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雪姬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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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吾命騎士X特殊傳說 第二人生★第409章★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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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2-8-17 16:31:21 |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四章★



  因為上課時間快到了,陸續也有幾個學生來到教室,所以我們自然沒有繼續和艾崔斯特聊下去,反正之後有的是時間。


  而且剛才在聊天途中我們也聽說了,艾崔斯特真的不是教這門課的老師,主要是因為上這門『世界種族概論』的老師被公會派去出長期任務,所以他秉持著反正閒著也沒事幹的精神,乾脆就主動接了這課。


  「各位同學大家好,我是新接任這門『世界種族概論』的老師,我的名字是『艾崔.利摩兒』,請各位同學多多指教。」在據說代表上課鐘聲的詭異獅吼響完後,艾崔斯特掛上溫和的笑容向大家自我介紹道。


  不過已經上國中的死小孩們,當然不會像可愛卻聒噪的小學生一樣還大喊著回道:「老師好」之類的,有禮貌一些的就點點頭當作打招呼,沒禮貌的就在私底下做起自己的事情。


  「那麼,有件事情我想先聲明一下,我的課都有一個原則,那就是我不接受翹課和遲到的學生,現在坐在這邊的同學恭喜你們確定修到這門課了。」這麼說著,艾崔斯特談了下手指,然後瞬間在教室的門口布置了一個法術。


  正當我還在疑惑那是什麼法術時,剛好就有個倒楣鬼在這個時候打開了那扇門,我們連他的長相都還看不清楚,門口就猛然爆出燦光,接著那個倒楣鬼就被遠遠的彈飛了,我疑似還聽見他落入水中濺起沉重水花的聲音。


  就算學校不會死人,但這樣做真的好嗎?


  我們幾個的表情瞬間僵硬了起來。


  「當然老師我也不是那麼不通情達理的,如果是因為公會任務或者身體因素只要出示公會或者醫療班開出的證明書我這邊都可以視情況通融。」艾崔斯特表情自然地繼續說道,完全不在意自己剛才的法術彈飛了一個人,而且那個人還落進了彼岸水中。


  「不過如果沒有正當理由,那麼凡是遲到者或者翹課者以後的課可以通通不用來了。」不理會台下一票傻眼的學生,艾崔斯特笑瞇瞇地說下去,「我這邊不接受任何求情,所以就算私底下來拜託我也沒用喔!」


  呃,他這話絕對有百分之一百是針對我們,百分之三百是特別針對跟他熟識的我說的!


  是我的錯覺,還是艾崔斯特變得有些……陰險(腹黑)了呢?


  原來夜精靈比黑暗精靈要黑心嗎?我了解了!


  「那麼再來請大家注意這門課的指定用書,上課要記得帶課本喔!不然老師我會對沒帶課本的學生發問的。」艾崔斯特拍了兩下手,教室裡面所有學生的面前都出現了一個小的傳送陣,在傳送陣的光芒消失後,一本厚皮精緻的書本就這麼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看來這本就是傳說中的教科書了。


  「好,那麼現在就開始上課吧!」艾崔斯特也翻開了自己帶來的課本,「我們課堂沒有小考也沒有期中考,只有期末一次大考,要考大型的申論題,所以請各位同學上課要專心,不然我保證你們絕對會寫不出答案。」


  見鬼,一般國中生會考申論題之類的嘛!


  雖然以我的腦袋來說我是不怕,不過頭上還是忍不住落下了三條斜線。



 *



  那天的課直接上到了中午,我們下午的第一堂課是兩點的符咒學,也就是說我們總共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吃午餐。


  「那麼,為了避免引起注意,我們去左商店街吃飯吧!」艾崔斯特刻意等到其他學生都走光後對我們如此說道。


  事實上我們也沒等多久,畢竟才剛開學,大家根本還沒收心,一聽到下課所有人根本是東西往書包一掃飛也似地跑掉了,嫌用腿速度太慢直接開傳送陣的學生也大有人在。


  「喔,好吧。」我不甘不願地點頭,雖然還是比較想去吃學校餐廳的便宜食物,但是的確我們要跟艾崔斯特敘舊的話,找家外面的店比較合適。


  至於無法在家裡開伙的原因……
  照慣例,我們的冰箱已經空了,因為我們早上開伙煮完早飯,結束早餐洗完碗盤後就得直接來學校上課了,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菜市場買東西,就算現在去買,考慮到我們得煮整桌滿漢全席,時間上來說實在也趕不上下午的課。


  喔,請不要跟我們說我們家還有那群副隊長什麼的,雖然他們的食量幾乎都正常,跟上輩子差不多,可是他們在煮飯上面根本一點忙也幫不上!


  因為連同我家亞戴爾在內,這群傢伙通通都是料理白癡!


  亞戴爾,你的劍術不是很好嘛!為什麼拿刀切菜會切到自己啊!


  我突然發現我的萬能副隊長原來也是有不行的地方!


  於是現在我們才會陷入這種不得不掏腰包去外面吃飯的窘境。


  「呵,如果你在擔心荷包問題的話,那就照往例好了。」雖然理由不同,但只要扯到要付錢的事情,我的反應和表情就和當年一樣沒什麼變化,所以艾崔斯特馬上猜出了我如此不甘願的理由。


  「也就是說……」我馬上睜大了閃閃發光的眼神看著他。


  「今天的中餐我請客吧!」艾崔斯特笑瞇瞇地對我們說:「當然是請你們十二個。」



  「欸,不過我們有人食量不小……」綠葉露出有些尷尬的神情。


  「不要緊,我知道龍族、魔族、狩人一族都是食量大的種族,」不愧是能夠教種族概論的老師,艾崔斯特果然早就看出我們所有人的真實種族了,說不定對於種族的特異食量他比我們自己還清楚也不一定,「我想以黑袍的收入來說,應該還可以負擔沒問題。」


  於是眾人都跟我一樣換上了閃閃發亮的期待加感激眼神看著艾崔斯特。


  喔!親愛的艾崔斯特我收回剛才說你變陰險的話,你不愧是上輩子身為邪惡的黑暗精靈結果卻很善良的突變種黑暗精靈,這輩子變成夜精靈後果然只會更善良啊!


  於是,基於作東的人最大,所以我們中午一下課後,我們就馬上收拾東西,然後到學校大門和艾崔斯特碰面。


  (至於我們家的副隊長們則不用擔心,因為寒冰和綠葉早上有幫他們備了些菜,其實如果只準備他們的食物並不會花費太多時間,畢竟他們十二個的食量全部加起來根本還抵不過孤月加堅石兩人。)


  接著我們來到了左商店街一家非常有日式風味的餐廳,艾崔斯特在途中有說它叫做『蝶館』,因為會提供客人單獨的包廂,所以很適合聚餐。



  「看來我們運氣很好呢!」在跟黃鼠狼侍者交談了幾句後,艾崔斯特回身對我們說道:「剛好還剩下一間大包廂,雖然本來應該是十人用,但我想多塞三個人下去應該也不打緊。」


  「應該沒關係啦!」我也點點頭說。


  根據上一回在蜜屋的經驗,我相信守世界的包廂似乎都蠻大的,從上次我和亞都可以直接在包廂裡面開打就知道了。


  這次領路的侍者是金魚,因為有上次的小鳥侍者經驗,所以我的反應非常冷靜,雖然還是忍不住偷偷在心底吐槽小鳥侍者比較可愛,不過比起暴風他們僵硬且有些扭曲的臉,我想我的神情應該算得上是淡定。


  「先點餐吧!」在進到包廂後,艾崔斯特直接拿起了菜單說道。


  「我們自己點嗎?」我看著非常大方的艾崔斯特說。


  「嗯。」艾崔斯特毫不猶豫的點點頭,他的神情跟我老師當年在酒館裡豪邁的出錢請我喝酒倒是有幾分相像。


  想到老師那時喝酒的模樣,再配上坐在我正前方的故友,老實說我眼底有些發熱,於是為了轉移注意力,我直接低頭看起了上面都是通用語的菜單。


  「這菜單上的通用語也太深入了……」坐在我身旁非守世界出生的暴風正非常努力研究菜單上的內容。


  雖然他們一直都有在學習守世界的通用語,不過菜單或者目錄上某些專有名詞本來就比較難學,所以周遭的幾人都只能憑著幾個字去猜測那到底是啥。


  『啪!』於是我毫不猶豫一巴掌拍到了暴風眼前的菜單上,著實把他嚇了一跳,但他都還來不及質疑,在我將手移開後,菜單上的文字換成了我們前世的語言,畢竟對現在的暴風來說,不管是守世界的通用語還是原世界的中文他大概都一樣不熟吧!


  「這招好方便呀!」暴風感嘆地說。


  「先前看過別人用,就偷學起來了。」我聳聳肩說,當然我絕對不會老實告訴他們是從冰炎那邊學過來的。


  反正這群傢伙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菜單上,除了審判微微對我瞇起眼外,其他人也沒露出什麼懷疑的表情,倒是寒冰等人也跟著將菜單拿到我眼前,於是我又多翻譯了幾次。


  在點完餐後,艾崔斯特才終於開始和我們聊天,多半都是在了解我們這幾年來的情況。


  因為對我們來說,這個知道我們的身分、身為我的老師曾經的旅行夥伴、而且擁有共同記憶的他根本是完全的「自己人」,所以我們幾個毫無隱瞞地將各自的種族以及昨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他了。


  但事情真的太多也太複雜,直到菜都上完,我們才把昨天的事情差不多講到一個段落。


  「看來會很麻煩呀!」艾崔斯特皺起眉頭偏頭思索了下,「各族間一般都會將自己的秘密和禁忌保護起來,就算是聯合公會的黑袍,若沒有特別去調查,知道的東西和他們真正隱瞞起來的事實相比大概也不算多。」


  「那艾崔斯特你對晨謠族的了解和禁忌知道多少?就算一點點也沒關係,畢竟我們現在什麼都不曉得,多知道一件是一件。」我馬上說道,眾人也用著期待的眼神看著艾崔斯特。


  「關於晨謠族的了解是不少,畢竟我本來就是研究種族的學者。」艾崔斯特想了想說:「如果他們那時提到『滅世之禁』的話,那就真的不太妙了,我曾聽說過他們族內有幾樣禁忌之物,都是會給世界帶來災禍的東西,若是沾染了那些禁忌之物的力量,就會成為他們口中的『獲罪之子』。」


  「禁忌之物?」審判微微皺起眉頭,「你所謂的“禁忌之物”大概是指什麼樣東西?」


  「我所知道的有三樣,曾用來殺戮同族的“殺戮之刃”;演奏了葬送之曲的“災毀月琴”;以及用鮮血澆灌而成長的“血厄之果”。」艾崔斯特豎起了三根纖細的手指如此說道。


  「聽起來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大地沒好氣地說:「白雲,你有印象你曾經碰過類似的東西嗎?」


  「……」只見白雲微微偏過頭,然後回給我們六個點。


  看來他自己沒有記憶的樣子。


  「這下要從何查起……」暴風一臉無語問蒼天的表情。


  「在我的身體裡。」在所有人露出苦惱的神色時,白雲忽然冒出一句話。


  「啥!?」


  「在這個身體還很小的時候,曾經有人往我的嘴裡塞一顆血紅色的果實。」白雲語氣平淡地說道。


  「……」眾人愣了幾秒。


  「什麼!!」所有人震驚了。


  對了!我想起來了!雖然之後找到在守世界的其他夥伴時,我都會習慣性地問他們背景和種族,但也是最初和我相遇的白雲卻被我下意識的忽略掉了!


  我只知道他住在學校宿舍、沒有家人以及有特殊能力這幾點,他也從來沒有跟我提過他過往有什麼特殊的記憶,我也只問過他是不是人類。


  但晨謠族的外在特徵幾乎和人類一樣,他若是只在族中待過一小段時間的話也不見得有搞懂自己的血緣,再加上晨謠族身體上的特徵和人類沒有多大差異,他就算不曉得自己不是人類也正常,而我當時居然就直接把他的情況跟我和審判的狀況畫上等號!


  畢竟那時我們完全不知道另一個世界的事情,所以當然不會問的太深入,之後我也沒有再回過頭問他。


  結果現在這麼回想起,我發現就連審判我也沒有問他最初的記憶是什麼,我當時就只是下意識地就認為他們跟我一樣,是忽然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在原世界的某個角落,然後身體縮小而已。


  不,就算當時的記憶真的是這樣好了,但那也未必就只有這樣,都有我這種最近才回想起自己種族事情的例子在了,就算其他人也發生類似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吧!


  「白雲,你轉世後的最初記憶是什麼?」既然都想到了,我馬上問道。


  審判還可以之後再來追問,但是白雲現在不問不行。


  「和烈火差不多,」白雲老實地說道:「只是抱著我唱歌的人是我的姊姊。」


  「……」我無言。


  我錯了,先入為主以為白雲狀況和我之前的情況一樣是我的錯!


