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與聿】裂痕〈0108第三章-3、第四章-1〉

修爾

9# 修爾


咦？其實我覺得我寫的還算普通

不過這種題材感覺上跟文學少女一樣難寫，很容易難產……
可是我還是挖了，就得把他補完了吧〈望
謝謝，我會加油的owo
華瓔 發表於 2012-10-4 12:15

呃...是覺得氣氛有營造出這類故事的味道OvO (你是狗嗎
加油喔繼續吧~(敲碗

冰蝶

咳咳咳

哇大大你終於更文了

每次看都有一種在看正文的Ｆｕ

因與聿真的很容易難產我懂（（你懂什麼？

因為我就是寫不出來的那一個（（咳咳咳怎麼感覺前面講過

華瓔

第一章-3

「老大，你真是警界奇蹟耶！」看著虞夏把屍體在地上安置，嚴司讚嘆。

剛剛的畫面讓全場的員警沉默了，沒有算計好那樹枝是否容易斷裂脫落，結果屍體差點就這樣掉到一樓。

他老大的敏捷反應力不知比別人反應快了多少倍，眼明手快的拉住女孩子的胳臂，把他用力的撈起來。
差一點，屍體就要摔的稀巴爛了。


「回去再跟你們算帳，還不快點工作！」冷哼了一聲，虞夏環起手站到一旁，下樓去找洗手台洗手。
蹲下身，嚴司拉下了屍體灰色外套的拉鍊，有點費力的解開。


「死亡時間大致是昨夜九點到十二點，因為昨晚下了點雨，所以屍體有些腫脹的跡象，」如此說著，嚴司使勁的拉開厚重的外套，想將外套脫下來，可惜行不通。

沉重的針織毛衣外套就像是黏在女性的軀體上，怎麼樣也剝不下來。

在外套裡頭迎接他的是紅黑色的襯衫上衣。


遠遠看還看不太出來，現在一看其實毛衣外套上緣有種奇怪的深沉色澤，嚴司在女孩的頸部到鎖骨的地方看了看，果然看到了一小節白森森的外露頸骨。

「初步推斷頸骨斷裂穿刺頸動脈，導致出血過多而死亡，這名牌貨還真好咧，外頭是毛衣製成裡面是絲類材質，」對血液不知為何滲透不出來感到好奇，嚴司拉起女孩子的外套看了下內部，然後捲起女孩的袖管，撿視是否有更多的致命傷。


「死者的指甲周圍都是傷，是在生前產生的，不知道是誰對她的手有仇還是這位妹妹自己剝的；手指根上到處都是皮膚壞死的跡象，」用力把袖子往上拉，嚴司一個停頓，「手臂上到處都是皮膚組織壞死的跡象，可能要查一下家庭是否有問題喔，」看著慘不忍睹的手臂，嚴司說著。


