平時嘰喳的他今天顯然因為哥哥的在場變得很安靜，連面對五色雞頭的抬槓都懶得反駁。
至於萊恩……人已經不見了，算了吧。喵喵則是很興奮的和庚學姐一起逛來逛去，都是一些擺放著精品的小攤子或小店，沒有什麼特別的。
當褚冥漾無聊得要打哈欠時，忽然瞥見路邊的一個小攤。
那個小攤和其他的小攤沒什麼差別，只是擺放的位置，以及站在那裡的老闆娘……
「哎喲，小哥，要找什麼啊？」
他愣了下，這才發現他已經站在那小攤前面了。眼前的老闆娘臉上的皺紋沒有那麼多，看起來也比印象中的還要年輕一些，不過笑起來還是如印象中的一樣親切慈悲。
忽然覺得眼睛有些酸澀。原本以為不會再被前世的人動心了，沒想到只是僅僅見到一個故人，他就如此的……心悸？
「看你苦惱的樣子，是找東西送女朋友？」見他似乎有口難言的，老闆娘笑著打趣：「像你這樣的年輕人我看多了，如果你想要送她東西的話，不妨買項鏈或手鏈之類的。畢竟戒指的話，你可能不清楚她的手指大小。老闆娘這裡有些東西，你就隨便看看吧。」
難不成他看起來像是有女朋友的樣子嗎？他只是路過的……褚冥漾有些苦惱地撓撓頭髮，「好的。」面前這個老闆娘，他記得在前世應該和PSICOM沒有關係。
因為這裡附近有一個電影院。他和她看了電影之後，她去排隊買雪糕，他就無聊在附近逛逛。正巧看見這個攤子有賣戒指，他就神使鬼差地買了下來。
年輕有為的青年和助他步步高升的少女漫步在街上，那時候他們一起走到了海邊，他就跪下來，跟她求婚了。
雖然只是一個廉價的銀戒，但他說過，會給她一個真正的求婚戒指。
——結果，在還沒實現這個諾言，他已經被她指派的人推入湖中，成了一名死不瞑目的幽冥野鬼。
沉默半晌，不過這位老闆娘應該是無辜的。而且他知道，老闆娘有個女兒是小學生，為人懂事，不過是個單親家庭。家裡的生計都是由老闆娘一手槓下。
褚冥漾也見過老闆娘的小女兒。上次他路過攤子的時候，她的女兒正好被別人壓價，壓得連他都看不過眼，出手相助。而老闆娘正在別的工作地點輪班，所以是她的女兒來幫忙看店。
那個小女孩也的確很討他喜歡，也曾經想過要帶著琴雅去見她。不過……算了吧。
看在那名女孩的份上，他也不隨意猜測老闆娘到底也是不是PSICOM的人，就幫幫忙吧。
當他視線亂飄、想著要不要隨便買一個首飾送給喵喵或庚學姐答謝時，他卻看見一個被埋沒在不起眼的小角落里，有個皮革項鏈，掛著一個牌子。
那是很多人都會戴的款式。而且銀白色的牌面，角落還有一族艷紅的火焰，跟某個人的特征很像。
「小哥喜歡這個嗎？」見褚冥漾將那個項鏈拿起來，老闆娘笑笑為他介紹：「這是時下很流行的款式，老闆娘這裡也只剩下最後一個了。因為是純銀打造，一條兩千。不過已經是最後一個，老闆娘就打個折扣給你，一千八。」
是純銀的沒錯。一千八，這價錢還算可以。不過老闆娘，你確定你沒坑錢？這個價錢貌似算貴了好不好？
看著笑得一臉真誠的老闆娘，他真心懷疑，其實這個女人和PSICOM有接近過。不然怎麼會養成這種表面上說好吧我就賠錢給你了，實際上還是有大賺一把的性格？
……算了吧，反正和迅猛龍學長出過幾次任務（尤其是鬼族任務，不懂為什麼那位大人好像特別喜歡拽著他出有關鬼族的任務）他口袋裡面的錢多到搞不好可以包養他一輩子了。
「褚，你在做什麼？」
褚冥漾愣了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來者是夏碎學長。畢竟會直接叫他褚的人來來去去只有那幾個，現在買著準備送給那個人的謝禮，如果被當場抓包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是說明明只是普通的謝禮，為什麼要搞得好像要天時地利人和才送？
