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憶> 絕望中的曙光
「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是好人。」
阿蕾爾拋下了這句話便離克里斯塔她們那個班遠去。
從她有意識以來,不管是人還是巨人,其實都一樣,一樣的脆弱。
四處遊走,阿蕾爾不見任何巨人的身影…
但卻見到地上四處都是人類的血液,跟她身上衣服沾上的一樣…
或許她從根本上就和巨人沒兩樣,她來到這個世界上,是為了殺戮而活着的。
這時,一段被她遺忘以久的記憶湧現…
「阿蕾爾.法利特,你的任務是要毀滅一個種族。」
一把威嚴的聲音對着「自己」說。
毀滅一個種族…
毀滅…
正當阿蕾爾的心要沉浸於滿滿的殺戮時,她剛好看着阿爾敏和自己班的漢娜說話的場景。
阿蕾爾收回鉤爪,俐落地到地面上去。
「法蘭茲他…」漢娜傷心地大喊道。
她努力地幫自己的愛人做着心肺復甦,一邊痛心地哭着,在阿蕾爾眼中,她是愚蠢的。
因為她不能面對心愛之人的死,還一直盲目地認為他有可能張開眼睛…
看着阿爾敏和漢娜兩人,阿蕾爾想走過去的時候... 心中有把聲音問道: “如果今天躺在那邊的是迦諾呢? 你會怎麼樣?”
阿蕾爾一下子冒出了這個念頭。
她心底裏是震驚的,為什麼自己會這樣想?
如果躺在那邊的是迦諾… 自己會怎樣?
阿蕾爾拿着那柄穿過波爾心臟的刀走到阿爾敏和漢娜旁邊。
她把漢娜推開,然後舉刀,又一次刺進法蘭茲的胸膛去。
此刻,漢娜彷彿瘋子一樣往阿蕾爾身上撲去,喉嚨撕破的聲音傳進阿蕾爾的耳裏:「阿蕾爾! 你在做什麼!? 你殺了他! 你這個殺人兇手!!!」
阿爾敏用驚駭的表情看着阿蕾爾那依然無動於衷的表情,大腦一片空白。
阿蕾爾往下一瞄,看着這樣的漢娜,她用刀柄把漢娜敲昏,然後扛起來,再對阿爾敏說:「阿爾敏,你知道大家在哪裏吧? 帶我去。」
阿爾敏在阿蕾爾說完之後過了好會兒才回過神來,他看着阿蕾爾… 她在等自己的答案…
阿爾敏在阿蕾爾那平靜地臉看得出她的意思,於是他連忙應聲道:「嗯…」
兩人於是並肩一起去跟其他人會合去。
剛才有一剎那… 阿爾敏以為阿蕾爾會殺掉漢娜。
當時阿蕾爾看着漢娜的眼神… 就像是看到什麼噁心東西一樣…
這時候,天,開始下起滂沱大雨,彷彿在哀悼那些死去的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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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訓練兵聚集,阿蕾爾跟着阿爾敏到達了其他人所在之處。
沿途阿爾敏見識了阿蕾爾一手扛着一個人,另一手砍掉巨人的特技…
感覺就跟米卡莎一樣的變態。
但同時也見證了她不少次因為地滑而失平衡摔倒…
「你們都在這兒幹嘛?」阿蕾爾到達之後把肩上的漢娜扔給其中一個訓練兵並問道。
阿蕾爾環顧一下四周,她在找,她在找迦諾特的身影。
「阿蕾爾,你這是開玩笑嗎? 真知道假不知道?」約翰的聲音傳進阿蕾爾的耳裏。
阿蕾爾皺起眉頭… 她完全想不出他們待在這裏不撤退的原因。
「阿蕾爾! 你沒事實在是太好了!」可是莎夏的聲音卻打斷了阿蕾爾的思緒。
「阿蕾! 你在這裏啊! 怎麼樣?」迦諾特完好無缺地出現在阿蕾爾面前道。
阿蕾爾看了看身周的人… 被血液洗滌過變得冷酷的心,此刻溫暖起來。
迦諾沒事… 實在是太好了…
看過了這麼多的死亡… 讓阿蕾爾不禁擔心起來,迦諾不會也…
但現在證實她的擔心是多餘的,他們兩人以前那三年不是白過的。
「目前為止成績不錯,十一頭巨人。」阿蕾爾勾起嘴角說。
「真不概是阿蕾,我到現在也不過殺了七頭而已。」迦諾特笑着回道。
「阿蕾爾… 你身上的血是…」這時,掛在阿蕾爾身上的莎夏遲疑地說道。
「阿蕾! 你受傷了嗎!?」迦諾特不禁自責自己的不細心。
看着眾人的關心,阿蕾爾很窩心,不過提起身上的血的來源時… 阿蕾爾的目光瞬間冷了下來。
「沒有,這不是我的血。」
巨人的血是會消失掉的,所以阿蕾身上的不是巨人的血,又不是她自己的血的話… 那…
迦諾特心裏想到這裏時,他腦袋裏冒出了一個阿蕾爾殺人的景象。
「吶! 迦諾! 為什麼你們都不去內牆集合?」阿蕾爾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於是問迦諾特道。
