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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執事第一季op——黑白之吻
[ 初遇全无色彩之時 唯有黑白之风輕拂而過 ]
初時,在火車站相遇的兩人。
他誤以為自己即將接受死亡,眼前的黑袍是來奪取自己性命的美麗死神。
他不耐煩地瞪著眼前的學弟,眼前的妖師往後將會面對過往的真實與罪過。
學長與學弟,精靈與妖師,千年的詛咒,是將他們聯合在一起的主因。
也是屬於他們之間的命運。
[ 將我所有的痛楚 全部交託予你 ]
他用力地將人往上拋,看著他被其餘的人安全帶離,而留下他一人。
在離別之前,他告知自己的真名與過去,以及在心裡一直以來的心裡話。
這麼做的原因,不外是為了讓自己在對方的心中留下一絲的記憶與重要的位置?
至於這個行為是否卑劣……他心中暗嘲。
有誰不想在最重要的人心中留著一個別人無法取代的位子?
[ 深刻勾勒傷痕的模樣 秋日毫不留情地來臨 ]
他歸來,睜眼之際就看見手邊有個正在熟睡的黑髮孩子,眼底下有著深深的黑眼圈,似乎疲累不已,連帶眼眶也紅了一圈。
輕動手指,悶哼一聲,孩子立刻驚醒,發現自己從沉睡中甦醒,邊二話不說地撲上,哭著緊擁自己。
似乎有無數想念的話語慾說出口,但那瞬間,千言萬語似乎化為無,一時之間,孩子已經記不清原本在心中預備好的台詞怎麼說,只希望在那懷裡霸佔多一會時間。
他已經知道心中的情感,也因為如此,妖師下意識更是想要趁機想其他人宣佈佔有權。
看似無害,實際遇上令自己沉淪的人或事,誰也想要霸佔那最愛的人。
[ 冰凉的手指 依舊招著手 ]
他被拋上去的那一刻,他覺得黑袍看向他的眼神熾熱如焰,他事後回想,總有一種荒唐的想法。
那時候的學長投向他的視線,似乎帶著許多複雜的情緒。
心疼、恐慌、寵溺、自責、欣慰……更多的,是愛意。
似乎想要獲救的動作,似乎想要在這次騷動之後和某個心目中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繼續手牽手,走下去……
他當時沒想到,當初自己痛心撕肺,是不是大部分的原因是那個眼神?
他不曉得那個最重要的人是誰,也因此感到恐慌,甚至希望那個人永遠不要出現。
到最後,還是出現了。
[ 似融化后的殘冰 懵懵懂懂的我 ]
他被傳為一個冰冷無情的殿下,只與親生父母一起生活五年,那五年的溫馨回憶被他深深埋藏在內心深處。
不對其餘的人有過多的交好,不對喜歡他的貴族公主有任何表示,心中的想法僅僅是一個人孤獨走完精靈的一生,只因不願看著深愛的人在眼前逝去。
打從他升上高中二之後,接下的代導學弟卻改變了一切。
但是,那絕對不在自己的發展預測里。
他和他,有了那樣的心思,與情感。
[ 你温柔地拯救了我 用上唇將我玩弄 ]
兩人互相告知了心中的心意,在肯定之後心中更是感到欣喜若狂,那瞬間,兩人的嘴角都不自覺地勾起一個燦爛瀟灑的弧度。
他霸道地將人擁入懷裡,在小妖師反應不來的時候落下輕柔的一吻,過了一會才想到:擔心對方會因為自己進展過快而後來變得雙方尷尬,他很快就察覺到自己行為不當,立刻鬆開對方。
但是當他看到學弟臉上掛著淡淡的紅昏,似乎不排斥方才那一個吻時,心中揚起的波動以及洋溢心房的溫暖讓他感到極為高興。
繼續霸道地擁著人,心中洋溢著從來沒有的幸福感。
儘管妖師的壽命與精靈相比無法媲美,但是他決定即使放棄永恆的生命,與妖師一同沉睡于主神的懷抱。
[ 即便如此 我卻依然探尋一種愛的形式 ]
深夜未歸,妖師憂心地看著放在身邊一動也不動的手機,只盼得到一個報平安的電話或簡訊。
他疲累地躺下,伸出手抱著身旁另一個清冷的枕頭,原本應該躺在上面的人卻不在。
被冷風拂過而變得有些冰涼的身子,忽然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嘴角不由得往上一勾,他滿意地沉睡于精靈戀人的懷裡。
你不在,我無法入眠。
這是我被你深深迷住后,要付出的其中一個代價。
[ 比起遥远的未來 这乾涸的雙瞳聯繫牽引的正是此刻 ]
接住撲入自己懷裡的妖師,他在黑色的髪碎落下輕柔的碎吻,若有似無的觸碰仿佛是在安慰戀人受傷的心靈。
懷中的妖師一向表現倔強,能讓他哭成這樣,大約又是外界的袍級抑是委託人找了他的麻煩吧?
