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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
發表於 2014-6-18 19:0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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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夜雨星夏 於 2014-6-20 18:08 編輯
♠♠♠ 章零壹 ♠♠♠
就在我正打算要離開這冰冷的水時,自水中深處有隻感覺是手的東西抓住了我,所以在這毫無防備就被『攻擊』的當下,即便是平常被嚇慣的我還是忍不住尖叫了:「哇啊啊啊啊!!!」
然後五秒之後,我看見了一個大約大我四、五歲,可能是二十五歲左右的青年探出了頭, 「咦?我嚇到你了?不好意思,我以為你是我朋友。」和我一樣有著張路人臉的青年帶著歉意的笑容說道。
「呃......,沒關係的。」我點點頭向他道。話說......朋友?這個世界的人見面都選在水池是嗎?!也太奇怪了吧?!
「怪了,月退怎麼還沒來?」身旁的青年喃喃自語道。
「呃......您不上岸嗎?」我愣愣的問著青年,因為他好像沒有打算離開水中央的樣子。
「不要叫您啦,我叫做......范統。」青年......呃,『范統』對我說道,我想我懂他停頓的那幾秒在掙扎什麼啊!
「范統先生,你沒打算要離開水中嗎?」我愣愣的問。難不成他有泡這種大型冷池的癖好?
「老實說,我不會游泳呢。我在等我朋友來接我,只是這次有點慢,平常他應該早就到了。」他看著此處唯一的出口大門如此對我說道。看來他很常到這個水池報到啊?
「那我順便帶你一起出去吧?」我對著他如此說道,我想如果用米納斯應該可以馬上到出口才對。
「喔喔,可以嗎?不好意思麻煩你了。」范統帶著充滿感激的眼神轉回頭對我說道。
「不會。」我笑笑的輕搖頭。然後輕拍了下手上的老頭公,讓米納斯的幻武大豆掉在我的手掌上,然後緩緩開口,『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請讓落難者見識妳的力量。』在我說完的下一秒,我熟悉的掌心雷出現在我的手上,呼,好險幻武兵器在這個異世界也能用。
『吾主,您召喚我有什麼要事嗎?』依舊是那溫和的語氣,米納斯輕聲問道。
我無視一旁大概正在驚訝中的范統,對著眼前的米納斯道:「我和這位先生想要上岸,不過距離有點遠,可以幫個忙嗎?」接著我看見米納斯愣了一下,我就知道這果然不是該麻煩她的大事!
『我知道了。只要是水,都能為你所用。』愣了幾秒後,米納斯仍回復正常輕聲道。接著她輕輕握起我拿著掌心雷的手,下一秒,扣下板機。
「啊啊啊啊—!!」就在我們附近原本平靜無波的水開始猛烈翻騰的時候,我身旁的范統尖叫了。我想是因為從未接觸過這種事吧?畢竟也不是人人都有在水上感受時速兩百公里的極速飆車、呃,飆水的。
雖然我好像在高一時就嘗試過了。而且還是在一摔下去就必死的彼岸水水面上,用衝浪板飆水的。
「到囉。」不到五秒,我和他兩人已經在岸邊了。與身著學院制服的我不同,我身旁的范統是全裸的,然後我就很好心的從入口處拿了件套服給他。並且伸出手將因為急速衝刺而仍倒在岸邊的范統拉起。
「喔,謝啦。啊,對了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穿上我遞過去的衣服,范統問著我。
「我叫褚冥漾。你好。」我自我介紹道其實在一開始就該說的台詞。
「話說你的武器好特別啊,竟然是用豆子變成的。」范統用一臉羨慕的表情望著我,好像他的武器實在不怎麼好的樣子。
......等等,武器?
「你們這個世界也會......」我的話還來不及說完,由遠方傳來的聲音便打斷了我們的對話。
「范統!」一個金色短髮寶藍色眼睛大約和我差不多年紀的少年跑向我們,我的唯一感想就是—這世界的人怎麼也長得這麼不像人?!好看到一整個不像人。
「月退,怎麼只有你一個人?」范統對著眼前這位被稱為月退的少年問道。
「因為噗哈哈哈說感覺到又有生人進來,所以大家打算去一趟祭壇,要我自己來接你。」月退對著范統解釋道。
「生人?」聽到這個詞,范統十分自然的轉過頭來看我。
「呃......是指我嗎?」被看得不大自然,我開口問道。
「你原本生活在哪裡?」與月退互看了下,最後代表發言的是范統。
「臺、臺灣。」我不明所以的回應。聽他們這樣說,好像這個地方的人也都是來自各個不同世界的樣子?所以我又進到另一個異世界了?!
