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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夜前,閻夜後 《下》
※冰漾悲文
※各種背叛
※連結大戰
※結局連微糖成分不到
※第三人稱
※內有微獵奇、血腥成分
※可接受者請入
*
那笑,不再溫柔;不再熟悉;不再…溫度已失。
究竟是受了什麼刺激,墨色的瞳也逐漸成了暗紅色。
究竟是受了什麼刺激,破界弓以幻化成可怕的暗黑。
那是怎樣的驚愣,怎樣的挫折。
「歲…」瞪他的雙眸,不管眨了幾次眼,那人…依然是以往的歲不是嗎?但…也卻不是。
「萊恩…噢,原來你也在啊!」沒有多大的反應,卻只是笑看著他人。
「歲,為什麼…」說不出來…說不出來,為何背叛他們…
不答反問的告訴了萊恩,「萊恩,要來嗎?加入我們。」
怔了一下。是什麼意思…加入他們?攻打褚冥漾嗎…
一邊是搭檔,另一邊則是朋友妖師…該幫助誰?
「「萊恩?」」兩人凝視著萊恩,緊張的望向萊恩如何回答。
思緒被喚回,萊恩將眉皺了起來,提起了兵器,「歲,我只幫漾漾。」
冷哼了一聲,「我也知道你會這麼回答。」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我對你不抱有任何的期待呢。」
接著舉起了手,後方的人馬也跨大步了往褚冥漾的方向殺去。
「媽的……」不太常講髒話,或是從沒聽過萊恩講髒話的漾漾與喵喵,都愣住了。
他剛剛是在講髒話對吧!是在講髒話對吧!原來他講髒話可以這麼萌!褚冥漾瞬間腦殘大開。
「漾漾,小心!」在漾漾還處於腦殘的狀態下,喵喵驚呼了一聲。
這才回過神來,卻發現敵人的兵器已離自己不遠了。
他咬了咬下唇,腦袋快速的思想著,瞬間拍了一下手:「對了…我怎麼沒有想到?」
淺笑著,然後將老頭公打開,保護了自己。
「嘖。」居然忘了這妖師有這東西…千冬歲微微挑起了火。
大喊著:「停下!」
這話讓所有人微微驚訝,但的確都停下攻擊。
扯開一抹笑,「由我來,對付。」
喵喵和萊恩嘴角有些抽動了下,萊恩轉過頭低聲的對褚冥漾說,「等等…你找個空隙逃走好了!不用管我們了!」
這話可讓褚冥漾瞪大了眼睛,想開口說,卻被喵喵搶先,「別留下了,漾漾!我們可是為了讓你逃離這裡才幫助你的哦!」
兩人微笑的對褚冥漾點了點頭,這讓他感動不已。
「謝謝你們…萊恩、喵喵…」
兩人搖頭,接著繼續擺出了戰鬥的姿勢,面對的敵人們。
千冬歲挑起了眉,那剎,就跳到了他們的面前。
正舉起武器之時,地上跑出了與他們使用的移動符,不同的圖案,烙印在此。
「……?」眾人都停下了動作,凝視著移動符。
這才出現了他們意想不到的人物,「安因?」他不是應該在擋其他人嗎…這可讓眾人驚愣住了。
安因微微的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就這樣環視著周遭的人。
然後這才走到漾漾身旁,低語的對他說:「等等我會帶你一起離開…去賽塔、阿利那邊。」
褚冥漾有些皺眉,「那…喵喵跟萊恩…」
聽到這兩人,安因也有些懊惱,這時喵喵跑了過來,「安因快帶漾漾走吧!喵喵和萊恩隨後就會跟上喔!」她笑著。
兩人都點了點頭,表示謝意。
「反正多來了一個人也沒差。還是能打過你們的…」千冬歲戴起了面具,大喊著:「現在,同胞們,與我合作攻下這兩人吧!」
萊恩和喵喵也重新擺回了戰鬥姿勢。
「殺!」
一聲下令,敵人也往前衝,連我方的兩人也開始往前殺去。
趁著混亂之時,安因迅速的開啟了移動符,將褚冥漾一把拉過,一同進到了移動符裡。
漾漾感激的看著兩人好友的幫助,好友似乎有感受到了,也趁著空檔望向漾漾,大方的扯開笑顏。
漾漾雖然沒有什麼感覺,但安因這時卻有點疑惑皺眉。
那兩人的笑,似乎有些不同……?