他能做的事不多,只能在妖師疲累的時候給個依靠,落下親吻,以及給個舒服的依靠,傾聽他的心事。
儘管不多,但卻是戀人最需要的。
兩人之間需要面對的困難太多,要跨越的問題不少,即便如此,妖師萌生過想要和精靈分開的念頭,但是卻換來讓他更想哭泣的承諾。
——如果不想面對了,我可以帶你離開這裡,到一個地方,我們可以獨自生活,如果你想要見其他人,我可以回來將他們帶過去,或者帶你到原世界也行。
——唯一的代價,就是你不准離開我,有這個想法也不行。
[ 如果可以好想就這樣在你的懷裡結束這一切 ]
因為小事而吵架,精靈忽地一聲怒吼,原本正在賭氣中的黑髮學弟立刻被嚇得一身冷汗,立刻從沙發上爬起來跑到陽台邊,小心翼翼地詢問戀人發生什麼事。
面無表情的精靈不曉得正在想什麼,似乎在深思,又仿佛什麼也沒想,讓妖師更加警惕和感到恐懼,還打算再度開口的時候卻被猛然拽入一個霸道的懷里。
他立刻開始掙扎,同時,某個得逞了的精靈嘴邊的弧度悄悄彎上。
儘管在冷戰,但是他知道妖師在他在醫療班處理傷口的時候還放出使役來獲取他的消息,還是覺得內心很暖和。
[ 我們褪去的掩飾用的雪白肌膚 令月光也黯然失色 ]
深夜,他猛然被噩夢驚醒,發現身後竟然流了一身薄薄的冷汗,環繞在頸邊的銀紅髮絲貼在上邊,實在不好受。
貿然下床或許會驚醒懷裡的人,他不動聲色地勾動手指,讓自然的大氣精靈帶來些許涼意的風,他舒服地享受著,卻猛地發現懷裡的人不曉得何時把棉被踢開了。
為了避免對方著涼,他以小幅度的動作將棉被拉上,想要替戀人蓋上的時候,孩子動了動,半睜開迷蒙的睡眼,有些擔憂地看著精靈,用眼神詢問著。
沒料到原本應該尚在熟睡中的孩子會醒來,精靈也稍微一愣,知道妖師是在擔心自己時,心中感到一絲的甜蜜,沒有說話,只是執意抓著對方給予一個熾熱的深吻。
儘管夢見的過去而感到痛苦,但是只要眼前的人還在,他就感到欣慰。
[ 自那之後 我也略微愛上了黑夜 ]
被紫袍巡司公報私仇,連同自己的紫袍搭檔也被拖下水,兩人現在正在野外露營,並且輪流站崗,避免被附近虎視眈眈的野獸有入侵的機會。
兩人在這種情況都無法入眠,只得輪流交換看守的位子,偶爾還要防備那猶如狐狸般角落的搭檔的酸言酸語。最後決定無視身旁的弟控,他抬頭仰望有著星與月點綴的美麗夜空。
褚,不曉得在幹什麼。
打開手機,簡訊顯示著關心的話語,更多的是在叮嚀任務小心什麼的,將蓋子合上,黑袍原本因為出任務而感到煩躁的心情似乎好轉了。
回去的時候,帶個蛋糕什麼的也似乎不錯。
[ 在那片依存的大海 連呼吸也已忘卻 ]
他深深地吻著學弟,熾熱的深吻讓對方沒有喘息的空間,輕撫妖師的背脊,他在妖師幾番在腦中控訴之後,才依依不捨地放開那溫暖可口的小嘴。
有點意念不捨,他上前,輕輕蹭了蹭妖師的唇,柔和的神情似乎是一隻正在撒嬌的野獸。
無奈地看著精靈霸道的舉動,妖師在心中欲哭無淚,可以不要特地在剛來告白的學妹面前這麼做嗎?
