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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共同承擔的代價
“……”盯著躺在自己大腿上睡得很舒服的某人，我的額頭隱約浮現出暴躁的青筋。
這混蛋也“昏迷”太久了吧？我看八成是有人給他墊著頭才睡得那麼舒服吧？
好像爲了驗證我的想法，太陽“唔”了一聲，翻過身子又繼續睡。
……
“啪！”我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冷冷的望著一頭金燦燦的某人跟硬邦邦的地面互砸。
太陽一臉受傷的爬了起來，捂著頭施了一個治癒術后瞪了我一眼：“寂星你幹嘛啊？很痛誒你知道不知道？”
沒好氣的對太陽翻了一個大白眼，我說道：“你再睡下去，雷伊他們都把闇騎士幹掉了啦！”
太陽不滿的望了我一眼，在地上坐直後便閉上了眼睛使用了感知：“他們離這裡不遠……等等，暗屬性！他們追上了闇騎士了！”
聽到太陽這麼說，我馬上使用星月手鏈提升了能力，一把抓起了太陽問道：“哪邊方向？”
“左上的角度，直跑就對了！”太陽的“了”才剛落音，我的膝蓋微微一彎，然後以每秒五米的速度衝刺了起來。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寂星你慢一點啊！”
一路這樣的衝刺法，周圍的風景都快變成了殘影，還伴隨著太陽的高唄分尖叫充當了背景音樂。
我漸漸放慢了腳步，好歹在聖殿待了也快一年，對暗屬性的感知也不低，我感覺到一個很濃的暗屬性離開了雷伊他們身邊，但是卻有另一個暗屬性漸漸地出現，我不能準確知道誰流失了聖光被暗屬性侵蝕，心中蔓延起了深深的不安，想到這裡，我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
我只能知道誰被暗屬性侵蝕……這代表有人死亡，除了渾沌神的信徒之外，基本上人只有死亡或是墮落才會被暗屬性侵蝕……
我相信隊裡沒有人會墮落。
“雷伊！綠葉！安！麥凱！奧斯頓！”我拽著太陽跳出了樹林，迅速打量了周圍一后，倒吸了一口氣。
綠葉躺在地上，沒有了聖騎士應有的光屬性，取而代之的是漸漸侵入的暗屬性。
奧斯頓和雷伊努力的對綠葉施展著不太熟練的治癒術，但是沒有用的……綠葉……死了，被殺死了……
我忍著心中的憤怒，卻發現比起憤怒，我更深深恐懼著，第一次親眼看著自己認識的人就這麼在自己面前流逝著已經沒有了的生命，縱使再怎麼堅強，此時的我都不禁顫抖著。
太陽看起來比我還激動，眼看就要沖去麥凱前面質問，但我緊緊地拉著他，這個時候不應該內訌。
“雷、雷伊，說明……”深吸了一口氣，我開向雷伊問道，卻發現我的聲音也是顫抖得厲害，潛意識握緊了太陽的手。
“等……那個闇騎士和我們纏鬥了一天一夜，最後……一個人出現，闇騎士略過我們就……殺了綠葉騎士長……”雷伊的最後一句幾乎是咬牙說出來的，我想雖然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麽事，但是卻阻止不了事情的發生，加上一起生活了那麼久，多少都有一些感情了，現在的他應該是無助的憤怒吧？
“一個人？”太陽皺了皺眉頭，大概是穩定了情緒，他問道：“什麽人？”
奧斯頓聽到問題，激動的說：“是、是一個渾沌祭司！”
我也穩定了情緒，然後再太陽身旁小聲說著：“不管是誰……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雷伊、安、麥凱、奧斯頓，幫我們守住周圍，我們要施起死回生術……”我指了指太陽畫出的圓，沉重地說著：“不能讓任何一個東西進來，一片葉子也不行！”
其他人點了點頭，除了雷伊。
“你們？”他瞪大了眼睛，低吼著：“卡洛！你不能著太陽一起施展！你的聖光不夠起死回生術的！”
