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虛偽 於 2015-1-21 22:09 編輯
處處危險的保健室
Time:??
「嘖,居然昏倒了,那邊的,你要去開學典禮還是跟我一起去保健室?」 冰炎看向我,在說到保健室時候,大力的晃了一下手中的漾漾。
「我要去保健室,我有義務要保護漾漾的安全。」
「隨便你。」說完冰炎就丟下傳送符帶我們到保健室。
※ ※ ※
(漾漾視角)
我醒來的時候,看見的是滿天的白花花一片。
然後還有消毒水的味道。
這味道最熟悉不過了,每次我倒楣之後一定都會給送上醫院,一個月裡面不曉得要聞幾百次。
嚇!?
醫院!?
理智跟思考能力馬上重回大腦,明明就是上一秒才撞火車而已,怎麼下一秒醒了就變成在醫院?
天啊,不會是沒撞死吧?
這下慘了,依照火車那種速度居然沒有被撞死,那一定逃不了變成重殘的命運,搞不好其實我已經變成一種名為植物人的狀態,現在能動的就只剩下這粒腦子......還有跳到火車前面自殺,沒死還弄壞了火車鐵軌的,不知道要被追告賠上多少錢......
一醒來知道自己沒死成,我高興不起來,想到事實的殘酷之後我就開始有點抱怨那死神大人怎麼沒讓我好好的往生。
等等,話說回來,都已經看見了天花板......
慢慢的我嘗試移動了頭部,居然異常順利的就轉動了。
我看見床邊有個白白的東西像潑出去的水一樣灑翻了滿床,其中還散佈了好幾條紅,像是白布底下潛伏的蟲般。
那個死神正趴在我床邊睡。
在轉了一下,另一邊是小燁的面具
果然我們還是死了嗎?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死神大人長得真的很漂亮,睡覺的時候也是很漂亮,就是一種詭異的冷冷殺氣不管醒著還睡著都存在,讓人不太敢打擾他。
就在我這樣想了同時,病床旁邊的拉簾突然被無預警的用力拉開,發出了很大的「唰」聲,整個室內立即回蕩著那個很巨大的聲音。
我看見一個獅頭。
呃......容我修正一下,其實是一個頭髮有點像獅頭的傢伙。
是個很高大的男人,有著外國面孔,褐色挑染的長髮蓬起像是獅子的頭,後面則是用一些奇奇怪怪的裝飾榜了好幾個串辮。
他給人第一感覺,就是像華麗土著......
咳,至少對我來講是這樣。
那個男人看了我一眼,用很奇怪的眼神,若硬要形容的話,有點像是被蛇盯上的那種令人起雞皮疙瘩的詭異感覺。
然後蛇人土著把視線移向正在沉睡中的死神。
原來他們是同伴?
就在我這麼以為的同時,下一秒的事情彷佛朝嘲笑著我太天真(是嗎?)的立即發生了。
那個南美洲蓬毛怪人突然大張了手,像是要一把抓起小雞一般往我的床邊撲下去。
如果這下夠用力的話,我相信床一定會被他撞得彈起,然後躺在上面的我立刻不用一秒就飛出去。
不過這兩件事情都沒有發生。
那只「小雞」的動作快得更多,像是一團颶風。
白色的死神不曉得是什麼時候醒的,一把撐著我的床側很俐落的躍高(我不懂他坐在椅子上是怎麼辦到),然後迴旋了圈一腳就往土著的臉上踹下去。
土著被踢飛了。
我懷疑這個死神有用腳行暴的習慣,因為就再剛剛我也被踹了一次。
死神的臉還有點睡後呆滯,臉上有銀白長髮壓出來一條一條的痕跡,紅紅的眼睛呆呆的看了我一下,好像沒有意識到他方才痛扁了一個土著的行為。
反射神經......是嗎?
