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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房客的臉上有著紅印,不知道是被揍的還是被巴的。被扯破的上衣也露出了幾個紅印子,那個很明顯的就是被揍的,褲子也被撤了下來半掛在那,而幼安慶幸自己趕上了,至少他的內褲還在那。
「一個女人?」五人嗤笑道了。其中一人還拍了拍自家房客的臉頰,故意地在他的胸口抓了一把,也把玩了一下他尚在內褲裡的小兄弟,「看看,你叫了這麼久,居然只引來了這樣的女人?她來救你嗎?」
是啊,她就是來救他的。
看不清楚自家房客的臉孔,她不知道他現在是怎麼樣了。
她深呼吸,努力壓下心中的怒意評估著成功率,然後有點魯莽地斷定自己能贏,再然後便快步地沖向他們五人。
五人以為不過是個普通女人,當中一人便想要走前一掌往她的臉刮下去。但,她比他還快,一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壓住了他的肩膀就往下拖拉下去。
若是平常教學弟妹那樣的話,她也就把人拖拉到地上,讓他們自動把臉送到柏油路上去毀容。但是現在,她很氣,所以不打算這麼溫柔,也就所以那個人的臉遇上的不是柏油路那粗糙不平的小石子,而是她的膝蓋。女子身小,膝蓋的面積也更加小,所以突破能力便更大了。這麼一砸,感覺到一股濕熱的液體滲透了她的黑色西裝褲,粘到了她的膝蓋上;她很確定他的鼻子已經斷掉了。
被擊中的男人痛得想縮起身子,卻被她一個踹步踩上了他的側腰;那可是腎臟所在的部位,受傷了可是需要躺很久醫院的。
快速地解決掉最先到手的那一個,幼安踏前幾步就一個彈跳,直接就踹中了其中一人的咽喉,再回身一腳踹中他的心窩。那人直接後退到牆邊爬不起來了。
餘下的三人被她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動嚇得鬆了手,自家房客就這樣跌坐在地上沒有移動……也好,他動的話她可不好估計距離了。
「你們,想要像他們兩個那樣?還是就這樣離開呢?」沒有電影中還是電視劇中那種帥氣地掰手指關節弄出聲響的動作,幼安只是很謹慎地看著面前的三人。
不知道是不認輸還是什麼原因,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卻握起了拳頭往她揮了過來。
她側身避開了兩拳,豎起雙臂擋住了往臉上送來的一拳之後,矮下身子就把手肘往其中一人的肚子撞了過去,趁那人吃痛而想要縮起的瞬間往他的下巴伸出一拳。大概是咬到了舌頭,這個人居然嘴角流血了。
她撞得很用力,所以她很肯定這個人的胃已經抽搐了,沒一兩分鐘的時間是爬不起來的。
幼安沒有停下來,因為剩下的兩人也沒停下,或是擋下攻擊、或是卸掉力氣,她很快的就抓到了機會扣住他們的脈門往下拉!其實武俠小說也不完全是騙人的,起碼被抓住了脈門是真的會讓人整條手臂麻痺,厲害點如她師父那樣的人物,甚至能夠讓人半個身子都麻痺呢!
就趁他們麻痺了而開始慌亂的一剎那,她五指成爪地往兩人的咽喉上抓去,恰恰好地就緊握住他們的氣管不放;其實要用手掐死人不需要用兩隻手圈著整條脖子,只要能夠截斷呼吸道就行了,如果同一時間能夠連動脈也截斷,效果會更加好。
她雖然沒這兩人高,但是力氣卻很大。順勢幾個快步踩上了箱子之類的障礙物或者垃圾上,她馬上就比兩人還高了,剛剛好能夠把他們按死在牆上下不來。
雙腳夠不著地的兩人不斷地掙扎著,而幼安也狀似好心地稍微鬆開了她的力氣,讓他們能夠呼吸;能夠呼吸了,掙扎就少了,而且瞧他們面帶懼怕,暫時還不敢亂來吧?
「你們是誰的門下?哪個堂口的?」
依舊呼吸困難的兩人艱難地搖著頭,幼安也就猜測他們是不敢說了。
「那換一個問題好了,」幼安鬆開左手放下了其中一個人,「是誰讓你們過來的?」
跌坐在地的那人一手按著自己的喉嚨咳嗽不已,另一手則是慌亂地擺著,「這、這不是我們的主意、咳咳!我們、咳,有人給錢我們這麼做的!咳咳!」
「那是誰?」她鬆開了另一個人接著問。
另一個似乎比較膽小,而且體重也比較輕,加上是她的右手抓著的,所以她才抓著這麼久沒放,被她放開了就幾乎是滾著的遠遠躲到對面另一面牆那裡。與此同時,她暗惱高估自己了,因為左手的那個男人很重,她撐不了這麼久,所以才不得不提早鬆手。
「是、是一個外國人……」
「名字?」
「不知道……他只是給了我們不錯的價錢,要我們過來騷擾這個男的……」
幼安懷疑地哼了一聲,那個男人慌忙地擺手。
「我、我們真的只是收錢辦事!他剛剛好像也躲在旁邊看呢!」
「躲在旁邊?」回想起自己剛剛進入後巷的那一刻,她似乎真的有見到一個身影,但現在卻不確定那是不是錯覺,畢竟只瞥了一眼。
算了,現在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家房客沒事。
五人驚魂未定;才十分鐘就被解決了,最先被攻擊的兩個到現在都沒辦法站起來呢。看著眼前穿著一身OL裝的女人,他們深怕她會再來那神出鬼沒的一拳一腳,不敢亂說話……然後就這樣錯失逃走的機會。
警笛聲傳來了,而巷口戒備了幾名警員,迅速地逮住了慌亂並且慌不擇路的無人。警員中走出了一個看起來階位比較高的警員,先是給幼安敬禮之後再握手,「許小姐,謝謝你的通報,希望我們沒有遲到。」
「不遲,已經很快了。能夠警民合作我也很高興。」在自家房客來之前,她也經歷了兩次警察來搜捕不良份子的事件,也被邀請去錄口供了幾次。那時這位警官就把自己的手機號碼給她,請她要是有任何發現的話就儘管通知。她沒想到這通電話有一天會在這裡派上用場。
指揮屬下把五人帶回去之後,他看了看明顯被打劫的她家房客,然後詢問,「我們需要兩位來錄口供,順便找一找那個所謂的外國人究竟是誰……」
這話,明顯就是從幼安一直都沒關上的手機那裡傳到他的耳中;這位警官或許已經認為這個外國人某種關鍵人物了。
「可以遲些再說嗎?我另外約個時間才帶他到警局那,怎麼樣?」幼安邁開幾步就擋在了自家房客面前,「他現在受到了驚嚇,恐怕沒辦法錄口供。」
「我理解。」對於受害人,警員會比較寬容的。面前的女子雖然依然站著,但是嘴角似乎被擦破了,手臂也被打得紅了,膝蓋上也有著血跡,看起來也擦破了,而且神情看起來很疲憊,眼眶也紅了像是要哭了似的。和幼安約定了時間之後,他們就走了,然後不管那五人錄口供的時候怎麼說被幼安單方面虐打都不相信;一個明顯快要哭了而且被打倒手臂通紅的女性,以及五個明顯發育良好而且沒有明顯傷口,只除了一個被打斷鼻樑的男性,只要是人都會選擇相信那位可憐的女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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