接著,消失。
消失的同時,眾人都將武器收回,也停下了動作。
喵喵則和萊恩輕呼了一口氣,嘟著嘴望向千冬歲,「千冬歲,你想累死喵喵跟萊恩啊!」
千冬歲撥下了面具,轉了轉眼眸,「有嗎?」
萊恩也附和的點頭,「有,歲…你有喔!」
他抱歉的笑著,「好吧,對不起。不過…演戲當然也要演真一點嘛!」
兩人輕哼了一聲,接著互相凝視著,笑了出來,「好吧,喵喵和萊恩就原諒你吧!」喵喵叉著腰說著。
「是是是、真是謝謝妳啦,米可蕥。」
「想必褚冥漾一定以為我們是幫他的吧?不過他可想錯了呢…」萊恩放下了頭髮,說。
三人互看,然後扯開笑顏。
「這樣,不是很好嗎?那份信任…慢慢被糟蹋吧!」
*
奇特的圖形,在此現出。
然後,跑出了兩人的身影。
似乎有聽到或是感覺到有人,少了一隻眼的狩人翻過了身,用手袖擦掉了額上的汗水。
「阿利學長…」輕輕的喊道。
阿利笑了笑,便跟旁邊的人說了幾句話,這才走了過來。
「褚學弟,還好吧…?」
褚冥漾點了點頭,有些感激也有些抱歉的看著阿利學長還有阿利身後的人。
那些…幫助他的人。
「對不起…害你們為了我…」沒有繼續說下去,安因便舉起大手撫上了小妖師的頭。
「別這樣…」然後抬頭跟阿利對眼一望,欠笑著。
「我跟阿利…還有其他人都是願意幫助你的。你沒有做錯什麼…不是嗎?」
抬首看著眾人,心中抑是暖抑是感動。
那不爭氣的眼淚,就這麼兒的…掉落了下來。
似乎關不上那眼淚的水龍頭,也就放任它劃落了。
「謝謝…謝謝你們…」
兩人溫柔的笑了一下,接著黑袍的人,除了冰炎以外,也都紛紛走了上來。
其他紫袍、白袍的人也隨著黑袍的人往這走。
「漾漾,我們會幫助你的喔!絕對不會讓他們碰你一根毛的!」黎沚扯開孩子般的笑容,叉著腰說著。
卻讓漾漾的嘴角上揚了幾弧度,「哪裡的毛啊…」
「漾漾小朋友還有心情說笑話啊!當然是…欸嘿嘿嘿!」猥褻的笑了一下的輔長,在一些人的瞪視下,這才嘟起了嘴,「吼,我都還沒說完!是頭毛啦!想到哪裡去了啊你們。」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對望,便不由得笑了出來。
讓原本緊張、喘不過氣的氣氛,有些了歡樂,有些了放鬆。
令幾人過來,要他們將褚冥漾帶到暫時的休息區休息。
待褚冥漾離開後,安因的神情變嚴肅了起來。
「安因,你發現了什麼嗎?」賽塔很了解每天陪他喝下午茶的天使,很快的就看出他的異狀。
安因點點頭,想了一下該怎麼告訴他們。
幾秒後,這才緩緩的開口:「萊恩跟喵喵…似乎不是真的幫助漾漾。」
有些人愣大眼睛、有些人微微的蹙緊了眉、有些人則是很疑惑的看著安因。
「哦?難道安因看出什麼端倪嗎?」嫵媚的惡魔,挑著眉,拍動著惡魔的翅膀,趴在空中詢問著天使。
「奴勒麗…下來說吧。這樣飛來飛去…妳的…咳咳!會露出來的。」天使微微撇過頭小羞紅,很不巧的…卻被賽塔看到,只見賽塔一臉燦笑的望向羞紅的安因。
「賽塔,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啊!」
「啊?我怎麼了嗎…」一臉裝無辜的眼神眨了眨明眸。
安因不敢在多話下去,便繼續將話題拉回。
「咳咳。」乾咳了幾聲,「我發現…我剛剛將漾漾帶回來時…移動符消失的幾秒前,那笑…真的很不同…該怎麼說…」安因思索著要怎麼形容那笑時,阿利便開口搶去,「不一樣,很不自然。而且那個笑,有陰險的感覺。」
安因睜大雙眼,直點頭,「阿利怎麼知道?」
阿利淺笑些,「我跟夏碎同樣紫袍,同樣住在一個地方,當然知道…再者,那個笑,就跟夏碎一樣。」
「難道年輕的學生也發現到此事?」
不只阿利點頭而已,就連其他黑袍、紫袍、白袍等人也依依點頭。
「我以為只有一些人知道夏碎的怪狀…」安因托起了下巴,那眼眸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時,戴洛似乎注意到了什麼,「怎麼了?」皺眉問著其中一個情報班的人。
也許,他們該慶幸…千冬歲並沒有完全控制情報班的人,而可得知現在的消息與情報。
情報班的人立即回答,「似乎有個古代巨太神來了,擁有者應該是歐蘿妲•蘇•凱文。」語畢,便將隨手拿起的小本子闔上,在收到一個地方藏好。
戴洛點點頭,隨同情報班的人過去,卻發現那裏早有兩個人在等候。
「蘭德爾、尼羅?」
「戴洛先生。」狼管家恭敬的對戴洛行禮後,就自動的退到蘭德爾身後。
戴洛淺淺一笑,表示招呼。
「戴洛,你知道這孩子是…」蘭德爾指了指虛無人的地方,但事實上,那裏的確站了一個人。
「歐蘿妲的。」
蘭德爾頷首後,古代巨太神卻有一絲的變化。
變的比較明顯,不在透明了。
它緩緩的開口,沒有聽過古代巨太神的聲音,眾人都被愣住,放下手邊的工作不管,一一的來到這邊。
『吾是歐蘿妲小姐的巨太神。』帶著氣勢,聲音低沉卻又讓人能清楚聽到,說著。『小姐要吾傳話。』
一聽到是歐蘿妲要古代巨太神傳話的班導,便立即走了過來,「歐蘿妲小班長要你傳什麼話?」
雖然直接這樣開口很沒禮貌,但巨太神也沒有太多的表情,也沒生氣。
就繼續說了下去,『小姐被抓走了。被鬼族…不對,是莉莉亞•辛德森給抓走的!』巨太神有些憤憤的咬字,想必它很氣這個女孩吧!
「古代巨太神,說本王子的妹妹抓走的,豈有此理?你有何證據?」休狄聽到是妹妹抓的,有些不悅。關妹妹的什麼事?妹妹心地這麼好,可不會隨便害人的!
