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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新年到了,這是格瑞西亞加入這個家庭的第五年了。
大家一起到光明神殿接受祭司的賜福之後,在熱鬧的大街上買年貨、看雜耍,貝羅家自然也不例外。
「格里,別跑太遠了!」看著猶如脫韁野馬的格里西亞,格瑞西亞對漢克斯與阿芙娜笑了笑,「父親、母親,我先去看著格里了,待會兒再回來。」
「好的,我們會在街角的蛋糕店那裡,認得路吧?」
「認得。那我先去了。」格瑞西亞點了點頭,很快地就融入了人潮中追著快要走丟的格里西亞。
難得能夠二人世界的貝羅家爸媽相視一笑,也不在逛街了,直接到跟格瑞西亞越好的蛋糕店裡坐著等候了。
知道自己妻子喜歡藍莓制的糕點,漢克斯很自然地就點了好幾樣藍莓甜品。想到格里西亞居然也像媽媽這樣喜歡藍莓,不禁笑了笑,卻發現阿芙娜似乎在想些什麼。
「親愛的,怎麼了嗎?」漢克斯握著妻子的手問。
阿芙娜眨了眨眼,嘆了口氣,「老公啊,你覺不覺得其實格瑞西亞他在怕我們啊?」
「嗯?怎麼說?」
「你看,格里西亞都喊我們爸爸媽媽,但是你想想看,格瑞西亞喊我們什麼?他喊我們父親、母親……真是的,我們又不是什麼名門貴族,需要用這麼壓抑的稱呼嗎?」終於忍不住的阿芙娜趁著這難得的機會,把心裡累計已久的疑惑一股腦的倒給了丈夫聽,「而且你看看,人家家裡的兄弟姐妹不都是會吵吵鬧鬧甚至打架的嗎?我知道打架不好,但是我小時候跟我姐姐也是常常搶玩具的,直到現在感情也還是很好……可是格瑞和格里兩個完全不是這樣!倒像是、倒像是格瑞在奉承著格里似的。難道他是害怕我們會把他趕出家門嗎?」
漢克斯自然也知道這孩子也不太妥,但是卻沒阿芙娜觀察得這麼仔細。他想了想,「其實我倒是認為,格瑞說不定不是在害怕我們,只是跟我們之間始終有著隔閡……怕是跟那一件事情有關吧。他還是沒跟你說嗎?」
「沒有,連提都沒提過,不管是我還是格里西亞。他到底是記得呢?還是已經忘了呢?我真希望他忘了,這麼不愉快的回憶……」
他們自然知道「那件事」指的是什麼:當初,格瑞西亞被發現的時候,便是身受重傷還染了滿身的鮮血。光明神殿的騎士跟隨著河的上游搜尋過了,完全找不到線索,自然也找不到格瑞原本的家庭了。
「不然這樣好了,我去找格瑞聊聊?」漢克斯安撫地拍了拍阿芙娜的手,「你唯一的缺點,就是把心眼都放在了孩子身上轉太多了,說不定事情根本就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複雜?別擔心了!」
阿芙娜才想說點什麼,蛋糕店的們再一次被推開了,「爸爸!媽媽!你看看哥哥送了我什麼∼」
格里西亞愉快地奔向貝羅夫婦,手裡拿著的是一隻用草葉編織出來的蚱蜢,「哥哥好厲害!把草拔下來折了幾下就出現蚱蜢了∼」
格瑞西亞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父親,母親,剛剛格里鬧著說要買那些玩偶,但是我們身上沒帶錢,所以就給他弄了這個……會不會,很奇怪?」
漢克斯讚歎地看著那隻草蚱蜢,「怎麼會!格瑞西亞你好聰明呢,居然自己學會編著這種小玩意,將來必定能夠成為很優秀的玩具工匠吧?」
「呃?這個,不知道呢,我從未想過要當玩具工匠,倒是……」瞥見門外路過的光明神殿巡邏的騎士,格瑞似乎有一點嚮往,「倒是,有一點想要成為祭司。」
「當祭司?這不錯呀!」阿芙娜高興地摸了摸格瑞西亞的頭,「格瑞要是當上了祭司,一定很帥!」
「很帥?」
「當然啊!」漢克斯在自己的下巴下比了一個勾勾,「你們爸爸我這麼帥,格瑞將來也一定是個大帥哥,哈哈!」
他的舉動自然引起了蛋糕店裡的所有人的笑聲,阿芙娜有點羞澀地捏了一下丈夫的大腿,「有你這麼自賣自誇的嘛……」
貝羅爸爸被捏得很冤枉,「很痛啊老婆!我怎麼自誇了,當年你也是看上我這麼帥才嫁給我的不是嗎?」
「……閉嘴!」
在笑聲中,格里西亞倒是若有所思地看著格瑞西亞,然後很用力地點頭下了個決定,「爸爸!媽媽!」
「嗯?什麼事啊?」
「如果哥哥是祭司,那我一定要是騎士!」
格瑞西亞愣了一下,「為什麼?」
「因為,祭司的前面一定要有騎士啊!」格里西亞的語氣很理所當然,「我要跟哥哥一直一直,永遠都這樣在一起,所以我要當哥哥前面的騎士!」
看著格里西亞認真的表情,格瑞西亞笑了,「好啊,哥哥當祭司,格里當騎士,格里的背後,哥哥都會好好守著的。」
「嗯!哥哥最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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