  我現在難得地想要去撞牆。


  「那你的家人後來為什麼沒在你的身邊?」審判微微皺起眉頭。


  「母親聽說在生下一個弟弟或妹妹的時候死了,和她結合並且生下我們的男人將我和我的哥哥、姊姊當成了……類似實驗品的東西,最後姊姊拿起一把血色的刀,哥哥彈奏一支黑色的古琴,我因為太小,所以被迫吞下一顆紅色的果實。」白雲的語氣依舊淡漠地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什麼!?」聽著白雲的話,艾崔斯特露出了愕然的神色,「這麼說來,你們兄弟姊妹三人都是『獲罪之子』嗎?」


  「以你剛才說的定義來看,似乎是。」白雲的口氣還是一樣無謂,像是在訴說著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


  「……」


  姊姊是使用“殺戮之刃”的獲罪之子,哥哥是彈奏“災毀月琴”的獲罪之子,而白雲自己是吃下“血厄之果”的獲罪之子!?


  我的媽呀!


  「你知道那個男人的目的嗎?」我迅速讓自己恢復冷靜,然後平靜地問道。


  我注意到,白雲並沒有稱呼那個讓他誕生的男人為父親,所以我當然不會將對方當成白雲的家人。


  既然白雲說他的情況和烈火一樣,那麼他應該也是打一開始就有過往的記憶和意識了,所以就算身體還是嬰孩,他也可以知道他的生父的目的,不,就因為他是嬰孩,邪惡的大人總是比較不會提防到還沒有語言能力和思考能力的孩子,所以特別容易在毫無自我想法和反抗能力的孩子面前露出自己最真實的一面。


  「他說他想要力量,復仇的力量。」白雲微微偏過腦袋,想了幾秒後說:「但我不曉得他想對誰復仇,再說他也已經死了。」


  「被你的族人殺死的?」艾崔斯特皺眉問道。


  「不,被姊姊殺死。」白雲搖搖頭說:「後來似乎有人在追殺我們,所以我哥哥把我抱到了原世界,然後讓孤兒院收留我,當年我還不到三歲。」


  「所以你也不知道你哥哥姊姊現在在哪囉?」我有些嘆息地問道。


  「姊姊死了,應該是在殺死那個男人時被血紅色的刀反噬而死,哥哥似乎是為了避免我被想殺我們的人找到,所以刻意和我分開。」白雲想了想說:「記得那時他一直在唸著兩個人在一起很容易被發現,所以要分開才能躲避追擊,而且在最後把我留在孤兒院的床上時,哥哥在我耳邊輕聲說著要我放心,他會去把追擊者殺死,所以我不會有事。」


  白雲的語氣很平淡,平淡到一種很不可思議的程度,長長的劉海蓋住了他的表情,但我就是知道,此時的他,很傷心。


  突然之間,我還蠻想去掐白雲,去掐居然隱瞞這麼重要的事情的白雲。


  但我也知道他是不想要我們擔心,畢竟這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知道也只會因此徒生傷心,已經過去的事情就算是我也幫不了他,死去已久的人我也救不回來,下落和生死都不明、甚至不曉得長相的人我們也找不到。


  所以白雲才選擇把自己事情隱瞞,他並沒有想到自己還會繼續受到追殺,只是覺得我已經有夠多人的事情要煩心了,所以不想再增加我的壓力。


  因此我此刻也無限地想捶死自己,捶死老是把白雲忽略掉的自己。





接著就要來揭穿白雲的身世(?)~(笑)
不過他的身世背景是所有人中最悲的一個呢......(被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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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2-8-17 16:32:40 |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五章★



  「那麼,白雲你怎麼會是混血兒?」轉移話題般,烈火問出了我心裡正轉著的疑問,畢竟這樣看來,白雲應該也是正統的血緣者吧?


  「不知道。」白雲很乾脆地答道。


  「我想是受到“血厄之果”影響才會被誤以為是混血兒,」艾崔斯特看著白雲的眼中似乎透出一種微微的憐憫,「“血厄之果”以各個種族的鮮血澆灌,連成長的土壤都是以屍體為肥料,想像那些鮮血和屍體受到植物的篩選吸收,最後結成一顆果實……」艾崔斯特扶著額頭,有些說不下去。


  「所以說,吃下了這顆果實,也等同於吸收了那些鮮血的力量?」審判臉上的表情已經下探絕對零度,如果那個逼白雲吃下那顆果實的傢伙還活著,大概會被他凌遲處死吧!


  不,不只審判,我現在也想把他碎屍萬段了!


  「對,就是因為這樣才會產生混血的感覺,所以連鳳凰族的上位者都看不出來你除了晨謠族外的另外一種血緣,因為你實際上根本不是混血兒。」艾崔斯特用一種很無奈的眼神看向白雲。


  「吃下那種果實會有什麼後果嗎?」這是現在的我最在意的事情。


  「正常情況來說都會產生排斥反應,許多為了獲得力量而吃下這果實的人最後無一例外都成了肉塊,所以過往的記載中曾經吃下這顆果實的人從來沒有活下來的紀錄,」艾崔斯特嘆口氣說:「事實上,我也是第一次聽到有孩子吃下這果實,畢竟“血厄之果”以各族鮮血澆灌,都是想要擁有力量的野心者才會去吃這種充滿著血腥之氣的東西。」


  我想也是,一般的小孩怎麼可能去吃這種明顯就是有問題的果實!


  是說這樣來看,白雲命也真大,雖然不知道是不是跟我們體內充沛的聖光有關,或者這是光明神的庇佑,總之,好加在白雲沒事。


  而既然他當時都能活下來了,我想之後只要沒有太大意外,那顆果實應該也不會再對白雲的生命造成危害吧?


  不過就算會,即使是我,現在也想不到什麼應對辦法……


  「這麼說來,晨謠族到底曉不曉得白雲是『被害者』啊!」大地忽然皺著眉頭說道。


  「就是說!白雲又不是自己要吃那顆果實,結果他們還為此來追殺他,豈不是助紂為虐?」刃金跟著說道,我從來沒有這麼贊同過他的毒舌。


  「就算他們知道,我想他們的態度應該還是不會改變,」艾崔斯特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各族對自己禁忌的處理方式自古來就不會有太大的改變,而且晨謠族的『獲罪之子』之所以會說是觸犯了『滅世之禁』,是因為這三項禁忌之物是過往由晨謠族誕生的一位鬼族之王所創造。」


  「鬼王?!」烈火露出震驚的表情。


  「那已經是兩千六百多年前的事情,現在知道的人其實不多,」艾崔斯特閉上眼睛緩緩說道:「晨謠族曾經很強盛,並且擁有眾多分支,但後來他們誕生了一位鬼王,晨謠族傾舉族之力去消滅他,他們的確成功了,卻有許多部族因此全滅,其實他們大多數的支族都在那場討伐中滅絕,而且在他們殺死鬼王後,也受到鬼王殘餘手下的報復,最後是在某支同樣避世的古老種族保護下才逃得一線生機。」


  「哪支古老種族啊?」我微微偏頭問道。


  「不知道。」艾崔斯特搖搖頭說:「歷史之中沒有記載,至少我所知道的歷史沒有,總之,晨謠族的三項禁忌之物,包括“血厄之果”的種子,都是那名鬼王做出來的東西,據歷史記載,那些其實是他的武器和食物。」


  「既然是這麼麻煩的東西,當初幹嘛為什麼不毀掉!」暴風沒好氣地說。


  「我想他們應該嘗試過,只是鬼王做出來的東西恐怕也不是說毀就真的有辦法毀掉。」艾崔斯特有些無力地說:「據我所知,他們將物品封印起來不讓其他人觸碰,但即使我隸屬公會幾百年,我也從來沒有聽說晨謠族內有人打破這個封印,恐怕最初他們是把消息壓下來了。」

  「所以為了避免事情走光,他們才會那麼拼命的追殺白雲和他哥哥?」我彎起一絲冷笑問道。


  「不,追殺的理由應該是為了避免族中再度誕生鬼王,在晨謠族的傳說中,凡是使用了禁忌之物的人,靈魂最後都會扭曲。」艾崔斯特用著就事論事的語氣說道:「晨謠族重視名譽,也重視誓言,雖然人數稀少、行事低調,但卻一直是倍受尊重的一族,這次會在我們學校裡面鬧出那麼大的事情,甚至差點和木之天使安因撕破臉,恐怕真的是被逼急了。」


  「被誰逼?」審判不解地問。


  「時間。」艾崔斯特忽然彎起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畢竟距離帝摩斯觸碰禁忌之物已經十幾年過去了,既然他目前看起來似乎還沒有巨大的變化,那麼就要快點動手。」


  「什麼意思?」孤月狐疑地問。


  「我想他們應該也知道那時吞下“血厄之果”的帝摩斯只是孩子,基於吞吃果實的人從未有活下來的紀錄,所以晨謠族誤以為他已經死了,因此這幾年才沒有追尋他的下落,」艾崔斯特想了想然後繼續說道:「但現在他卻忽然出現在守世界,而且還平安無事的長大,他們大概有些嚇到。」


  「再加上我們家的白雲目前沒有展現什麼大能力,他們或許推測因為當年白雲還太小,身體和能力都尚未成長,因此他才沒有掌握“血厄之果”的力量,」已經從艾崔斯特的話推出大概的我帶著陰寒的笑容接下去說道:「但由於不知名的原因,當年應該沒什麼力量的白雲,卻在吃下這顆禁忌果實後平安長大,因此他們根本不曉得白雲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或許隱隱地還有些害怕,於是他們就姑且先樂觀的當作白雲還沒辦法使用“血厄之果”的力量,所以只要趁早殺掉他,“事情”就可能在失去控制前收拾掉。」


  「“事情”?」堅石不解地問道。


  但不管是我還是艾崔斯特都沒回答這個問題。


  「他們害怕我成為下個鬼王。」白雲靜靜地說,而且用的是肯定句。


  「……」於是我和艾崔斯特同時沉默了,但所有人都知道這沉默代表默認。


  其他人也跟著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整間包廂瞬間安靜了下來。


  「沒事的,反正都有我這個準魔王在,我想也不差多個鬼王。」審判忽然搖搖頭,接著拍了拍白雲的肩膀安慰道。


  「等等,審判,你為什麼會是準魔王?」雖然知道審判是為了安慰白雲才說這種話,但我依舊瞪著他問道。


  因為審判不是會瞎說話的人,他會這麼講,就代表他有什麼根據。


  「格里西亞,你前陣子不是查到噬月血魔族的王族都有特殊的王紋嗎?」審判聳聳肩,用著悠閒到不可思議的語氣說。


  「我上個星期翻給你看的那個?你不是說你身上沒有?」上個星期丟任務給其他人忙的時候,我也趁著督察他們間的空檔翻看了烈火從鳳凰族裡面偷借出來的書籍,認真來說,其實也沒什麼大收穫,翻了那麼多書也只查到噬月血魔族王族身上會有王紋,而戰靈天使族的族長嫡傳血脈身上也會有印記什麼的。


  因為我身上沒有那個象徵的印記,跟我先前因為那個夢而喚起的記憶起了衝突,按照歷史的記載以及那個夢境和我之後陸續回想起的片段記憶來推斷,照理說我該是族長之子,但我身上卻又沒有真正的血緣繼承者該有的『戰靈之印』。


  總之目前我的身世繼續鬼打牆中,因此我就沒有去注意審判那邊的情況,何況那時跟審判提的時候,他也說自己身上沒有什麼胎記啊!


  難道這傢伙又騙我!


  想到這裡,我朝審判投以兇狠的目光。


  「我的“身體上”的確沒有『墜月王紋』。」審判動作閒適自然地喝了口茶。


  「那你剛才那番話是什麼意思?」我皺著眉頭問道,「!?」接著審判卻猛然將坐在他旁邊的我的身體扳過去面對著他,然後他在我們錯愕的目光下將手伸向眼睛,在我開始懷疑他該不會要自殘時,他動作俐落地從眼睛裡面拿出了隱形眼鏡。


  審判什麼時候跑去買隱形眼鏡的?而且還是非常罕見的,幾乎可以確定他是特別去訂做的黑色隱形眼鏡!


  重點是他沒事帶隱形眼鏡幹嘛?他又沒近視!再說他的眼睛本來就是黑的了!再帶黑色的無度數隱形眼鏡又有什麼意義?


  難道他的眼睛有什麼必須要藏起……!!


  在看清楚審判的眼睛後,我倒吸了一口氣,雖然不明顯,但是我在他的瞳孔裡面看見了淡淡的月牙紋路。


  「雷瑟,你的瞳孔!」我驚嚇了,真的徹底驚嚇了。


  「這幾天才顯現出來的,以前沒有,認真來說,我的身體上的確沒有噬月血魔族的王紋,但噬月血魔族的王紋在我的瞳孔裡面。」審判繼續用著輕鬆的語氣回道,伴隨著他說出這話,所有人包括我在內都瞬間錯愕了。


  我去你的在瞳孔裡面!


  在瞳孔裡面就不算在身上嗎?!就算說是文字遊戲也說不過去好嘛!!


  結果這下真的慘了……


  所以冰炎那時說的上位者和被發現會有殺身之禍是這個意思啊!


  也明白審判擁有噬月血魔族王紋代表著什麼意思,所有人都跟著露出了慘白的臉色,連同據說有可能會變成鬼王的白雲和上輩子是黑暗精靈的艾崔斯特。


  因為先前我就說了,是那一族的後裔是一回事,是那族王室的遺孤就是完全不同等級的一回事!


  就算雷瑟本人沒這個意思,但光明種族也會猜忌他有沒有復興噬月血魔族的意思,而當年臣服於噬月血魔族的其他魔族說不准也會跑來奉他當王。


  我靠!不管是哪個都很棘手啊!


