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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壹陸 ♠♠♠
「哈哈哈……」在陷入死寂的競賽會場,突如其來的、「那恩」的大笑聲打破了寂靜。幾十秒過去,彷彿是笑夠了一般他停下了笑聲,接著、扯下斗篷。
銀白色的髮絲散落在肩膀上、黑色與紫色交織的右瞳配上深綠與暗藍混雜的左眸、比正常人稍微白皙一些的皮膚以及在嘴邊的那抹輕浮笑容……他不是亞那。
「我為時間種族分支的時雨一族少主,名為奧奇雷斯。」嘴角的弧度上揚,名為奧奇雷斯的男人開口:「並不是你口中所謂冰牙精靈一族的英雄。他不是早在一千年前就回到主神的懷抱了嗎?」他緩緩吐出一個我們早就知道的事實,只是他的笑容讓我覺得刺眼,好像他並不是只打算陳述事實。
然後,我的預感成真了。他用帶笑的語氣道:「而且還是死在自己最親的摯友的詛咒之下,不是嗎?」
「但是亞那殿下他明明就中了陰影的『孤絕』詛咒,擁有永恆的……」想反駁的話還沒說完,我猛然閉上嘴。如果亞那的詛咒是「孤絕」,那麼……學長是怎麼出世的?「孤絕」顧名思義就是孤獨、絕子、而且還擁有永恆的生命,這樣的話……學長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你覺得妖師的詛咒強還是陰影的詛咒強?」奧奇雷斯道:「妖師的咒言將陰影的咒言效力覆蓋過去,因此『孤絕』的詛咒自然對他沒有影響。」
對了……陰影是隸屬於妖師之下的,真要比的話陰影怎麼可能抵抗的過妖師?
四周向我投來的視線彷彿帶著刺,我知道那是為什麼,因為我是妖師……因為我的存在是一種「不應該」。
接著奧奇雷斯像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一樣的投下一顆震撼彈:「不過不必擔心你的朋友會因相同的原因離去。因為你,不是真正的妖師。」
心跳漏了一拍,明明他說的不見得是實話,但我就是認為他沒有說謊,就只是單純這麼覺得。
「真正的『妖師』一族早就不存在了,現在的你們不過只是身周有著妖師力流環繞的普通人類罷了。不然身上有著力量的人怎麼可能到了十六歲才被發掘出來?」
「那位歷史上最強妖師將力量借給了你們,而你們的生命長度就是他選擇你們的原因。妖師的生命與精靈一樣近乎永恆,但你們不過就只能活一百年而已,這同時也是你們會被那麼多種族厭惡的主因,因為所有人都想要得到可以掌控凶影的能力。『憑什麼是由人類獲得妖師的絕對力量?』這樣想的種族絕對不在少數。」
「而如果不是因為你們的欲望、私心、對力量的渴望因而去打擾他的沉睡,『妖師』早該永久的退出歷史。他理應與他的友人們一同永眠。而不論是他力量的再度現世、亦或是他本人的甦醒,都是違背時間的。」
「至於你們犯下最大的錯就是去強求不屬於你們的力量,為此你們付出的代價就是各個種族對你們的批判。」
剛剛打破沉默的奧奇雷斯讓寂靜再次蔓延。
或許就像奧奇雷斯說的一樣,如果我們真的有力量為什麼一直以來妖師一族不會被人發覺?不就是因為我們根本就是一般人類嗎?而凡斯會讓我們繼承他能力的原因也是因為需要有人繼續妖師一族的使命吧?而人類的命不長、對能力的控制較不熟悉因此選上我們,因為我們或許還來不及用陰影做壞事就先進冥府了。
「你說,友人們?」雖然解開不少疑惑,但其中就是這個讓我不懂。凡斯參與一千一百年前封印陰影拯救世界到一千年前對抗耶呂的精靈大戰這點證實了奧奇雷斯所說的『妖師有近乎永恆的生命』,可是除了亞那外他還有些什麼友人?
「封印了凶影拯救世界的那四位英雄啊。他們不是朋友嗎?」奧奇雷斯反問我。
的確,雖然公會沒有明言但是我身邊的超級火星人們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拿到了妖師、冰牙、戰靈、噬月血魔聯手拯救世界的秘密情報。但我並不懂奧奇雷斯的意思,為什麼凡斯會和亞那他們一起永遠沉睡?
像是看穿我的想法,奧奇雷斯在我再次問話前開口:「在四位英雄死後,眾種族為了鎮壓住因為他們離世而稍稍有些暴動的凶影,把他們葬入凶影的封印四周。這不正是共同沉眠嗎?」
因為封印陰影的咒是他們所下,因此在他們死後效力自然會減少,用他們的軀體來加強由他們所施的封印咒術。那些替凡斯他們處理後事的種族可想的真周到。
「說到他們的死……」看起來又打算說些什麼不該說的話的奧奇雷斯笑的很輕浮道:「妖師和噬月血魔會步入死亡都是因為自己的摯友,而冰牙精靈和戰靈天使,是因為……自己的孩子呢。」
學長和太陽學長兩人皆是一愣,畢竟誰被突然告知自己父親是因自己而死還能保持冷靜的?