「臺灣?可臺灣的學生可以拿槍嗎?」范統問出這聽起來有點在找碴,不過配上他的那號表情我很確定他只是單純好奇才會問出這個問題。
「我、我不是正常學生......。」嗚嗚,我很想說我是正常學生啊,可我真的不大正常啊。
但如果是跟某些人比,我可以毫不猶豫的說我很正常。
「?」不只是范統,就連月退也一臉疑惑。
「啊,我們還是先回神王殿吧,要告訴大家不必去祭壇了才行。」此時月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拉著我們兩人的手邁開步伐。
「神、神王殿?」我愣愣的問,那聽起來好像是個一般人不能進去的地方耶,我可以就這樣進去嗎?!
「簡單來說就是國王所居住的地方。」走在我身旁的范統向我解釋道。
「可以就這樣帶我進去嗎?」我提出疑問,我就知道啊!果然是個一般小平民不可以進入的地方。
「嗯,不要緊。」這次開口的是走在前面的月退。這樣看來你們兩個的身分一定很高貴吧?國王的住所耶......。
「知道了。」我淡淡應道,反正他們都說沒關係了,那就沒關係吧。
然後我們三人開始沉默,實在不是很喜歡這氣氛,可又找不到話題的我只好開始打量四周的建築物。
這個地方的建築是偏東方風格的,路上的行人也大多都是東方人,除了幾個頂著異色頭髮的人之外整條街都有著東方國家的氣息,不過是有點古老的那種。
重點是,這裡的人好像都不大正常,他們不像一般人類,不是像學長他們那種強到一個不像人的不像人法,他們給我的感覺比較像是......死人?
「到囉。」走在身側的范統突然喊道,讓原本正在遊神的我愣了下。
「?」轉過頭疑惑的看著停下腳步的范統以及月退。
「我們到神王殿了。」范統再次解釋道。
「......。」順著范統的視線看去,我無言了。這棟是房子嗎?這是皇宮吧!好吧,我們學校的學生都可以住『鬼屋』了,國王住在皇宮也不奇怪。我釋懷了。
「進去吧。」一直走在前面帶路的月退開口,便先行往前走。
而我身旁的范統自然也跟著他移動,想當然,我哪可能自己待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啊,我跟某些強的跟怪物一樣的傢伙可不同,於是我也快步跟上他們。
走過一個又一個廊道,四周景物還是沒有很大的改變,不過我猜測,這裡應該是第四殿吧。畢竟離門口有點距離了,而且剛進來時范統也說過我們的目的地是第五殿的『暉侍閣』,走了有些遠應該差不多該到了。除非這皇宮比我所想的要大上許多。
果不其然,在大概又過了四分鐘的時間,我們眼前出現的是一扇樸實卻很精緻的木門。連敲門都不用,待在裡面的人好像知道外面有人一般似的自動打開了門。
然後在門開的那一剎那我愕然驚訝得喊出熟識的名字「喵喵?!」望著前來應門、將金色頭髮綁成雙馬尾的女生我確實嚇到了,雖然感覺不像,但我還是下意識的喊了熟人的暱稱。
我想原因或許是......我現在根本就不該在這個異世界,我應該要去的不是這裡,是那個很多同伴的地方,我知道眼前的少女不會是熟識的友人,但我希望她是。
因為......我想大家了。
♠♠♠♠♠♠
「恩格萊爾,你不是去接人嗎?怎麼一個變兩個?」化解尷尬的是一位有著銀白髮,長的極為可愛的少年。
不過現在他的長相不是重點,重點是,恩格萊爾是誰啊?
「嗯。他就是那個生人,剛好被范統遇到了。」一旁的月退應著那名少年。所以他就是那個恩格萊爾?
「咦?被范統遇到?」剛剛被我誤認為喵喵的少女瞪大了雙眼,一臉不敢置信。遇到范統不好嗎?
