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冰漾】雨季不再來。3/10 更新（04.沉浮#16

foreve21r

【特傳/冰漾】雨季不再來。
因為前一篇太多人看不懂，所以重新整理+重發w


*  這是長篇，背景是第一集（←也太久#）
*  有興趣歡迎搭訕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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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E或BE不確定www


＊文案＊


  褚冥漾從來不懂，為什麼即使冰炎嘴上調侃著，看他的眼神卻總是帶著悲傷。那對絳紅的雙眼內，究竟隱藏了多少秘密？



  第一次是在選校時，他出手干預，接著是選課，鬼王塚的實地演練，湖之鎮……太多的太多，幾乎讓他無法數清，但冥冥之中像是有條線在牽引，讓他一步一步墮入以前的抉擇。


  不敢緊緊抱住，因為彷彿一施力，就會隨著這荒謬的一切一同碎裂。



他說，我等你，在下個雨季。


他搖搖頭，回絕，因為雨季不會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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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每一次機會


若世上有第二次選擇的機會，那麼將如何抉擇？


你最後的淚滴在他心底，然後你說——

※


冰炎從不後悔和黑山君交換協議，讓一切回到一年前、阻止褚冥漾入學，冰炎想著或許這樣就可以避免掉往後的悲劇。每當想起最後的畫面，那種無助感都令他痛恨——鬼族大戰前夕，他和褚冥漾在黑藤館內大吵一架，然後褚冥漾不顧他反對去找安地爾，去尋找所謂的真相。


一切就像滑稽的劇本，諷刺地發展著。


就在冰炎毅然決然決定要以命換命時，褚冥漾卻突然喚起了妖師的力量，將冰炎身上的毒素與詛咒轉移到自己身上。


起先在上方嘶吼著的班導愣了一會，句子裡的主語由褚冥漾改為冰炎。他叫道，2年A班的黑袍天才冰炎同學，快上來！別跟他打了。


問題是冰炎看見冰川內的學弟在發抖，那背影清瘦地讓他心疼，這叫他怎麼能丟下他不管？於是冰炎抽出烽云凋戈，站到褚冥漾的身邊，說道，我不會拋下你一個人不管的。



『學長，我已經上不去了。』然後他的學弟微微張開了口，嘴角的肌肉被牽動，勾起一抹愁雲慘霧似的笑，『但是我想救你，學長。你現在跟我在一起真的會死的。』


『你是笨蛋嗎！快跟我上去！』


褚冥漾搖了搖頭，輕輕地，眼底清澈的彷彿看淡了一切，『學長，你還記得我問過你的話嗎——我問說，如果我們在人生這條路上相遇第兩次你會怎麼做？』


為什麼在那對墨黑的雙瞳內，找不到一絲生氣？一貫在褚冥漾身上看見的「生」的氣息，何時變得如此薄弱？


冰炎像是讀懂了他的心思，薄唇微起，思量了會，他淺淺地說道，『我會等你，在下個雨季。』


褚冥漾無聲嘆了口氣，只是有點可惜，下個雨季再也到不了了。



你最後的淚滴在他心底，然後你說——『學長，可惜是你…可惜了。』



冰炎最後的畫面停在這裡，冰川迸裂了，落雪似地灑落，敲擊在地表上，揚起漫天沙塵、陣匆匆轉移、安地爾那抹不懷好意的笑，還有、


他的學弟替他死了。

※


「唷，小傢伙怎麼會突然來找我？」看著眼前意外的訪客，扇露出笑容，「難道是想我了？」


「想太多！」冰炎沒好氣地回道，「我只是要來問褚……妖師的後人現在的狀況。」


前幾日聽巡司說他弟弟將Atlantis填入第一志願，然後全家竟然還一致通過了。冰炎皺起眉，對「這時」的他來講，Atlantis應該是一所完全陌生的學校，怎麼會這麼不長腦的就把它填進志願單呢？


必須阻止，不可以再重蹈覆轍。


「哦，他高中已經填了Atlantis學院，而我也打算讓他進來。」話鋒一轉，起先交疊的腳放下，扇站起身，「這樣一來可以就近監視，二來還可以防止他誤用自己的力量，不是很好嗎？」


「但是進來後不是更容易接觸到鬼族？」


該如何權衡？時間不對，不論現在講出了什麼驚天動地的話，恐怕就連是扇也不會相信吧。據理力爭是好，但現在什麼都還沒發生，甚至就「名義」上，他與褚冥漾都還沒認識呢。


但只要想到以前褚冥漾為了救他而死的場景，就足以令他不寒而慄。


恍神間，扇信步走到冰炎前方，細細地瞧著他，「小冰炎好像隱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嘖，沒有。」毫不留情地將扇推開，「還有我記得我說過好幾次了，不要叫我小冰炎！」


