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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也想更新在一樓,但是卻超過了字數的限制
所以就更在這裡
「玥,褚他小時候......你的父母曾經把他寄托到其他人的家裡嗎?」當冥玥的電話接聽的第一秒,冰炎就急不急待地問道。
「說起來好像真的有這樣的事情啊!」似乎記起了甚麼重要的事,冥玥在電話的另一頭回答,「應該是真的有過沒錯,因為當時漾漾被寄托的時候我要上學補課,所以每次都不在場。」
「那個人你記得是誰嗎?」從抽屜裡翻出便條紙和圓珠筆,冰炎把它們都放到辦公桌上。
「那我就不是太清楚了.......」冥玥一頓,又繼續地問道:「對了,你問來幹嘛?」
「喔,我剛才和夏碎發現了個被寄托家庭虐待的小女孩,所以想問一下.......」如實的,冰炎回答。
「漾漾應該沒被虐待吧?至少他沒對我說過這樣的事情,但是那個寄養家庭......發生了很恐怖的事.......」另一頭的冥玥咬咬唇,決定好要說出來,「我的爸媽打算到他們的家裡接回漾漾的時候發現了很久也沒人來應門,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而且屋內還傳來淡淡的血腥味,於是就趕緊報警。」
頓了一頓,冥玥在腦海裡組織事情的經過,繼續說:
「後來警察破門而入發現了那對夫婦陳屍在客廳沙發上,他們的女兒好像被甚麼重重的東西敲昏了,渾身鮮血的倒在自己的房間裡面,不過幾個小時以後就醒來了。至於漾漾也受了傷,應該是和殺人犯打鬥的時候弄傷的,啊,還有一點奇怪的地方,就是他身上佈滿了瘡疤,不只是新傷還有舊傷,那些醫護人員還以為我爸媽曾經虐待他呢......」
「但是褚先生褚太太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吧?」覺得事情開始變得有點奇怪,冰炎忍不住插嘴道。
「嗯,所以之後警察和醫生都認為不是我爸媽做的,我跑去問漾漾,但是他卻說是自己不小心弄傷的。」鼓起腮,冥玥再緩緩的吐出一口氣,猶如生著悶氣地回答,「現在想起也覺得蠻怪的,也許是自己當時還小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是現在回想還是覺得一定有甚麼問題。」
「啊......原來是這樣啊。」把細節都草草的抄錄在便條紙上,冰炎最後補充了一句話,「玥,你有空的時候可以麻煩你幫我問問你的父母到底當初被殺的那個家庭的資料嗎?」
「沒問題,不過可能有一點難度......畢竟漾漾才剛剛......」鼻頭一酸,冥玥狠狠的搖搖頭,「總之我知道了以後就打電話給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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乏味的隨手翻開桌上的文件夾,冰炎忍不住嘆了口氣。
眼角不慎瞄到用圖釘釘在水松木板上兩人的合照,一陣悲傷也隨著襲來。
苦笑著,冰炎輕輕的撫摸相片中那黑髮少年燦爛的笑臉。
以後......
再沒法看見你的笑容。
沒法聽到你的撒嬌。
沒法......沒法.......
沒法兌現和你廝守一輩子的承諾。
「冰炎......」看見了拍檔那麼失魂落魄的樣子,夏碎也沒法放下心來。
抱著一堆原屬褚冥漾的案件的文件夾,夏碎不禁懷疑現在還應不應該把那些資料交給冰炎。
「這是褚的案件文件夾嗎?」抬起頭就看見夏碎手上厚厚重重的文件夾,冰炎開口問道。
「那個......」雖然是想叫冰炎不要再查冥漾的案件了,但是夏碎卻沒想到如何開口。
「拿給我。」猛的站起來,冰炎就想把拍檔手上的資料夾奪過來。
把文件夾收藏到背後,他嘆了口氣,對著冰炎說:「其實你不要接這個案件比較好.......」
「為甚麼?」冰炎那語氣裡充滿了苦澀,「我答應了褚幫他翻案的。」
「你已經累了。」擔心地凝望超時工作很久的拍檔,夏碎忍不住舉起手輕輕的撫摸他那散落在肩膀上的髮絲,「你的頭髮本來是漂亮的紅色,現在大部分卻變白了,快要和銀色的那些頭髮融為一體了吧?看來一夜白頭的確有道理啊.......」
「我不累,我真的不累。」搖頭,冰炎打算站起來離開關切得煩人的夏碎,右腳卻不慎被地上的垃圾筒絆倒。
馬上就抓著他的手臂,夏碎不僅在內心淡淡的搖頭嘆息。
「還說不累嗎?」把冰炎按災椅子上,他眯起眼睛生氣地說道,「跟我乖乖地休息,否則那裡也不可以去。」