帶有些歉意的眼神才剛接觸學妹那明顯有些受傷的臉,他立刻被兇猛的獸眼狠狠瞪住,讓他更無言了。
如果說眼前的混血精靈是他飼養的野獸,那麼這野獸會在有其他人來找主人告白的時候會撲上去又親吻又撒嬌死命曬恩愛,完全向外界炫耀它的佔有。
但是,它沒考慮到主人過後要怎麼躲避學妹的追殺就是了。
反正主人因為這點小事就翹掉的話他還要幫這個主人訓練就是了。
[ 在沉溺之前 至少留下你的餘溫 ]
伸手習慣性要將身旁的人擁入懷,撲了個空的他睜開雙眼,身旁應該躺著的人已經不在。
已經過了一段時期,他仍然無法接受。
起身到浴室做了個簡單的熟悉,他整理身上的襯衫與黑色的長褲,披上黑色的外套后,偌大的華麗陣法在腳下展開。
踏著無聲的腳步進入店里,一如往常買了他最愛的蛋糕與甜品,然後又走到附近的一間店。
[ 你那離別的美學 擅長的親吻 我不喜歡 ]
他忽然想起,之前有一件事,曾讓他沒好氣地哭笑不得。
記憶中的黑髮學弟在某次不曉得聽了別人亂說什麼,竟然在腦中腦殘懷疑他這個學長實際上交過的人不在少數,才會讓現在的吻技與技術都那麼好。
當然,這麼光明正大地想些不營養的東西的妖師立刻被精靈就地處決了,儘管那是在妖師本家。
既然還要精力在腦殘,就代表體力也多得很。某個無良的精靈是這麼認為的,所以可悲的妖師遭殃了。
[ 別拋下我一人 快點察覺到啊 快將我染上你的色彩 ]
依稀記得,某次深夜,在出完任務之後的他匆忙回到黑館房間,看見的是一團黑色的東西捲縮在床的角落。
還記得自己在碰上他的身軀時,妖師慌忙地抬起頭,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帶了點猶豫,不知怎麼的忽然將精靈壓在身下,臉更是紅得仿佛快要滴下鼻血似的,罕見地主動親吻他,甚至還把舌頭伸了進去。
自然知道學弟是在想些什麼,已經許久沒觸碰到對方的精靈當然很樂地讓妖師主動送上門來,當然過後還要幫忙請一個月的假。
因為任務的疲勞,他自然知道精靈心中某種程度的精神需要些安慰,對於自己沒辦法幫到精靈,妖師感到相當自責,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的精靈狠狠壓了壓那黑色的腦袋,示意他別亂想。
[ 再多的話語 在你的房間 不過過眼雲煙 ]
他疲累地倒在床上,有些懊惱地捲縮起來,絲毫沒有注意到躺著的地方有哪裡不對勁,更不曉得現在這個行為是在點火。
方才在醫療班接受治療時,輔長以及月見他們都不得空,由比較陌生的藍袍來幫忙自己包扎,那名藍袍不曉得為什麼知道他是個妖師,不但對他不友善,包扎的動作更是亂來,像是碰到自己就會被感染什麼一樣。
鬱悶地把頭埋在枕頭里大喊,不爭氣的淚水不受控制地落下,他緊抓著,甚至手掌心被過度大的力道導致手掌出血。
見狀的黑袍皺眉,除了心疼,更多的是不滿妖師學弟完全無視了他,他惱怒地將人轉過來面向他擁吻,但是卻不如以往的霸道,更多的是溫柔與撫慰。
知道妖師又在亂想什麼,但是無奈他無法改變妖師的想法,不管幾次也是一樣。
不過當前的他,讓妖師滅火比較重要。
[ 教我心亂 教我入眠 你還要教我什麼 ]
你不在身邊讓我心亂,你在另一邊讓我無法成眠,你還想影響我多少?