  「所以,都已經有我的情況在先,再加個白雲也沒什麼大不了吧?」話題很神奇地繞回來了。


  「……」眾人無言。


  只見審判神色自若地繼續喝茶,完全沒有任何一絲擔心的模樣。


  「為什麼上輩子是太陽騎士去當魔王,這輩子是審判騎士和白雲騎士有當大魔頭的潛質啊!」打破眾人沉默的是大地,只見他忽然撐著頭誇張地哀嚎道。


  「就是說,這什麼年頭,十二聖騎士都不十二聖騎士了。」刃金跟著搖搖頭說:「算了,反正都有太陽當先例,他吸收全世界的黑暗屬性都沒怎樣了,審判長和白雲應該也還好吧!」


  「也對,不過就是一個繼承了魔族王室血脈,一個吞了某顆果實,再怎麼樣都比吸收了一個世界的黑暗來的好。」孤月露出認同的表情點點頭。


  而且還順便把我們剛才得知的很大條的兩件事情用雲淡風輕的方式表達。


  但是聽他們這語氣,怎麼好像我比審判和白雲危險!?


  ﹝這不是事實嗎?        By十一位騎士長﹞


  「等等,為什麼你們說的我好像是什麼毀天滅地的大魔王啊!」我抗議道。


  「難道不是嗎?」大地挑起眉看著我說:「我們剛才說的應該都是事實吧?」


  「……」好像真的是事實。


  「所以白雲你就不用擔心了。」暴風順勢接話道,然後拍拍白雲的肩膀說:「我們都有個現成的魔王以及準魔王預備役了,再來個準鬼王候補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何況那兩個還比你恐怖多了。」完全不顧我和審判就坐在他們的對面,坐在白雲另一邊的大地直接將手靠在白雲的肩膀上如此說道。


  「……」白雲微微歪頭想了想,結果居然真的給我點頭!


  「慢著,審判就算了,我早就已經不是魔王了吧!」我忍不住說:「再怎麼樣我這世都是天使啊……」


  然後眾人一齊給我白眼,連艾崔斯特都不例外。


  「你上輩子的身分是太陽騎士!」烈火用著很認真的表情說。


  「是渾身充滿光明屬性的容器。」暴風笑瞇瞇地繼續接下去。


  「號稱是最接近光明神的存在。」綠葉露出無奈的笑容說道。


  「結果你還不是當上了大魔王!」大地毫不客氣的下了結語。


  你們這幾個隸屬在我之下的溫暖好人派,可不可以不要在戳我的慘事這方面給我一搭一唱的那麼順!


  相較於這些據說是我原本下屬但現在捅我捅的非常順的傢伙,殘酷冰塊組的成員們則紛紛對我投以同情的目光。


  這個世界果然反了!


  也對,連審判都可以當魔王,白雲變鬼王,這個世界的確是反了沒錯。


  守世界果然是個什麼都可能發生的世界啊……


  一向堅持問題要趁早面對,然後快點解決的我忽然想逃避現實了。





這邊小小地解說一下,
為什麼說審判是”準魔王預備役”而不是直接說是”準魔王”,
是因為審判根本沒有想當魔王的意思,所以連”準魔王”都算不上,
因此又在後面給他加了”預備役”三個字,代表他有成為”準魔王”的可能性,
然後成為”準魔王”後,才有可能成為真正的魔王這樣~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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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2-8-17 16:33:35 |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六章★



  事實證明飯不能在這種活像在玩驚喜箱一樣的情況之下吃,難得的一頓大餐(重點是還有人請客)都吃的食不知味,而且幸好艾崔斯特很有先見之明的在我們開始說各自身世的時候就把整個包廂下了絕對的隔音結界,否則剛才的事情被外人聽見可不是鬧著玩的。


  真是太好了,我們也不過就轉世到另一個世界,結果十二個人裡面居然有一個準魔王預備役和一個鬼王準候補生,我真的不敢知道剩下的寒冰和孤月會有什麼身分。


  不要繼續整我了好嗎?光明神!


  真是太刺激了,就算是我這個曾經兼差當過魔王的太陽騎士,心臟還是會受不了的。


  不過刺激完後,我們還是得乖乖回去上下午的課,今天下午的課程基本上很和平,非常和平,就和早上差不了多少,除了老師中途有忽然抽出長槍,抵在兩名一直在底下聊天的同學的脖子邊讓他們閉嘴外,基本上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


  這門課在講解基礎符咒的繪製,包括要如何把法陣收到符咒裡面好方便之後快速發動之類的,雖然有不少東西我已經都學過了,但是重新把基礎打穩也沒什麼不好,反正真的太無聊我也可以寫我自己的筆記,例如做元素變化之類的。


  以我當學生多年的經驗來說,寫筆記本比較不會被老師發現,因為老師會覺得你就是在寫課堂上的筆記,所以不會特別注意你,何況坐在牆邊的我旁邊有綠葉和審判會幫我打掩護,後面還有個子高的烈火在。


  綠葉這個好人不用說,平常就很聽我的話的烈火也不用講,而只要我不是在睡覺或者計畫什麼在他眼裡等於胡鬧的事情,基本上審判也都會幫我。


  不,就算我真的在計畫什麼胡鬧的事,審判也還是會一邊嘆氣一邊幫我的。


  再說呢,教室另一端的冰炎根本囂張地在看明顯是課外讀物的東西,不過老師也沒對他說什麼,因為他是全班唯一有袍籍資格的人。


  如果不是因為這門課算必修的話,我看他應該根本不想來吧!


  總之,上課沒問題,同學相處上也沒什麼問題,雖然一直有人對我們投以好奇的目光,不過因為我們都是團體行動,果然團結力量大,至少人多人家也比較不敢找你碴,不管是哪個世界的學生,欺負人都是會挑對象的,總之目前為止還沒什麼人敢上前隨便向我們搭話或者挑釁。


  而且讓我慶幸的是,目前看起來似乎沒有人特別敵視審判和白雲,儘管有些人看他們的眼神不算好,但那種程度的眼神根本無關痛癢,大概就跟某些不上進的白目小孩看著冰炎身上的白袍那種嫉妒眼神或著不屑神情差不多吧!


  無視就好、無視就好。


  總之,小孩子嘛(以我們原本年齡來看),隨便應付過去就是了。


  只是我發現,守世界的小孩果然還是沒原世界那麼好應付的,這點在星期三的班會課我躺著也中槍時,我有了深刻的體悟。


  因為,我們星期三的班會,班上的提案表決居然是-去蓋A班布袋。


  姑且先不論實力為何,果然守世界的小孩都有一定的攻擊性在。


  只是,這本來也不干我的事情,我依舊默默地翻著昨天放學後艾崔斯特帶我們去那棟智慧之樹圖書館時借出來的書本,管他們幹麻去!畢竟除了充實自己的法術實力之外,我還有如山多般的事情得調查,可沒有時間浪費。


  直到在他們的提案通過半數同學的同意,開始實際討論計畫時,有同學甲提出疑惑說:「A班的冰炎殿下該如何對付?他可不是好應付的角色!」


  然後某同學乙用非常大的音量,想都不想的直接回道:「無所謂吧!反正我們這邊有“太陽殿下”在啊!」


  於是,連同本來在旁邊看自己書本的我和白雲,以及本來在打瞌睡的大地和烈火都瞬間抬起頭來,然後我們所有人同時看向那個發話的同學。


  本來我們幾個還有點懷疑他指的人真的是我嗎?


  但是完全不需要有人來回答我這個問題,因為全班同學的目光都在我身上,毫無疑問,他口中的“太陽殿下”指的是我……


  見鬼!我是“太陽騎士”!誰跟你“太陽殿下”!


  我是騎士,不是那些老是沒事惹麻煩的貴族!


  ﹝審判:你的重點還是不對……﹞


  而且為什麼我要為了一群死小孩的沒事起鬨去找冰炎打架啊!?


  要知道就算沒有百分之兩百的勝率,也要有百分之一百我才會大膽地去付諸實行,跟冰炎直接對壘,就算是我也只能勉強將勝算拉到五五波。


  雖然不想承認,但那傢伙的武技很強,若不是我有可以瞬發的魔法和精神魔法,特別是有感知(我的眼睛跟不上他的全速),否則同時具備強悍法術實力以及優秀武技的他可是我最難應對的對手類型。


  討厭一個人是一回事,但是評斷對方的實力以及自己有沒有辦法應付又是一回事,我絕對不會做打腫臉充包子接著真的被打成豬頭的事情!


  「對不起,請問為什麼你們要讓太陽去對付冰炎?」最後,好人綠葉還是幫我提出質疑了。


  「這兩個一個有袍一個無袍耶!」大地也皺著眉頭說,我們幾個一向私底下互嗆是一回事,但有人把主意打到自己人頭上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啊!?雖然太陽殿下目前沒有袍籍沒錯,但誰都知道前天他和冰炎殿下一人壓制一個黑袍的事情吧!」另一名同學丙怪叫道:「就是小學部、高中部、大學部和聯研部都在傳這件事了!」


  「就是說,連教職員和整個公會現在都在談論戰靈天使後裔出現,而且還以無袍的身分逼退黑袍耶!」同學丁跟著說道。


  「所以你們才會直接稱呼太陽為『殿下』嗎?」烈火有些無言地問出我們心中的疑惑之一。


  「對啊!」同學丙點點頭說:「聽說公會的人都是這麼喊他的!」


  見鬼!我這陣子明明常常在跑公會,怎麼都不知道有這件事啊!


  呃,不過大抵來說,因為我先前不想引起太多不必要的注意,所以我在公會裡的行事基本上以低調為主,因此除了平常有來往的袍籍外,我也沒怎麼特別去認識其他人。


  「大概全校已經沒有人不認識太陽殿下了吧!」最初引起這個問題的同學甲小聲地補充道。


  ……我現在才剛入學就搞得全校人人皆知是嗎!?


  這麼看來,我先前的低調根本沒意義了。


  不過你們這群死小孩,灌水也灌太大了吧!雖然最後結果看起來的確是這樣子沒錯,不過別忘了,如果不是我們有人數優勢,外加黑袍安因基本上也站在我們這邊,否則哪可能那麼順利啊!


  但是現在怎麼感覺傳得好像是我和冰炎一個人幹掉了一個黑袍一樣!?


  冰炎就算了,但要知道我的實力本來就是常常好像很強又好像很不強啊!


  ……,算了。


  以現階段情況下這樣說不定也比較好,如果那件事情讓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的話,或許就比較不會有人盯上白雲。


  雖然因為古老種族的封閉性質一般外人應該不會曉得“獲罪之子”的意義,但能不被注意還是比較好,至少可以避免節外生枝的機率。


  於是在聽到這堆死孩子如此這般的回答後,我們這邊的人連同審判在內也只得無奈地將目光轉向我,似乎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畢竟從以前開始,這種事就一直都是我負責擋下的。


  「我可否請問,為什麼你們如此執著要去找A班的麻煩呢?」我彎起了優雅的太陽騎士笑容問道。


  「那當然是因為要修理那些趾高氣昂的傢伙啊!」同學戊熱血的吶喊道。


  「而且太陽殿下你和冰炎殿下的關係聽說不好吧?」剛才的同學乙用著理所當然的口氣說。


  見鬼,是誰告訴這群死小鬼我和冰炎不合的事!消息也太靈通了點!


  不過雖然心裡正在開罵,但我臉上的表情依舊溫和。


  「但是,這並不構成訴諸暴力的理由,無正當事由就對人刀刃相向,這嚴重違反了我族的教誨。」我刻意露出了有些為難以及悲憫的神色如此說道。


  這種時候就覺得自己的族人死絕其實也挺方便的,反正戰靈天使一族已經滅絕六百多年了,所以死無對證,那麼我愛怎麼說都可以。


  何況我還有極大的可能性是族長之子,因此當然是我說的算!


  就算有些種族裡面有長壽的耆老之類的角色可能會認識我的族人也無所謂,反正這群小鬼不知道就好!


  「……」於是眼前的死小孩們,包括我自己的同伴都給我露出冏字的表情。


  「戰靈天使不是都很愛打架嗎?」同學丙露出懷疑的神情問道。


  誰跟你很愛打架?!傳說只提到我族很驍勇善戰好嘛!


  最好驍勇善戰等於愛打架!


  「而且你前天不是才打退了黑袍?」同學戊表情古怪地問道。


  我充其量也只算廢了他一半,誰跟你打退黑袍!認真來說,最多也只算“逼退”好不好!


  你們這群死小孩可不可以不要把流言無限制擴大!?


  想當然的,雖然我非常想把這群死小鬼抓起來修理,不過我還是擺出最完美的太陽騎士形象,然後溫言說道:「你說的話是誤解,我族並不喜愛無故挑起事端,除非有人先侵害到我等與我等的朋友,那麼我族自然不會忍氣吞聲,但我族絕對不會進行無意義的紛爭,將溫暖的光明無故染上鮮血絕非我族所樂見之事。」


  這種死小孩想讓我完美的形象破功或者詞窮是絕對不可能的,好歹老子前世幹了幾十年的太陽騎士,如果不是因為他們聽不懂光明語再加守世界沒有光明神的話,我連光明語都可以拿出來講好嘛!