這皮膚的傷口跟東風身上的傷口有那麼點像，可是皮膚卻像是經過保養的樣子，看她的體重也像是在標準值啊……

她生前經歷過什麼事？

為什麼擁有那麼慘的雙臂？


看完手臂後他又抬了抬遺體的腳，在腿的後半部看到了同樣的傷痕。


「這些傷似乎都有一段時間了，總之，致命傷在頸部。」站起身拿掉了手套，他讓員警們拍照，隨後蓋上了白布，等待好友記錄的期間就站在窗台邊隨意地看看。

「手不要碰到窗臺，不然等等你會被列入嫌疑犯喔，」拿起工具在窗台邊開始採證，玖深看了嚴司一眼，說著。


「沒關係呀，被當成嫌疑犯真是新——」話還未說完，走廊上原本還在進行交談的員警們突然安靜了下來。
咕嘟咕嘟，那是像裝滿酒的酒瓶被傾倒的聲音。

嚴司和玖深很一致的轉過頭來，低頭，他們愣了下。



原本乾淨的白布現下染滿了腥紅的血色，從死者的肩頸開始，血紅在白布上肆意的擴張。

然後，是那種水管流經過水的聲音。


暗色的、不算太濃稠的血液像廉價的顏料從死屍的頸邊開始擴散，帶著生物腐敗的臭味，在地板上氾濫，走廊很快的成為一片血海。


稍稍愣了愣，皺起眉，嚴司第一個反應是轉頭看玖深的反應。

玖深已經跑得老遠，嘴巴一張一合地被嚇得說不出話。


微微勾起嘴角，正想出聲說些什麼讓玖深被嚇得更兇，還未來得及說出口，一旁的鑑識員警倒是率先發話了。

「玖深！你又跑什麼！」


「屍屍屍……屍變！」

這場面怎麼看怎麼熟悉。


嚴司不禁失笑，然後很正經的開口，「不對，不是屍變，是『血變』。」

聽到話的那一瞬間，除了被嚇到驚慌失措的玖深之外，眾人對嚴司奉送了許多白眼。

為什麼只要是嚴司在場連個屍體變化都可以變成腸胃問題了啊？


下次該不會就變成感冒了吧？


「好啦，建議去查一下死者有沒有白血病病史，現在請先把還在冒血的屍體送交工作室，不然就等血流乾以後在這裡挖個一罐血液給我，麻煩了。」自己笑過之後，嚴司戴上新的手套，掀了白布稍微檢查了下，發現那個傷處正吱吱地冒出已經開始腐敗的紅黑色血液，奇怪的是血液並沒有凝固，以極慢的速度在流動著。
為什麼她的血不會凝固？嚴司感到不解，還是站起身，對面前的員警們如此說著。


連忙和其他人抬起屍體準備送工作室再說，回頭又叫了玖深一次，對他的反應好氣又好笑的幾個員警撐著不算太重的重量，俐落的將之封裝。

玖深擺出壯烈的認命表情，從自己的工具箱拿出裝證物用的玻璃罐和一只挖勺，開始在地板上舀起血液。


一直站在一旁的虞夏往窗台那看了下，像是看到了什麼，說了聲「我出去一下」便拉開鐵門，正欲下樓。

大批汽車的剎車聲讓虞夏有一瞬間停止了動作。


「媒體和家屬到了，老大，」匆匆忙忙跑下來報告的員警如此說著，也讓虞夏的臉黑了下去。




「什麼時候不挑挑這時候來啊——！」正要去教訓站在那裏已經不知道看多久的自家小孩，虞夏大罵道。


他們已經夠忙了，又蹦出一個虞因幹麻啊！

-------------------------
最近真忙OTZ

各位，不要不留言啊〈倒地〉我需要你們的留言來改進阿〈眼神死

冰蝶

咦？我覺得大大在法醫方面寫得很好耶

感覺很專業

而且我覺得其實不要擔心那方面的問題

因為其實說真的沒有人會去注意這之中有哪裡不對勁

我覺得大大在法醫那部分寫得很好呢

華瓔

14# 冰蝶
有嗎w我覺得其實那部分其實有待加強，像是其實血冒出來會不會是咕嘟咕嘟的聲響其實有待商榷OTZ

對這個小細節感到莫名的龜毛OTZ而且又要扯到醫藥化學，雖然我是沒有查資料，可是很麻煩OTZ

到現在看都還有一堆缺點啊OTZ我怕我寫到一半抓狂棄坑〈不你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會加油的W