“至少能幫到忙，哪怕是一點……”我微微低著頭淡淡的回應他，聲音輕得宛如羽毛：“我不能在旁邊看著太陽施展而已，我做不到！我想如果能夠的話……”
我抬起頭，笑著說道：“雷伊你也想一起施展對吧……？”
“……”雷伊望著我，再望了在場的人一眼，然後歎了口氣：“不要用超過你被限制的聖光，太陽的聖光比你很多。”
我點了點頭，走進太陽畫的圓裡，面對太陽。太陽看起來有點想阻止我幫忙，但是對持了一會，他也只說了句“開始吧”而已。
起死回生術，如果施展者抱持著對被施展者深深的意念，對復活的幾率有大大的提升，於是我們倆各自陷入了各自和綠葉的回憶。
綠葉……總是擔心著我、擔心著大家，開朗又善良的人……總是真心的笑著，常常照顧又昏倒的我，爲什麽這種人會因此逝去？
光明神！他是你底下的聖騎士啊！人又這麼好，爲什麽你那麼快接他去你那？
想到這裡，突然被太陽的吼聲驚醒，只見太陽對著帶著淡淡微笑卻緊閉著眼睛不斷罵著，看起來就像要哭的感覺……
“太陽，綠葉不應該死，絕對不會死……”我走前去，看著太陽，對綠葉滿滿的思念完全不能只用語言來表達。
“綠葉不會死……不管用什麽代價我都要完整的復活他！”太陽抬頭仰望著天空，似乎要把光明神的所在位置看出來，堅定的眼神閃爍著。
我笑了，我想如果已經這樣了，綠葉的復活還會不完整，那樣就沒有人能再施展起死回生術了。
“太陽，雖然這件事情算是一個秘密……”我抓過太陽的劍，往左手一割，讓手臂上的血順著手臂流到綠葉的左手上，用只有我們倆人才聽得到的聲量說著：“但是我想你能幫我們守密的，除了審判……”
再割了右手，也讓血順著手臂流到綠葉的右手上，直到綠葉的雙手臂都被我的血淹沒了，我才把劍還回給太陽：“我和雷伊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是由光明、戰、渾沌三神接引過來的人。”
太陽微微睜大了眼睛，但是還是安靜的聽我接著說下去：“因此，我們能和他們溝通，不過前提是必須在安全的地方，因為一旦我們要和三神溝通，靈魂就必須離開身體，所以我們很少這麼做……不過現在這也是我唯一能幫你的能力了。”
“幫我……？”太陽疑惑的看著我，我閉上眼睛，靈魂離體往光明神的所在處飄去，只聽到太陽有點驚愕的喊著：“寂星？寂星！”
因為不少次這樣和光明神接觸，所以我倒是沒有花多少時間就到達了光明神長期喝茶的地方：“臭光明！把我家綠葉還來！”
“噢噢噢！小洛殺來了！”戰神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看著光明神，一臉擺明就是顯示著“你完了”三個字。
光明神看見我，露出了一臉苦哈哈的表情，無奈的說道：“卡洛啊，綠葉是我家的才對吧？還有，你完全就是嚇到了還沒被格裡西亞召回去的綠葉喔！”
我對光明神翻了一個白眼，一把把綠葉抓過來，上下打量確定對方只有肉體受傷而已後，轉身毫不猶豫的對光明神說道：“讓綠葉回去。”
這次輪到光明神很優雅的拿著茶杯對我翻了一個白眼，一副“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的看著我，向被我嚇呆的綠葉招了招手：“孩子，過來吧……”
“叫綠葉孩子……卻打死不承認自己老了……”我低聲嘟囔，看著綠葉被送回去之後鬆了一口氣。
寂靜了一會，光明神開口說道：“格裡西亞那孩子，要用代價換回艾爾梅瑞，你怎麼看？”
……你這種看好戲的語氣讓我想要揍你。
“不准收取太陽任何一個代價！”
“小洛啊，別為難光明了啦。”戰神拍了拍我的肩膀，搖了搖頭：“代價是一定要收取的，這是慣例，也是我們神的規矩。”
“……”望了戰神幾秒，轉回頭盯著光明神，好一會我才開口問道：“你要收取太陽什麽代價？”
“眼睛。”
眼睛？光明神總不能跑去地面把太陽的眼珠挖出來吧？那樣似乎違反了什麽神的規則？