「因為他們的瓦斯不夠。」迦諾特嘆道。
「啊?」阿蕾爾愕然地看了看迦諾特,彷彿聽見了什麼很奇怪的事情一樣。
「嗯... 我一直在鼓勵他們,但是都不管用… 他們都很失落的樣子。」莎夏也跟着接腔道。
「這樣啊… 吶! 迦諾,把我們的備用瓦斯分給他們吧?」阿蕾爾看了四周那些一臉絕望的人說道。
「可是也就只有十瓶,這裏那麼多人的話是不夠的…」迦諾特苦笑道。
「那把我這裏兩瓶也給他們吧? 我沒有多少,反正我不用瓦斯也能用立體機動。」阿蕾爾理所當然地說道。
「唉…」迦諾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阿蕾爾她沒法理解的事情,短期之內是無法讓她明白的…
阿蕾爾見迦諾特那一副拿她辦法的樣子後,決定動身走向其他人去。
直到…
「我很強! 比你們都要強! 非常的強! 因此我可以把那群巨人都收拾掉! 哪怕只有我一個人也能做到… …至於你們,你們全都是無能之輩,膽小又懦弱,真是遺憾啊… 你們就在這袖手旁觀好了! 給我好好看着!」 米卡莎的聲音破開這個沉重的氣氛道。
至於阿蕾爾… 她用着怪異的眼神看向米卡莎… 她到底在說什麼?
「…不戰鬥就不能贏。」米卡莎再次開口道。
說完,米卡莎就轉身離去…
阿蕾爾皺起眉頭,然後她瞬速用聲音大聲說道:「全都別動!」
阿蕾爾的聲音讓所有正想要起步追上米卡莎的人。
「阿爾敏! 柯尼! 你們跟我一起先去追米卡莎!」迦諾特看了看阿蕾爾,然後轉頭對兩人說道。
阿蕾爾看着三人離開的背影,她說:「我們需要計劃! 接下來我會告訴你們怎麼做,都沒有異議吧?」
阿蕾爾的語氣就像是在說「你們敢有異議就砍了你」一樣。
他們可以有異議嗎? 眾人心想。
「等一下約翰你帶頭前衝,你們這些前十的分別在約翰的左右,其他人跟上去,不過注意別太集中, 我會在你們中間。」阿蕾爾簡單地交代了一句。
然後便把約翰踢到前面去,道:「還愣着幹嘛!? 要趕不上米卡莎了!」
「真粗魯!」約翰低吼一聲,然後對其他訓練兵說:「我們難道要眼睜睜看着同伴一個人去戰鬥嗎!? 你們果然都是膽小的廢材啊!!」
一眾訓練兵就這樣在約翰的帶領下向總部邁進了。
阿蕾爾跟在隊中間,現在她的工作,只是獵殺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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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這是跟上米卡莎的三人…
「米卡莎真的很厲害! 怎麼才可以那麼快呢?」柯尼看着米卡莎難以置信地道。
但迦諾特和阿爾敏都察覺到一絲不正常。
是瓦斯噴射太強了… 另外兩人心裏都有着同樣的想法。
這時,迦諾特和阿爾敏對視了一眼,迦諾特率先道:「阿爾敏你也發現了吧?」
「嗯,米卡莎的瓦斯噴射太強了。」阿爾敏點頭道。
「阿爾敏你在說什麼!? 我指的是前面的巨人啊!」迦諾特笑了笑道。
前面的巨人… 等等… 這個笑容是什麼意思? 阿爾敏看着眼前的迦諾特無言地想。
「阿蕾爾目前的數量是十一頭巨人,把前面那五頭宰了那我就超前了。」迦諾特輕鬆地說道。
這時,米卡莎的瓦斯終於用完,米卡莎在三人的眼前從半空中墜下,狠狠地撞到一旁的屋頂上去。
「米卡莎!」阿爾敏着急地喊道。
看來超前計劃得推遲了呢… 迦諾特依然輕鬆地想。
三人於是拐了個彎,追上米卡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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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停下來幹嘛?」阿蕾爾見前面的隊伍停了下來,於是幾個翻身跑到前頭去,並問約翰道。
「嗯?」阿蕾爾這時候聽到一些機板下扣的聲音,往下一望,是訓練兵。
阿蕾爾再環顧四周一下… 靠近的地方有七八頭巨人,附近的範圍裏有十多頭巨人。
嘖… 人太集中了嗎? 阿蕾爾想道。
「湯姆! 這就來救你!」不怕死的傢伙就這樣跳了出去。
阿蕾爾回頭看着約翰,想… 那是什麼表情? 他怕了嗎?
