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天翔 於 2013-1-1 23:10 編輯
一切靈魂 之十九
在一間簡單的房間裡，只見一排排巨大的冰雕書架很整齊地形成宛如圖書館的風格，而在那正中央有著一張美麗精緻的寬闊書桌。
有著一疊疊古文和各式各樣的書籍放在書桌上，就如同書山一樣，散亂卻非常地整齊。
坐在那裡，一位穿著淡銀藍色服裝的男人在那裡優雅地批改公文似的紙張。那過腰的銀髮帶著屬於白髮的蒼白，精緻的臉孔已是顯示出淡淡皺紋與中年的年齡感，卻帶著蒼老的細白肌膚。
男子靜靜地坐在那裡，任何動作都屬於平靜如水，沒有任何拖拽。所散發出來的冷漠感，就如同萬年的寒冷冰山，不動卻帶上了穩固敬畏的王者氣息。
「何人？」沉重如山的沙啞低音，男子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優雅地放下手中的羽毛墨筆邊問。
沒有任何聲音，冰牙之地的寒冷氣溫卻在這個時候，帶出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可怕冷漠。
「大膽闖入本王的尚書閣，卻不敢露面？」宛如嘲笑般的語氣，男子半眯起雙眼，「出來。」那是不可違抗的命令。
此時，從黑暗中走出來的，是一位穿著白袍的人。雖然是顯示出他的身影，卻被書架的影子遮蓋了上半部的身子，完全看不到任何表情。
「你是如何進來的？」冷下語氣問道，男子先是頓了下，然後才接著說，「你將外面的侍衛如何了？」感應不到應該是在外面守護著的人，他皺眉。
「我……」聲音猛然斷下，然後過了良久，對方才緩緩開口，「我……將他們帶入一場短暫的美夢而已。並沒有殺了他們，而且……」他也不可能對這裡的任何人下手。
「那麼，你有何意嗎？」語氣在聽到外面的人沒事之後，有點鬆了口氣，男子問道，「闖入此地，有何用意？」
再次，沉默染上了整個氣氛。那宛如沒有了任何生命的空氣，死寂空洞而無法避開的沉重。
「我……」然後，虛弱的聲音慢慢地傳來，讓男子微微皺眉起來。
「我想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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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不解地挑眉，男子問道，「為何？」
然後，又是一片沉默，而從那身影看得出對方在猶豫著。
「你闖入本王的地方，想要道歉，卻無法找出道歉的理由嗎？」這次，男子用著只屬於精靈的柔弱與優美感悠悠說話，「那麼，你有何向本王道歉呢？」
只見對方緊握了拳頭，然後過了不久，對方像是放棄般鬆開手，再歎氣。
「我……想要道歉的理由，恐怕您聽了，會發生我想要避免的事情。」他無奈地說，「不要讓我說出來，也因為我不可能用著這個身體，說出那個理由。」
「你那是什麽意思？」更加起疑，男子站了起來。
「不要靠近我！」看到對方站起的那一瞬間，他大喊，「不要離開那裡！」而這樣的大喊，讓男子嚇了一跳，愣在那裡。
「你……」
「我不想要讓你……」打斷對方的話之後，他也跟著停頓下來，身體的姿態有點僵硬。
「瑟洛芬，不要傷害他。」男子整理了自己的袍子之後，才慢慢地從書桌那裡走到對方那裡，「本王想要見一見他的樣子。」
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瑟洛芬，拿著一把短劍，正指著前者的腰部。那致命的地方，讓他無法彈動，也無法瞬間移動。
「是，大王。」輕輕地點了點對方的後腰，瑟洛芬輕聲，「在下不想要傷害你。」因為她認得出那人是誰。
無奈地歎氣，他只好慢步走出陰影，露出了自己的樣子。
「你是……」自家孫子帶來的人！？男子驚愣了。
「我不是我。」屬於褚冥漾的樣子出現在男子面前，他苦笑，「您所看到的，不是屬於我的。」
「你的靈魂……」一開始發現對方的不妥之處而就此得到解答，男子皺眉，「你是誰？」
看著對方那有著幾分以往某位友人的臉孔，凡斯露出了慚愧般的淡笑。