華瓔

題外話，其實我真的被煙火遠距離燙到手w

槓我不知道為什麼好死不死就燙我一個啊〈掩面
其實虞夏他們也有其他的事要處理，所以這個案件是暫時擱置狀態的w

好了，開始囉

第二章


「這本書下下星期二要還喔，」櫃檯人員遞了書本和借書證，他點點頭，夾著背包從口袋裡拿起了手機。

時間是四點五十五分。


從早上到現在的這期間他已經接五通自家哥哥的騷擾電話，每通電話甚至長達十幾分鐘。

一直等待到現在的那人倒是一通電話都沒打來，簡訊也沒回。


說真的，在接到電話時，他正專注於書本和等待那人，因此，他也沒注意到自己的話量是否因為心不在焉而增多。


但看自家哥哥無聊的騷擾如此頻繁，他的話量應該比平常多出了許多。


早知道就不接虞因的電話了，他這麼想。


不過他的聲音其實很小，就算在圖書館講手機也沒什麼問題。

只是拚命想聽他說話的虞因令他感到困擾。


踏出圖書館外，外頭和裡頭的溫度幾乎沒有什麼差別，天空的烏雲不知何時散了，現下的天空呈現漂亮的橘色，時間已然來到黃昏，雁鳥歸巢的時間。


又發了個簡訊告知那人現在已是圖書館關館時間，再說，他也要回家了。

從早晨等到現在，他依舊沒有來。

一點音訊也沒有。


將手機收進口袋，踏著不算快速的腳步，他走向正在等待他的虞因。


虞因站在摩托車旁向他揮了揮手，賊賊的笑，看著默默湊近的聿。

「你今天難得多話耶。」


接過安全帽，聿沒多說什麼，隨著虞因一起跨上摩托車。

要知道，要擺脫煩人哥哥糾纏他說話的最好辦法，就是保持靜默。


「小聿，再說些什麼嘛，不然我回家就不給你吃點心，」載他回家的途中還在誘逼他擠出點話。

好幼稚。

聿決定不要理他，畢竟自家哥哥幼稚也不是一天的事。


「不過，今天你們學校的命案，在二爸他們解屍體的時候被我和阿方看到了，二爸從對面衝過來打我，」看到二爸從媒體包圍的圈圈中很有氣勢的突圍，頭立刻被賞了個暴栗，大概是顧慮到有媒體在，要不然早就一頓打了。