眼神中透露出滿滿的惡趣味,奧奇雷斯對著他們兩人續道:「如果當初冰牙三王子沒有選擇將他的骨肉產下的話他就會因為孤絕的詛咒而免於一死;若是戰靈天使族長沒有為了孕育出自己的孩子而浪費氣力當時就絕對不會慘遭滅族。你們兩人在某方面來說可是害死了自己最為珍惜的人的兇手呢。」
奧奇雷斯的一字一句都是那麼的刺耳,就像是在責備學長們一樣,明明他們什麼都沒有做錯。他們的出生不是錯,選擇讓他們活下來的亞那他們一定不會後悔。可是他所說的確實讓某兩個人感到自責,因為他說的全是事實。
像是打算繼續言語傷害一般,奧奇雷斯再次張口,可也就到此為止。因為他的臉頰兩側都多了一條血痕。
攻擊他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握起米納斯的我和同樣喚出兵器、沒有剛剛那麼害怕的伊帆。我的子彈因為只是微微擦過頰而沒流多少血,可是伊帆卡牌樣貌的兵器則是深深劃過那張還算不錯看的臉。
以武器來說伊帆所選的樣式也是很特殊的那種。全然透明的卡牌上面有著灰色的圖騰,在她的身邊還飄著四張不同顏色的牌。
「閉嘴。」冷冷的嗓音同時出自我和伊帆。就像酒醉的人總會口不擇言,憤怒中的人膽子大概也會特別大,因為我動手攻擊了一個比我強上很多的人。
奇異的瞳閃過一絲嗜血甚至逐漸變成血紅色,奧奇雷斯道:「你們會後悔對我出手,時雨一族的雙瞳只要染上血色那人就會失控。」
不必他說我們都知道接下來的結果會是什麼,反正一定是會大開殺戒之類的。
突地,一道黑影從我身旁竄過,奧奇雷斯在見到來者之後雙眸恢復原來的樣子,看起來還有些開心。
「妖師是我重柳一族的獵物,你不要隨意出手。」某個據說在監視我的人擋住我前面對著奧奇雷斯道。
「我的目的不是他。你如果來阻擋我可是會波及到不少人喔。」奧奇雷斯笑笑道。而從兩人的對話感覺起來好像認識對方般。
「回去,你剛剛的警告已經確實傳達到了。」重柳族的青年說出讓我充滿問號的發言。
「你發現了?」饒有興趣的看著重柳青年,奧奇雷斯開口。
「在你之前。時間波動震盪的太明顯。」重柳青年淡淡的開口。
「那是我們時間種族的職責吧,你怎麼沒出手?」奧奇雷斯瞥了我一眼,帶著笑意道:「該不會是被影響了吧?」
……我才沒有影響他。
「……。」沒有回答,青年回頭一望後再度面向奧奇雷斯:「別出手。」
「放心吧,我不會對那個妖師動手啦。」所謂的雞同鴨講就是這樣,人家明明要你不要動你幹嘛那麼堅持要展現自己的實力啊!
顯然理解力有點差的奧奇雷斯又要向我們攻過來,不過事總是與願違,一道人影從我身邊閃過。來者這次並不是停在我們這群人的附近,他就站在奧奇雷斯的身側。
「別動,我不保證你動了之後我不會反射性回擊。」一身暗藍色的斗篷,在分組當天見過一次的露清用他的身體擋住奧奇雷斯前,還發話要人乖乖不準動。
見面以來第一看到奧奇雷斯的臉上出現驚嚇的表情,或許是因為感覺跟他應該是同伴的露清對自己發出警告。
「你……!」瞪大了那雙奇異的眼瞳看著露清,半徜後奧奇雷斯將視線轉向重柳青年:「所以才要我別出手?」
後者沒有回話,下一秒在回過神眼前已經連半個人影沒了。
「我說『那恩』啊,給別人添麻煩不是我們該做的事喔。身為你的同伙我有義務要阻止你接下來的舉動,不然到時候凶控他們會生氣的。」露清的話讓我更加確信進到學院的時雨一族人至少有五個。
「所以他們真的都進到……」話還沒說完,奧奇雷斯的身體一晃,整個人就這樣倒向露清。還留下一句疑點重重的話,讓我覺得事情不會就這樣結束……。
「你說太多了。」剛剛出手打昏奧奇雷斯的露清的聲音聽起來不太高興,將奧奇雷斯扛起後他腳下出現了傳送陣準備走人,離開前他跟我們道:「造成你們的麻煩很抱歉,接下來的比賽就讓我們好好玩吧。」
「對了。各位同學,有機會就讓我請你們喝喝下午茶當賠禮吧。」
啊,離開前還多留下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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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張爆身分下一章馬上打破爆出來的身分...所以一切再次歸零(?)
有沒有人有想打星某的感覺呢?當初朋友看到這章一整個就是怒吼...
說什麼「我猜了那麼久結果竟然是你的自創角?!」降...
至於妖師的生命議題(?)是在看過雪姬大大的文後想到的
然後就被星某鑽漏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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