  於是一群死小孩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曉得該怎麼接我的話,總之這關就這麼無驚無險地過了。


  順便一提,他們要去蓋A班布袋的計畫,基於沒有人能夠對付冰炎,事實上也沒有人真的有膽子說自己願意去對付他,所以就這麼無疾而終。


  「太陽,你已經理所當然地把族人拿來當擋箭牌了嘛!」在聽了我們今天班會課的事情時,跟我們不同班的刃金用著讚嘆的表情看著我說。


  「不愧是你,連自己已經滅絕的族人都可以拿來利用。」大地也跟著一點也不給我面子的吐槽道。


  當然之所以他們能這樣毫無顧忌的吐槽我,是因為我們目前正在家裡開伙煮飯中,因為今天下午沒課,大家也沒有去參加社團的意思,所以看我們要吃飯吃到下午幾點都行。


  而且之後還可以把碗丟給亞戴爾他們洗,做飯不行的話,洗碗總可以了吧!


  「就是因為我的族人已經不在了,所以我說的算,」我理所當然地回道:「何況我也沒有胡扯,我今天說的那些的確是我族的教誨之一沒錯。」


  「騙鬼,你的族人已經死幾百年了,最好你會知道他們的什麼教誨啦!」大地馬上回嗆道。


  我罕見的沒有馬上嗆回去,只是繼續彎著笑,笑到讓其他人開始流冷汗後,我才緩緩地開口說:「我曾經和我的族人生活過,另外,我也知道戰靈天使的教誨和族內的所有規矩。」再順便一提,雖然記憶還不算完整,但其實我這幾天至少把戰靈天使的法術回想起一半了。


  「……」所有人瞬間停下了手上的事情然後瞪大眼看著我。


  「既然審判你都肯把自己的事情老實告訴大家了,那我也老實說吧!」我瞄了一眼旁邊難得愣住的審判然後自顧自地開口說道:「先前我不是做了個夢?不過那時我告訴你們的是簡化版本……」然後,我將那時的夢境整個告訴了他們。


  在我說完後,這些傢伙居然給我持續發愣。


  「寒冰,你手上的菜炒老了。」我好心的提醒因為炒菜炒到一半,結果因為我的忽然爆料而停下手邊動作的寒冰說。


  於是寒冰迅速的回過神來,然後手腳俐落地把火熄掉接著把菜盛到盤子裡。


  「不可能啊!這麼說太陽你應該是當時逃過黑暗大軍屠殺的戰靈天使八翼族長的孩子,那你怎麼可能是混血啊!?」烈火終於回過神來大叫道。


  「對,這也是我這陣子一直在思索的地方。」我一邊繼續把白豆腐切塊準備做醬油豆腐一邊說:「目前猜測是月彌將軍動的手腳,動機應該不外乎是為了保護我,就像審判的身分一旦曝光後會被光明的種族追殺一樣,我的身分要是被公開,那麼黑暗的種族大概也會來追殺我。」我聳聳肩說。


  喔,對了,旁邊的副隊長們已經都知道審判和白雲的情況了,因為對我們來說他們也都是完全的自己人,而且他們比艾崔斯特還要更貼近我們,那麼理所當然他們有知道的權利。


  而審判的副隊長維達和白雲的副隊長路齊在聽完我們十分刺激精彩的身世揭密,特別是聽到自家隊長的隱藏身分後,就仿效我家亞戴爾當年聽到我掛掉後的反應,直接給我們一前一後的昏了過去。


  也不曉得現在到底接受了沒。


  不過我想以他們曾經擔任幾十年十二聖騎士副隊長的心理素質,他們應該馬上就會接受了,畢竟聖殿之首的太陽騎士當年都幹過魔王了不是嗎?重點是還搞得神殿內人盡皆知,光明殿有教皇下封口令,但聖殿卻是連交代都不需要,所有聖騎士們很有默契與向心力地眾手遮天,沒有讓消息流到一般信徒中。


  相比之下區區的準魔王預備役和小小的鬼王準候補生根本不算什麼。


  再說,他們都不惜從前世追到今生,即使是死亡也沒能阻隔他們的思念和決心,所以我相信對現在的他們來說,要接受區區的準魔王預備役和鬼王準候補生這種“小事”應該是a piece of cake!


  「真是太勁爆了!」大地沒好氣的說:「要是你們的身分都曝光的話,我看我們這夥人馬上會變成守世界公敵,光明種族要來追殺我們,黑暗種族也會來刺殺我們,到時就精彩囉!」說著,他誇張的嘆了口氣然後搖搖頭。


  「太陽騎士和審判騎士,戰靈天使族長之子以及噬月血魔皇子是嗎?」暴風彎起了有些奇異的笑容,「看來之後的確會很精采。」


  「卡薩部落的少主,你是不是忘記自己也不是普通小老百姓?」我一邊把豆腐放下鍋一邊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說:「而且如果我沒記錯,某人在陸地上據說也不太安全的樣子。」


  於是暴風只能乾笑然後撇過頭去。


  根據暴風的族人拿來給我們的資料,身為守護生命核心的古老海洋種族,卡薩部落和其相輔種族的塔沙部落都是常常受到外族攻擊的古老部族,而他們的族人行走於陸地上也有一定的危險性,所以先前暴風的族人才會想帶他回去。


  順便一提,暴風的族人不曉得是為了要彌補過去沒有找到暴風的過失,還是因為真的很關心這位少主,那時他們的使者除了拿資料過來給我們之外,甚至還送了一顆據大地和綠葉鑑定等級至少是貴族兵器的幻武兵器寶石給他,只是暴風目前還無法發動就是了。


  「白雲、審判、太陽、暴風,如果再算上堅石也有龍族狩獵者的威脅在,我們之中怎麼有快一半的成員都有人在追殺!」孤月整個仰首無語問蒼天。


  「反正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我淡淡地彎起笑容,不是我要裝淡定,但這話是事實,因為從先前冰炎第一次和我們見面時說的那堆話裡,我就已經對每個人的身分都做好最壞的打算,就是天塌下來,如果會砸到我的聖騎士我也絕對給它擋下來,「再說,我可沒把那些追殺者放在眼底,我想只要我們十二個都在的話,我相信就是鬼王都沒什麼好怕。」然後我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


  眾人也只得紛紛對我投以像是無奈又像是鬆口氣的眼神。





OK~
白雲身世篇結束~(雖然不小心爆了一點點審判和太陽的身世)
然後在打”太陽殿下”那段時,某雪自己笑倒了~XD
其實只是想寫死小孩們起鬨讓太陽去打冰炎~
想當然的,我們聰明機智的太陽騎士怎麼可能真的中計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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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2-8-17 16:34:31 |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七章★



  開學第四天,我早上八點沒課,第一堂課是九點的世界八大國家語言,而且直接上到十二點,第一堂課是英語,第二堂課是德語,第三堂課是法語,為了避免亂掉,其實也不強制學生要三堂課都修。


  但反正我沒有亂掉的問題,所以我三堂課都修,而我們之中除了審判外,沒有其他人陪我用這種修課法,大部分的人最多只陪我修一門課,其他時間則去修了不同課程。


  不過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都有八點到九點的那門課,因為開在那個時間的課幾乎都是些武技選修相關的課程。


  所以此時段沒課的本人等於是偷懶中。


  不對!什麼偷懶啊!我可是窩在家裡繼續翻資料,又沒睡懶覺!


  天知道我有多想睡!


  但是一堆疑點積在那邊,我就是想睡也睡不安穩……


  只是雖然我在研究法術和我們血緣的事情上還算勤勞,但對武技類的我依舊決定裝死到底,畢竟投資報酬率實在太低,與其拿那些時間去練習武技,我還不如去多學幾個可以封殺敵人武藝的法術還來得快。


  「隊長,您確定真的不修一些近戰技巧的課嗎?」亞戴爾一邊幫我倒茶一邊用著有些憂心的目光看著我。


  「浪費時間。」我撇過頭去不看他,反正連審判都沒說什麼了,所以我一整個心安理得。


  就算武技不好,我也還有高強的魔法和法術在嘛!


  而且平常戰鬥時還有審判他們幫忙擋著,安啦!


  不過我這樣的想法在今天下午就受到了“某人”的挑戰。



 *



  今天下午的課程是從一點直接上到六點,叫作「基礎符陣應用學」,主要是教符咒和法陣的應用課程,也是學校的必修課之一。


  這門課的老師是個一看就知道非常嚴肅的妖精族,黑髮黑眼,他的長相沒有妖精族那種精緻的感覺,面容端正,而且還透著十足的男人味,感覺其實比較像獸族,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和艾崔斯特一樣都是黑袍。


  照慣例,我們提早了十分鐘到教室,這個老師居然到的比我們還早,而且我發現他會不動聲色的將之後陸續到教室的同學都給打量了一遍,當然我們幾個剛進來時也不例外。


  不過事實上,目前已經進到教室的人也只有我們十二個和另一個黑髮黑眼的B班男生而已。


  「喬德。」正當我們幾個陸續坐下時,那個綁著一搓小馬尾的男生帶著笑嘻嘻的表情跑來找位置在牆邊的大地,順便一提,喬德是大地這世的名字。


  另外先前上艾崔斯特的世界種族概論時這個男生就坐在大地旁邊,兩個人似乎認識,而且聊天的感覺很像熟人,基於不是敵人的關係,外加那時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忽然碰到的艾崔斯特身上,所以我當時也就沒有特別留意他。


  「爾鳳。」大地只是簡單地點點頭和對方打招呼,一臉無可無不可地讓對方來搭話。


  「喬德,借問一下,你昨天下課後去哪了?」叫做爾鳳的男生雖然還掛著笑容,卻露出了一絲探詢的眼神看著大地。


  「跟同學鬼混,沒特別去哪。」大地露出有些奇怪的眼神,像是在不解對方問他這個幹麻。


  「和你身旁的這些同學?」爾鳳用著有些隨興的表情問道。


  「嗯,」相比對方的隨性姿態,大地皺起眉頭,「發生什麼事情了?」


  「……」爾鳳帶著笑容然後歪了下頭,下一秒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揪住了大地的領子然後把他壓到他們旁邊的牆壁上,接著他整個表情扭曲起來瞬間變得異常猙獰,而且還帶著殺氣,「朝陽昨天差點被殺了。」


  正當我們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反射性要攻擊對方時,對方吐出的那一句話讓我們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朝陽”是誰?


  為什麼他被刺殺,對方會把帳算到大地頭上?


  雖然不明所以,但我們卻也沒有冒然攻擊,因為憑我們過往的經驗,我們看得出事情似乎有些複雜,這種時候胡亂跟對方動手絕對會把事情越弄越糟。


  於是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到大地身上,想先看看他有什麼反應。


  「什……!?」只見大地微微睜大眼,他甚至沒有掙脫對方的手,只是用著確認似的目光看著對方的表情,像是在判斷對方是不是在說謊一樣。


  「果然不是你,看你反應大概也不是莉安或者蒂霏,」只盯著大地的表情兩秒,爾鳳就鬆開了手,接著吐出了一口氣忽然整個放鬆下來,這傢伙翻臉比翻書還快,上一秒那恐怖的神情現在已經蕩然無存,「剛才抱歉了。」


  「沒關係,」對爾鳳剛才帶著明顯殺意的舉動毫不在乎,大地居然還罕見地露出一絲擔憂的表情,「朝陽還好吧?」


  「幸好大哥速度夠快,」說到這裡,爾鳳的眼神忽然往講台上的老師掃去,「也慶幸伊洛哥的治癒能力很強。」


  「!?」結果在爾鳳提到另一個名字時,我注意到旁邊的堅石身體猛然震了一下,然後表情也變得有些微妙。


  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哥,刺客是誰?」也沒有跟我們解釋的意思,大地跟著將眼神移到台上的老師身上問道。


  原來這個黑袍老師是大地的哥哥?!


  所以大地剛才走進來時,他才會多看了大地幾眼啊!


  不過剛才爾鳳口中的大哥似乎指的也是這名黑袍老師,那麼,既然他們有共同的兄長,這就代表他和大地是兄弟!?


  雖然這樣就能說通為什麼剛才這名黑袍老師從頭到腳都只是神色平淡地看著爾鳳那些在旁人眼裡近乎莫名其妙的舉動,但如果他真的是“他們兩人”的大哥,那就代表爾鳳和大地應該也是兄弟,可是爾鳳卻和我們同年級,換言之他和大地同歲的可能性很高,外加某個叫做“朝陽”的人被刺殺,卻懷疑到大地的頭上……


  靠!不會是什麼八點檔的芭樂劇情吧!?


  「不確定,被逃掉了。」黑袍大哥搖搖頭說。


  「不過很奇怪啊!」爾鳳露出古怪的眼神說:「這樣用刪去法來刪,就只剩雀絲有嫌疑了,雖然乍看下她的嫌疑的確很重,不過這不是她會做的事情。」


  「不是她,那女人重視血緣,但她更重視血緣的榮耀,她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玷汙自己的身分。」大地馬上說道:「而且嫌疑犯應該還有一個。」


  「……果然是這樣嗎?」沉默了兩秒,那位黑袍不太明顯地嘆了口氣。


  「嗯?哪樣?」只見爾鳳還在狀況外的樣子。


  事實上我們也在狀況外啊!


  「我和你們都是不同母親所生,但我們為什麼是兄弟?」大地挑起眉毛說道。


  靠!還真的是八點檔劇情!