『無證據,但是此事是真的。奇歐精靈的王子啊,若你不相信此事,吾也無法。是真,是假,願自己辨認。』
「嘖。」休狄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便繼續雙手環胸,不再說話。
「歐蘿妲的巨太神不是不能說話嗎?」九瀾散著黑髮的問了眼前的巨太神。
只見巨太神點點頭,但隨後又搖頭。
「那是…?」
『本是無可發言,但歐蘿妲小姐用了些咒語,使吾能開口說話,藉以傳達訊息。』很有耐心的回答著九瀾的問題。
「是嗎…那莉莉亞跟歐蘿妲現在還好嗎?」黎沚舉手發問,不再顯露出那純真的孩子氣,似成熟的小大人。
巨太神低下頭,聲音不再宏亮,反而是難過與悲傷,『若吾不在無能…想必小姐就不會關在鬼族那了吧…』嘆了一口氣,繼續未完的話語,『莉莉亞已被鬼族操控,為何操控?此事不明。但願不是她本人的意願。大致上,莉莉亞是不錯的。而歐蘿妲小姐也還好,只是就是被關起來了……』
說到這,巨太神有些了哽咽,難過了起來。
眾人看到巨太神對歐羅妲的敬意與自責,便開始安慰了起來。
「巨太神,我們會幫祢救回歐蘿妲的,現在別難過。」阿利露出燦陽般的笑,就算是月光的光芒灑下來,那也是耀眼的。
巨太神抬頭望向所有人,所有人都淡然一笑的點頭,讓巨太神露出少見的笑容。『謝謝你們,歐蘿妲小姐…有你們這些朋友,真好…』說罷,身形慢慢開始透明了,它抓緊了時機,將該說的都繼續說下去,『歐蘿妲小姐會假扮成為他們鬼族,讓他們失去戒心…請勿攻擊歐蘿妲小姐,她也想利用這機會,將莉莉亞一同救出來,希望你們能幫助歐蘿妲小姐…小姐就在鬼族-安地爾那邊…真的…謝謝你們…』
說完的同時,身形透明…連話都無法再開口了。
似乎是,咒語已經消失了…
聽完古代巨太神所說的話,眾人更堅定的,想救出歐蘿妲、莉莉亞,還有幫助漾漾…不被攻擊。
那黑夜。
那墜夜。
墜落至夜晚的月光,已被暮起的黎明掩蓋住了。
那黎明,
就如同希望之光一樣,來的時機準、來的時機好…
*
究竟是黎明來的太快,還是夜晚去的太快?
在黎明的同時,對妖師的攻擊,都停下了手。
也讓幫助妖師的人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卸下了裝備。
「抱歉…要你們為了我…」
賽塔搖搖頭,「年輕的學生啊,說的這是什麼話?有困難,就得幫助,不是嗎?」一臉慈祥的笑望著褚冥漾。
「可是,讓你們太勞累了…」
一雙大手就直接重重的壓在褚冥漾的頭上,「漾漾小朋友,如果真要感謝我們的話,就給我內臟吧。」
「對不起,我錯了…但我還是感謝你們。另外,我不提供內臟!」漾漾驚嚇的補上了最後一句,但卻隱約的聽到某人的作嘖聲。
或許太陽刺眼的照耀到地面上,所以在特別、在耀眼的移動符出現在地上,也沒有人察覺到。
「褚。」
所有人翻過頭,便看到一個銀紅色的身影從移動符走了出來。
「學、學長…」感覺…很久沒見到學長了吶!
有些淚望的看著學長。幸好學長平安無事…
強制忍下了撲上學長的這個念頭,但學長卻先抱住了他。
「學…學長?!」說實話,其實他很喜歡這個懷抱。要是現場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話,他一定也會伸出手擁住學長的。
「抱歉…褚…」冰炎咳了幾聲,臉羞紅的樣子,都被別人盡收眼底。
「噢呵呵…」所有人都曖昧的望向冰與炎的殿下,在望向那可愛的小妖師。
「夠了啦…」臉紅到耳根子後,褚冥漾巴不得像鴕鳥一樣,直接把頭栽進土裡,不想讓人看到他臉紅,還有他們那似猥褻卻又似曖昧的笑容。
翻了翻白眼,帶有磁性的聲音開口問,「夏碎呢?照理來說,夏碎不是也應該來幫忙嗎?」放眼望去,就是見不到自家搭檔的身影。
某馬人嘆氣的笑著搖頭,「冰炎殿下,您傻了嗎?」有些調侃的說。
「哦?」沒有生氣,倒是靜靜的聽馬人接下來所說的話。
見冰炎沒有任何怒氣的表情,他也放心下去的繼續說,「你上次不是有問我夏碎怪怪的嗎?」頓了頓,看著冰炎點頭後,便繼續說了下去,「所以,就算我們想找他幫忙我們,他也不要…連他弟弟也變成這樣了。所以自然而然,你當然不見夏碎在這。」
皺起眉頭來,若有所思的點頭後,「那我…」正想在講點什麼,眼前地上又顯現出了他熟悉的移動符。
「靠…」
幾秒後,移動符把三人傳過來,其中一人以眨眼的瞬間撲到了冰炎身上。
「死老太婆,幹什麼!」怒吼著,但卻打退不了藍色身影的她。
「嘖,小冰炎,虧人家很想你的說!幹嘛對人家這麼兇。」嘟起嘴巴來,孩子氣般的直說。
「兇不得喔?」忍住了將眼前的人打飛,咬牙的問。
「哼哼哼,本來想告訴你們一些事情的…」將抱住冰炎的手放下,雙手環胸的說。
冰與炎的殿下正想開口說「鐵定沒好事。」的時候,就被扇捏住了嘴巴。
「小冰炎不乖!本扇都還沒說完話,小朋友不可以插嘴哦!」淘氣的笑著。
一個青筋,差點就舉起了拳頭狠狠的揍過去,此時傘連忙走了過來制止。