那個獅子土著哀嚎著從地上爬起(居然沒給踢死),然後嘴巴裡念出了長長一串我聽不懂的外國語言。
不用聽懂,他肯定是在抱怨,而且他臉上還有兩管可笑的鼻血滾了下來。
接著,他看向小燁,撲了過去。等等!小燁睡覺也戴著面具嗎!?
就在我還在思考面具的問題時,小燁突然來個迴旋踢往土著的肚子去,真痛,小燁可是跆拳道的黑帶3段啊。
土著飛了出去,大力的撞到牆壁裡。
※ ※ ※
(小燁視角)
可惡,輔長朝我飛過來幹嘛啊啊啊啊啊啊!我還想睡啊!!!
冰炎醒了,原來迷糊呆滯的眼睛瞬間掛上冷霜,抿著嘴巴一句話也不說的瞪著那輔長看。但是輔長仍是哇啦哇啦的念出長串,間接還擺出奇怪的表情。
五秒之後輔長又被踹回原位。
「你昏醒了?」
冰炎轉過頭來,等等,他是問誰?
漾漾連忙用力點頭,原來是問他。
接著,他說了讓我很想大笑的話「我在陰間嗎?」
紅紅的眼睛瞪了漾漾一眼,「如果你要當這裡是陰間也無所謂,不過我可以跟你講,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這裡比陰間還要難待幾百倍。」
薄薄的嘴唇吐出來每字都是讓人想瑟縮的恐怖。(阿拉~~冰炎這樣沒人會要你啊~~我可不寫冰漾的~~)
又沒被踹死的輔長重新爬起來,生命力超強,這次他不敢招惹,毛手毛腳的爬到漾漾床邊,像個蓬毛的大熊,「同學,睡一覺好一點了沒?」
「好、好一點了。」
輔長笑了,咧著嘴大笑,是很美式海派的笑法,「那很好,你錯過就學典禮,至少要到教室逛逛。」
漾漾抬起頭,看向我。
「白痴漾漾,我是因為你昏了所以才來的。」我邊看著外頭的彼岸水邊回答漾漾的問題。
轉過身,看著一臉驚呆地樣樣
「小...小燁...你...」漾漾顫抖的伸出手指指著我。
「我不叫小小燁,你要幹嘛,還有,你這樣很不禮貌。」
在看一下冰炎他正在整理他身上的黑色衣服,長長的倒像是制服大衣、又像是軍袍。黑袍長這樣啊,剛剛在車站只顧著開心看到冰炎。((掩面
「原來我報名的是死人學校......」
漾漾突然得出一個結論。
正在喝茶的輔長噗了一聲,茶水全吐在床上。
我跟學長瞪著漾漾
「 「靠!」 」
二個鞋底不用半秒就出現在漾漾眼前。
※ ※ ※
「這裡是Atlantis學院。」
就在輔長將被茶噴濕的床單收走之後,冰炎點著手上的徽章,這樣告訴漾漾。
「然後,這裡是復活死人跟一大堆藍袍所在地。」我這樣告訴漾漾,希望他能早點接受一切。
「就是保健室。」像是要抗議一樣,輔長一邊將被單塞進去一個大大鐵制的垃圾桶(回收桶?)一邊喊著。
冰炎用紅色的眼睛惡狠狠的再度瞪了他一眼,然後回過頭,「Atlantis學院包括你們所說的高中一直到研究所都有,招收的學生自世界各地而來,所以共修的科目幾乎都是不同的,因個人而異。」他看了漾漾一下,勾起冰冷的笑容,「不過我建議你最好先選修精神科。」
漾漾還是呆呆的看著死神。
看著呆住的漾漾,我好心出聲解釋一下, 「笨蛋漾,這裡是守世界,你不清楚是正常的。」
天啊!我怎麼就這樣進了這所學校啊啊啊啊啊啊?