  「……了解。」只見爾鳳眨了兩下眼睛,他的眼睛似乎在一瞬間閃過了一絲冰冷,但接著他卻馬上換回一開始那種有些玩世不恭的痞痞笑容。


  「和你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日翼.辛德斯』。」將視線轉到紛紛對他們投以疑惑目光的我們,那名黑袍老師語氣平淡地說:「喬德和爾鳳的長兄,順便一提,我也是『伊洛.穆爾』的搭檔。」最後這話,他是看著堅石說的,這下堅石的表情明顯變得非常微妙。


  「如果我記得沒錯,堅石你似乎姓『穆爾』?」我挑起眉看向堅石。


  「『伊洛』是我哥的名字。」堅石表情僵硬地點點頭說。


  ……這個世界真小。


  堅石他老哥居然和大地的大哥是搭檔!?


  眾人都露出了不知道該不該笑的表情,而且也消去了對爾鳳和日翼的警戒。


  「初次見面,您好。」會意過來後,堅石馬上規規矩矩地向對方打招呼。


  「你好,艾維。」日翼也微微彎起笑容,看起來多了幾分友善。


  「等等!我怎麼都不知道大哥你有搭檔啊!而且你搭檔還是我朋友的哥哥?」據說是人家弟弟的大地居然露出啞然的神情,然後滿臉吃驚地問道。


  看他現在的反應,再比對先前見到堅石他哥時,大地並沒有露出任何像是認識對方模樣的神色,我可以合理判斷大地應該不知道自己的大哥認識堅石他哥。


  「我也是最近才曉得你和艾維居然認識,」日翼用著不太在意的語氣解釋道:「另外,雖然我和伊洛的確認識有段時間,不過先前因為龍族那邊的壓力我們一直都是私下來往,應該說,伊洛沒辦法跟任何外族,包括公會和醫療班光明正大往來,所以我們是今年寒假才正式成為搭檔,爾鳳和朝陽也是在寒假時才第一次見到他,最後,需要我提醒你你整個寒假都跑得不見人影嗎?」說到最後一句時,日翼將平靜無波的眼神轉到大地的身上。


  所以說,他和堅石的哥哥是在他們正式脫離龍族後成為搭檔的囉?


  以先前堅石對龍族描述的情況來說,還算可以理解。


  「就說了我去住同學家。」大地把頭撇到另一邊說,似乎也自知理虧,所以罕見地沒有回嘴,事實上他那老哥雖然收斂過了,但憑我閱人無數的經驗還是看得出來對方的氣勢很強,整個不怒而威。


  而且雖然剛才對話上都很普通平和,日翼說話時也沒有特別釋放壓力,語氣非常平淡,但我還是注意到,大地隱隱地有些忌憚他這個大哥的樣子。


  不過再怎麼說,他大哥是黑袍,又能夠和一隻超過百歲的龍族混血者當搭檔,想也知道他不可能是什麼簡單角色。


  「剩下的之後再聊吧!有其他學生到了。」爾鳳聳聳肩,然後自動自發坐到了大地旁邊的位子上。


  接著學生們陸陸續續的到齊,似乎因為大地他老哥的名聲本來就比較兇狠,所以遲到的人可說是一個也沒有,也沒有人敢當著這個形象完全迥異於艾崔斯特的嚴肅黑袍的面打瞌睡。


  大抵上來說,這門課還是很簡單的,以我來說的話。


  不過我倒是沒有像先前上元素課程時那樣做自己的事情,因為這位大哥的課程講解很精闢,而且常常會宛如一針見血般地點到某些我們在施展法術或者在交錯使用各種符咒陣法時常常會出現的盲點。


  當然,我指的盲點是其他人的,不是我的。


  不過我偶爾還是會被點到幾個地方,讓我難得有豁然開朗的感覺,要曉得我很少在魔法和法術的學習上受到完善的指導。


  以前我學魔法多半都是自己偷看或者自己研究,先前研究這個世界的法術,也是靠著綠葉他們的筆記和簡單的指導,大部分來說還是我自己悟性高。


  何況先前比起我,其他人的學習情況明顯慘很多,所以綠葉烈火他們自然不會特別注意我,而且在發現我自修速度超過他們後,他們自然就把注意力轉到其他人身上,然後我就繼續在旁邊研究我的。


  現在難得有人可以點到某些我目前在研究和學習這個世界的法術上還有些卡住的點,讓我難得提起了學習的幹勁,雖然只有一點點啦!


  只是,儘管我們這門課上課上得還算愉快,但我們還是碰上了問題。


  因為在代表第一堂課的第一個小時結束後,日翼大哥告訴我們說這門課下個月會有戶外實習課程,但這並不是問題所在,畢竟我們早就從羅蘭口中得知這點了,這也是這門課會從下午一點上到六點一連上五個小時的原因。


  總之,因為要戶外實習,所以我們現在必須分組,而且分組也不單只是為了之後的戶外實習課,從等一下的課程開始,小組同學也必須坐在一起,因為他要指導我們一些符咒和法陣在戰鬥中的基本分工技巧,因此要有固定的夥伴,於是我們得在這堂課就開始分組。


  我對分組也沒什麼感覺,反正我們人多,而且他也允許自己找,但問題在於他規定每一組人數一定要是五人,多一人少一人都不行,因為修這門課的學生是五十人,剛好可以分十組。


  於是我們就慘了,因為我們十二個人,所以分兩組各組都會多一人,分三組又有某一組少三人,分四組的話就是各組少兩人……


  話說到底為什麼會是奇數!這個世界不是都有找搭檔的習慣嘛!?


  搭檔不是都是兩人一組嘛!!


  結論是,根據羅蘭的說法,國中部的學生通常都還沒開始找搭檔,所以落單的人也不少,日翼大約是為了避免有人被排擠所以才強制規定人數。


  「我跟你們同組。」在聽到自家老哥如此宣布後,爾鳳馬上轉過頭對著我們說道:「我看你們似乎還缺三個人吧?」


  「好。」我答應的也很爽快,反正這人是大地的兄弟,而且關係看起來還不錯,所以就沒關係了。


  重點是單憑他剛才抓住大地的速度、身手和氣勢,我們所有人都可以看出爾鳳的實力不弱,所以也不用擔心他扯後腿。


  「那麼還差兩個。」暴風搔了搔頭說:「綠葉、烈火、刃金,你們平常在班上有比較要好的同學嗎?」


  大地跳過,因為他平常分組似乎都習慣跟爾鳳的樣子,然後其他組員都是隨機,雖然不同班,但學校的課程絕大多數都是這種跨班級的選修課,據說這兩兄弟又常常會刻意和彼此修一樣的課,發生什麼事情或者相約翹課也比較方便。


  然後羅蘭也自動跳過,因為聽說這傢伙最熟的人也就那兩隻了!


  「呃,好像都各自找到朋友了。」綠葉環視了一下教室露出苦笑。


  然後我們全員忽然沉默了下來,只是定定地看著某個臉上掛著親切笑容朝容我們走來的熟人。


  其實也不算有多熟啦,雖然先前發生了不少事情,但我們和他最多算半生不熟吧!


  不過這不是現在的重點,因為他若是和我們同組的話,很大可能性還會再附帶另外一隻。


  「抱歉,我看你們似乎還缺兩個人,如果方便的話,能夠讓我和冰炎跟你們一組嗎?」結果夏碎還是在我們所有人的注視下,帶著溫和的笑容走到我們面前禮貌地問道,而且還完全無視我在他走過來時朝他放射的死光。


  我能夠回答你不方便嘛!


  「……」相較於夏碎臉上的笑容,眾人(一臉疑惑的爾鳳除外)只是僵著臉繼續保持沉默。


  因為如果只有夏碎的話絕對不是問題,但冰炎加進來就絕對會是個問題!


  至少對我會是問題!


  「你們沒有別的朋友了嗎?」暴風嘴角抽蓄地看著夏碎問道,眼神還往坐在不遠處也正看著我們的冰炎那裡瞄去。


  「沒辦法,由於國中生的競爭意識,所以不少人都不喜歡和我們一起。」夏碎露出苦惱的模樣委婉地解釋道。


  不過我們都知道事實是,那些國中生不想和冰炎一組。


  但是也不是每個學生都不喜歡冰炎吧!我看愛慕他的人也不少啊!


  只是根據夏碎之後的私下補充,冰炎非常不喜歡跟會看著他發花癡接著就發呆什麼都不做的傢伙同組。


  事實上我也不喜歡,不過我更不喜歡和他同組啊!


  「嘖,」看著我們在這邊僵持不下,本來就沒什麼耐心的冰炎索性自己走了過來,他也知道癥結點在哪邊,所以他直直地看(事實上更像是瞪)著我說:「你還欠我一次。」


  幹!我的確還欠他一次。


  忘記的人自己去回憶過年前的幻獸副隊長們暴走事件!


  「我知道了,」雖然讓人咬牙切齒,但欠錢還錢、欠債還債,那種等於砸自己面子和信用的跳票行為可不是我會做的事情,所以我也只能咬牙答應了,「就這次還你吧!」


  結果我答應之後,旁邊幾人的臉色反而全員同時慘白起來。


  喔,一樣不包括審判和夏碎還有剛跟我們認識的爾鳳。


  不過就算是審判也忍不住伸手扶住額頭露出頭痛的神情。


  「既然人數已經湊齊的話,那就來抽籤吧!」只見好人綠葉早在剛才就把籤做好了,而且還不知道從哪生出一個小籤筒,「裡面有十五片籤紙,上面有顏色,紅色、藍色、金色,抽到同顏色的人一組。」


  接著他首先將小籤筒遞給我,於是我也毫不猶豫地抽出了一張紙,上面的顏色是和我的髮色非常相像的金色。


  不過之後,他卻沒讓我旁邊的審判抽,而是將籤筒捧到冰炎的面前,在所有人驚恐的目光以及我更加咬牙切齒的視線下,冰炎居然也抽出金色的碎紙。


  「該不該重抽啊!」孤月低聲地說,語氣竟然有些顫抖。


  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但冰炎只是微微挑眉,卻沒說什麼。


  「我就知道會這樣……」綠葉嘆口氣,然後用無奈的眼神看著一旁的審判和夏碎說:「那麼可以麻煩審判和夏碎也在金色組嗎?」


  所有人馬上露出懇求的目光看著審判和夏碎。


  「好。」審判很乾脆的說,大概打從看見冰炎也抽出金色的碎紙後,他就已經這麼決定了吧!


  「我也沒問題。」夏碎也跟著點頭。


  「以原世界的說法,我們該不該馬上去投保個高額意外險呢?」暴風吞了口口水低聲地說道:「感覺教室之後炸掉的可能性好高,我們真的能夠活著上完這堂課嗎?」


  「放心吧!Atlantis學院的保健室二十四小時不打烊的!」烈火拍拍他的肩膀說:「就算炸成灰也救的活,只是有可能會被校醫騷擾而已。」


  想起先前的變態校醫,再將視線轉到已經開始互瞪,我是說“互看”的我和冰炎身上,旁邊所有人(不包括正露出好奇模樣來回看著我和冰炎,完全在狀況外的爾鳳)都露出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





呵呵,這集略略提到了一點點大地的家世,
聰明的人應該猜得出一些吧~
總之,簡言之,大地的家庭背景不小心被某雪設定成了八點檔劇情~(被打飛)

然後在最後,某雪又不小心把某兩個湊在一起等於災難一場的兩個魔王湊在一起,
某雪必須說,一切都是天意!(謎:你少來!)
沒問題的,相信在黑袍老師的眼睛下,應該不會發生炸教室的慘案~
請眾騎士們加油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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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樓主| 發表於 2012-8-17 16:35:30 |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八章★



  先來說一下我們最後的分組,紅色組:羅蘭、刃金、烈火、大地跟爾鳳;藍色組:寒冰、暴風、綠葉、孤月和堅石;金色組:我、審判、白雲、冰炎以及夏碎。


  在分組確定後,冰炎和夏碎也自然坐到了我們的附近,基本上,誰都還沒說什麼,夏碎和審判就自動擋到了我和冰炎中間,冰炎只是嘖了一聲,也不曉得到底在想什麼。


  「冰炎殿下和太陽殿下感情不好嗎?」坐在我們後方不遠處,一直用著好奇表情看著我和冰炎的爾鳳直接向旁邊的大地問道。


  「湊在一起會毀滅世界的那種不好。」大地用一種很認真的語氣回道。


  「安啦,天塌下來…我是說教室炸了也還有大哥在。」爾鳳聳聳肩說。


  「也對,大哥可不是吃素的,更不可能讓人在他的課堂上作亂。」大地用認同的語氣跟著說道。


  只見我正思索著要不要偷偷放個法術到後面去警告這對異母兄弟閉嘴時,講台上的日翼就淡淡地往據說是他弟弟的爾鳳和大地的身上扔了一個眼神,這對兄弟瞬間就噤聲了。


  這大哥果然不是好惹的角色,我還沒看過除了審判以外還有誰能用一個眼神就制住大地,嗯?你問我?