「扇,收起妳的惡作劇的心情,我們不是來玩的。」傘皺眉著。
黃金髮的董事也苦笑了一下,「抱歉,扇雖然像是來玩的,但我們的確都是有事要告訴你們。」
眾人連忙搖頭,直說沒關係。
「三位董事…有何貴事需要轉告我們?」狩人擺出了陽光型的笑容詢問。
傘將眉頭放鬆,小小的深了呼吸,便說:「我們三位,都想與你們道歉。尤其是你,褚同學,褚冥漾…真的很對不起。」
語畢,三位董事便微微的鞠躬道歉。
這動作引起了褚冥漾的心急還有疑惑,「別、別這樣!」
我不是聖人啊啊啊!為何要跟我鞠躬道歉啊!褚冥漾飽受驚訝的愣大眼睛。
「漾漾小朋友,還記得上次的鬼族來襲嗎…那次的戰爭。」扇擺上了嚴肅,開始說起了正事。
除了褚冥漾點頭以外,大家也跟著點頭,表示記得。
鏡嘆了一口氣,神情難過與抱歉的向大家說,「我們…這次無法在幫助你們了。」
所有人到抽了一口氣,有些震驚。
除了冰炎以外,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
因為他知道…那後果,「我想,他們也不希望你們幫忙的。」冰炎冷冷的丟了一句話。
三位董事都苦苦的笑著,「抱歉。我們也希望幫忙。但上次的幫忙,我們損失的許多金錢,恐怕有幾個Atlantis學院吧。但這些我們不是很計較,也不在意…」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嘆出,「我們無法幫忙的原因是,如果我們在幫忙一次,除了我們三個之中的人會死、會消失以外,Atlantis學院也會跟著消失吧…」
像是被巨石砸在心中般,瞪大了眼睛,也不知道該接什麼話。
唯一早就知道這件事的人,淡淡的說「所以你們不用幫我們的忙沒關係。」但最後他補了一句話,小聲到只有他自己聽的到,「只要你們沒事就好…」。
然後,沒有人再開口說任何一句話,打不破那僵著的氣氛。
稚氣卻帶點可愛的聲音傳來。
「扇、傘、鏡董事,你們有那顆心就很好了哦…雖然大家很希望能得到幫助,可是這些事是因為我而起的,所以…沒關係的,而且…聽到這消息果真讓人有點震驚…」苦笑了一番,繼續說道,「但是是這些代價的話,那麼我們會不希望董事您們幫忙的…」
漾漾翻過頭,看到所有人都點頭贊同。
「哼哼哼…果然是本大爺的僕人兼小弟,會說出這些感人肺腑的話!」
幹!
這隻雞是怎樣?神出鬼沒是不是!
眾人嚇了一跳,趕緊將神情回復,「西瑞小弟,你是哪時候來的?」
「哼!笨老三,本大爺早就在這裡了!可是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把本大爺踩在泥土底下!」神氣的雙手插著腰,頭抬高的說著。
被踩在泥土下很驕傲嗎?!眾人心裡閃過這個想法。
無言的看著神經大條的雞。
「咳咳…」
冰炎搶回了所有人的目光,「我先離開一下,辦件事。」
「你不會要破壞古蹟吧!」夏卡斯驚恐的望向冰炎,深怕可能冰炎一回來又要付一大筆的錢。
只見冰炎一臉燦笑的,腳抬高後,沒幾秒,馬人已經躺在地上了,「我耖!破你頭。」
「冰…冰…冰炎你這小子…出腳那麼重!」人馬虛弱的說完,便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昏迷。
提爾帶領一些人,為夏卡斯默哀三秒鐘。
這才走過去幫他治療一些擦傷,隱約的在空氣還能聽到一小段話,「耶?可以繡花花了呢!」
「滾,要馬就是給我內臟!」
「吼,不要啦,上次我都讓給你內臟了,這次給我繡花啦!」
「嘖,一人一半?我切掉一半的內臟,你繡另一半的內臟?」
某隻蓬毛師頭思考了幾秒,這才點頭,「好!就這麼說定了!」
所有人都聽到了這些話,不禁冷風一吹,便雞皮疙瘩了起來…
“以後絕對不能惹到他們!!!!”這是他們的共同心聲。
漾漾無語的看著他們,難道沒有人去幫夏卡斯嗎!?
望向自家學長,感受到了學弟的視線,前者搖了搖頭,表示不要幫忙。
你們好可怕!!以後我絕對不要跟你們接觸了!褚冥漾含著淚的邊想,邊為夏卡斯默哀。
「好了,那我就先去辦事情了。」冰炎說完,便直接開啟了移動符,不理會也不等待他們的回應,就直接踏入移動符,離開了。
「既然亞學弟都離開了…那我們也休息下吧?可能反妖師的人又會再來攻打也說不定…」
「也好,那我們就去想一下該怎麼策略戰鬥。」安因和賽塔拿著茶杯一同離開。
「我去覓食。走吧,尼羅。」
「姐姐我要去調戲、找人喝酒了∼」
「我要去找洛安玩!」
「我也與阿利一起去休息吧。」「喂!本王子也要去,絕對不是擔心阿利,不要給本王子想太多了!」
眾人的說話聲此起彼落,一個接著一個離開。
歡笑聲、謾罵聲也跟著漸漸散去。
三董事也先告別後回到了無殿,留下了五個人…不對,應該說…三人一雞一人馬。
「等等…就這樣散掉好嗎?夏卡斯呢!夏卡斯的內臟啊!」褚冥漾傻眼的看著眾人。
只聽見眾人的回復:「夏卡斯?別管他了。漾漾你還是去休息吧!」然後,就沒再聽到任何聲音了。
這樣好嘛!你們還算人嘛!