夏碎一向也是個溫和的好人,但是這一次看上來真的生氣了,熟悉他脾氣的冰炎也沒打算繼續刺激他,顯然讓拍檔下下氣會比較好一點。
「知道了。」乖乖的保持坐著的動作幾分鐘以後,冰炎又不安份的伸手就要打開抽屜。
馬上按著冰炎的手,夏碎惡狠狠地以審問犯人的氣勢瞪過去問:「你在幹嘛?」
「拿餅乾。」從抽屜拿出一盒餅乾,冰炎刻意在夏碎面前抗議似的揮動著盒子。
「......」對於自己的反應過度,夏碎感到有點兒不好意思,不過冰炎看上來卻沒覺得他是反應過度,只覺得是在關心自己而已,畢竟這是好兄弟該做的事嘛。
打開了盒子,冰炎抓起了其中一塊餅乾,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想不到你會吃這種的餅乾啊?」看著冰炎手上的餅乾,夏碎覺得無言以對。
烤得金黃色的餅乾樣子可是相當的好吃,但是形狀卻是被做成兔子的模樣,身體的部位由白色的糖霜覆蓋著,至於眼睛的位置則以紅色的果醬點綴。
總之就是說,這款餅乾看上來和某人相當的像就是了。
「畢竟是別人送的餅乾,我是不好意思推掉的,反正也很好吃。」遞出另一塊兔子餅乾,冰炎對著夏碎說道。
「是絲織送的嗎?」咬了一口,夏碎也坐下來,隨口的問道。
「嗯。」乾脆承認了,冰炎也沒說甚麼。
鐮月絲織是日本來的交流生,在那面也是個警官,過來台灣進行為期三年的交流。也許是喜歡弄甜品的性格使她有時候會帶回一些甜品送給其他的同事吃。
「是說你的口福應該比我還好吧?」瞄了夏碎一眼,冰炎儘量以其他輕鬆的話題引開自己對著冥漾之死的注意力。
由於高層管錢的傢伙不願付錢讓絲織去住酒店,於是就隨便把絲織塞到一個倒霉鬼的家裡,巧合夏碎和千冬歲家裡有空出來的房間,而且「他鄉遇故知」也是一大樂事,就很樂意的答應了讓絲織住到自己家裡。
反正絲織也是個很隨和的女孩,居住的問題並不太大,唯一的問題就是一個女孩和兩個男生住在一起滿奇怪的就是。
「大部分時間都是啊.......可是當絲織嘗試弄新的甜品我就要充當白老鼠試試味道如何。」露出淡淡的苦笑,夏碎回想起那一大堆的失敗品,心裡不禁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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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到了當年托管漾漾以後慘死的夫婦的名字,就是路仁賈和路菍弈。」好不容易才父母口中套出名字的冥玥這樣的對著電話另一頭的冰炎回答。
路人甲和路人乙?
「呃……不是路人甲和路人乙……雖然我當初聽見的時候也以爲是路人甲乙。」苦笑著,冥玥仿佛知道了冰炎在想什麽的補充了這句話,「真不明白是什麽類型的父母才會替自己的子女取這麽奇怪的名字啊。」
「真的很奇怪。」也跟著點點頭,冰炎似乎忘記了冥玥根本沒法看見自己的動作。
「嗯。」
兩人也是同時靜默下來,誰也沒有打算去打破那個令人發毛的寂靜。
「啊,那對夫婦的小孩呢?叫什麽名字?」突然想起了如此重要的信息,冰炎連忙追問道。
「等一下啊……好像是叫嘉絲敏,後來被人收養了。」頓了一頓,冥玥繼續説道,「收養她的家庭沒記錯應該是姓阿希斯,後來女孩有一個養兄,名叫安地爾。」
冰炎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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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鐮月,那邊你檢查清楚了沒有?」站在褚冥漾懷疑從那裏跳下來的天台現場,莉莉亞•辛德森用手背擋著刺眼的陽光問道。
辛德森是一個外國的大型企業公司,而這個氏族的人們也是非富則貴。莉莉亞正好是董事長的女兒,本來可以當她的小姐悠游的過活,但是因爲她哥休狄認爲自家妹妹太過嬌生慣養,於是就不顧自己其實也是很傲慢的份上把妹妹踢出門叫她要自力更新以後才可以滾回來見他。
身為身嬌肉貴的千金大小姐,莉莉亞對於要在烈日以下辦案感到十分的不滿。
「快了。」繼續在欄杆旁邊蹲著,絲織努力搜索著綫索。
被一點咖啡色的東西吸引了目光,絲織連忙用鐡鉗拾起了那東西。
定睛一看,是一條咖啡色的長髮。