  我的話,不用眼神啦,只要露出燦爛的笑容這傢伙就知道要收斂了。


  不過日翼的確是個厲害且認真的老師,我是真的打從心底這麼認為。


  日翼花了一堂課的時間講解今天要學的陣法和符咒組合的理論和功用,或許是因為這是第一次上課,所以他教的是個很簡單的禁錮組合,以一個法陣作禁錮的中心,然後用四種屬性的符咒輔助,例如以符咒阻攔目標物之類的。


  接下來的兩堂課他將這次的組合中會使用的陣法和符咒都鉅細靡遺地講解使用方式,以免有同學還沒有學過,並且仔細地說明法陣和符咒的配合方式以及發動時機,之後甚至一一指導每個學生,直到確定班上大部分的學生都可以將法陣和符咒各自使用出來後,最後一堂課才進階到小組合作階段。


  基本上,因為不管是那個法陣還是那四種符咒要發動對我們來說都很簡單,這種初階陣法和符咒的應用,就算不跟別人配合,我一個人也可以自己施展全套的組合,冰炎和夏碎自然也是,只是這門課既然都要我們學著和別人合作了,那麼我們也只能配合。


  但這個組合所需要用的法陣和符咒真的很簡單,所以不只是我,連我們其他小組的人在最後幾堂課日翼去指導其他程度遠不及我們水準的學生,並且監督其他進度不佳的同學時,他們一群人都幾乎處於閒閒無事狀態。


  我、審判、冰炎和夏碎則開始改良這個禁錮組合所用的法陣和符咒了。


  旁邊的白雲則拿著筆記本靜靜聽我們討論,然後順便記下來。


  在我們改良到後來,冰炎甚至加進了幾句咒歌,雖然的確增加了不少強度,不過略略破壞了本來組合的平衡,雖然只有一點點,而且完全不影響這個組合的運作,但在我們近乎完美主義的要求下,當然要繼續改良,結果在我們還在思索該怎麼重新平衡回來時,白雲只是簡單的插了兩句歌謠進來,居然就解決這個其實不算問題的小結。


  「不愧是晨謠族,對詠唱類的法術果然有很高的敏感性。」冰炎用彷彿看到什麼很有意思的玩具的眼神看了一眼白雲。


  後來我發現,這傢伙只要看到實力強大或者能力特殊的人常常都會露出這個眼神……


  然後還喜歡把人家的能力或招式偷學起來!


  是說我也常幹這種事就是了。


  據刃金說法,我和他簡直就是活生生的技能拷貝機兩台,在我們的面前使用法術簡直像是在示範給我們看一樣,我們馬上就能學會。


  對此我決定不發表任何意見。


  拜託!學習能力強又不是我願意的!


  ﹝這麼欠打的話也只有你說得出口……     by十一位聖騎士長﹞


  「!?」正當我們把手邊的法陣和符咒的組合改良的差不多,甚至還加進了咒歌和歌謠類的法術時,教室的另一邊忽然傳出了奇異的法術波動。


  而且還是極度不穩,瀕臨爆走邊緣的混亂波動。


  靠!哪個白癡使用基礎陣法和符咒還能搞的元素失控啊!


  我們幾乎是在元素躁動的那一秒就察覺到不對勁,因為對方和我們之間隔著幾重的人牆,而且該小組組員又擋在法陣那邊,我根本沒辦法發射魔法或者法術去制止法陣的爆走,於是我果斷地在我們自己人的周遭架出了結界,直接將對方和我們隔離開來。


  反正要死也是讓無關的傢伙去死,但就算學校不會真的死人,這些小朋友們要是讓我家的聖騎士因此受到什麼傷害我之後絕對會要他們死上十次!


  但最後我的結界卻宛如多此一舉一般完全沒有用上。


  因為那個距離我們十幾公尺的法陣只冒出幾許的煙霧就自體崩解了,原因當然是已經瞬間出現在那個法陣旁邊,速度甚至還快過日翼的冰炎轉手就抽出了自己的兵器,然後一槍插進那個法陣裡強行停止法陣的運作。


  順便一提,那些煙霧是冰炎手上那把有著冰屬性的長槍發出的。


  「不錯。」看著冰炎俐落的身手和反應,日翼點點頭說。


  「沒什麼,」冰炎淡淡地回道,然後恍若無事般地走回來,中途還用著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了瞬間架設起結界但卻沒派上用場的我一眼說道,「比起防禦,這種距離用速度和武技強行制止就行了,反正戰靈天使不是比較擅長武技嗎?」


  「我記下了。」我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幹!這傢伙絕對知道我武技不佳,沒辦法瞬間爆發那種速度才會特別對我這麼說!


  我只能恨恨地磨著牙齒,但卻什麼也無法反駁。


  畢竟在守世界戰靈天使的驍勇善戰就跟在我們原本的世界太陽騎士的仁慈一樣知名,就像我上輩子再怎麼想親手鞭打犯人還是只能露出悲天憫人的神情說著:「光明神會原諒你。」一樣,我現在也同樣不能自爆自己的武技(特別是劍法)不好。


  就算沒有老師的壓力,但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會讓人看笑話的事情!


  而且如果知道我這戰靈天使族唯一的後裔居然讓我族的名譽掃地,月彌將軍就是已經身首異處,說不定用爬的都會從另一個世界爬過來將我掐死!


  不過意識到自己不能隨便自曝短處後,我此刻忽然非常地想要去撞牆。


  因為要曉得,裝一個仁慈的太陽騎士,跟在眾多高手以及能人異士的面前裝一個武技高強的天使是完全不同等級的事情啊!


  前者只需要良好的偽裝和完美的笑容,後者卻需要身體力行……


  靠!我突然覺得自己的身世其實也很麻煩了!


  而且我這是什麼命!為什麼從上輩子偽裝到下輩子來!


  我突然覺得無語問蒼天,錯,應該是無語問光明神。


  光明神,關於我們的種族您絕對是在整我們對吧!


  總之,這堂課之後就沒出什麼意外了,只是在最後老師驗收時,日翼露出有些無奈的眼神看著我們幾人說:「這門課是『基礎法陣與符咒應用』,你們擅自加入咒歌和歌謠,又把陣法和符咒改良到逼近高級的水準會給其他同學增加壓力。」


  「競爭促使進步。」冰炎用著平淡的語氣毫不在乎地說。


  「真抱歉,因為我們想盡量在允許的範圍充實自己的實力,如果造成老師的困擾我們之後會收斂。」夏碎則彎起謙和的笑容乖乖道歉。


  「對不起,不自覺得就擅自更改了。」我掛著誠懇的笑容說。


  「我們以後會注意。」審判也跟著說。


  「……」白雲歪著頭,難得的沒有消失,只是他什麼都沒說。


  因為要知道,他除了插兩句歌謠進來外,其他也沒做什麼,事實上審判也差不多,剛才也都是聽得比較多,主要在亂改的人其實只有我、冰炎和夏碎。


  「你們三個下課留下來幾分鐘,我有事要問你們。」最後日翼想了幾秒,像是做了什麼決定般地說,但他說的對象卻只有我、冰炎和夏碎。


  「……好的。」我們幾個互看了一眼,最後由夏碎代表發言道。


  呃,擅自更改老師給的法陣和符咒組合應該不至於會被留校察看吧?


  扔給我們這句話後,日翼就離開去檢查組了,而趁著他不注意,其他人包括旁邊的同學們都紛紛對我們投以疑惑的目光,也有些死小孩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但我其實不覺得日翼是要懲罰我們還是要對我們說教。


  不然他也不會跳過應該會被算做“共犯”的審判和白雲,雖然在改良時,他們兩個都是聽得多說的少,而且如果我剛才所說的,白雲根本只貢獻了兩句歌謠,不過通常會分成小組,那應該就會採取連坐才對。


  所以日翼應該是有其他的事情。


  於是就在這種詭譎的氣氛下,開學的第一次上課終於結束了,而我們幾個也乖乖地留下,基於我這聖殿之首不能走,審判當然不會丟下我先走,所以其他人也索性收好東西在旁邊等我們。


  「……」接著日翼微微皺著眉頭看著其他明明已經下課,卻沒有像平常一樣快速收拾東西跑掉,擺明要留下來看戲的學生,「不相干的學生可以離開了。」


  只見那些學生,表情一個比一個還痞,讓日翼只是繼續加深眉頭的皺褶,開始考慮該怎麼趕人。


  「不用在意其他人,如果您有事情的話就直接說吧!」最後還是冰炎直接打破僵局問道。


  「……你們三個星期五下午兩點到六點有修別的課嗎?」日翼沉默了一下,然後像是決定不管其他人般地忽然問道。


  「有,不過也是基礎理論課。」我點點頭說,不曉得對方突然問起我們的課表是要幹麻。


  「我和冰炎的話是妖精語言課。」夏碎想了想說。


  「我在那個時間有開另一門高階的陣法符咒應用課程,雖然是開給高中部的課,但我可以給你們開出跳級許可,你們要不要直接轉修我的那門課呢?」日翼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


  「欸?!」因為他問得太直接了,結果我反而沒反應過來。


  「好,那就麻煩您了。」冰炎倒是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感謝您。」夏碎也跟著說。


  等等,你們兩個是不是答應的太快了?連多問一句的意思都沒有嗎?


  「太陽,你怎麼打算?」審判微微蹙眉看著我。


  「……」我直接回了六個點,雖然以我的程度似乎真的可以跳級,問題是我才剛入學耶!而且開學第一個星期就拋棄自己的兄弟這樣好嗎?


  「也沒什麼不好吧!」跟其他人一起待在位子上的刃金忽然說:「省的我們幾個老是被你這個“新生”氣得啞口無言。」


  「反正大家擅長的東西各自不同,」暴風也跟著聳聳肩,「你也不需要特別配合我們。」


  「就是,當年我們也沒理劍術考核初級都還沒過的你,還不是全員都直接考過中級檢定,審判更是老早就通過高級了咧!」大地不客氣的用碎碎念的音量吐槽道,也不管這裡還有其他學生在!


  可惡!你一定要揭我當年的瘡疤嘛!


  這傢伙現在不用當“忠厚老實”的大地騎士,根本就毒舌模式全開了!


  「我知道了,那麼我也直接跳上那門課吧!」雖然覺得可能會有些吃力,不過既然其他人都不在意了,所以我還是直接答應下來,畢竟現階段的課對我來說也真的有點無聊。


  「……請問不能讓我也一起嗎?」無奈地看了我一眼,審判用著請求的語氣對日翼問道。


  「你的程度還不到,而且基礎也不夠穩,身為教師我不能給你跳級許可。」日翼直接搖搖頭,用沒得商量的語氣如此說道。


  看來他果然是個狠角色,雖然剛才他是整間教室巡,但似乎一直都在觀察著各組的情況,所以他才會知道在改良這個法陣和符咒的組合上,出最多點子的人是我、冰炎和夏碎。


  「……」也知道日翼說的是事實,所以審判沒有再繼續提出要求,只是用著擔心的眼神看著我。


  「安啦,學校死不了人的!」我只能如此安慰道。


  「太陽!」聽到我這種彷彿在說就算死了也沒關係的言論,審判果然馬上露出了嚴厲的神情。


  「好啦,我答應你我會注意安全,絕對不會亂來,也不會胡亂(和冰炎)起衝突。」於是我只能用最真誠的眼神向他如此保證道。


  「也不過是不同課而已,而且還是在校內,應該不會怎麼樣吧?」夏碎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們說:「我也會阻止他們兩個拆教室的,如果他們真的有膽子在黑袍老師的眼睛下這麼做的話。」最後一句,他是彎著笑容說的,眼神還忽然瞄向一旁的日翼,但我卻忽然覺得有寒風吹過。


  嘖嘖,原來這個夏碎也是個有點黑的傢伙啊……


  「哼。」冰炎則乾脆擺出無視我們的態度,完全沒有加入話題的意思。


  「請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做出如此“粗暴”的事情。」我掛上太陽騎士的溫柔笑容如此說道,還特別在“粗暴”兩字上加了重音,然後意有所指地瞄了冰炎一眼。


  知道我的言外之意,冰炎冷冷地瞪了我一眼,但我很乾脆地假裝沒看到。


  「唉……」我的身旁傳來十一聲重疊的嘆息。





某雪不小心讓太陽跳級了~
重點是審判沒有跟著跳~
那堂課的其他學生請小心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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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樓主| 發表於 2012-8-17 16:36:15 |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九章★



  星期五一早,本來早上八點沒課的我如昨天一樣跟大家一起起了個大早,吃完早餐並且目送這群有兵器對戰技巧課程或武技實戰課的傢伙離開。


  雖說他們的劍法程度都遠超過目前課程中的等級了,特別是那堂初階兵器使用教學課,以他們的程度去修簡直是浪費時間外加欺負同課的小朋友,但是若要往上繼續修高階課程的話就得先修過初階的課,就算要跳級也得先去上課才行。


  喔!不過要修的人不包括羅蘭、烈火、大地、綠葉和刃金,他們幾個聽說國一時就修完了,而且後來還跳級,因此他們這個時間選修的是別的武技課。


  在目送他們離開後,我也默默地將手上空著的茶杯交給亞戴爾,然後拎著書包準備去上課。


  是的,如我剛才所說的,我這個時間是沒課的,至少原本沒課。


  但經過昨天(某人給)的刺激後……


  我昨晚私下拿出課表再研究了一次,最後我決定去加選一門初階的武術課,這門課其他人碰巧都沒有選到,我也可以免去在自家兄弟面前出糗(雖然上輩子的劍術課已經出過不少次了……)的風險。


  雖然百般不願意,而且我很認真地覺得投資報酬率真的低到讓我嘆氣,但為了敬業地維持我的完美天使形象,我也只能硬著頭皮去修了,再順帶一提開課的老師是白袍。


  這門課的白袍老師,從外表來看應該有些年紀了,長相看起來大概是那種四五十歲的歐吉桑,不過保養的不錯,除了鬢角有些白毛之外,基本上看起來都還好,而且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種習武者的氣勢。


  我單獨去修那門課果然非常地顯眼,因為先前我一直是和大家團體行動,所以毫不意外的,我一落單修這門課,就不斷地有同學跑來找我搭話,男的女的都有,向我搭話的內容從基本的認識到想跟我當朋友都有,甚至還有問我願不願意和他們搭檔的人……


  拜託,我才不會沒事找死小孩搭檔來拖累自己好嘛!