呃……不過當時他不小心問了他脾氣暴躁的二爸那個把屍體拉上來的是不是他……


虞夏給他的回答是折響手指關節，語氣凶惡的送他一句：「回家你給我等著。」

他慘了。


活該，聿在心中默默的想著，偏著頭，看起一旁道路的風景。


路旁的人潮莫名的擁擠，再仔細看一下，不遠處有個店家，上頭掛著大大的白字紅底布條，寫著「新開幕」之類的話語。

是家點心屋。


扯了扯虞因的袖子，剛好，虞因停下來等紅綠燈，察覺到衣袖被拉扯，帶著疑惑的問著「怎麼了？」之後，也抬起頭來，看到那新開幕的店家。


「喔，那家啊，」虞因有點賊的笑了，「剛剛看到就順便買了，不過，想要吃就開口跟我要。」

又是這樣，聿皺起眉，抿著唇，決心繼續抗命不讓自家哥哥得逞。


「不跟我要就不給你吃喔，」虞因還繼續加上不必要的註解。

聿於是無聊的看著那長長的人龍，決定忽視自家哥哥的言語騷擾，突然一個竄上天空的光芒和聲響，引起他的注意。


咻——碰，咻——碰地。

燦金的煙火在深沉色澤的天空中綻放，巨大的花朵佔據了那一面的夜空，然後又是一發紅金色的煙火，有大有小的煙花吸引了人們的注意，不自覺地發出讚嘆。


虞因看了眼，不自覺地轉開了是現，左瞧右瞧地，接著被站在街道旁的一名行人吸引目光。


不過……他看起來不太像行人。


虞因首先注意到他一頭濕漉漉地黑髮長長地垂在腰間，穿著灰色的厚外套及綠色的七分褲，蒼白露出的赤裸雙足不似活人。


大約是個女人，虞因如此推定著。

他站在路邊，低著頭，似乎沒有要過路的打算。


虞因疑惑地盯著她看，接著，像是注意到他的視線地，那名行人抬起了頭，默默地看向了他。

滴答、滴答的聲音清楚傳至他耳裡，壓過了煙火的聲響，像是水掉落的聲音。


虞因清楚地看見了他的臉。


蒼白的面容，屬於女生的溫婉臉孔，但區別出她並非活人的這點，是她霧灰色的眼珠和自她的眼框不斷掉落的紅黑色液體。

還有，與青白膚色不相稱的、血一般的紅唇。


紅黑的色澤啪搭啪搭地逐漸染上了灰色的外套、綠色的七分褲。


滴答滴答、啪搭啪搭，這些聲音佔據了虞因的所有聽覺，虞因想移開視線，卻又被吸引似地看著。

然後，下一秒，女孩的紅唇彎起了笑，咧開了嘴，她的嘴就像衣服的縫線一樣被輕易地拉開，一路裂到耳邊，口腔裡黑洞洞地，什麼也看不見。


她發出了聲尖銳的怪異笑聲，在虞因眨眼的下一秒，就這樣直接消失在空氣中。


虞因的背脊滲出了冷汗。


擺在摩托車上的右手手掌突然傳來了灼熱與刺痛。


「啊！」


小女孩瞪大了眼，看著滿天的煙火，手掌朝上攤開著，心想著空中的花朵會不會掉在手上。
好漂亮啊，她這麼想。
火星零零落落地散了，她注意到一個東西進入了她的視線。
燦金燦金的，發出漂亮色澤，像根針的東西。
那東西落到了她的手上，下一秒，她痛呼了起來，哭鬧著，狠狠地哭鬧著。
好燙！好燙！好痛！好痛！


不經意地想起如此小說的片段，聿在虞因發出呼痛的聲音後連忙轉過頭來，皺眉拉起了虞因的手掌，看到上頭一小快地紅色灼傷，上頭已開始冒出些許紅色血液。


怎麼弄的？他想不透，從口袋裡掏出了衛生紙，聿壓住了還在冒血的小傷口。


「回家包紮一下應該就好了，不是什麼大傷啦……，」虞因鬆了口氣，看著擰著眉望著自己的弟弟，將手擺回了摩托車的把手上。


抬頭，要綠燈了。


「小聿，抓好，我們要走了，」吁了口氣說著，有點心虛地發動了車。


血光之災的輪迴，又要開始了。
虞因在內心發出哀嚎。

冰蝶

其實太久沒看

有點忘記上一章了說

不過大大你被煙火燙到所以才把阿因陷害下去嗎

所以被煙火燙到是會流血而不是只長水泡？

哦！懂了懂了（喂你離題了）

華瓔

17# 冰蝶


照理來說燙到的確是會長水泡啦，可是那是火星啊OAO

記得當時八歲小小笨笨呆呆的覺得紅的很漂亮，又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就用手去抓，結果那是阿公抽菸掉下來的菸蒂〈捂臉
手不只是被燙到還直接灼掉我一塊皮〈繼續捂臉