完全知道我在想什麽的光明神嘴角微微抽搐著，只差沒大吼的對我說道：“也就是視覺！視覺啦！”
“喔！”原來是視覺啊……不對！
我一把揪起光明神的領子：“你拿掉太陽的視覺你讓他怎麼看東西！”
光明神無視我的暴走，更無視我揪著他的領子的動作，依然優雅的喝著他的茶水。
“你……！”正要把某神壓在地上揍，但是戰神將光明神從我手中救出，然後壓制著我想要衝向前揍神的衝動。
“那麼你也來一起承擔？”光明神放下了茶杯，笑著望著我：“復活綠葉的血裏面也有你的血，所以你們一起承擔這個代價？”
“……”我冷靜了下來，一起承擔比起只有太陽承擔的後果應該來得好很多，如果這樣的話……
“如果一起承擔的話，你打算怎麼樣分？”我望著光明神，淡淡的問著。
“格裡西亞那孩子會失去看見周圍事物的顏色，而你的話……”光明神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下去：“視力會變得很差，這倆個加起來就等於失明了，如何？”
想了一會，這樣也沒什麼，我視力好不好基本上都沒有什麽問題，只是看東西會比較模糊而已吧……我點了點頭，如果這是最好的結果的話。
不過……我想雷伊知道以後會氣得半死吧……
和光明神跟戰神冷靜的喝了一會的茶，更閒聊了一會，我就飄回去我的身體了。
因為天上的時間和地上的時差是蠻大的，不然你們以為神的存在在地上流傳了那麼久，還能有那麼年輕的樣貌嗎？
深吸了一口氣，做好了心理準備迎接我將看不清東西的事實，我緩緩睜開了眼睛。
似乎是真的離開身體太久，我轉動了一下有點僵硬的脖子，看到身旁趴著一團綠藍色的東西……
看來被奪走的視覺還真是不一般的多，我只能看得出周圍一團團的顏色和大概的形狀，所以這個趴在我旁邊的是一個人，而且是綠髮的人……我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趴在我旁邊的是誰了。
“……綠葉？”我微微舉起手，輕輕拍了拍綠葉的頭。
綠葉抖了一下，緩緩抬起了頭，很明顯可以看得出他哭過的痕跡，而且看起來不止哭過一次而已。
“寂星！你醒了！”綠葉突然跳了起來，然後一把抱住了我，我覺得他快把我個勒得不能呼吸了：“嚇死我了！在光明神那裡看到你，我以為你也死了……”
綠葉埋在我的肩頭抽泣了一會，才放開了我：“太陽也什麽都不說，雷伊也很緊張你的狀況，你再不醒來的話他都快對太陽動粗了。”
……那我應該遲一點醒來的，雷伊要對太陽動粗誒……
甩開了這種無聊的心理，我打量了周圍，蠻多金色的色澤，估計是在一個很華麗的地方：“綠葉，這裡是……？”
“月蘭國的皇宮內。”綠葉想起我剛醒來什麽都不清楚，於是乾脆的從頭解釋給我聽了：“你昏倒后，我們到了附近的小鎮休息，不過你沒有醒來，太陽又偷偷跑去救公主了。直到教皇派來的堅石和寒冰還有一些月蘭國皇家兵士來到我們休息的那個小鎮，還將太陽和愛麗絲公主帶回來後，我們就回到月蘭國的皇宮向女王報告了。”
我十分明白太陽是跑去找闇騎士“報仇”，把公主“搶”回來，而不是跑去找闇騎士“對抗”，把公主“救”回來。
我們在月蘭國的皇宮內住了大概兩三天，然後便回忘響國去了。
但是，我總覺得接下來會更不安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到綠葉的死亡而形成的陰影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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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13-5-2 23:04:05
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