啊,不對…你們是火星人啊啊啊!可惡啊!
默哀的表情望向夏卡斯,接著一眨眼的時間,脖子已被別人銬住,「漾,本大爺的僕人!跟著本大爺一起去替天行道、打擊壞人吧!」
......打你頭啊,別逼我說打你妹啊,可惡!
還沒將拒絕的話說出去,就這樣子被拖走了…
留下的三人,中間的那個人虛弱的呼喊著:「我…不要…不…要…放我…一個人…人啊!」
「夏卡斯不乖,要乖乖的讓我繡花哦!」
「不可以,我還沒拿好內臟哦!」
夏卡斯此時只能痛苦卻又哀怨的望著這兩人,在望向離他遠去的眾人。
他這個時候的心情,只能用髒話來代替。
原來…比反妖師還可怕的人其實就在我方嗎!?
夏卡斯橫著淚,意識漸漸模糊,就這樣昏死了過去……
*
冰炎來到了紫館,他敲了敲搭檔的門。毫無人回應,更沒有屬於那紫色的氣息。
他抿了抿嘴,轉過身回頭想離開之時,便聽到了大氣精靈微微說的。
『冰與炎殿下,我想…您最好進去看看…』說罷,便馬上就消失了。
冰炎停住了腳,有些皺眉,要相信大氣精靈所說的話嗎……?
這樣是私闖民宅吧!啊不、是私闖民房。他想著。
他想歸想,手部動作也不忘開門。
門把輕輕的被轉動開來,他慶幸著:幸好沒鎖門。
等到門被敞開時,他赫然才驚覺…那個詛咒體沒有圍上來。
難道大氣精靈要自己進來是為了要他發現這件事嗎?他納悶的想著,一邊輕喊:「小亭?」
就像這個房間本身沒有人一樣,沒有原本期許的聲音回應他。
他不死心的繼續呼喚,「小亭、妳在哪?在的話就出聲。」不然等我找到妳我要把妳拆解。
「咚!咚!」櫃子…不對,應該是說牆壁傳來了敲擊的聲音。
冰炎動了動眉毛,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小亭?妳在這嗎?」
敲了一下牆壁,牆壁傳出的聲音與其他面牆壁不同,這面牆…是空心的。
冰炎試著沿著牆壁敲去,直到聲音不在是空心的時候,他摸到了一個按鈕,他想也不想的就這麼的按了下去。
接著,牆壁動了。
慢慢的往裡面縮,冰炎悄悄的走了進去。
發現那是他正在呼喚的詛咒體,「小亭!」他趕緊向前,然後解下了綁住她的繩子,鬆開了嘴巴的膠帶。
「冰炎…嗚嗚…」一下來,就馬上撲上冰炎的懷抱之中,哭喊著。
虐待小孩嗎夏碎…冰炎汗顏卻又疑惑的心想。
小亭突然停下了哭聲,「來了…主人…來了!」她害怕的顫抖,嬌小的身體硬擠在冰炎的背後。
「來了…?」是夏碎?
在想的同時,詛咒體女孩便立即變成了蛇,鑽到了冰炎的衣裡,『快出去!把牆壁關上!』她用意識對冰炎說。不給他反抗她鑽進衣服裡的觸感。
他還是乖乖的照做,立馬的衝了出去,將按鈕按下,牆壁也就關了回去。
關回去的後的幾秒,危機仍未解除。
「冰炎?」
夏碎一進來就看到冰炎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
「你怎麼來了?」
冰炎偷偷的鬆了一口氣,搖頭就說,「沒…想問你一些事情。」
夏碎挑起了眉,就直接坐在冰炎的旁邊。
待夏碎坐穩後,冰炎這才開口,「你…怎麼不幫褚?」
「幫褚?幫什麼?」
「幫他壓下反妖…」話未盡,卻立即被打斷,「反妖師?喔,我是知道啊,可是…我也有個人因素不想幫忙。」
冷冷的丟還了一句給冰炎,瞬時讓冰炎講不出任何話來。
「冰炎,那換我想問你,為什麼你要幫助褚呢?」紫色的眼瞳,撇了一眼冰炎,眼神冷到…連冰炎都有些害怕了起來。
「我…因為我是他的代導學…」
「代導學長?哈!這是藉口吧?」男子嫣然一笑,是多麼嘲諷的笑啊。
「你只是因為喜歡他,所以都是用這個藉口才接近他吧?也是啦,他怎麼了,你也是第一個想關心的人…所以現在為了他的事,你都很有膽的跑來問我了呢。」夏碎扶起了冰炎的下巴,逼視著他的雙眸,「吶、你有多愛褚冥漾?」
呆愣的瞪向夏碎,他到是有些訝異…為何夏碎知道他喜歡誰?他問這話…又有什麼目的?
