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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就不多說什麼了....
趕稿趕到快掛點(吐血
那請冷天晴大大簽收喔>UO
你看著眼前的畫面,瞇起眼睛,你身後是黑壓壓的人群,所有人單膝下跪,而你也不回頭,只是靜靜眺望著懸崖下的風景。
懸崖下一個人都沒有,一片死寂,宛若那一年,你犯下的罪。
只是時間再也回不去了,你懂得這無奈。
他們已經不在你身邊了,一雙雙眼睛是不諒解、是慍怒。
即便你已一無所有。
「大人,時間差不多了。」其中一名看似領頭的人,正以恭敬的姿態朝你趴伏著,雪白的髮絲從斗篷中滑出,顯示時間的無情流逝。
記得那年,那人還是個皇子,而今,卻已是一名老翁了。
時間過了許久,卻也像是沒有過。
替換的只有季節,你們尚未輪迴,但時間也無情刻畫了你們一個個越發蒼老的面容。
只有你,與往年無異,十幾歲的容貌未曾改變,只是你的眼睛不再溫文如水,若以絳曾經說過的話來說,那是凍了千年的寒冰,冰冷且銳利,只會刺傷人。
「絳...」你喚著方才與你走來的那名頭領,他曾是你的戰友,你們曾經並肩。
可惜你們不是朋友,因為你再也不需要,你們彼此中間,只剩下可悲的利益。
從一開始的漾,成了褚冥漾,再成了褚大人,你們曾經並肩,只是那也是曾經了。
而你並不懷念,你懷念的是更久以前的事情了。
「是,大人有事?」他的態度恭敬,你已經想不出他對你如此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已經過了多久了呢...?」
「柄告大人,今年正巧二十年。」他半跪,行了一個恭敬的禮數,你也習慣了,不予理會。
「是嗎...」二十年、很久,卻也不久。
沒有輪替,你們都還是你們。
時間流過,你們再也不是當初的你們了。
多麼模糊的時間。
知道你的想法,絳也不多言,他的見識比起你豐富了許多,只是他沒有野心。
以前的你何嘗不是?多想回到只要大家一群人再一起就能開心的日子。
但是你的心已經死了、死了。
隨著他的離去死了。
「...走吧。」你轉過身,黑壓壓一片的人群很快的讓出一條道路。
筆直的道路,你無法轉彎。
這樣也好,很多事不能回頭了。
「是。」絳起身,一雙紅色的眼眸曾經與他相似,但是在你的印象中,他不會有這樣的滄桑。
但是過了二十年,誰不會變?
你往前走,如今的你不再是褚冥漾,而是背叛整個世界的王、冥王藝瓈。
藝瓈、即翼離、意離。
你再也不能飛翔,你已經把自己的羽翼狠狠撕碎,即使痛徹心扉,你也只能這麼做。
你發過誓,你要爬到最高,因為在高處俯瞰才能找地自己要的身影,他也才能看見你。
他笑、搖頭,彷彿那是多麼孩子氣的話語。
他不知的是,你心意已決。
你掠過一個一個人,認識的、不認識的,你也無所謂,你是高高在上的王,即使背離整個世界,你也要繼續走下去。
「王,請您趕緊去吧,前線似乎有點問題。」一名女子匆匆跑到你身邊,也不管究竟有沒有其他人在,隨意在你面前屈了屈膝,便語氣不順的稟報了這件事情。
會讓冥姬、媁瓦絲露出這樣慌張的神情,看來前線似乎真遇到敵人了。
一直以來你們雖然戰無不勝,但也不是沒有屈於下風過,你淡淡一笑,攏了攏衣袖,也不多言,信步往戰鬥的方向走去。
到了戰鬥區域,你不意外看見一堆花花綠綠的袍級。
久違了,公會。
你淡笑,並不作聲,直到其中一名黑袍發現了你。
「冥王!」那人驚呼,對於你的貿然出現似乎頗為詫異以及驚懼。
頓時,所有的視線都被你吸引住。
「你好啊。」淡笑,那是你的偽裝,即便你的眼神透露的是桀傲不遜。
「漾漾!」驚呼,那聲音是聽來如此熟悉。
二十年,有些改變了,但也有些從未改變。
你望去,一張張熟悉的面容讓你曾經以為再會時你會熱淚盈眶。
可惜你錯了,看著他們,你的笑容不參雜一絲異色,你的心真的死了、你嘆然。
他們看著你,卻是一臉複雜的神色,你懂得。
「漾漾...」在隊伍最後面一名老這看著你,面露訝色,喃喃念了他們予你的綽號,卻像是被什麼擊中一般回過神:「褚冥漾!」
那聲音,充滿著冷然的怒意。
聽聞你已然拋棄的名字,你微微一笑,像是在讚嘆他的眼力,雙手覆於身後,讓自己直挺挺的面對敵人。
--不可以怕,在戰場上害怕就是輸了。
那是他交給你的語言之一,你珍藏著。
「好久不見了,公會會長。」你笑的嫵媚,眼中帶著一絲挑釁,這是以前的你不敢做的事情。
只是現在的你已經不是褚冥漾,褚冥漾在他離去的時候也跟著死了。
現在的你是冥王翼瓈。
「哼、妖師也趕光明正大來到此地?」從公會會長旁邊走出一名黑色短髮的男子,一雙紅色眼睛比是的上下打量著你。
你也不惱,右手一揮,你身後走出一人,正是跟了你最久的絳。
「赤益,你太多言了,忘記父皇怎麼教導你的?」絳也如你一般雙手覆於身後,一張臉凝重,強大的壓力直逼那人。
「皇、皇子...」似乎沒想到自己族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子會突然出現,赤益狠狠震了一下,滿臉不可置信。