感覺重生過後，很多事情都變得不一樣了。他有些煩躁地撓撓頭髮。
從老闆娘手中接過包裝不算奢華、卻很溫馨的項鏈盒子，他這才轉過頭衝著紫袍微笑，「只是買個項鏈而已。」
「送給冰炎的嗎？」夏碎看了眼他手中的包裝，問道。
褚冥漾點點頭，「當做報答。畢竟剛開學我惹了不少麻煩給他。」不管是第一天被嚇到暈過去、所以後來要用斯林衝浪；還是入住黑館以及代導期已經過了之後的關照，以及平時跟著對方跑去出任務和幻武兵器，他有必要買個謝禮去送人。
雖然感覺那個人不會戴這種東西就是了。
「褚，如果你要送冰炎的話，這件事不要告訴別人，最好是私底下送。」夏碎走在他的旁邊，忽然這麼說。
「為什麼？」難不成會被學長頭號粉絲痛毆？
迅猛龍的搭檔朝他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冰炎已經不收別人送的禮物了，除非是那種大家都有的、像是交換禮物之類的。」
褚冥漾有些疑惑，為什麼不收了？
看出褚冥漾的問題，夏碎臉上溫和的鄰家大哥哥笑容忽然變得有些詭異，讓褚冥漾聯想到某種……動物，眼睛狹長的瞇成一條線，閃著精明的光芒的動物，「因為這樣會不公平。很精彩呢，上上年的情人節活動，是送給自己心上人巧克力。不過，褚還沒進學院所以沒看到，可惜了。」他維持著臉上詭異的笑容，「真的很精彩。」
好吧，他知道很精彩了，請不要重複兩次因為很可怕……
「我明白了，謝謝夏碎學長。」一臉正經地道謝，真的非常感謝您告訴我這件事情夏碎學長。不然哪天他和學長在學院走路走到一半他忽然想起要送禮這件事，當著學長的頭號粉（跟）絲（蹤）狂眼前遞過去，還不知道過後會不會被添堵。
夏碎只是點點頭，仍然笑得詭異，好像打著某種算計的笑容。不過褚冥漾也不打算糾纏，畢竟知道越多、死得越快，這個教訓他很早之前就領悟到了。
「冥漾！」就當他和夏碎好不容易回到脫隊的隊伍之後，忽然有人在他的後背拍了下。
轉過頭，看見一張非常陌生、可又有點熟悉的臉。
呃，叫什麼名字來著……
褚冥漾在讀書方面的記憶力不算差，但是如果說認人，除非是學長那種外表超出色個人特征超好說（銀紅髪紅眼）的他肯定認得出。
因為他去學校十天里，七天去醫院報道，接下來三天看運氣有沒有去讀書；去到學校也沒有特別深交的朋友，除了衛禹以外，其餘的同學都是你借我我借你功課抄的關係。再加上他前世的記憶，十六歲就讀的時候讀到一半就停學了，對這位同學實在沒有更多的印象。
跟在那名男路人甲後面的男女大約有五、六個，全部都是陌生臉孔，其中一個和喵喵燙了一樣的微捲雙馬尾、可是髮色卻是深褐色的女子親密地挽著那位男路人甲的手，問道：「阿政，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阿政？
「何政。」呃，是這個名字吧？
「對對，就是我。」見他想起自己的名字，男路人甲……何政咧了嘴哈哈地打招呼，然後又轉過去對那位應該是他的女朋友的人小聲道：「諾，就是我一直和你們說的人啊……」
褚冥漾微微蹙眉，「叫我有事嗎？」冷淡的聲音說明要撇清關係，如果你再不識相就別怪他不客氣了。雖然是被強硬地拖出來，但是他只是想來和大家一起玩而已，不想被無謂的人弄到不開心。
「褚，走了。」顯然對那群人沒有興趣的學長壓下帽子遮住大部分面容，千冬歲等人顯然就在等這句話，轉過頭就要走。
「阿政的同學和同學的朋友，既然大家這麼有緣遇見，不如一起去唱歌吧？」鬆開何政的手，那名女子看了眼和她同款髮型的喵喵，勾起甜美的笑容上前去勾著喵喵和站在她旁邊的庚學姐，「反正人多才熱鬧，對吧。」
褚冥漾見狀更不高興了。他們都是他的朋友，這群初次見面的人裝什麼熟人？「我們等等有事——」
「走啦走啦~」一群人開始起哄，甚至一人去拉一個，留下何政和他還在原地對望。