「嗚啊啊啊!!」尖叫聲傳進阿蕾爾的耳裏,把她的注意力挽回來。
巨人抓住了那些傢伙,張大了嘴巴,正要一口咬下去的樣子…
這距離要來不及了,除非…
阿蕾爾如旁觀者一樣的看着兩人… 忽然,那兩人的臉跟波爾的臉重疊了。
眼睛瞪大了,阿蕾爾第一次感到一絲不安和躁動,波爾… 怎麼會!?
她的腦海裏浮現出了那幾個目睹她冷酷着臉殺掉波爾的訓練兵們的臉容…
然後... 他們那些驚駭和不敢置信的臉在阿蕾爾腦海裏和現在身邊的訓練兵們重疊了。
說不出的感情充斥她的心…
阿蕾爾不知道,這是在她來到這世界上以來,第一次為一個生命即將逝去而產生出那名叫傷感的感情。
“乖女兒… 去做你認為對的事吧!” 一道聲音在阿蕾爾的腦袋響起。
這道聲音和阿蕾爾那被揪緊的心互相呼應,或許是受到了這把聲音的驅使,阿蕾爾本能地喊出:「從我心靈而生的利爪! 替我撕裂眼前一切障礙! 延雷!」
和過往召喚時不一樣,這次阿蕾爾那雙爪子,延雷,出現時並沒有爆發出刺目的燦爛金光,相反的,所有的訓練兵們發現自己身邊的空氣裏飄散着如天上星星那耀眼卻不強橫奪目的金色光芒,在周圍的訓練兵還在為同伴即將死亡而驚駭,為自己無能而絕望,為未來無望而想要放棄之時,這團金光為他們帶來了新的冀望。
阿蕾爾用力扭動身體,爪子向前揮出,還沒散去的金光聚集於延雷上面,並隨着阿蕾爾的動作閃電一樣向巨人打去。
阿蕾爾的雙眼此刻像是會發光一樣,就連被蓋起來的右眼也發出了要衝破眼罩的光芒。
長呼出一口氣,阿蕾爾淡淡地說:「延雷霹靂。」
下一秒,就在巨人要咬下去的時候,兩記從延雷飛出的「閃電」擊中了巨人,巨人的身體一僵… 便像斷線的娃娃一樣倒下。
這個場景震撼了目睹一切的訓練兵…
一、二、三、四、五… 總共五頭巨人因為這一記攻擊而倒下…
不少人都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那屹立在前頭如那些傳說級人像一樣的阿蕾爾那威風颯颯的背影…
見鬼了! 這還是阿蕾爾嗎? 那個吊車尾威風颯颯!? 不少人的心裏暗暗想着。
而當時人阿蕾爾卻在眾目睽睽之下腳一蹬,往右邊一跳,跟約翰拉近距離,在眾人也沒有想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之時,以右腳為軸心,提起左腳逆時針一旋身,一腳踢在約翰的背上…
「喔啊啊啊啊!!!」站在邊緣上的約翰失平衡往前飛撲而去…
久經訓練的約翰也反應得過來,啟動了自己的立體機動裝置,越過了眼前這群巨人到了另一邊的屋頂上去,他安全到達時是立刻回過頭去怒瞪着阿蕾爾。
而始作俑者阿蕾爾卻是舉起一隻手,用那嚇人的延雷指着約翰說:「我去解決附近的巨人,約翰,他們就交給你了。」
背後帶着阿蕾爾的腳印,約翰帶着不屑的語氣回答道:「不用你這吊車尾來教我怎麼做!」
然後帶着其他訓練兵往總部直衝過去。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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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篇應該會貼番外,番外那邊我是有打算自己打新的內容,所以想簡單了解一下。
如果還有人看的話是想看 童年篇的、訓練兵團時期的、還是阿蕾爾和迦諾特的互動的?
當然也有可能會出一些改編童話或者老梗: 交換靈魂、變身等的⋯
嗯⋯雖然可能問了也只是白問,但還是問一下好了⋯
如果沒有特別要求,我就隨手抓一個已經寫好的番外貼一下。
下次預期更新:26.05.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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