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束夕陽橘橙橙的光照在木地板上。
本來要休息更久的,無限期地休息下去,關於寫作。
那天,老師把書交給我,並跟我說:祝福你可以寫得更好。
惶恐、羞愧、無力。百感交雜。
這幾年一直在逃跑。
很久沒有寫過一篇滿意的文章,某天跟自己說,算了吧就不寫了。
那天之後,就沒有寫過完整一篇了,都是斷斷續續的文字。
我的文字跟著我對自己的動能性、對世界的反應力,一起塵封了起來。
對折再對折,下雨天的時候發酵。
我懷念那幾年白牆上的藤蔓。
躺在地板上的時候,想要跟她說──儘管我已經救不了自己了:「總有一天妳會遇到一個人,對妳好就像對生命。」好像是那本《曾有一個人,愛我如生命》,類似的話。我沒看過。但想對她說。
當我以悼念又似低聲吟唱,可能他們會說,你其實不必這樣。
又或許會說:你太蠢了。
這個地方真像是墓地。
寂靜,有點虛無。你不覺得嗎?
無關痛癢,因為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想妳此刻正在暢笑,但我也並非寬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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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這次沒什麼想說的。
我有點想和你說話。不過算了吧。
這一定是......夜太漫長,自己又給自己下一些無理取鬧的前提假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