其實多他們不多、少他們不少，而且唱歌都是要找熟人好友一起唱的，叫一群剛剛認識、甚至不知道名字的人一起去唱，不奇怪嗎？
莫名其妙。
「褚，走吧。」夏碎忽然開口這麼說，聽見有人讚同，其餘的人起哄的更厲害了。
褚冥漾用一種見鬼的表情看向夏碎。
沒有理會他的眼神，甚至連原本有些不開心的千冬歲，在聽見夏碎說要去之後，原本張開準備出聲的唇立刻閉上；喵喵等人也不懂中什麼邪，竟然接二連三地附和夏碎，連冰炎都沒有意見。
「你的朋友都去了，你不去嗎？」何政用一種嘲諷的眼神看他——是嘲諷沒錯。似乎在說「你看吧，你的朋友都沒有一個要站在你身邊」的意思。
他的心裡一陣刺痛，但臉上還是帶笑無奈地說了聲「好吧」，一群人就轟轟烈烈的出發了。
沉默地低下頭。其實他做錯了什麼？他只是想要一個真心朋友罷了，為什麼他明明表現出不願意了，學長他們卻沒有任何一人肯幫他說話？
一旁的夏碎看看褚冥漾，又挑眉看了眼自家搭檔，迎上對方已經變色成黑色的眸子傳遞著「多謝合作」的信息，只是淡笑不語。
不站在朋友身邊？他們怎麼可能是那種人。
※
「冥漾，怎麼感覺你……變了不少？」走在他身邊的何政上下打量他，問道。
「一樣啊，有什麼不同嗎？」喵喵和庚學姐正在和兩名髮型與她們很相像、但是妝容卻完全不一樣的女子說話；而千冬歲的身邊纏著一名少年，兩人看起來也談得很歡；夏碎站在學長旁邊，團裡大部分的女子都圍繞著他們說話，夏碎學長微笑著一一回答或者故作神秘地說「這是秘密」、學長則是冷這張臉無視眾人；五色雞頭很開心地正在和這個團裡看起來像是老大的人說話……
怎麼感覺，他才是多餘的那個人？
「不是，我是說，你好像沒有像以前那樣多傷口了。」
「認識學長他們之後，沒什麼受傷了。」他現在心情不好，你再繼續說下去，就別怪他不客氣揍——咳，請學長來揍人。
什麼沒出息，他只是個普通人，要犯罪當然是要找有特權（而且還是最高等）的黑袍來啊！
不知道是他心中的禱告還是臉上的表情讓何政知道不應該再問下去了，還是因為和他說話很無聊（褚冥漾覺得後者的幾率比較高），他很快就轉過去和身旁的人嘻嘻哈哈地笑著打鬧，不知道說些什麼，褚冥漾也懶得去理。
而一直默默不作聲的冰炎不知什麼時候放慢腳步走到他的身邊，褚冥漾也沒有理，只是臉色淡漠的繼續跟著他們走。
他和學長的沉默一直持續到他們走到那間店面前，服務生走到他們面前，當何政要開口回答的時候——
「啊，終於演完了嗎？」很突兀的一句話，褚冥漾錯愕的看過去，看見千冬歲打著呵欠，伸了個懶腰。
「庚庚，喵喵剛剛的演技如何？」喵喵甩開原本親密挽著少女的手、而庚也很配合地笑笑然後摸喵喵的頭。
「哈，品味俗得要死，如果不是學長，本大爺才不跟你們沾邊~」五色雞頭很不客氣地拍開搭著他肩膀的手，連看也懶得看那個方才還聊得很開心的人。
夏碎只是微笑著不說話，只是輕巧地從那群人中退出來，站到他們這裡。
「你們……」
褚冥漾錯愕的看著他們，反應不來。
「剛剛是冰炎學長叫的。」忽然有聲音在耳邊響起，褚冥漾嚇得往旁邊退了幾步，是已經也跟著把髮色染成黑色的萊恩，面無表情地一邊咬著飯糰一邊為褚冥漾解釋，「剛剛夏碎學長那句話就是示意大家配合。」
黑袍冷哼一聲，不做聲。
「如果你們不要唱的話，我們就乾脆走了。」不懂為什麼，剛剛不安、煩悶的心情一掃而空，變得很輕鬆，雖然褚冥漾不是那種幸災樂禍的人，但他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嘴角微微勾上，「而且我們還要看電影，不是嗎？」
「被他們纏上的時候，步行到電影院已經遲到了。」千冬歲習慣性地推了推根本沒滑落的眼鏡，毫不掩飾地說出他的計算：「原本要趕上是可以的，但是既然夏……學長都說了，所以就配合著他們咯。」然後還無奈地聳聳肩。