「我…」
「瞧、你連“有多愛褚冥漾”都說不出來了,還想要我幫他?你真是可笑……」夏碎的笑著搖頭,竟是不滿意冰炎回答不出來的問題。
甩下扶在冰炎下巴的手。
頓時像失去重力般,頭無力的就這麼兒的低下。
「所以,你根本不愛褚冥漾!」男人的眼神變的更銳利,更有殺氣。
甚至是比當黑袍,平常時的冰炎一樣,那股魄力,與冰炎不相上下。
看著他無法開口反駁他,他笑了一下。
便轉換回了溫和的語氣,「所以…冰與炎的殿下啊…既然你不愛褚冥漾,那就來吧!加入我們…一起將褚冥漾趕出學院,或者是…殺了他!」
見他沒有任何反應,他於是更變本加厲的慫恿著他,「來吧,冰炎。褚冥漾的祖先、褚冥漾的言靈,都曾害過你與你父親不是嗎?所以你不愛他的,你是恨他的!」
「他是黑色種族、妖師啊!」
「他是妖師褚冥漾!一個令人畏懼,卻令人憎惡的種族啊!」
他說著,他依然說著。
他完全不給冰炎任何消化這些話語的時間,只顧自己…繼續說著。
你不愛他、你一點也不愛他…
他是妖師、黑色種族的妖師…
他是害死你也是害你父親的人…
那言靈害死了你們世世代代…
憎恨吧!憎恨吧!
所有的話語交織在腦海中,他終於崩潰的大喊著:「夠了!夠了夠了夠了!閉嘴!藥寺師夏碎,你他媽的講夠了沒!」
被突如其來的大吼呆愣住了幾秒,馬上就回過神,「我說錯了嗎…颯彌亞?」
「錯了、每個都錯了!」怒瞪著夏碎,「褚他沒有害死我還有我父親!褚就算是黑色種族又怎樣?他又沒做錯什麼。那言靈又不是褚所設下的,又關他屁事?」
頓了一下,他回到十幾分鐘前的問題。
「我很愛褚,愛到我可以犧牲自己。我很愛褚,愛到我可以追他至天崖海角。我很愛褚,所以我才想要幫助他!不讓愛人受傷!不讓愛人難過!」
「那你呢,藥寺師夏碎?慫恿我想要加入你們那邊?說,你不會連你弟也下手了?」
皺緊了眉,不悅的直視冰炎。
「就算有,那又如何?」
「你!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
冰炎真的不知道,他該是生氣,還是該說抱歉。
抱歉他沒有注意到夏碎的異狀,沒有關心到他……
似乎看透了冰炎那難看的臉色,他悠悠的回答,「還記得嗎。那傷口?」
「傷口…?大戰的時候?」冰炎心中像是被什麼壓到一樣,快喘不過氣來。如果真的是那傷口…那真的是他的錯了…
夏碎扯開笑顏,「對啊,大戰的時候那個傷口。你劃了一刀千冬歲…不過幸好,受傷轉移的是我。但毒素並未完全清乾淨呢…」他像是感嘆,但卻又露出笑容的繼續說,「我真的覺得很可惜,你也沒有這道傷口。你可知道,這道傷口多棒!多美味啊!大量的灌值我從未有過的快感…天啊!我真的愛死了…」
一臉陶醉的說著,卻沒瞧見冰炎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於是,我不想再當好人了。你看鬼族,都可以盡情的殺人,而我們這些卻只能殺妖怪!多麼不公平!傷口慢慢改變了我的人格…這樣說也對。不過,最重要的一點…還真是多虧安地爾呢…噢對了,還有你…」露出那無比燦爛的笑容,卻對冰炎是如此的諷刺。
「碎…安地爾…為什麼?」
夏碎翻了翻白眼,挺沒耐心的只好繼續回答他疑惑的問題,「當時你不也被安地爾利用了嗎?武器上會有毒素也是安地爾的毒啊!虧你還是黑袍,真的是沒救了。」搖頭著。
居然是武器上的毒…?
毒素又是安地爾的…?天啊…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看著越來越自責的冰炎,他微笑的都快裂開來似的,「竟然這麼對不起我,那麼一起加入吧!加入我們這邊不是比較好嗎?這樣你就不會自責了啊!」
不行…不行…
冰炎緩緩的搖頭,嘴唇卻異常的在顫抖著。
「我…」
裝作沒聽到的,狠狠的打斷了語句,「來啊!快來啊!你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何必再逞強呢!」
冰炎的眼瞳,卻像是被迷惑一樣,血色的眸色慢慢的退去,轉換成了銀黑色…
夏碎嫣然一笑,伸出手來,連冰炎也緩緩的要將手搭上去之時…
一個聲音,震入冰與炎殿下的腦中。
『不可以、冰炎絕對不可以!你忘了漾漾還有其他人了嗎!』女孩帶著可愛的音,提醒卻又著急的喊著。
“咚隆”
像是什麼東西被敲碎一樣,冰炎瞬間清醒。
暗暗的對小亭道聲謝,他便在將頭轉回夏碎,手在同時的抽回。
「喔,夏碎,我想可能你要失望了。我不會加入你們,更不會去幫助你們!我永遠只會幫助那善解人意卻有腦殘可愛的褚冥漾!」他的愛人,只屬於他的…那個妖師。
冰炎豪不害羞遮掩的直接烙下了這句話。
血眸瞬間幻為銳利與野獸般的殺氣,這可讓夏碎怔住、有些了畏懼。
「既然你不想幫褚,那麼、我也不勉強!既然你想幫鬼族,那麼、我們會殺無赦!」狠狠的瞪了夏碎一眼,從窗口就這樣直接跳了出去。
那天,黑夜降臨。
等到冰炎離去後,夏碎的房門瞬間敞開,無數的雙瞳閃爍著。
如同天上的繁星,渴望更耀眼,所以一直一直…想搶走月亮的光彩。
「殺了他。」少年淡淡的說。
「不管你們是要殺了這學院的人,或是殺了褚冥漾,都給我殺了。」露出陰險的笑容,身後走進了帶著咖啡味的男人。
托起了他的下巴,微笑的開口,「嘛、夏碎…你變壞了…」
「哼,還不是因為你?安地爾。」笑著,也沒反抗安地爾的動作。
兩人便在雙瞳的注視下,輕輕的擁吻。
墜落至夜晚的少年啊,
交替掌管夜晚的王啊!