那一瞬間我感覺漾漾心中出現了無聲的吶喊,可是卻不是針對精神科有什麼意見。
「那個火車......」漾漾張大嘴巴,一瞬間不知道該問什麼。
「校門口就放在火車前面,每天只有三個班次,錯過了你們也不用來了。」冰炎邊說邊將手往橡皮筋那邊放。
「等等,我來幫你綁。」我走了過去將橡皮筋拉下,拿出黑色鑲金邊的髮帶,重新綁起冰炎白色的頭髮。
「謝謝。」冰炎向我點了點頭。
「校、校門口!?」這次漾漾是真的整個人呆掉了。
「這次是火車還好,上次居然放在飛機頭,還要想盡辦法混進機場撞飛機,差點沒鬧出笑話。」把被子丟好了輔長咧著笑容走過來,手上多了四瓶罐裝飲料。
「好了,輔長謝謝,我不用了,現在,漾漾我要睡覺了,不管什麼事都不要吵我!」我瞪著漾漾要他安靜
※ ※ ※
(漾漾視角)
「知...知道了!!!」在我說完後小燁就走向學長剛剛坐的地方爬了下來。
我將注意力從小燁移到土著身上,其實我心中期盼的是剛剛耳朵抽筋聽錯了。
不知道是不是語言文化差異,他們從剛剛開始說的事情我沒一件聽的懂,什麼校門在火車、飛機頭,怎麼都覺得是騙人啊!
學長相當順手自然的奪過兩瓶飲料 技巧性的竟然完全沒碰到土著,然後他將其中一瓶拋給我,「撞久了就會習慣了。」
我確定這句話應該是在安慰我,可是怎麼聽都覺得很奇怪。
「我、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用力鼓足了勇氣,我終於大喊出來,可聲音一脫嘴巴馬上變成很小的貓叫聲,「學校、學校......」
我想問的是這到底是什麼學校?
所有事情都超過我理解能力,包括他們的對話。
學長挑起眉,然後像是思索了一下。
幾秒後,柳橙汁的罐子被放在一邊,紅紅的眼睛來回看了我很久,「我問你,你知不知道Atlantis學院是什麼?」
是什麼?
不就是超便宜的鄉下學校嗎?
我很想這樣講,可是紅色的眼睛很可怕,所以我用力的搖了頭。
學長哼了一聲,臉上的表情很明顯的轉變為『好死不死居然被我猜中』的那種。
「同學,你不知道Atlantis是什麼地方,居然還敢來入學,真有勇氣。」土著拉開飲料罐,一邊喝一邊對著我笑。
不知道是不是多心,那個笑裡面總讓我感覺有種看好戲的樣子。
「不就是一般學校......?」不會是什麼黑社會教育吧?
看著眼前的學長和土著,有幾秒鐘這個可能性差點在我心裡演變成真實性。
「Atlantis學院是......異能學院。」學長看了我一下,像是怕我難以理解,於是他做了一個動作。
他將手放在柳橙汁罐上,就在我以為他是手酸想要抵著東西休息一下的時候,那罐子竟然溶化了。
沒錯,溶了。
就在學長黑色的手套掌心下面,包裹著柳橙汁的鋁罐像是被熱包圍的冰霜一般急速溶化,幾秒後我看見的是橘色的果汁爬滿了整個床墊,還聽到了土著的哀嚎。
我瞪大眼睛張大嘴巴,被嚇的。這個表情一定很好笑,活像見鬼一樣。
「異能開發學習學院,Atlantis。」學長笑了,依舊很冷,「歡迎啊,學弟。」後面那兩個字加重了,好像有點咬牙切齒。
獅子頭土著表情哀怨的將那一床被柳橙汁染色的床單收下來,「歡迎哪同學,我是保健室的輔長,羅林斯提爾,中文的名字則叫做鳳柩。」
「鳳柩?」好奇怪的名字。
我看著眼前的獅子頭土著......呃、應該是輔長先生,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鳳,怎麼當初沒想到要取獅柩這名字?