「沒關係，反正只要大家一起，喵喵怎樣都無所謂。」喵喵咧開漂亮的笑容，「對吧，庚庚。」
庚學姐淡笑不語。
「本大爺對那種電影沒興趣，還不如轟轟烈烈地出發來唱歌！」明明不想看電影卻也跟著來湊熱鬧的五色雞頭嗤之以鼻地道。
他看向旁邊的下達絕對命令的黑袍。
「看我幹什麼。」黑色的眼睛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你被纏著，我們會看不成電影？」
「……好啦，我的錯。」這種時候還來頂嘴就是不要命了。
「再繼續下去的話，可能就玩得不夠盡興了。」夏碎適時地插嘴，免得這位有暴力傾向的搭檔又踹人了，「走吧。先說好，冰炎請客，這是酬勞。」
學長挑眉，像是說這點小錢他會計較嗎……的確，學長戶口裡的錢搞不好可以和國庫比了，而且還要看那個是什麼國家的國庫，只是請客唱歌這點錢他肯定不放在眼裡。
戶口和國庫可以媲美的某人很豪邁地憑空抽出那張據說是萬能的黑袍卡遞給早就已經傻站在那裡的服務員，瞥了眼何政他們，冷聲開口：「給我們另外開一間包廂，要你們店裡最大的那一間。」
褚冥漾看向也跟著石化的何政他們，雖然說很不應該，但是他現在真的非常的爽快，真的。
……糟糕，和他們在一起太久，連思想也邪惡了。
※
褚冥漾的歡樂沒有持續太久。
當他們踏入包廂的時候，就看見另外三個也把頭髮染了來亂入的水妖精三兄弟；接著有人互相抬槓有人在點單，又有人點歌和提議懲罰遊戲，褚冥漾都暈了。
他想偷偷逃跑，結果學長說他在門把下了咒，誰碰到的話手就會被咬斷——只要是火星人的威脅他都不敢不聽，因為他們絕對做得出來。
他靜靜地坐在角落喝著自己點的水蜜桃紅茶，看著大家在那邊搶麥、搞怪、抬槓……雖然很混亂，但是他莫名想笑。
「一個人傻笑什麼。」顯然也不想唱歌、正在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冰炎坐在他身旁，手上拿著看起來頗為高級的玻璃杯，裡面是檸檬茶。
「沒什麼。」用著吸管輕輕攪拌著飲料，褚冥漾傻笑著道：「謝謝你們，學長。」
冰炎嗤了聲，「沒什麼需要道謝的，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要做些多餘的東西、也不要亂想腦殘，這就是最好的回報。」然後他放下飲料，「我去洗個手。」
「學長，我跟你去。」
在冰炎之後，他深呼吸，然後去碰那個門把——
一秒。
兩秒。
三秒。
……學長，你騙我！根本沒被咬！
一邊暗暗腹誹著冰炎的惡趣味，褚冥漾走出吵嚷的包廂后，因為心神恍惚，不小心撞到一個人。
「啊，不好意思——」
他連忙伸手要扶起被自己撞倒的女子，當對方抬起頭看向他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錯愕了——
PSICOM的中心人物，他的前任未婚妻——舒琴雅！
※
琴雅啊琴雅，你知道我多麼辛苦才把你弄出來嗎……QWQ來打個招呼~
舒琴雅：……
褚冥漾：……
冰炎：（望著未來情敵，沉默）
#水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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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樓主
發表於 2016-1-3 21:5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