「莉莉亞!」對於這個發現感到了一陣驚喜,絲織馬上對著莉莉亞大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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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冥漾懷疑從那裏跳下來的天台現場發現了一個不屬於他的DNA樣本。
九瀾這時正在忙碌的化驗著DNA樣本,但是心裏卻念念不忘停屍閒裏面幾件等著自己化驗,極度可愛的屍體們。
因爲這根頭髮和冥漾的那一起案件好死不死的有著關係,於是接了化驗冥漾屍體的九瀾只能夠無奈的接受這個任務。
抽取了DNA,九瀾坐到電腦前面搜索和樣本吻合的資料。
「本大爺的小弟竟然死了嗎?」門被大咧咧的踢開,某個看上來很像不良少年的傢伙走進來。
「對。不過是個美人,正好可以讓我收藏。」黑色的頭髮遮蓋著的眼眸這時閃著恐怖的精光。
「老三你想對本大爺的小弟幹嘛?」瞄了正在運行的電腦一眼。西瑞很不屑的哼了一聲。
「不要叫我老三。」回敬了弟弟一眼,九瀾用指尖不耐煩的叩打著桌面,靜候著電腦的載入。
「總之不許動本大爺的小弟。」一屁股坐到旁邊放了屍體的鐵牀上,西瑞翹起了二郎腿。
決定無視他的話,九瀾默默的在心裏發誓一定要得到美人的屍體。
電腦這時候彈出了和頭髮吻合的DNA配對。
一共有三個,但是其中兩個顯示為已死。
最後的一個名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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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DNA化驗結果顯示是那個人。」遞出了載有那個出現在冥漾死亡現場的DNA的文件夾,夏碎坐下來對著冰炎說。
不明白那個「她」是誰,冰炎接過文件夾,隨即把它打開來看。
上面是幾個秀麗的字。
嘉絲敏•阿希斯。
「那個小孩?」疑惑的凝視這個名字,冰炎脫口而出。
早已從冰炎口中得知那個小孩是誰,夏碎也輕輕的點頭,「沒錯,正是那個小孩長大了。」
「但是,嘉絲敏出現在這裡會不會是巧合?畢竟她沒有道理去殺人滅口,而且我也從沒聽過褚說自己認識她。」皺著眉頭,冰炎煩惱地問道。
「這當然可能,不過我們可是不可以放棄任何一個線索的哦。」露出淡然的微笑,夏碎回答。
「那麼......」還想說甚麼似的冰炎卻被夏碎爽朗地拍拍肩膀打斷了。
「我們還不去查證嗎?」眼裡顯然流露著燦爛的笑意,認識多年的友人凝視著冰炎,「還有啊,這個線索是絲織發現的,記得要謝謝她喔。」
「那麼,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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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棟新式的公寓,樓高約三十多、四十層,外牆被塗上了白色的油漆,看上來可算是十分的光潔亮麗。
位處於半山區,住在這裡的人應該也是蠻富貴的。
「我從不知道安地爾那隻死傢伙那麼有錢。」露出感嘆的表情,夏碎喃喃自語。
「我也是。」推開了玻璃大門,兩人走進的是富麗堂皇的大堂一個。
拿出了身份證明文件,保安員就讓他們通過了,走過幾條走廊以後,夏碎和冰炎終於到達了電梯大堂。
不耐煩的連續按下了電梯的控制鍵多次,電梯才慢條斯理的從二十一樓降下來,速度慢得可是令人受不住的程度。
「冰炎,電梯的控制鍵你再按的話就要破了。」看著不知如何極其緊張的拍檔,夏碎嘆了口氣。
「 ......根本就比你當初去見褚的父母還要緊張就是啦。」以微弱的聲線,夏碎嘀咕。
「甚麼?」皺皺眉頭,冰炎瞄了夏碎一眼。
「啊哈、啊哈哈哈,我甚麼也沒說......啊,電梯來了。」故作爽朗的笑了起來,夏碎企圖掩飾自己的想法,順便也把話題扯開。
狠狠的瞪著夏碎,冰炎絕對是很清楚他是正在嘗試把話題扯開,但也沒說甚麼,跟著走進了電梯。
在電梯內,兩人保持著靜默。
然而兩人之間從未試過發生如此的事情。
也許褚冥漾的死,令冰炎改變了很多。
夏碎很不明白,為甚麼冥漾的死能使得冰炎那麼的心痛呢。
戴在手腕上的手錶的秒針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使電梯內寂靜的空間沒有那麼詭異。
倚著牆壁,冰炎閉目養神。
大概冥漾的案件真的使他費盡心神吧?