  甚至是老師開始上課後,也一直有人跑來煩我,明明這門課是動態的課程,老師都已經在前面教基本的武術動作和對招技巧,你們可不可以給我專心上課啊!


  重點是你們跑來煩我,我還得掛上笑容應付你們,法術類的課程就算了,但是武術類的課程可不可以不要害我分心!


  因為我有跟不上的可能性啊!


  直到白袍老師看不下去,露出了嚴厲的神情要大家專心上課,不過他大概也知道我是受害者,所以並沒有瞪我,甚至還要其他人不要一直來打擾我練習。


  於是我瞬間對他升起不少好感。


  大抵來說,或許因為這門課是開給國中生的,所以老師教的武術技巧雖然我還不到能輕鬆應付的程度,但對我來說也不算太難。


  是哪個傢伙在我一說不難就給我露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


  好歹老子上輩子也是個騎士,就算劍術、騎術都很差,體力也不怎麼樣,但怎麼說也還是個騎士,該受的訓練一樣也沒少,甚至還比一般的騎士多。


  而且要知道我怎麼說也在老師的手下撐過了將近十年的時間,明面上的訓練和任務(雖然絕大多數都會推給審判或溫暖好人派的其他人)也好,背地裡的“工作”也罷,我身為太陽騎士還是具備相應(?)的實力。


  雖然相比我身邊在體能和武技上近乎怪物的其他人顯得比較弱一點,但就算是比我最爛的劍術好了,外面普通的小雜魚我也不會輸的好嘛!


  怎麼說只要能夠練出鬥氣就能晉身為高階騎士,就算我的鬥氣非常貧弱也一樣!


  ﹝大地:都對自己鬥氣的貧弱有自知之明了還好意思拿出來說嘴!﹞


  所以就算我目前的身體沒有上輩子的聖騎士之軀那麼強壯,也不會覺得這種課程困難到哪去!


  至少比我老師以前的課程和藹可親多了!


  「你的武技和我所聽聞的法術實力似乎不是一個水平。」在和我對練時,白袍的老師,根據他剛才的自我介紹,他的名字是梅洛,用著有些疑惑的表情看著我問道。


  「不好意思,我住在原世界時雖然會靠冥想來訓練精神力,但在武技和體術方面一直都沒有特別修行。」我也只得老實回道,在這種高手面前說謊根本沒有意義。


  「是嗎?」也沒有追問下去的意思,梅洛臉上的表情其實一直都很平淡,接著在我們又過幾招時,他又淡淡地開口說:「從你的戰鬥方式,我感覺得出來你過去似乎受過些許的訓練,你對“戰鬥技巧”了解的似乎不少,只是身體的反應跟不上。」


  「實戰和理論是有差異的。」我無奈。


  好歹也曾經受過正統的騎士訓練,該認識的戰鬥技巧基本上我都認識,甚至我還讀過不少關於武技和體術的書……


  因為我知道自己學習的能力很強,所以以前曾經異想天開的幻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多看幾本與體術相關的書就學會近戰技巧,所以那時我看了不少有關武技和劍法的書籍,當然事實證明腦袋知道的東西不等於身體能夠實行。


  就像說得一嘴好菜的人不等於真的會燒菜一樣。


  所以就算我知道每個招式和技巧,但是身體反應不過來結果還是一樣的!


  「!?」下一秒我露出了驚愕的眼神看著瞬間逼近到我眼前不到幾公分距離然後停下的拳頭,並且努力壓下用法術回擊的本能反應。


  「而且,你的眼睛跟不上。」在最後一刻收手,沒有將拳頭真的揍上我的臉的梅洛平靜地說道:「不過我得讚美你的身體反應,雖然沒跟上,卻沒有蠢到在戰鬥中閉上眼。」


  那是當然的,只有真正的門外漢才會在戰鬥中因為恐懼而閉上雙眼,就算實力很弱,就算自己的身體反應不過來,但閉上眼睛就真的會錯失所有反擊的時機和閃躲的機會。


  雖然我的眼力完全跟不上,因此現在在戰鬥中我常常都是靠感知判斷對手的招式和攻擊,但這可不代表我的眼睛就“能”在對方的攻擊朝我直接打來時閉上。


  要知道閉上眼睛,某方面來說等於是種鴕鳥心態,就像在催眠自己,若看不到那些恐怖的刀光劍影,那些凶狠的招式就不會往你身上招呼一樣。


  這種事情,騎士怎麼能做!?


  而且最初為了我破爛的劍術我的老師已經非常想一劍劈了我,直接送我去見光明神了,但他可以勉強容忍我糟糕的劍術實力,卻不能原諒我在戰鬥中因為任何理由而閉上眼睛,昏倒和死亡不算,眼睛進沙之類的倒楣情況也先忽略不計。


  老師曾經嚴厲地說過:「一個騎士在戰鬥中閉上眼睛任人宰割算什麼騎士!而且閉上眼能躲開敵人的攻擊嘛?!你的劍術已經夠爛了!如果連敵人的攻擊都躲不開你乾脆現在就去跳崖好了!省得還得浪費神殿的錢幫你收屍辦喪禮!再說,你不是要用你的神術成為夥伴的支柱嗎?若是把眼睛閉上你又該怎麼支援同伴?!」


  因為在早期,老師還不准我隨便使用我的感知能力,事實上我先前也沒辦法感知開二十四小時,所以在戰鬥中眼睛還是很重要的。


  不過我會練到這種即使有拳頭往我臉上招呼也不閉眼的程度,自然還是拜我那號稱『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的老師所賜。


  要曉得我之所以能到這種程度,能夠完全克服那些在戰鬥中對疼痛和快速且強勁的攻擊的恐懼不去閉上眼,是因為我曾在『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的強悍劍壓和勁風下狠狠鍛鍊過。


  事實上在超近距離下被老師威壓過之後,就會覺得其他人的攻擊都不算什麼了,就算我還是無法靠武技打贏也一樣!


  所以儘管我沒有實力擋下攻擊或者進行反擊,至少也能夠躲開或者在承受對方的攻擊後找尋一線生機。


  因此即使我的眼力依舊跟不上那些劍術高手的速度,但我也絕對不會在和他們對招時閉上眼,畢竟再怎麼說,不管劍術實力如何不及格,我都是個騎士!


  騎士若閉上眼逃避疼痛和恐懼,那就不配為騎士了!


  「在戰鬥中閉眼等於自殺。」我淡淡地說,然後冷靜地看他移開幾乎招呼到我臉上的拳頭,雖然我也說了我現在有感知可用,但這是我從小的訓練。


  「不錯,這才是能夠上戰場的人。」梅洛點點頭說。


  「謝謝讚美。」我簡單地回道。


  「不過既然你都練出這樣無所畏懼的雙眼,我建議你可以去選修眼力方面的課程,所謂眼力的課程並不只包含看穿事物本質和意念的那種眼力訓練,也有訓練在戰鬥中應具備的眼力和反應力的課程。」梅洛想了想說道。


  「有嗎?」我彈指變出了我的選課單,因為現在才開學一個星期,再加上我們幾個都是轉學生,所以在學校通融下,我們這個星期基本上還可以修改課表,基本上只要向開課的老師取得同意和許可就行了。


  「有的,大概是這幾門課。」這麼說著,洛梅指了指選課單上的幾門課,「另外,從剛才的對招情況來看,你身體的反應力要比眼睛的反射速度快很多,不過似乎不是肌膚對周遭的感應或者聽力之類,再配上和你對招時,我有感覺到精神系法術的波動,你是靠精神感應在反應嗎?」


  那當然,因為我用感知在打啊!


  我都知道我的眼睛跟不上對手的速度了,那就只能用感知來打了!


  簡單說就是我的感知傳遞訊息的速度要比眼睛快很多,也比眼睛準確很多。


  不過要知道,我們也不過才打了幾分鐘,眼前的白袍老師居然就看出我會用精神系感知,嘖!有袍籍的傢伙果然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是。」基於說謊無用,所以我還是乖乖招認了。


  「那麼我有兩個建議,首先,別太依賴精神性的感應,就像是武術高手也不會純粹依賴眼睛一樣。」梅洛用著非常認真的表情說道:「其二,既然你的精神系感應很強,那麼學校也有相關的幾門課可以選修,雖然很不多,而且老師都要看素質才會收人。」這麼說著,他又點了幾門課給我。


  「我明白了,謝謝您。」我點點頭向他道謝。


  「精神系法術雖然很強大,但也是雙面刃,雖然會使用的人很少,但你也無法保證自己會不會碰到其他使用者,所以如果你靠精神系的感應在戰鬥,那麼就得學著控制自己的精神波動,不要太容易被人察覺,否則一旦被廢掉那麼你的戰力就會瞬間喪失大半。」梅洛仔細地叮囑道,在提到我的感知時,他的音量就直接降低了許多,沒有讓其他學生聽見。


  「好的。」我宛如一個好學生般的點點頭。


  接著他就放任我自己練習,然後又去指導其他學生了。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我深深地覺得,這所學校厲害的好老師真的不少。


  這裡,果然不負它號稱能「開發異能」之名,的確是個能讓人變強的地方。


  只是會變得多強,那麼就是個人造化了!


  於是我又再度往自己的課表上填上幾門課,將本來已經很滿的課表又多排了幾門課進去。


  其他人是怎麼盤算的我不清楚,不過我得繼續變強下去,相信他們應該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雖然我很想偷懶,但一直以來,偷懶的前提就是要在確保所有人都能處在安全的狀態下才可以,絕對不是在這種快半數以上的人都有潛在危險,而且自保實力也尚待加強的情況下。





太陽的武技課程終於開始囉~
之後太陽也會找到自己擅長的一套武術系統喔!
(雖然依舊跟劍術打不著邊)
大家敬請期待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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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樓主| 發表於 2012-8-17 16:37:21 |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章★



  「太陽,你剛才不是沒課嗎?」十點和審判他們碰頭時,審判一看見我劈頭就是這句話。


  嘖,我明明特地換了套制服,不愧是審判騎士,真是瞞不過。


  「昨晚加選了一門課。」我聳聳肩說。


  「……什麼課?」也知道開在星期五早上的課程只有武技相關的課程,所以審判疑惑了兩秒還是忍不住問道。


  「初階武術課。」在眾人的目光下,我還是老實回答道。


  「……」眾人瞬間沉默了。


  「太陽,你撞到頭?」最後刃金還是露出小心翼翼的模樣發問道。


  「沒什麼,只是昨天被刺激到。」我冷冷地說,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


  「所以我說你們是死對頭你還不承認?」不愧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審判瞬間就意會過來了,接著他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我。


  「閉、嘴!」我毫不客氣地說道。


  「呵……」其他人也開始各自悶笑起來,但因為我擺明就不想跟他們解釋太多,所以倒也沒有哪個不識相繼續向我追問。


  當天的課程我們很順利的修完,只是在吃過中餐後,他們幾個就差沒有千叮嚀萬交代,總之,最後這幾人幾乎是死目的目送我去修那門開給高中部的高階陣法與符咒應用課。


  其實要說有問題也沒什麼問題,要說沒問題似乎又不是這麼一回事。


  我和冰炎、夏碎幾乎在走進那間教室時,瞬間就變成了全班注目的焦點,不少人都直接向我們投以好奇的眼神,但不曉得是不是因為昨天下午的事情已經傳開,還是因為先前我和冰炎那個一人打退一個黑袍的誇張傳言,不管怎麼樣,總之沒有人上前問我們是不是跑錯教室之類的。


  但要說沒問題的話……


  自始至終,我知道一直有人在偷瞄我們,冰炎和夏碎應該也有注意到,只是那些目光比起我上武術課時那種正大光明的注視不一樣,他們遮掩的功力比較好,不過要瞞過我們還是不可能。


  和昨天上的基礎課一樣,這門課也是要分組的,當然這次我們沒有多費心在分組上面,而且高中生多半已經有固定的搭檔了,所以日翼以四人為一組。


  雖然不是很甘願,不過最後我還是跟冰炎、夏碎同組,某方面來說,就算關係不算好,但認識的人總是比不認識的好一些,而且雖然我們只有三個人,但差一個人應該也還好,雖說上課的同學變成了高中生,不過我還是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許多人的力量感都還在我們之下。


  但與此同時我也感覺到幾個人的力量感不弱,隱隱凌駕在我和冰炎之上的傢伙也不是沒有。


  我想之後的日子說不定很有趣。



 *



  只能說,不愧是高中部的課程,我們三個完全沒時間改良法陣什麼的,再說我們的組員還少一個人,雖然影響不算大,但光是將符咒和法陣的配合度調到最高就已經很花時間了,實在沒時間亂改法陣。