「我不應該說出自己的身份。」他淡笑，「因為這個是我本身的自私，才會用著這孩子的身體，過來見您。」
「為何？」像是不想要放棄般，男子問道，「有何理由，讓本王的孫子所帶來的人，會有著困擾之處？」
「……」
看到對方沉默，男子揮了揮手，讓瑟洛芬退下。
「說吧。」等瑟洛芬離開了書房，男子又看向眼前的人，冷著語氣說道，「不說，就算是那孩子帶來的人也好，本王也會無情。」
乾笑了幾下，凡斯輕輕地深呼吸，然後就如同做了重大決定似的，抬頭看著對方。
「我道歉，是爲了亞那……」他垂下眼簾，「因為那個詛咒，所以……」
漸漸地瞪大眼睛，男子宛如聽到了天打雷劈的重大消息一樣，卡在那裡。
「你……」就是那個害了自家孩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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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聽我說完。」凡斯歎氣，「請不要怪罪這個孩子，他不是你所要找的人。」要找的，就是自己。
「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從呆愣中清醒過來，男子更加冷下語氣，「那孩子，還爲了你……」他無法接下去。
因為，一切都是那孩子所做下的決定。
「我知道……」語氣是滿滿的慚愧和自責，「我害死了亞那他，也害了他的家人與下一代……這條罪，我永遠都會帶在我的身上。」
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靈魂，永遠地用著自己的心與身，去記得那份無可被原諒的罪意。
「對不起，這是我一直以來想要說的……」無論是對亞那也好，還是那孩子也好……這是自己最想要表達的感情。
「事到如今，道歉又如何呢？」緊握了拳，男子咬牙切齒。
已是成為過去的，再也無法被挽回了。
「對不起……」凡斯低下頭，「我知道，就算是說上了千萬次的對不起，我永遠也無法將那罪給贖回來。」
「那你又為何到此地呢？」語氣帶上了微微怒意，男子低吼，「想要讓本王更加體會到失去的感覺嗎！」
「對不起……」只能如此道歉，凡斯不敢抬頭看向眼前的人。
「本王聽够了！」低聲怒吼，從男子身上馬上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差點就將凡斯給撞開。
原本已是寒冷的氣溫，現在更是讓人冷到發抖，甚至還有逐漸下降的現象。只見男子四周圍圍起了一層層厚冰，那壯觀的的書架與書桌也在那一瞬間成爲了美麗的冰雕，散出了淡冷的細白薄煙。
「你的道歉用意，就算是在千年前也好，也不可能成為補救回已是失去的人！」這次加重了怒言，「本王失去的孩子，已經不會再回歸了！不會了！」
「對不起……我還是會這樣說。」凡斯閉上了眼睛，「但是不要恨這個孩子，那不是這孩子的錯……請您不要恨他，這孩子是個好孩子……」不要將千年前的恨意，帶給一個無辜的好孩子。
「這孩子？」挑眉，男子冷下語氣，「他也曾經讓本王的孫子受苦了！果然妖師的種族就是帶來災難嗎！」因為隱約從外人得知自家孫子的事情，多多少少也會聽到一些關於孫子帶導的妖師學弟的事情。
「這……」身體不禁顫抖了下，凡斯當然也知道冥漾曾經因為一些誤會而害了冰炎，他無法在為自己或者是冥漾做出任何的反駁。
無論在千年前也好，或是千年後也好……他們，都曾經害死了亞那一家人。
「害死本王孩子的事情，就算是亞那他不曾責怪過你……」男子聚集起了強大力量，「本王也永遠不會原諒你！殘害那孩子的妖師，凡斯！」
果然，還是被恨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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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12-12-31 21:47:45
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