在電梯裡面淡淡的光線下,冰炎那一把銀色的長髮仿佛是在閃閃發光,絕美的面容也讓夏碎不禁定睛注視著。
這副面蛋的主人如果是醒著的話一定會狠狠的回瞪過去,另加一句:「看甚麼看?」,但是現在卻是睡得很安穩。
電梯的門再次緩緩地打開了,冰炎的那雙紅眸也隨著猛的打開了。
原來不是很安穩,只是淺睡嗎?
差點不及在冰炎張開眼睛以前移開自己的目光,夏碎有點心神仿佛的走出電梯外。
順著檔案上的地址,夏碎走到了那一家人的門前,舉起手就按下了門鈴。
在指尖離開門鈴的一刻,公寓裡面傳來一聲巨響。
「碰!」爆炸形成的火球向著鐵門赴衝過來,看著這一幕,冰炎呆呆的不懂得反應。
堅固的鐵門也受到衝力而飛撞到兩人身上,被鐵門壓著,夏碎感到自己應該骨折了。
發著震的手撫摸自己被壓著的胸腹部,一陣痛楚傳來,大概是胸骨骨折了。
吃痛的呻吟,在自己發出聲音的一霎那胸腹部也更加痛了。
「夏碎!」冰炎的情況還好一點,只是雙腿被壓著,沒有夏碎的那麼嚴重就是了。
憂心的凝視著拍檔,卻不能做甚麼事情去減輕他的痛苦,冰炎心裡可算是很難受。
「很痛嗎?」冰炎一改以往的作風,溫柔的問道。
「不是.......啊!」虛弱的擠出這兩個字,夏碎希望安慰冰炎的情緒,卻發現說話的時候自己的胸腹越發痛楚。
「我去叫人來幫你。」勉強的從褲子口袋裡拉出手機,但是也發現手機的螢幕早已因為鐵門砍到而碎裂了。
眉頭緊緊的皺著,冰炎美麗的面也出現了憤怒的扭曲,生氣的把手機拋開。
「沒用的混蛋手機。」他暗暗咒罵道。
看著拍檔如此的表現,夏碎忍不住輕輕地笑了出來。
「笑甚麼,沒用的混蛋拍檔。」仿佛是在發晦氣,冰炎瞪過去拋下了這句話。
「沒甚麼........」依舊微笑著,夏碎的嘴角滲出了血絲。
「夏碎?」察覺受傷友人的異狀,冰炎大為緊張的儘力靠近他,卻動彈不得。
眼前一黑,夏碎猶如墮進了無盡的黑暗,因失血過多而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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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之中,夏碎聽到的是幾個人不停的呼喚著自己的名字。
「夏碎!」
「夏碎哥!」
刺鼻的藥水味襲來。
吵鬧的人聲使得夏碎頭痛若裂。
早已緊閉的眼睛更用力的瞇起來,其他人看見了他的動靜,也更著大呼小叫著。
「哥!」
紫金色的眼眸張開了。
「我、在哪........」氣若游絲的吐出了這幾個字,夏碎凝視眼前出現的幾個人,坐在輪椅上的冰炎、千冬歲和絲織。
「你在醫院,難道剛才發生的事你忘記了嗎?」紅色的眼睛裡透露出憂心的神色。
緩緩地搖搖頭,夏碎回答,「我還記得。」
「那麼我就舒一口氣了。」托托眼鏡,千冬歲終於淡淡地笑起來,「哥你一定渴了,我去拿水給你喝吧。」
也沒說甚麼,夏碎重重的呼出一口氣,胸腹這時又痛了起來。
為了令其他的幾個人不要擔心自己,他並沒有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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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醫院的餐廳裡,千冬歲捧著一杯還冒著絲絲熱煙的暖水。
「對了,我有事情先走了,你回去找夏碎吧。」跟著下來的絲織突然說道,轉身就打算離開。
「等一下,絲織。」抓住絲織的手腕,千冬歲叫停了女孩,「啊.......也許我應該稱呼你為,庚學姊。」
庚停下了腳步。
「你怎知道的?」看著千冬歲,庚的眼睛出現了異樣的色彩。
「難道你覺得能夠瞞著我這個情報班嗎?」輕輕托了眼鏡一下,千冬歲回答。
「沒想到連無殿三主的安排,你也能識破啊?」欣賞的點點頭,庚也回敬道,面上也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無殿三主?」也許是沒想到關乎守世界的無殿三主,千冬歲吃驚的反問。
「沒錯.......」輕輕的回答,庚把早已到達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無殿三主派她來的目的,是為了守護轉世千年的某兩個人呢。
那一對本應屬於生生世世在一起的情侶,但是轉世以後其中一人卻意外的愛上了另一人。
(偽結局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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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說了那麼久還是沒說誰殺了漾漾(掩面)
因為我在後來增加了更大的陰謀
殺人犯反被他人所殺,到底後來如何呢?(去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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