所以就是因為是火星才會把手弄到流血這樣〈撐臉

至於被煙火的火星燙到好像是七歲的事〈望天
我怎嚜都只記得我受傷的事〈繼續望天

華瓔

內有老媽〈不〉好啦我只是想說這句w考完試了w

第二章-2

時間稍晚，是法醫和檢察官的下班時間。

某個叫嚴司的傢伙說什麼想問些事情，於是就在黎子泓開車的這段期間打起電話來了。


『喂？』聲音來自話筒那頭。

「喂？是我，嚴司啦。」


『啊啊，是阿司啊，先等一下，』話筒的那端被拉遠，聽得見男子的氣急敗壞，『安茹，妳給我住手！妳把什麼東西倒進廢液桶！」

『欸？啊就多的碘酸鉀啊，還有我的滴定實驗做完了，我沒有把濃鹽酸吸到安全吸球裡喔！」

『那妳為什麼洗那個安全吸球！妳給我停下來妳現在正在做的事！』

『阿司，等一下！』手機被放置在桌上的聲音，話筒那頭繼續喧鬧，尚未停止。

「滴定實驗……，」開著車，黎子泓聽見了這個關鍵詞。

「這學妹也太沒常識了，居然把濃鹽酸吸進安全吸球裡，」隨便嘖了一聲，嚴司安好的坐在車上，手還拿著通話中的手機。
手機的另一端正在混戰。

橫瞪了嚴司一眼，黎子泓嘆了口氣：「重點不是那個。」

大學的藥劑實驗室怎麼會有人在做滴定實驗？這才是黎子泓想說的。


「要不然課間休息咩，有人想用滴定實驗創造出煙火作為休閒娛樂。」嚴司嘻皮笑臉的說。

「不要亂扯，」滴定實驗最好是可以做出煙火，要真是這樣那打一開始作煙火的人不就失業了？


「滴定實驗可以做出煙火，加入食用色素可以改變煙火顏色，燒杯旁邊放通路開關可以控制煙火。」嚴司保持著臉上的表情繼續說。


「……，」黎子泓此刻覺得，如果他不是嚴司的前室友，他真的會想打這傢伙。

怎麼想滴定實驗就只是酸鹼中和而已吧！哪來的煙火！


『喂、喂……？嚴司，你怎麼會臨時起意打給我？』混戰結束了，接起電話的男子氣喘噓噓的，而他那頭的背景音校是玻璃碰撞的聲音，估計有人在收拾實驗用具。


「沒有啊，看你現在是不是還在大學當助教，問候一下，對了，剛剛的那位妹妹是誰？」


『喔，她是我叔叔的小孩，今天自己說無聊想做實驗，打通電話就跑來了，呃……她的爸爸是化學實驗室的教授，因為今天她爸爸不在實驗室，透過交情把她丟過來這裡作實驗，要我盯著。』


『這些不要跟其他人說喔，』男子的聲音帶點無可奈何，嘆了口氣。


『那小妮子弄破了一個秤瓶和把濃鹽酸吸進安全吸球裡，唉，她到底是不是化學教授的孩子啊。』


『整理好了！欸？稜奇你在跟誰說話？我也要說！』


『不准叫我名字！沒有禮貌！喂喂！不要搶我電話！』電話被奪過發出了噪音，名叫安茹的女孩搶過電話發言。

『喂？我叫陳安茹，你是誰？』

「我叫嚴司，是個法醫，」嚴司覺得有點好笑，一個堂堂的大男人居然沒辦法敵過女孩子，聽著後頭不斷傳來「還我手機」的憤怒聲音，要是平常他的這位朋友早就把人家揍一頓了。
吳稜奇，與他們同屆的醫藥系學生，在某天醫學系與藥學系連誼時與嚴司結識，進而也認識了嚴司的室友黎子泓。

與他同系的學長在那時還時常笑他連誼為什麼沒有把妹，反而交了幾個兄弟。

與進入警界的他們不同，選擇留在學校從助教開始幹起的稜奇決定邊做研究邊努力地往上爬，除了大學有教授指導及補助以外，他想總有一天也要當個教導學生的教授。
雖然有點衝動，但他是個相當正直的人，事實上也擁有相當大的肚量，看不下去便會出言糾正，也因此，嚴司對他來說是個孽緣，偶爾也會跟黎子泓討論是否要把他拖去講習一頓。


對他而言，嚴司這種隨便的講話方式對任何人來說都是種危險，雖然糾正了幾百遍還是改不了嚴司的講話方式，但能容忍他到現在也算是個奇蹟。〈天祐我們，還好稜奇和黎子泓沒有讓他把嚴司這種隨隨便便的說話調性改掉，這也是個奇蹟，阿們〉