墜落吧、
墮落吧、
在那墜夜前,閻夜後之刻啊。
就在那撲滿黑色的色彩的學院之中,開始掌管。
*
「糟糕…開始攻擊了!」紫袍狩人嘖了一聲,便迅速的轉頭吆喝著要大家備戰。
「…他們真的來不膩嗎?」戴洛皺起了雙眉,卻不忘將手中的兵器拿在手上。
「哼!這點人算三小!本大爺就來兩隻、殺一雙!湊一對!送他過黃泉跨他北不(看他爸媽)!」西瑞哼了哼,但卻是興致高昂的舉起獸爪準備攻擊。
「喂喂、西瑞小弟,先跟你說好,內臟是我的。」
漾漾驚嚇了一下,默默的問,「夏卡斯呢…他…」不是被你們解剖拿內臟繡花嗎…
看得出漾漾的神情、腦袋在想什麼,九瀾回答:「他沒怎樣,如果他真的被我們怎麼樣了,那麼我們不用領錢了。也不能買內臟了…」感嘆的說著,一副惋惜的「真是浪費這內臟」的表情。
「我該慶幸嗎……」捂著肚子,有些感到胃痛的說著。
「夏卡斯原來你在這…」褚冥漾微微愣住,「我一直都在…」
你是萊恩嗎。褚冥漾撇了他一眼,便將視線拉回黑夜遠處。
之後,眾人不再說話。
屏著氣;呼著吸;備著戰。
「來了…」輕輕的低喃,種人不約而同的抬起頭,舉起了屬於自己、已訂定契約的幻武兵器。
開始、
那墜夜與閻夜交織間的戰鬥。
那無數的箭隻,就如同夜空中出現的星星一樣,散灑在空中。
部分的人圍起了巨大的防護盾,保護了自己,也同時保護了別人。
似乎是不死心一樣,鞭子“刷刷”的鞭打著防護盾,有些人卻快支撐不住,有些人卻拼著命支撐著。
冷不防...存在感低到總讓人忘記他的,卻早已混入了他們,舉起了刀,一一的砍向他們。
有人倒下,有人敏銳的閃開。
有人死亡,有人疼痛的受傷。
「那是…萊恩!」漾漾驚呼出,不敢置信的是…自己的好友也跟千冬歲一樣,幫助了反妖師的人嗎?!
「……」他沒答話,眼神認真的邊走、邊砍到旁邊的人。
「嘻嘻、漾漾…猜對──一半了!」天真的女孩,從旁邊出現。
讓褚冥漾震驚的不是突然出現,而是…她也幫助了他們。
在褚冥漾還愣在原地的時候,休狄作咋了舌,便直接拽下他的手帶他逃離喵喵的身旁。
「不要命了嗎?低賤的種族!不會給本王子逃嗎!」邊說,還不忘彈指當個炸彈客。
「我…我…對不起……」有些挫折、有些無力都成了垂直線。
翻了白眼,彈了他的額頭,「既然無法戰鬥,那就給本王子逃走!」
帶點少許的疼痛,捂著額頭,抬首看著傲嬌的王子,「可是…你們怎麼辦…」
還沒回答他的話,黎沚打完了他那邊的人,趕緊跑過來說,「我們不怎麼辦,我們只為漾漾而戰!」
無邪的笑容,帶給了他們欣慰。
「所以、漾漾小朋友快點逃吧∼」奴勒麗露出媚惑的笑容,催促著褚冥漾。
「我們可是為了你哦,所以不用管我們了。」拍著褚冥漾的頭,安因微笑說。
賽塔也點點頭,「年輕的學生啊、有時候,真的要好好聽老人的話比較好哦。」
有些人迅速的轉過頭,表情就在說,「拜託、只有你比我們老啊!」就像是聽到眾人的心聲一樣,賽塔無辜的笑望眨眼。
大家都趕緊撇過頭,在望向漾漾。
「漾漾、為了我們,也為了你自己。逃吧。」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微笑,不後悔的對漾漾說,「對、還有為了你的冰炎學長。」阿利一臉燦爛的笑著。
噗嗤…
除了漾漾以外,大家都憋笑起來。
則褚冥漾是快吐血的模樣望向阿利。
「我…真的很謝謝你們…」牽起勉強的笑容,但誠意是不滅的。
搖頭表示不會。微笑的看著漾漾。
「吾等以狩人之名,願迷路的孩子能找到那條正確的道路。」
「本王子以奇歐精靈之名,祝福褚冥漾這白癡的妖師不在腦殘。也不在受傷…」最後一句,傲嬌的王子幾乎是臉紅透的小聲說著。
「吾以白精靈之名,祝福年輕的學生,能夠上學,也身體健康。」
「吾以木之天使之名,祝福妖師不在背受黑色種族,有著如同天使純潔的羽翼。」
「本大爺以獸王之名,願本大爺的僕人也能穿上亮晶晶的衣服!」
褚冥漾驚恐的轉頭看過西瑞,可不可以不要穿啊啊啊───!