出任務會擔心你受傷,被召回妖師本家擔心你很久才會回來,吵架的時候還是想要關心你的情況,誤會的時候擔心你再次去找安地爾,冷戰的時候又擔心你想不開……
褚,現在,你要我怎麼做?
你不在了,永遠都不在。
你要我怎麼辦?
[ 我微笑著提問 我迷茫地歎息 唯有月光為我見證 ]
夜裡,他擁著懷裡的妖師,兩個身軀貼得緊緊,似乎永遠不會分離。
他輕笑,問道妖師,究竟多愛他?
他歎息,問自己,這樣的日子還有多久?
銀色的夜光灑落,精靈的身軀散發著淡淡的光芒,連同旁邊的妖師似乎也被染上了色彩。
那樣的日子,不復重在。
[ 在下一個長針抵達天花板之際 你已不在 我亦不再需要 ]
抱著一大束的桔梗,另一手提著裝有甜品的袋子,儘管盡量低調,但是還是有不少人望過來,已經染成正常色澤的黑色長髮在走動的當兒劃著小小的弧度,無視旁人的眼光,他轉過一個街頭走到靜謐的小巷,展開傳送陣。
光芒落下,他動作輕柔地將花束與甜品放下,伸手觸摸,冰冷的觸感,並不陌生。
儘管經過時間潮流的洗刷,印象中的記憶已經模糊,但是心痛的感覺不曾因此變得麻木,反而變本加厲。
[ 即便如此,我卻依然探尋一種愛的形式 ]
每日、每刻、每秒,他都在腦中不斷重複又重複地想著過去的一切,儘管已經不可能化為現實,但是在想到一些事情的時候,還是不自覺地勾起幸福的笑容。
[ 比起遥远的未來,这乾涸的雙瞳聯繫牽引的正是此刻 ]
那時候答應在一起后,某日,妖師問了他一個問題。
如果,他出了意外,離開了這個世界,精靈會怎麼做?
[ 如果可以好想就這樣在你的懷裡結束這一切 ]
他霸道地擁著戀人,只是伸手輕撫妖師的髮,然後落下一吻。
那一吻似乎是開端,他無法自製,將人壓在床上,彈指間燈光熄滅。
[ 我們褪去的掩飾用的雪白肌膚,令月光也黯然失色 ]
事後,他將妖師轉過來,正視那雙如同黑耀般的星瞳,將額貼上,嘴角彎上一個完美的弧度。
低沉而沙啞的男音在耳邊響起,聽後的妖師臉紅透,竟然有種甜蜜得感到痛苦的錯覺。
——我願為你放棄永恆的生命,儘管精靈只有一世。
——但是,沒有你的世界,我沒有存在的必要。
[ 那份祈願 穿過空虛的夜晚 將清晨送達於此 ]
時隔多年,他坐在床邊,手緊握著逐漸失去溫度的掌。
儘管用言靈將外表停留在二十幾,但是歲月畢竟不饒人,他的戀人,褚冥漾,終於在活上比人類還要長的一段時間后,離開了這個世界。
人死後靈魂會被回收、會輪迴有了轉世、前往安息之地入眠、沉睡于主神的懷抱。
儘管活上比人類長的時間,但卻與精靈有著天地的差別。
[ 用你溫柔 熾熱 膽怯的吻 點綴我的色彩 ]
無法壓抑心中的情感,任由淚水滑落。
心痛的感覺無法自制,痛苦放聲怒吼。
顫抖地湊在他的身邊,落下輕柔的吻。
那是最後一次了。
[ 最後的夜晚 還有月光灑落 ]
混血精靈靠在冰冷的墓碑邊,近乎完美的臉上有著被風拂過、從而變得不明顯的淚痕。
如今距離黑髮妖師的離開,已經過了無數的世紀,但是他卻無法忘卻妖師曾經給予他的一切,曾經天真的以為能夠找尋妖師的轉世,但是現實的殘酷徹底打碎他最後的希望。
轉世,不過是替代品。
已經過了好久、好久……如今儘管細心回想,發生的種種還依稀記得,但是那面容已經變得模糊。
既然如此,連最後活著的希望已經徹底被扼殺,留下,有什麼意義?
友人離開、沒有家人,原本艷紅的獸眼如今無神,緩緩閉上。
似乎,有點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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