話筒那邊一陣沉默。


『喔，是看屍體的喔，稜奇，電話還你，』女孩在聽了他的話之後，語氣丕變，淡漠鄙視的口氣跟上一秒毫不相同。

『安茹，妳給我禮貌一點！』電話那頭傳來巨大的雜音，當中夾雜著稜奇的氣憤叫喊。


「怎麼了？」聽著過於大聲的聲響，黎子泓皺起眉。

「剛剛有個職業歧視的小妹妹把電話丟還給稜奇了，」第一次聽到這種話而稍稍愣了會的嚴司回答，的確，一般人聽到他的職業盡量的敬而遠之，就怕被不好的東西纏到；但交情稍好的會關心他：「你有沒有被不好的東西纏到？」但舉凡警員、檢察官啊，誰不是為了辦案而看到這種東西，不管怎麼說，大抵大家對法醫這個職業都還是保持著尊敬。
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赤裸裸的歧視。


『嚴司，抱歉吶，那傢伙就是這樣，之前親戚聚會，她一個人說話就不知道惹火了多少長輩，幸好別人都把她當小孩看。』有點疲憊的聲音從話筒傳來。

「喔，沒關係，下次要她小心一點不要用這種口氣對別人說話，現在火氣隨便就大的人超多的，哪天出事就可怕了。」


「對人的不滿要放在心裡！這樣在心裡罵他幾百遍也不會怎樣！」嚴司邊說邊加上搥胸的動作，立刻招來黎子泓的一瞪及電話另一端的沉默。


『……嚴司，如果不是我知道你的為人，我也好想揍你……。』就算知道嚴司是在開玩笑還是會無言，原本前面很認真的在教育小孩，稜奇還想叫陳安茹來聽的，但後面的那句是什麼白目的話！

教小孩子表裏不一這樣對嗎！


『話說回來，你找我有什麼事？並不只是來問候的吧？』

「嗯，對啊，雖然血液檢驗報告過幾天才會出來，我還是想問你一下。」嚴司按了手機上的擴音鈕，知道黎子泓也想聽。

畢竟他可是這次事件的檢察官。

「什麼樣的藥物會讓血液無法凝固？」


『喔，一般來說應該是你們學外科也會用到的抗凝血劑吧，不過那只能造成局部性的……。』


「這次的是全身的血液到處流，流的滿地都是喔！」

『不要拿這種事來開玩笑！不過如果是你的工作的話，你也知道，應該是在生前注入的，抗凝血劑需要極大的量，除此之外，我現在能想到的還有另一種。』

『龜殼花那類的出血性蛇毒，也會抑制血小板的作用，如果你還要其他藥物名稱的話，我可以幫你查。』

「喔，查就不用了，謝啦。」嚴司笑笑地說。


『等等，還不要掛掉！嚴司，我告訴你！不准用這種看起來像靈異現象的東西去嚇人！要跟他好好解釋這是藥物使用過後的正常現象！還有……，』又開始執行他的教育義務，這讓開車的黎子泓深深的對他感到敬佩。


稜奇真是個正直的典範，教訓了嚴司那麼久都還沒放棄，真的是太好的一個好人。


「嗯，好啦，我有聽進去，掰！」乖乖聽完了一長串的教訓，嚴司切斷了通話，將手機收進袋裡，笑笑地說，「真是個可以相夫教子的賢妻良母耶。」


「他聽到你那麼說一定又會生氣。」雖黎子泓表情沒什麼變化，但聲音裡卻帶點笑意。

這正直的人還是一點都沒變啊，跟始終都游走在邊緣卻依然沒有走偏的嚴司一樣。

也許，擁有自己原則的人始終保持著堅定的意志，他們才可以一直保持在正道上吧？


「今天你請客喔？」嚴司笑著，拉了拉弄皺的的衣襟，難得不用加班趕工，雖然明天就要提早報到，他還是想吃些好料的。


「沒問題。」

雨夢蝶

我來也^^
很好看呢，希望你能加油打字><
請問你大概多就會更新下一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