「吾以夜行種族之名,祝福在夜晚不遇到任何危險之事。」
「吾以霧金狼人之名,願褚冥漾先生,能保持理智,勇往直前。」
「吾以鳳凰之名,祝福漾漾小朋友能夠堅強下去。」
「吾以獸王、鳳凰之名,願妖師的他,內臟還在。」
等等───!你跟西瑞有差別嗎!九瀾先生!!!
褚冥漾看似哀嚎,但卻表現感謝的望向任何人。
「吾以人族之名,願跟我一樣同是人類的妖師,能更勇敢、更能面對任何困難事。」庚露出甜美的笑容。
「吾以人馬之名,願你不迷失自己。」
「班導我以隱藏的名字,來祝福漾漾同學,對自己更有信心點!」
「吾以羽族(翼族)之名,希望漾漾能更開朗哦!」
「大姐姐我呀,以惡魔之名,祝福漾漾小朋友能傾聽自己的心聲喔∼也可以聽大姐姐我的呦!」奴勒麗拋了個媚眼,對著他們所祝福的妖師說著。
褚冥漾苦笑,也接受了這個媚眼。
他很感動…他多希望,自己的言靈也能很靈、很靈。
就像凡斯一漾,言靈很真。
他以為沒有人了,冷不防的…後方又出現了三個人影。
「伊多、雅多、雷多……」有些震驚的看著三人,三人微微一笑點頭。
三多互相看了一眼,伊多便開口,「想必現在要快點開始幫忙你們打了…」望了一眼旁邊的反妖師的人,他繼續接口,「所以…我們三兄弟,送了這個。」
三人點頭後,異口同聲的說:「吾等水妖精之名,願褚冥漾能接受任何考驗。心軟的他,不會再受任何攻擊,就算有,傷口也能迅速復合。祝福褚冥漾,能開心的一直下去…」
說罷,伊多便向前拍了拍漾漾的頭。
不給褚冥漾任何反應,所有人又再次的開口,「吾以自族之名───就算我們死了,那些祝福的語句,永不滅。會一直一直、永傳妖師世代。以吾等的血、在此起!」
語畢,那斗大的淚水,一顆接著一顆…由臉龐劃落。
「你們…好奸詐喔…」褚冥漾哭的不知道是那些祝福、還是他們所說的“死”。
他不在管言靈靈不靈了,他邊哭、邊加快速度說起了言靈,「吾以妖師之名,褚冥漾。我們會再見面,祝福你們…不再受到任何傷害!以吾的血、在此起!」
風一吹,幫忙拖延時間的紫袍、白袍們,一個個的倒在身旁。
他們還來不及真正的道別,還來不及感動,還來不及歡笑。
然後,戰鬥臨近。
阿利扯開笑顏,直接在衣袍中取出了一張移動符,丟到了褚冥漾的腳下。
瞬間,腳下出現了移動符的圖案。
褚冥漾突然慌恐了起來,他哭喊著:「謝謝你們...我真的、好喜歡你們…不後悔、不後悔進到這學院之中───」
強制截斷了褚冥漾要繼續說的話,只到這裡,他們不在聽見了。
不再聽見那可愛的妖師、他們所認識最善良的黑色種族───褚冥漾了。
「嘛、居然逃走了…」作咋了一聲,他隨後他扯開笑容。
「但是,沒關係!你們替他…死就好。」眼鏡因為月光而反光,看不清楚他的雙瞳究竟是什麼顏色?究竟透出了什麼訊息?
完全,看不見。
不知道誰先動手的,隨後阿利等人也跟著動手殺了起來。
「千冬歲、萊恩、喵喵,你們明明是跟漾漾很好的,為何現在要這漾?」庚皺起了眉,順勢開了自己的眼,眼瞳慢慢的變成了綠色。
轉了轉眸珠,他微歪頭的說,「是啊…為什麼?為什麼呢?」他停下了攻擊,但其他反妖師的人,包括萊恩還有喵喵,也跟著停下來了。
「為什麼要攻擊漾漾…」一臉驚恐與懊悔交織在心頭上,他雙手抱住頭,猛搖頭的自言自語。
看到了千冬歲這樣,有人放下了警戒,放下了兵器。
正往千冬歲那兒走,沒料到…他居然上揚了幾弧度的微笑。
「當然是因為───夏碎哥啊!」大笑著,手中也不忘拉著弓箭。
冷不防的被攻擊。
很意外的千冬歲突如其來的大動作,有人直接中箭傷亡、有人大量出血,血也止不住。
「夏碎對你說了什麼!」戴洛怒吼的問著。
「幹嘛、告訴你們呢?」一直掛著笑容,死也不肯回答他的問題。
眾人心一驚,但卻也不敢大意。
一一舉起了自己的兵器,忍著傷痛、忍著悲傷。
但也同時為了漾漾,仍在努力的奮鬥著。
黑夜逐漸吞沒了白晝,沒有白晝的一天,就如同過著寂寞的夜晚。
又彷彿失去了太陽的燦爛,只留下皎潔的月亮在指引著。
但,曾何幾時,月亮不再出現了。
「慢慢死在這吧,一點一滴、痛苦的死去吧。」
「不會痛的喔,死了喵喵會幫你復活…」
「然後,在讓你死一次。」
三個人,三個微笑。
三句語句。
他們咯咯的笑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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