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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佐--」
我聽見漾漾大聲的呼喊,還有那隻螳螂怪異的笑聲,沒想到蟲骨居然可以從身上長出像鐮刀的東西,現在大家應該是驚恐的表情吧!
我想我應該提過,利用陰影的力量扭曲傷口,就算被斷頭也不會死。
「啊!幹!」我一把抓住自己的長髮,然後用力一甩把蟲骨打開一點點小距離。
看見我被斷頭讓大家十分驚恐,又看見我拿自己的頭當武器,更是讓人驚訝到眼睛闔不上去。
蟲骨也嚇到了,就趁他嚇到的時候補踢他一腳,把他踹去撞石頭。
「佐.....你.....」漾漾下巴都快脫臼了,好啦、好啦!我知道光明生物被斷頭之後活不下去。
「欸......讓我把頭接回去一下。」我默默把頭舉起來對準脖子。
不讓我有機會復原,蟲骨再度攻過來,夏碎想過來幫忙卻被一堆白霧阻擾,我就這樣抱著我的頭跑,這樣視線對不準,我沒辦法做任何反擊呀!
「小娃!你是誰!」揮舞著鐮刀手,骨蟲發出疑似昆蟲的語助詞。
「先讓我把頭接回去,我在告訴你!」我注意到山羊將軍在看我這邊了,太好了!快點逃走呀!山羊將軍。
我左閃右閃讓蟲骨連我的邊邊角角都削不到,發現我砍不到,他突然轉移目標。
「是你!」只見他往漾漾那邊衝。
喂--砍不到就砍別人,你這隻螳螂好隨便呀!不過鬼族的的個性本來就讓人難以預測的。
「小亭!」無法分身的夏碎最終還是召喚出小亭去搶救漾漾。
看見小亭變成大烏鴉跟蟲骨纏鬥,我趕快把頭接回去,然後衝過去擋在漾漾前面,結果我又被斷頭第二次。
漾漾嚇到都失魂,因為我頭剛好落在他手中。
「唉......先捧著我的頭避難好嗎?」我的頭一個想法,身體又一個想法。
只見我的身體拎起頭,然後當做流星槌去敲蟲骨,小亭已經被隨手扔在一邊暫時沒辦法戰鬥。
「靠靠靠!」
我的身體居然拿著頭去當武器呀--!我除了狂罵髒話之外不敢多說什麼,只怕多說會被人誤以為是神經病。
蟲骨居然還能被我以這種方式打退離漾漾一點距離,接著一道閃電直接劈在蟲骨身上。
原來是雅多和雷多也加入戰鬥了,抓到修復的時間,我的身體才願意把頭接回去,我順便把鼻青臉腫的部份也修復好了。
看來斷頭也是很危險的,下次還是小心自己的脖子。
當雙胞胎在跟蟲骨搞閃電交加的爆破時,我去把漾漾拉到安全的地方。
碰碰幾聲慘烈的雷光,蟲骨被電到爆頭還不忘用他有毒的血去噴雙胞胎,還好他們衣服脫的快,沒有被毒血侵蝕到。
夏碎好不容易驅除掉白霧,然後趕快過來看看小亭,也看看我跟漾漾有沒有怎麼樣。
「頭還好嗎?」夏碎有點猶豫的問。
「體質稍微不同,沒事。」我苦笑,又不能說這招是跟比申打架的時候學來的。
我聽見伊多那邊正在討論蟲骨怎麼死的這麼快,很輕鬆之類的,我還在納悶,高手的治癒能力不是都很強嗎?
「雷多!快離開!」夏碎突然站起來大喊。
不過已經來不及了,沒有頭的蟲骨一刀貫穿雷多的左肩,然後雅多也很悲劇的一起受傷。
蟲骨看起來氣炸了,伊多和西瑞動作很快把傷患帶離蟲骨身邊,然後蟲骨的頭慢慢復原,他鮮紅的雙眼瞪過來。
「先殺了你!然後是你!」先指著我然後指著漾漾。
呃......我也不能躲呀!但我也沒武器可以打他呀!我現在能做的就是不要讓我的頭被砍下來當流星槌。
熊王說,只要把力量高密度壓縮覆蓋在自己身上,這樣就可以變成一個無形盔甲。
剛剛居然沒想到要用這招,不過能維持多久呀?
