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夜說 於 2015-8-10 21:32 編輯
※閱讀須知:
✦cp 為夜安,少量月炎
✧因為玄日狩裡出場的角色為多,故不加非關英雄在標題上
✦雷者勿入
✧病態描寫,我稱這對為病養父子
✦安特契戀屍癖設定有
✧我覺得應該是...緣更
以上都能接受那麼請繼續看下去,冷cp要自耕糧真辛苦
第零夜
在「愛」的程序下誕生。
我的一切就是為了他而存在。
卻從沒人各訴我,如若他不要這份愛。
我該何去何從?
日常失序的那天,是一個非常寒冷的冬天──
熬過期末考後,學校開始發下成績單─就算是作為格鬥學院的葉蘭也不例外─但說實在的,會去在意成績並戰戰兢兢地排比校排名的只有前段班的好學生會這麼幹而已,至於特戰班,他們的學期籌機並不以普通的筆試及實戰來計算,他們的學分取得與否全賴於他們接下任務的難度與完成度,但是這些瑣碎繁雜的業務又跟放牛班的伊薩特與日向夜毫無關聯。
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伊薩特的實戰課程輕而易舉地拿到了「A++」,筆試則是殘酷的被打上了大大的紅字「F」,不過也沒有人敢、或是打算叫他來補考,老師兩眼一閉,眼不見為淨的讓他pass了;努力扮演感天動地好學生的日向夜自是部會有成績上的煩惱,雖然實戰部分因為哥哥的命令無法得到該有的出彩分數,好在身為玄日的她靠著及歌的任務完成度解決了這方面的問題。
放學鐘聲如期響起,銀髮黑眸的清秀少年手中攢著剛入手的成績單,咻地也不顧自己的速度嚇到多少人,飛快地衝出校門,其腳程之快不輸給遲到前一分鐘的急速衝刺,伊薩她愣愣地看著少年連聲招呼都不打就不見人影,撓撓那頭睡得凌亂的橘髮,咕噥道:「阿夜那小子又怎麼了──不過就張成績單嘛,即使考差了她那個哥哥也不會罰他啊……」
當他如一陣颶風衝進玄關時,恰巧迎上萬年繭居族的安特契,他難得一伸整潔的衣物,素色實驗袍也像是洗過了一遍,純白的宛如冬季的新雪,一頭藍髮束在腦後,瀏海以不熟練的手法胡亂抓起,華貴的濃綠色眼珠在撞上匆匆忙忙的少年時亦是驚訝地瞠圓。
「阿夜、怎麼了嗎?是不是又受傷了──」
「安特契爸爸、哥哥呢?」少年一雙漆黑的眼眸濕潤的望著男人,一片深幽的漆黑閃爍著炫目的期待,看起來就像子夜的星空,熠耀美麗。
「欸、啊?這個時間他應該在書房處理公司的事吧。」蹙著眉頭掃了一眼少年,確定他安然無恙後推了推鼻樑上的小眼鏡,日向夜打聽到地點後便迫不及待的脫下鞋子,一路拔腿朝二樓飛奔而去,徒留錯愕的男人扶起歪掉的眼鏡,似是不敢置信的喃喃:「阿夜的奔跑數值甚麼時候又改變了?」
「嘛算了,現在也不是探討這事兒的好時機。」不甚在意的聳肩,暫時將數據或是實驗的種種擱置一旁,男人出門前再次用手理了理額前不妥貼的髮絲,謹慎的動作好似他要與一名高雅的小姐見面。
書房的門扉並未完全闔上,暖黃的光線流瀉而出,在黑暗籠罩的牆壁與地面切割出一道金色的裂縫,日向夜踩著無聲的步伐,二字盤算要給哥哥一個驚喜──這是他第一次拿到成績單這東西,縱然不適特別拔尖的成績,他仍舊想分享喜悅給自己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至親,幻想著哥哥溫柔的笑臉與半瞇的深紅色眼珠歛不住的流光,心臟跳躍的頻率加快些許,晶片告訴他這是「興奮」的反應。
走到木質的房門前,他深呼吸一口,將手背抵上木板之際理頭傳來了第二者的聲音。
「阿炎、你也該休息一下了吧?你已經一個下午沒跟我說話。」
「安分點,剛剛不是有說嗎?」
「欸──那是公事嘛!」
明明知道怎麼做是不對的、他不應該侵犯主人的隱私,心裡卻掀起強烈的鼓譟,促使他最終來是沒有敲響門板,無視晶片的警告,鬼使神差的向裡面偷覷一眼,隨即他夜空般的眼眸無可抑制的睜大,呆愣著注視著那個黑髮的男人扳過另一名男子的頭,深深地吻了下去,金髮男子只是一開始微微的掙扎,之後就隨他去了,似是純金鍍造而成的眼睫微微顫動,少年可以將房內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包括哥哥的每一個表情。
猛地,他手按上了左胸,那顆鮮紅的肉塊哀鳴著,每一下都是在鋪滿一地碎玻璃跳動,將其刮的遍體鱗傷、灼灼發疼,怎麼會這樣?他揪起眉心,咚地跌坐在走廊地板,緊緊咬著牙根不讓自己的喘氣打擾到哥哥的工作,沒錯、哥哥是在工作,自己不應該引起他的注意力,不停地說服自己接受晶片提出的建議,他 拖著沉重的身子和蹣跚的腳步起身走遠。
「晶片,檢查身體狀況。」
一切正常,無異狀。
「怎麼可能……檢常心臟機能是否受損。」
並無受損,一切正常,無異狀。
少年不信邪的又問了幾次,不意外的被告知相同的答案,那張「玄日」的臉孔徹底的沉寂下來,可鑲在不自然蒼白的臉龐上黑炭似的眼眸,徬徨迷惘的仿佛下一秒就會落淚。
身形單薄的少年在壁燈下拖出細長的投影,靜默地蜿蜒到更深處的黑暗,他輕緩地仰起頭,目光並無焦距,整個人宛如一場被凍結的雪,清冷寂寥,不管如何明亮的燈火灑滿月色銀絲,都會融進冰雪般嚴寒的淒冷當中。
牆壁的古老掛鐘敲響了十二下,鑰匙插進門鎖,轉動齒輪的清脆聲響劃破了無聲凝重的冷寂,安特契帶著渾身未消退的寒氣自濃稠的夜色中走入他目前的居所,滿目填滿無光的晦暗,他不免有些困惑,屋內空虛異常,平日總是洋溢著淡淡的溫馨,能讓孤家寡人的他心頭感到莫名鳩起與相對放鬆的氛圍不再,同他出門前沒什麼兩樣,日向炎還在工作他能理解,但阿夜呢?
懷著滿心不明所以的沉重,他按下通往地下室的電梯,而他在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之下見到銀色電動門後那個披著一頭月光的纖細背影。
「阿夜?」他發出試探的問句,一面脫下白袍順手掛在椅背,「這麼晚了不睡嗎?」
「明天開始是寒假。」少年一啟唇,屬於玄日的清冷音色平板冷硬的敘述,讓許久沒有遇到他這副神情的男人硬是停機了數秒,良久他才遲疑的撫上少年柔軟的銀髮,除了起初接觸的緊繃反應,日向夜不做多餘的舉動,安特契藉此判斷他並非切換到「玄日」模式,只是他強迫自己使自己看起來像罷了。
他在逃避著甚麼。安特契肯定的下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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