「唉……真是不可愛的小鬼，好懷念以前在無殿時，那個小小軟軟的冰炎喔☆」扇一邊懷念著，一邊抽出冰炎小時後的照片，感嘆地說道。


「妳給我閉嘴！」


冰炎一個彈指，書的小角閃爍微微火光，只見扇迅速撲滅後將相本收了起來，嘴上喃喃念著「燒壞了就沒辦法賣錢了」之類的混話。


「嘛，有了秘密的小鬼就不可愛了。」扇撥了撥頭髮，假裝漫不經意地說道，「那這次就如你所願，我去把他的入學通知處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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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往事追逐


今日的天空藍得過分，溽暑的炎熱被玻璃隔絕在外，本該是適宜出外遊憩的日子，褚冥漾卻沒有出門散步的唸頭，對他而言家裡已經是「相對安全」的地方了，外頭的世界過於恐怖，一個失神腿就會斷掉。


「漾漾，給我下來！」樓下的魔女發出惡魔的召喚，想也不用想就是要他出去辦事買東西什麼的……光是用想的腿就不想移動，但褚冥漾更清楚不答應這聲音，下場會是什麼。


絕對比腿廢掉還嚇人。


「來了！」套上隨手取來的上衣，中氣十足地答覆著，然後穿上牛仔褲。


快步衝下樓梯，卻沒料到才跨出第二步，就踩到昨天隨意亂扔的襪子。在右腳腳掌觸及那塊柔軟的布料時，他覺得整個人都要不好了，果不其然，順著地心引力的牽引，褚冥漾光榮地從二樓像顆球般滾到了一樓。


果然今天衰神也沒有缺席，真是個不值得慶幸的假日。


「…好痛……」一邊摀著遭受撞擊的部位，褚冥漾面有苦色地哀嚎，但冥玥像是沒看見似地，伸手將他揪起，並把他往門外推去。


「走了，去大考中心。」


「咦？」不是去跑腿買菜兼職當僕人嗎？


讀懂那腦殘的表情，冥玥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你就這麼希望當跑腿小弟？」


「沒有……」


「沒有就好，我現在帶你去大考中心問事情。」冥玥盯著前方，面帶猙獰，「真不知道是哪個白癡給你的選校單，竟然印上了一間不存在的學院……」


看著冥玥的表情，褚冥漾已經先替那裡的辦公人員感到悲哀了，說不定他們等下的處境會比自己的腿還要令人擔憂。

※


明明離自動門還有三公尺遠，門卻自動自發地開了，褚冥漾望了身旁的魔女一眼，暗暗感嘆，沒想到連無生命的東西都懂得害怕了。


冥玥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放棄矯正自家弟弟的腦殘。


裡頭冷氣挺涼爽的，相對於門外因全球暖化而倍感炎熱的空氣。



目測距離十公尺，殺氣感受範圍之外，櫃檯小姐仍然不知天高地厚的聊天著，臉上笑容可掬。


冥玥從帶子裡把填校單抽了出來，紙張的角落被折損，但在她修長的手指撫過後，神奇似地回復原樣。褚冥漾內心只覺得自己姐姐越來越神奇。


腳步持續向前，更新後的數據顯示整個櫃台進入冥玥的暴風圈半徑，小姐們紛紛止住了笑容，其中一位不怕死的站起身，「請問有什麼事情嗎？」這句話像是零星小火，點燃了名為冥玥的炸彈。


碰地一聲，冥玥相當氣勢地將資料摔在桌上，明明只是幾張紙加訂書針，卻意外地摔出巨大的聲響，那位起身的小姐幾不可見地顫了一下。


「你們搞什麼鬼！印這種不存在的東西給學生填，現在又查無此校，耍人是不是！」



「小姐，請您冷靜點……我們現在就去幫您處理。」撿起桌上剛剛被摔出聲音的東西，口上制式化地回應，坐下後上下檢查著那疊物件，一張一頁地仔細翻閱，最後再把它狠狠扔到桌上。


很好，沒有發出「碰」地一聲，看起來也像是張紙。嗯，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櫃台下快速敲著鍵盤，答答答地聲音迴盪在突然靜下來的房間，格外大聲，然而電腦上卻持續不給面子地顯示「查無此校」。


臉上的汗珠越滾越大，她再次站了身，面帶誠意十足的表情，「不好意——」


「去找個能作主的來說！」不耐煩地將手交叉在胸前，冥玥打斷她的話後、如此命令道。


莫約幾分鐘後，一名像是主管級的男子走了出來，是位標準的黑長直。坐在後方的褚冥漾視線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驀地和他對上了眼，在那雙台灣隨處可見的黑瞳中，奇異地感受到一股違和。


顏色錯了。


錯了。


。


……錯了？


四眼交集，僅僅是那麼一瞬間，下一秒，黑色瞳仁率先轉開了視線，躲避似地。然後他開口要冥玥坐下來好好談談，隱約聽見冥玥沉吟了聲「原來是你」後，竟一反先前的狠勁，乖乖地坐在被推來的椅子上。

※


若說人生是一條路，有緣的總會在這漫漫長路碰上一面。


那如果說違反常理地見了兩面呢？記得當時他如此問道，然後與他對話的人寵溺似地勾起嘴角，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然後緩緩摩娑而下，勾住他的肩膀後，朝內一個使力。


