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遲行 於 2013-9-8 20:36 編輯
驅動的力量
昏迷前的印象是雷瑟哀痛的眼神,伊希嵐自黑暗中坐起,伴隨著的是手臂一陣劇烈的疼痛和暈眩感。
周圍朦朦朧朧,看不清楚,但摸了知道,自己的手臂上被劃開了很大的傷口,手掌都是血。
簡單的包紮了下,伊希嵐看了看掉下來的高度,「以我現在的情況,要爬上去是不可能的了。」旁邊傳來了風的味道,這裡應該有路可以走。
或許是內心的平靜,伊希嵐對於活著這件事情沒有多大的關心了。活著也好,死去也好,一切的七情六慾都在方才落崖時被燒成灰燼。
那崖下真有路,伊希嵐就這樣看似漫無目的地走,暈眩感從未消失,又像從未存在過。
內心死寂,卻又有些光影,慢慢地浮現。
他想起來了小時候,跟他有過短暫交情的黑髮男孩,而剛剛與雷瑟的最後一眼,他知道了小男孩是他。手上麵包的香味,眼前溫暖的笑容。又想到,練習的時候,那股不用言說的默契,走廊上偶有擦肩而過時,彼此淡淡眼神的交流。
想到就是一種椎心的疼。
他怎麼可以放棄自己?儘管他屢屢被雷瑟與格里西亞之間的互動攪得心浮氣躁,直至心灰意冷。儘管雷瑟跟他從來沒有更深的交情,儘管雷瑟想要守護的人不是他,儘管夜深人靜時,燭火旁的身影從來沒有他的位置,儘管,好多的儘管。儘管如此,他都不能放棄自己。
這是他的秘密,可能,從小的時候就有著的秘密。他沒有讓任何人知道,沒有流漏過半分,關於那個秘密的光跡。
像是海邊緩慢撲打上岸的浪,像是輕輕漫天的沙,像是那段如夢似幻的時光。世界因這秘密轉動,伊希嵐知道自己為什麼活著。
想到了這一點,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如果雷瑟要人照應,他要在雷瑟的身邊。如果同享樂是格里西亞獨有的,那麼爭取共患難,應該不會太難。雷瑟的身邊可以有很多人,那麼,就讓自己爭取一席之地吧。
長久他練習劍術不也是因為想要擔任雷瑟的左右手嗎?
如果是因為這樣而苦澀,如果是因為這樣而受傷,也沒有關係。他想要待在那個人身邊,他就只有這個願望而已。
遠處黑煙瀰漫,已經可以嗅到烽火的味道,遠遠的,他看到了許多的光球,看到許多的人影,他知道那個人在最前線廝殺,心臟怦怦跳著,受傷的臂膀不自覺地抽出了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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