框啷!刀子砍在我脖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哇!還真有效。
「你到底是誰!」蟲骨雙眼變得更紅,一刀、兩刀、三刀,我就乖乖的站在那邊給他砍。
因為他會砍的方向我都可以用知感預測到,所以只要把力量壓縮在正面就好。
「喂,你到底想在這裡做什麼呀?」我用空手奪白刃夾住他的螳螂手。
同時我看像山羊將軍,還用眼神意示他快點走,不過山羊將軍看見我好像心裡很複雜糾結,要退不退要進不進。
蟲骨又發出詭異的笑聲,「你覺得一個鎮的靈魂可以拿來做什麼?咭咭咭。」
「景羅天要的嗎?」
只見蟲骨一直發出詭異的笑聲,然後突然撕裂成兩半,這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一半直接把刀子貫穿我的腹部,另一半居然跑去捅漾漾。
「一次殺兩個,真開心呀!咭咭咭......」
啊!不好意思,我跟漾漾都還沒死。
突然感覺到黑咖啡苦澀的氣息,那是安地爾,不過是以滕覺的臉豋場,他站在漾漾旁邊。
「蟲骨,這可是我的喔!亂摸不要怪我手滑。」手裡玩著一根針,安地爾似笑非笑的對著蟲骨說。
知道階級能力落差,蟲骨很快退回另一半的身體融合,然後狠狠把我甩去撞牆。
我被丟到山羊將軍那附近,謝天謝地,我終於到這裡了。
「咩......我在努力升官。」山羊將軍把我拖過去,「蟲骨在湖之鎮已經有好一陣子了。」
我按著傷口進行扭曲,山羊將軍落寞的蹲在一邊,因為聽了我的建言積極爭取工作。
景羅天收到我的信息後,開始關注自己高手的動態,發現就只有蟲骨行蹤不明,山羊將軍自告奮勇說要去把蟲骨帶回來。
結果蟲骨一直不肯回去還威脅山羊將軍當跟班,現在被捲入這個不明戰爭讓他很困擾。
「好!聽著,你身上有什麼可以讓你回鬼王殿?」我一邊看著外頭的戰鬥一邊跟山羊將軍討論脫身計畫。
「咩!蟲骨有問題!」山羊將軍跳起來,「他還跟別人通訊,還不讓我知道是誰!」
我趕緊把山羊將軍拉下來,「有什麼問題先逃離之後再說。」
碰!眾所期待的冰炎學長終於出現了,靠杯!學長出現來順便帶來公會進來的消息,山羊將軍不妙呀!
冰炎學長一開口就嗆爆蟲骨,雖然他說都事實啦!
「把傷患帶走!醫療班在湖之鎮入口!」學長還順便抱怨公會動作太慢之類的。
然後馬上跟夏碎一同攜手組織最強雙人組直接邊嗆邊打爆蟲骨。
一直失敗讓蟲骨相當不爽,一聲怒吼,我感覺到他在四周又佈下結界阻擋大家出去。
學長還突破蟲骨讓全鎮消失的原因,就是吸收大量的靈魂,學長順手丟出一顆黑球,那是用來通訊用的,但已經被學長摧毀。
「景羅天的手下蟲骨,你收集這麼多靈魂,難道是你家的主人準備重複耶呂鬼王的野心嗎!」
學長冷冷的瞪著蟲骨,原來,原來蟲骨跟景羅天失聯就是因為這件事?
他想跳槽?
「背叛者!」山羊將軍氣得直接跳出去,這個小驚喜還是嚇到其他人了。
「咭咭咭,這個沒用的傢伙去死吧!」只見螳螂刀隨手朝山羊將軍一掃,框啷!我直接擋在山羊將軍前面接下那一刀。
「小佐佐!」山羊將軍這樣叫我還真讓人有點害臊。
蟲骨跳離我一步,「替鬼族擋刀,你到底是誰!」
好吧!我替鬼族擋刀大家都看見了!都看見了,看見我交友範圍廣到隨便都遇得見朋友。
「你死定了!我要去告訴景羅天惡鬼王你想跳槽!」山羊將軍咩咩幾聲開始往後跑,然後拿出一張畫了圖騰的紙,那個好像可以直接讓他回鬼王殿。
「臭羊!別跑!」蟲骨想追過去,我馬上用雙腳夾住他的頭,然後把他的雙手拗到身後,在把他壓在地上。
山羊將軍把紙貼在石壁上用力一敲,結界瞬間被震碎,山羊將軍就消失了。
其他人也很快轉移出去,只有學長和夏碎留在這裡,漾漾也跟在學長身邊,身上的傷好像治好了,安地爾則在一邊等好戲上場。
「該死--」蟲骨的力量突然倍增,直接把我甩飛然後發現打不過學長他們就想找漾漾出氣。
只見他發出慘叫,一個泡泡黏上他的臉,然後開始侵蝕腐爛,欸?那不是漾漾的泡泡嗎?原來漾漾那時候是在做陷阱呀!