聽聞這裡,你聽見人群中又有幾個倒抽一口氣的。
焱之族,操縱火焰的一族,是自然族系中破壞力最為強大的一族,連同是火系的焰之谷都對他們謙讓三分。
絳字,皇也。
原以為身為皇族的赤益已然位高權重,所有黑袍都禮讓幾分,現下竟然出現了般配絳字的皇子,怎能不教人震驚。
「皇子,為什麼你要待在背叛者那邊?!」似是氣惱又似是不甘,也不管位份問題,赤益一急便大呼小叫了起來。
「嘴巴放乾淨一點,王才不是背叛者。」他忘了你一眼,竟淡淡笑了「我只是...同意王的觀點罷了。」
你笑了,眼中卻沒有笑意,望了絳一眼,他很快對你單膝跪下:「臣多嘴了,往請賜罪。」
你點頭,對他的識時務相當滿意,手一揮,一個淡淡的光芒纏繞在他身上,最後緩緩沒入他的體內。
他咬牙、冒冷汗,但是卻也一聲不吭,著實是個漢子,只淡淡對你福了一福:「謝王。」
也不理會他了,你轉身,看向公會首領,此刻,那首領竟露出一種懼色來。
「當年追殺妖師一族,首領是做何居心?」你的聲音很淡,卻惹得他狠狠一震。
首領撇頭,無話可說。
「不說?」笑意淡去,你的一雙眼睛冷了下來「那我要你拿命來償!如此腐敗的公會已經不該存在了!」
聽聞你的話語,所有動作彷彿都靜止了。
公會的腐敗,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公器私用的事情非常多,甚至私下收取回扣的不少,再更甚,妖師一族當年的討伐抑是公會首領的私人恩怨。
「即使如此,你還是不能毀了這世間的秩序。」
你往西邊看去,與那三人相見,已經是許久一前的事情了,久到你已然淡忘。
但是那身影你不會忘記。
「無殿三主,許久不見。」你淡淡一笑,眼中不再冷然,反而被笑意逐漸取代。
「是許久不見。」扇子遮住下半臉,一雙美目緊緊盯著你「只是你不能毀了秩序,你的朋友怎麼辦?」
下意識的,你看向另一邊曾經熟識的友人。
當年是他們拼命保你,你才免於一死,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我會創造新的秩序。」你答,但語氣卻有點飄呼。
公會首領不會因此放過你的不確定,像是抓到你的把柄一般,大喝一聲:「秩序哪是你能說毀就毀的?!給我殺了他!」
雖然手下們仍有點躊鑄,但是也不好照辦,只能硬著頭皮,拿起武器就前上陣。
「想死嗎?」你笑,言語中是從未有過的狠辣。
知道你已經完全被惹毛了,絳也不多說什麼,默默的退了一步。
「想死,我成全你們。」你抬起手「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請讓愚昧者見識你的殺戮。」
「米納斯。」頓時,你的手中多了一把掌心雷。
從頭到尾你沒有接受過其他的幻兵武器,只因為這是他給予的。
--對不起米納斯,竟然要你染上血腥。
『只要是你的願望,我都會替你達成。』米納斯輕柔的聲音在你腦中響起,讓你舒了些心。
從頭到尾還在的,只有米納斯了呵。
你手一舉,槍口朝前:「愚昧之人。」
那是你給他們最後的嘆息。
大地在震動、大氣在咆嘯,所有人肅穆傾聽,卻避不過你所帶來的災禍。
「再見了。」扣下板機,如同火山爆發一般,地底下竄出的是水柱。
頓時慘叫聲此起彼落,你知道這下公會是無法與你抗衡了。
而後方的首領看見自己的軍隊已經潰不成軍,整個被嚇破了膽,癱倒在地。
「你可以投降了,首領。」你笑,極盡諷刺。
「呵、呵呵呵...」他卻像是發了瘋一般,笑了起來。
「笑什麼?」
「我笑你的愚昧,妖師。」他笑,眼睛已經不負清明「你再如何等待,他還是不會回來的。」
頓時,你就像是炸了毛的貓,用力把槍口對準首領:「你騙人你騙人你騙人!他說他會回來的!」
然後,砰一聲,他只「嘿嘿」了兩聲,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再也不會了。
然你卻還是沒有發洩夠一般,眼睛血紅,舉起米納斯又是一陣掃射:「你騙人!騙人騙人騙人!」
看見你的失控,沒有人敢上前勸解什麼。
直到你的眼睛被一雙微涼的手覆蓋住。
「我這不就回來了?」
第一次,你有想要落淚的衝動。
所有人同時禁聲,看著眼前如夢似幻的一幕。
他銀白色的袍子與你黑色斗篷相映成趣,黑與白,卻注定相合。
「學長....?」
「嗯,我回來了、從千年前回來了。」他輕笑。
「學長!」你撲入他的懷中,再也不想分開了。
一旁的絳看了一眼,默默離開。
他擁著你,眼神卻看向無殿三主,此刻的三人也眼帶笑意,對這結局並不意外。
「我將與冥王創造新的秩序,這樣可以放心了嗎?」
「可。」點點頭,三人只留下這句話,便消失於原地。
偌大的草地,卻宛若只剩下你和他兩人。
「學長...」
「嗯?」
「再也、再也不要離開了。」
「好。」你允了他,再也不分離。
從此,新生。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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