「那我會站在路上等你，直到下個雨季。」那人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還記得那是初春時，空氣微涼，風之白園嗅起來還有股清甜的青草香。


他甚至能夠感受到後方緊靠著他的溫暖胸膛，以及那人講話時聲帶的震動，還有，活人才有的心跳。



但他沒有開口，因為這荒謬的未來早已無處可逃，於是他像個彆扭的孩子，死命地加深擁抱。

嵐術

大大~~
好看~有沒有下一篇~~
下一篇，快出來嘛~

irene

好看好看~~
趕快發文吧~~
期待中......
大大加油~~

柔姐

寫得很有意境~不知道大大會不會更新後續?
淡淡的悲傷~但是很有味道~

艾利

好看((微笑
期待下篇  加油((搖旗
我會追文的((正色

foreve21r

03.只能獨行


  「漾漾，過來。」拍了拍身旁的另一張椅子，冥玥張口說道。


  剛坐定，只見一張紙被遞了過來，是張全新的高中報名表，上方的資料印得井然有序。褚冥漾向下一看，原先離奇印在框框內的Atlantis消失了。


  「趕快重填一間學校吧。」眼見紙被接下，冥玥又將一隻筆遞上。


  「可、可是——」現在已經是學校撿我而不是我撿學校了吧！褚冥漾痛苦地想。


  「叫你填就填廢話這麼多！」紫羅蘭的眼相當銳利地掃了過來，如同蛇盯上青蛙般的兇猛。


  「喔。」


  舉著筆，上下看著可以填的學校，褚冥漾「喀」地一聲將筆蓋打開。當筆尖碰到紙張的瞬間，他流暢地寫了個A，一氣呵成，像是本該如此。


  「咦……？」


  A……Atlantis？


  「你又再發什麼呆？」冥玥先是皺了皺眉頭，旋即怒吼道，「怎麼連寫個學校名字也會寫錯！」



  接過冥玥給的立可帶後，褚冥漾大筆一揮，一間私立高中的名字取代那個未完成的「A」字，只見冥玥滿意地笑了笑，將紙交回那位主管手上，然後拖著褚冥漾走出門外。


  「我等等跟人有約，你自己回去吧。」輕輕揮了揮手，上方的飾品相互撞擊，匡啷匡啷地，發出清脆的聲響，輾轉間淹沒在人聲鼎沸之中。


  褚冥漾目送她越走越遠，直至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然後起步往家裡的方向走去。踏著大小不一的步履，像是察覺什麼似的，他抬起頭，遠方的天際有些烏雲，空氣彷彿也變得濕熱，微風徐來，還有那抹熟悉的味道——

※


  相約的地點不過是一個轉角外，冥玥踏著一貫快速的步伐，到達目的地。這是一家類似咖啡廳的地方，專門給出任務的袍級來原世界時使用的。


  他們之間從來沒什麼好說的，而對彼此的印象也只是這樣：年紀輕輕就三袍直升的冰炎殿下，以及令人聞之色變的紫袍惡魔巡司。再無其他。


  「還真是個清閒的地方……真符合你的風格呢，冰與炎的殿下。」冥玥看著四周，簡潔的裝潢，雅致的擺設，典雅的氣氛，「說吧，為什麼要這樣做？」


  剛才的黑長直主管坐在對面，逕自端起服務生遞來的水，啜了一口，「因為以我黑袍的判斷，認為現在讓他進入Atlantis不恰當。」


  「那這樣的話，為什麼一開始要在選校單上打Atlantis呢？」


  冰炎沒有答覆，反到抿了下薄唇，讓有些乾澀地唇濕潤些。


  「不打算回覆嗎？」冥玥冷笑了聲，「算了，既然是『黑袍』的判斷，那我也不多說什麼，只是，要是對我弟弟不利的話，我不會輕易放過的。」


  接著冥玥走了，和前次一樣，對面的坐位又變得冷清。


  又是一場糟糕的對話。


  對面缺了人的空位益發冷清，但冰炎卻未在意，只見他絳紅的雙瞳直盯著窗外，然後他呼了一口氣，熱氣以霧的形式爬上玻璃，過沒多久卻自行褪去。


  修長的手指撫上玻璃，他看見越來越近的烏雲，雖然感受不到外界的空氣，不過他也知道此時街道上肯定是潮濕不已。


  然後滴答地一聲，雨水受不了地心引力的引誘，墜入地表。


  冰炎對了對時間，不偏不倚，就這麼剛好。


  雨季，又來了。


  該死，在這條冥冥之中被規畫好的道路上，他只覺得自己快和殺手一樣，連掌握自己未來的權力都被奪走。

倉刀

砍掉重練嗎?((誤
咳...我是說...從來一次嗎?
感覺結果不會沒有不同呢((笑

foreve21r

9# 倉刀


對啊，把後面移到前面
然後內容隨意加☆
感覺有沒有變就自由心證囉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