蟲骨一臉陰沉,腳步沉重的朝漾漾走去,學長他們正要攻擊,大量的白霧不要命似的纏住學長他們。
「你想對漾漾做什麼?」我直接撲過去一口把蟲骨的脖子咬出一個缺口。
蟲骨發出一點呻吟,轉過頭來瞪我,然後發現自己的傷口無法復原,這傢伙難道不知道以毒攻毒嗎?既然可以用陰影扭曲傷口復原,同樣也可以用陰影破壞傷口阻止復原。
不過這個效果對每隻鬼族都不太一樣,像對第一高手或鬼王都沒用,而蟲骨消耗太多力量了,這會讓他復原速度變慢。
安地爾還在一邊看好戲,我還想問他要不要加點爆米花跟可樂?
「你這個小娃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手刀揮過來我也是一口咬碎,不過一點都不好吃,所以我馬上吐掉。
鬼族是不能隨便吃的,之前咬景羅天害我拉肚子,比申有時候有燒肉味所以我喜歡咬她。
我想我現在可能像某條會咬人的野狗,把蟲骨咬的全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回去要請博士幫我洗腸了,這傢伙真的很難吃。
刷!螳螂利刃突然變得血紅,我一時擋不住又被斷頭,這次我的身體比較乖,知道我快撐不住抱著頭快閃。
學長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解決的白霧,好像和安地爾對質一小段對話。
說到安地爾的曾經進過公會,然後耶呂掛了就去投靠比申,叭啦叭啦......現在把我的頭接回去比較重要啦!
等我把頭接回去時,公會其他人也進來支援了,蟲骨很悲劇的被一群袍級圍剿,我看見他被火燄熱情燃燒,那些被吃掉的靈魂一顆顆飄出他的身體。
剛剛吃壞肚子讓我有點不舒服,畢竟吃到髒東西會傷胃,跪在地上休息一下,有一個七陵的選手跑來關心我,順便把我送出去。
一被送到外面,一堆藍袍馬上擠過來,大概是又怕我會斷氣還是靈魂消失之類的。
反正到臨時架起的醫療棚那裡檢查過後給我幾顆胃藥,還要我下次不要亂吃東西後就放我離開。
外頭很吵雜,我去看一下西瑞的治療狀況,雖然被診斷很嚴重,不過西瑞仍然活跳跳,剛剛還有九瀾來騷擾讓他更不願意治療。
不過一般聽見,「真可惜!多補一刀就能讓你變成標本。」聽見這句話一般人都不會願意乖乖躺在病床吧!
反正看見西瑞還是一尾活龍,我也不用擔心什麼,外面一樣騷動,我離開後還遇到漾漾跟伊多,他們好像做了什麼祈禱。
「不要擋路!」
傷患一個接一個被送進來,冰炎學長和夏碎等人也出來了。
有一個藍袍詢問學長要不要去檢查一下,學長拒絕了,我也覺得學長多少應該有受傷。
一把抓住冰炎學長的手臂,「佐!」學長瞪了我一眼,但抽手也來不及,我感覺到刺痛直搗全身。
學長你中毒還說沒事?你他媽痛死我了!
學長把手甩開,夏碎湊過去攀談,我忙著扭曲毒素沒時間偷聽他們說話。
漾漾剛剛好像跟伊多一起去什麼地方,我走到人少一點的地方坐下來休息,要控制細密的力量真費力呀!不管是知感還是壓縮力量都一樣。
『告訴伊多離開那個地方!』先見之鏡突然又鑽進我腦子裡。
什麼?伊多在哪裡?你跟伊多在一起直接跟他說呀!
『被阻擋了!我沒辦法!』聽得出先見之鏡很著急,我也趕快起身去問伊多的下落。
「冰炎,九瀾請你過去一下,他們好像發現什麼了。」一個藍袍對冰炎學長說。
『跟他一起走!』先見之鏡好像在推我。
「冰炎學長,我可以一起去嗎?」
學長看了我一眼,「走吧!」然後腳下出現一個傳送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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