「壁柔小姐,你很失禮呢。好歹范統的詛咒現在也『暫時』被壓抑下啦。話說這位生人到底該說幸還是不幸?一來到幻世竟然是遇到剛好詛咒被壓制的范統。」一旁長的跟月退七、八成像的少年笑著道。
「詛咒?」長相不是問題,就算長的真的很帥我也不會自卑的,因為原本身旁就很多,尤其是某位混血精靈。
所以我比較好奇的是他們口中的詛咒,范統整個人看起來很正常啊,他被詛咒?他不像是那種人啊。
「對啊,范統因為這個詛咒,說出來的話裡十句有九句會被顛倒喔。」那位長得很像月退的少年解釋著,雖然他帶著看似溫和的笑,但看起來有點幸災樂禍。
「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暉侍!你明明就把聽我說反話當作樂趣之一!」身旁的范統大力反駁。
「怎麼這麼說呢,范統。這樣我的心靈會受傷的。」暉侍用著『我受傷了』的語氣對著范統說。
「啊啊,閃到腰的你怎麼可以這樣呢!阿修他只是在關心你啊!」聽到暉侍......還是阿修?隨便啦,總之聽到他這麼說,一旁長的帥的不像樣的男子開口。
「是阿,范統,你怎麼可以這樣傷害他呢?」坐在暉侍身旁的可愛少年也微蹙起眉頭如此對范統說。
「......對不起。」最後范統還是道了歉。
而四周的人都對他投來了「你真可憐」的眼神。
「重點是,他怎麼會在這裡,不是嗎?」一個有著白色頭髮的......女人?用著冷冷的語氣加上冷冷的眼神看著我說。
眾人將視線轉到范統身上,然後他淡淡嘆了口氣,開口:「冥漾,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死了嗎?」
愣了愣,一般人會這麼問嗎?不是該問你家住哪嗎?
看我愣住,范統偏過頭思考了下後,便再次開口:「這裡是幻世,在街上、城市裡,你看到的大部分都是死人,在這我們將他們稱為『新生居民』,但也是有不多的『原生居民』,不過從水池出來的大多都是死過的。」
幻世?怎麼好像有點耳熟?
『我來自幻世,很高興認識你,褚學長。』一道清甜女聲竄過我的腦袋。怎麼回事?!
愣了下,想了想,我回:「我還沒死。」只是不知道倒了什麼霉,跑到這裡罷了。
「怎麼回事?怎麼又有生人進來?」一旁的月退蹙起眉頭。
「不清楚,不過如果是生人的話找沉月就行了吧?」一旁安靜許久的壁柔眨眨眼問。
所以這表示我有回到我的世界的可能嗎?!
「哼。」一聲冷哼出自剛剛的白髮美人。
「老頭,你又幹嘛?」坐在美人旁邊的帥哥不滿地轉頭問著。
老實說他們看起來有夠郎才女貌,要不是剛剛聽到『老頭』一詞,讓我知道美人的性別,我真的會舉雙手贊成他們在一起。
「是啊,綾侍有什麼問題嗎?」一旁的褐髮娃娃臉少年用著禮貌的語氣問道。
綾侍瞥了我一眼,冷冷道:「幫他有什麼好處?」
「啊!老頭你很沒有愛心耶!有人有困難就該出手相救啊!」帥哥大叫。
「我根本沒有心。」綾侍冷聲回道。
看著他們,我想了想,便說:「我可以幫范統解除詛咒。」
我有預感如果我再不出聲,我可能會就這樣被忽略,然後就回不了家。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瞪大了雙眼看向我,一臉不敢置信。
「真的?真的可以?」首先驚呼出聲的是范統,然後他緊緊抓住我的雙手大吼:「冥漾!真的很高興你死......不是!是很高興你來到幻世!」
「太好了,范統的詛咒終於可以解開了。」一旁的月退開心的笑道,好像要被解咒的人是他一樣。
「所以我們的解除詛咒會終於可以解散了?」從我們進來後只說過一句話的銀白髮少年再度開了他的金口。
「真是恭喜你啊,范統。」壁柔對著范統笑笑說。
「終於不必翻譯翻到頭痛了。」褐髮娃娃臉少年彷彿鬆了一口氣道。
「雖然少了反話就不好玩了,不過還是很恭喜你,范統。」目前被我歸類為『會笑著捅你一刀』的暉侍也露出笑容對范統說。
「嗯?什麼詛咒?」那位帥哥疑惑的看著眾人,而大家好像決定無視他。
我說你們這樣對嗎?好歹他也是個帥哥......不是,是你們朋友吧?
「辦的到你就試試,我會再考慮要不要幫你。」綾侍依舊冷言著。
這麼說也是呢,我都不確定自己可不可以辦到,你們這樣好像確定我一定會成功一樣耶!
不要給我這麼大的壓力啊!
輕輕吸了一口氣,我低聲道:「真是的,這麼信任我,不成功都不行啊。」
是啊,每次都這樣,總是將一些危險的事交給我、總是放我一個人處理難題。
而理由往往都是千遍一律的『我相信你可以』。
真是的真是的!明明說得好像很憤怒......為什麼心裡就是氣不起來啊!
算了算了,我做就是了嘛!
誰叫我明明才到這世界不到一天,我就開始想你們那群人。
所以,我一定會想辦法回去見你們。
這一次,我要靠自己,解決問題。
『你可以的。』耳邊彷彿傳來熟悉的合音。
—是啊,我可以的。—
露出淡淡的笑容,我如此想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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