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要寫作文,但是寫偏了ry
隨筆�祭(古風,短BE)
冬盡春至,夏接秋替,復春來。
你不記得上次踏入這塊土地何年何月,只記得那是個寂寥如今日的午後。
風起之時,殘花碎雪凌波微舞,卻不再是昔日的樣貌,渺渺之目隨興綜觀,青山罩上一層透白袈裟,莊嚴肅穆,聖潔不許輕蔑。視線投往遠端,山影在迷濛飛雪中褪了色,逐漸黯淡成裊裊煙波,猶如他臨走前、那最後一抹身姿,再顧似有,細看卻無。
風華絕世的好姿容享譽一時,卻未達一世,甚至葬在乏人問津的空白小鎮,這是憑誰都料不到的結局。
你對他的印象亦漸趨模糊,如驚濤將上的雨夜,浪花層層重疊,疊的是時間疊的是鴻溝一般的空間。無盡風花擱淺火熱一時的冀望,蹁躚萬里的夢止步在寒風颯颯的雲霧山嵐。
他甚至不記得你是誰,而又有哪位可以對有一面之緣的人有印象呢?
那日,烽煙即將撲滅原野,你向身為敵國軍隊的他洩漏軍情,只見他將一如既望的笑凝在臉龐——三分溫潤,四分了然,五分自信——然後笑道,閣下的好意,我心領了。
心領,不過爾爾。
古來征戰幾人還?你終歸見證他的終結,在同樣冷風瑟瑟的夜,同樣冰透肌骨的蕭索嚴冬。還記得最後一次的他,漫漫白芒前的身影宛若浮冰碎雪,英氣勃發,不可一世。
語帶緬懷的低訟他的碑文——這儼然是他存在的最後一點痕跡。
流年如輪迴又再次迎來煙花颯沓,你不禁感嘆堂皇轉眼間凋零,奔騰不過是短命的別稱,烜赫一時的活著,死時卻如塵土如草芥,於是你將披肩鶴氅取下,懸掛在石碑上,怕那人冷著了,同時譏諷了當朝人民——到底是長年聲威不敵戰時兵荒馬亂,全軍潰散。
冬日裡為他奠祭。
每個人心中都有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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