然後我立即想到我忘記說出我的名字,「我、我是褚冥漾,然後...那個戴面具的叫做褚冥燁。」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學長,他一句話也沒說,視線不是正在對話的我們兩人,而是放在另一邊的窗外,好像給什麼吸引了注意力。
獅子頭土著喃喃念了幾次我的名字,其中夾雜著幾個聽不懂得語言,很明顯的他可能是在抱怨中文翻成外文怎麼這麼畸形的難念。
就在我轉頭想找那個漂亮學長搭訕、不是,是問名字的時候,突然那扇窗外面傳來驚天動地的巨大聲響,如果有比喻,就像天塌下來那種可怕的聲音。
我感覺到連這裡面的地板都在震動,原本獅子頭土著喝到一半擱在旁邊的柳橙汁給那震動震得摔在地上,濃稠稠的橘色擴散,像是地板突然張大嘴巴咧了笑容似的嘲笑。
獅子頭土著發出二度哀嚎。
然後我突然想到,不管是天塌下來還是地震什麼,現在應該要做的事情不是看著獅子頭土著哀嚎,而是該趕快找個東西塞住小燁的耳朵!?
※ ※ ※
「你幹什麼?」
就在我塞住小燁耳朵之後,一把抓起學長的手要往逃生之門沖去的那秒,冷冰冰的聲音立即就傳來,那只手掌的主人發出絕對警告聲,好像是我下秒不放開,他就會剁了我的手。
命跟手都一樣重要,所以我放開了。
不知不覺間,那個巨大的聲響停了。
我一邊接收那雙充滿殺氣的紅紅眼睛,一邊很沒種的陪笑著蹭到窗邊,「外面不知道怎麼了......」轉移話題,我立即抽開百葉窗。
這麼做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學長如果真的沖過來要砍我的手的話,我還可以跳窗逃逸擋一下。
我愣住了。
就在轉頭看向窗外順便確保逃生路線時候,窗外的那幅景象深深震撼了我。想當年被麥當勞招牌掉下來打到也沒這麼驚訝過。
為了確定是不是看錯,我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繼續用力再揉了揉。眼前沒有消失的真實告訴我:就算我把眼珠揉爆,他還是存在。
我看見了窗外,有一個正正方方的東西跑過去。
如果那方型的東西是魔術方塊我大概還不至於這麼震驚,問題是跑過去的東西大概比魔術方塊大上N倍,他有門有窗。
重點是,裡面有人。
方形的東西正確來說不是跑,因為它沒有腳,所以它是用『跳』的。我不曉得這樣形容正不正確,總之我看見的是一個方型的水泥塊狀物以著極為高速的動作飛跳過去,然後直直的奔往璀璨的另一方。
那東西每一跳都發出如剛剛般的震天聲響,嗡嗡的回音遠遠又傳來。
突然有人拍了我的肩膀,機械性回過頭看見的是獅子頭土著,他用一種近乎默哀的表情看著我,「同學,祝你好運。」他說,可我在他臉上又看見等戲看的好笑,「剛剛跑過去那個,是你的教室。」
「啊!?」
我張大嘴巴,發出了一個超大的呆滯疑問單音。
那個水泥方塊老早就消失在我的視線當中。
很好心的獅子頭土著用指尖叩叩的敲了光滑的玻璃面,我便順著他的手往更外看去。
看見的,是一個白色巨大建築物。
我從來沒有看過這種建築物,瑩瑩發著淡色光點的白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美得像是銀色的月亮一般。
建築物中有好幾個中空的凹洞。
太突兀了,凹洞裡面裸露出醜醜的水泥顏色。
就再我看著那些凹洞發呆的同時,讓我差點嚇掉眼珠的事情發生了。
白色的漂亮平面一角突然畫出了切割線,是有點方型的,幾秒後那方塊就像給人推出一般直接落出白色的牆面。
掉下的東西是水泥色的立體方形。
那東西落地的同時發出了巨大聲響,如同我方才所聽到一般。
幾秒後,與剛剛一模一樣的水泥方塊從我眼前二度急奔,一邊跳一邊發出聲響然後消失。
我嚇呆了。
這裡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
作者的話:這一篇幾乎沒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