  這邊要補充一下,其實就算法陣和符咒的配合度不調到最高也無所謂啦!因為就算有些微微的摩擦也不一定影響法陣和符咒的發動,只是,當小組裡面的三個人在這方面都是完美主義者的話就……。


  因此儘管我們還不到手忙腳亂的程度,但是離游刃有餘也有一小段距離。


  我想,這種“距離”大概只要一個月左右應該就可以克服,不過如果日翼調高課程難度的話那我就不敢保證了。


  沒關係,以我現在的需求來說,快速提升實力絕對是當務之急,這樣的機會求之不得。


  「抱歉,冰炎,」日翼剛宣布下課後,夏碎皺起眉頭看了手機的簡訊一眼,忽然對旁邊的冰炎說道:「我家突然傳事情過來,我得回家一趟,周末可能沒辦法和你出任務了。」


  「沒關係。」冰炎也沒露出什麼不悅的表情,只是輕輕的點頭。


  「那麼我先走了,」似乎真的很急的樣子,夏碎東西收得很快,「下個星期見,冰炎、太陽。」跟我們打完招呼後,他腳下一開傳送陣就跑了。


  因為他跑得太快了,所以不管是我還是冰炎都來不及跟他道別,只見據說是他搭檔的冰炎也不太介意的樣子,只是用著一如平常的速度將自己的東西收好。


  好了,我想我也該回家去煮晚餐了。


  「太陽。」又在我準備閃人時,一直安靜收著自己東西的冰炎忽然開口道。


  「!?」我露出了些許的訝異神情轉頭看著他,因為這是“冰炎”第一次喊“太陽”的名字。


  「雖然你本人或許沒有自覺,但你給我的感覺像是在渴望變強一樣。」不管我臉上的疑惑,冰炎將絕對稱不上善意的銳利眼神轉到了我臉上。


  「想要變強沒有什麼不好吧?」我笑瞇瞇地回道,要曉得旁邊有好事者一直在偷偷觀察我們,所以就算對他的話不爽也不能直接表達出來。


  「欲速則不達,」冰炎淡淡地說道,雖然眼神看起來有些兇,但是語氣裡面卻沒有平常我們針鋒相對時的敵意,「不管你原本是誰,擁有怎麼樣的天資,終究你接觸這個世界也不過才兩個月,就算乍看之下宏偉堅固,房子的磚頭若沒擺正,最終只有垮掉一途。」


  「……」我愣一愣,我可不是笨蛋,當然知道這傢伙在說什麼。


  或許是因為上輩子,我學習魔法的過程一直都太過順利,僅僅只是偷看偷學就可以搞得一堆魔法師想去跳龍嘴,所以這世我也不顧什麼基礎,反正就是拼命的學習自己目前能接觸到的所有法術,再說目前為止我也的確沒碰到什麼瓶頸。


  但就算我有很強悍的應用能力和學習能力,不過嚴格來說,我現在的確是名符其實的“半桶水”,就算一開始我的確是看著綠葉和烈火的筆記按部就班的開始學習,可是我學得實在太快。


  而學得快有時也未必是好事,學會和真正的純熟基本上算是兩碼子事。


  雖然我的確有強悍的天資和精神力作為後盾,不過誰也不知道一直仗恃著自己天分的我什麼時候會踢到鐵板,而冰炎此刻就是在警告我這點。


  就算是做華麗的碉堡,若建在沙灘上,一個大浪打來就完了。


  「多謝忠告。」我勉強扯出一抹笑容說,雖然他的確是好意提醒我,不過一想到自己居然讓個小鬼警告,心底總是有種彆扭的感覺。


  「沒什麼,」冰炎還是沒什麼表情,語氣也很冷淡,但我卻忽然覺得他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只是“玄燁”好不容易遇到了“路易”,若是“路易”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我也會很無聊。」


  「……所以今年是“1661年”嗎?」我的腦袋飛快地轉了一下,然後我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回問道。


  而我這個問題,也等於間接認同並且承認了他的比喻。


  「你覺得自己已經具備相應的實力了嗎?」冰炎的臉上也彎起了一抹奇異的笑,「至少要等我們都成為黑袍吧?」


  「呵,也對。」我難得沒有被他的話語激怒,只是輕笑了一聲,臉上笑容的弧度也更大,「不過以時期來算,這下我可真好奇,不曉得“彼得”會是誰?」


  「好問題,他的年代比較晚。」冰炎聳聳肩說:「現在或許還沒出現吧?」


  「如果之後發現的話記得跟我說一聲。」我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我會的,如果真的出現了的話。」冰炎倒是一臉不甚在意的模樣,「反正就算我們不主動去找,或許最後還是會碰上,畢竟現在可不是十七世紀,就是千山萬水也沒什麼難克服。」


  「這麼說也對。」我再同意不過地點點頭。


  「……你們兩個一定要在守世界講原世界的歷史嗎?」還沒離開的日翼默默地聽了我們的對話後,他突然用著奇異的笑容微微挑起眉插進來問道,和旁邊在聽了我和冰炎的對話後,露出一臉無法理解神情的學生不同,他臉上的神色帶著了然。


  只是我和冰炎都沒有回答他的意思,只是不約而同地對他聳聳肩。


  「雖然覺得你們剛才的比喻實在非常囂張,不過就是我也得認同你們的那番話,我想我會很期待“1661年”的到來。」接著日翼也彎起笑,雖然這次的笑容似乎有些無奈的成分,「而那年恐怕也會在守世界掀起旋風吧!」


  聽著他的話,我和冰炎難得地默默交換了一個眼神。


  看來,之後真的會非常有趣,有趣到讓不少人心臟麻痺了。


  我想雷瑟他們應該已經習慣我胡鬧了,希望到時他不要又一直嘆氣讓自己短命才好,相信到時候我會很需要像他這樣的“可用之將”,要曉得我作為天使一族,壽命可是非常的長,所以我可沒打算在“1715年”結束,區區54年也太短暫了些,重點是還比“玄燁”的短!


  所以雷瑟,不、我所有的聖騎士們都絕對不准給我短命!不然我可是會很傷腦筋的!


  而我相信,冰炎若真的也同樣迎來“1661年”,他大概也不會滿足“61年”,然後在“1722年”結束吧?


  不理會其他還滿頭霧水的學生,我和冰炎直接開了傳送陣各自離開。



 *



  「開學一個星期,有誰不能適應嗎?」當天晚上吃晚餐時,我環顧了一眼身邊的兄弟們,然後面帶笑容地問道。


  「……」只見眾人都回以我六個點,看來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樣子。


  「太陽你呢?剛入學就跳級,應該還跟得上課程吧?」不愧是溫暖好人派的老媽,綠葉露出了十足關心的神色看著我。


  「當然沒問題。」我彎起了自信的笑。


  「安啦,如果他不行的話,我大哥才不會開給他跳級許可。」大地聳聳肩一副不怎麼在意的模樣。


  「與其擔心我的話,你們還不如擔心一下自己喔!」我涼涼地說。


  「你又想對我們做什麼了!」孤月露出驚恐的神情,事實上所有人的表情也都瞬間變得有些微妙。


  「光明神在上,為何眾兄弟要一副驚慌的神色呢?如果有任何困難,太陽我都願意分憂解勞的。」我用著最溫柔的語氣說道。


  「太陽是什麼意思?」看我連光明語都拿出來了,烈火面如焦土地轉向暴風問道。


  「太陽說我們要是再繼續對他露出害怕的表情,他不介意多找一些事情來讓我們轉移注意力……」暴風謹慎地選擇了一下用詞回答道。


  「……」眾人的臉色乾脆整個慘白了。


  「別胡鬧了,你又打算做什麼?」正當我們幾個上演蛇盯上青蛙的劇碼時,從頭到腳表情都非常冷靜的審判直接開口打破僵局問道。


  「也沒什麼呀!只是我覺得趁早把我接下來的計畫告訴你們比較好。」我一臉無辜地說。


  「……說吧。」眾人露出認命的表情。


  「首先,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所有人畢業以前都得拿到公會的袍籍!」我彎起了太陽騎士的完美笑容如此說道。


  「畢業前嗎……」烈火露出了頭痛的神情,要知道我先前答應給他兩年的時間,但是配合我們目前的情況,我想還是越快拿到袍籍的資格越好。


  「然後搭檔要在這個學期結束後正式定下。」無視所有人嘆氣的嘆氣、幽怨的幽怨、無奈的無奈,我繼續說道。


  關於這點大部分的人都乖乖點頭了,似乎也不覺得有何不妥。


  「呃……」沒想到綠葉卻忽然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怎麼了嗎?」我轉向他問道。


  「先前因為還不曉得大家彼此的家庭情況,所以還不覺得如何,但是……」綠葉露出有些憂心的模樣沒頭沒腦的說,而在說到這裡時他偷偷瞄了一眼大地,「守世界的搭檔不少人都習慣找自己的兄弟姊妹……」


  「親兄弟?」我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微妙。


  「不一定,表兄弟姊妹和堂兄弟姊妹基本上也很常見。」羅蘭認真地向我講解道:「但是血緣越相近越好。」


  「嗯,」一旁的烈火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點點頭說:「除了自家人溝通起來很方便這點外,兄弟姊妹有血緣上的方便之處,在施展某些與血緣相關的法術時多了些優勢,而且血緣越接近法術力量會越大。」


  「……」然後大家安靜了幾秒,因為我們之中似乎不少人都各自有兄弟姊妹。


  「我哥有搭檔了。」堅石首先說道,而且還露出些許慶幸的表情。


  所有人都跟著點點頭,嗯,這點我們先前就知道了,畢竟我們前陣子才見過他的搭檔,而且還是我們的老師咧!


  「我跟我的兩個哥哥沒有真的血緣關係,雖然有時出任務會跟他們一起,不過我們之間並沒有一定要搭檔的共識,何況大哥的實力無論是我還是二哥都還沒有跟上,許多高階的任務沒辦法跟他一起出,再說,我二哥目前也有自己的搭檔。」羅蘭也跟著說道。


  簡單說,實力和年齡的差距所以他們之間不會彼此搭檔,再加上這家兄弟可能不太在意這個是吧!


  「我只有一個表姊,不過我們不算太熟,而且不說表姊已經有搭檔了,她其實也不太常接公會的任務,所以沒問題。」綠葉說道。


  原來綠葉有表姊啊!這倒是第一次聽說!


  「家族裡面跟我熟的兄弟姊妹只有米可蕥而已,」烈火聳聳肩說:「雖然我們兩個有時也會搭檔出任務,但因為我們習慣出的任務型態不同,所以基本上不管是我還是她,都沒有真正搭檔的意願。」


  「我表哥通常不會和我出任務。」刃金直接表態道:「大部分需要夥伴的話他比較喜歡找他的管家。」


  找管家搭檔出任務?


  這還真特別。


  「我哥哥下落不明。」於是先前聽說也有兄弟姊妹的白雲忽然冒出了一句,雖然是個有些嚴肅的語句,但配上他那種無辜的語氣和現在的場合,其實比較有搞笑的作用。


  所以大家都很捧場地輕笑了兩聲。


  「至於我、寒冰、孤月、審判,還有太陽你自己,我們這些不是搞不清楚自己族譜,就是沒有族人,應該也沒有兄弟姊妹好搭檔才是。」暴風笑了下然後接著說道。


  這倒是沒錯。


  暴風的族人都在海裡,孤月和寒冰身分根本不明,我跟審判則是根本沒有別的族人,都沒有族人了,哪還有可能有什麼血緣上的兄弟姊妹啊!


  於是,刪去法刪一刪後,所有人紛紛將目光轉向大地。


  只見他自己似乎早就想到這點了,目前正露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相處了那麼多年,我知道,那是他在煩惱時會有的神色。


  「我先前曾經在公會裡面看到你和爾鳳搭檔出任務。」羅蘭平靜地說道。


  「……而且先前記得你說你還有個姊姊?」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向這個家世背景在我們之中看起來應該算是非常正常,但認真說來,卻從未向我們好好提過的夥伴問道。


  不過現在想來,大地家大概也不會正常到哪,光先前他和爾鳳的對話,我就有種在看八點檔連續劇的感覺。


  「我總共有五個兄弟姊妹。」大地沒好氣地說。


  「哇!好多!」孤月露出讚嘆的表情。


  「但是只有我三姊跟我是同個母親生的。」大地接著說道。


  「不愧是貴族之家,果然有夠複雜。」暴風悶笑著說。


  「……」大地輪流瞪了都開始偷笑的我們一眼,然後語氣不善地說:「上輩子當著看戲還不覺得怎樣,不過實際有這種亂七八糟的父親其實很煩。」


  於是所有人瞬間僵住了臉上的笑容。


  因為我們都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呵呵呵~接下來就是大地家那錯綜複雜的家世爆料囉~
順便一提,有沒有人要來猜猜看,
太陽和冰炎下課時那段對話在打什麼啞謎呢?
他們那段對話是出自我們這個世界的歷史喔!(笑)
事實上這兩個傢伙也真的是非常囂張了~
何況以冰炎的說法,
他根本已經篤定他們兩個一定會拿到黑袍了的說~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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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發表於 2012-8-17 16:43:45 | 只看該作者
大大終於弄上來啦!!
這次也是放很多....
穎月喜歡!!!
那....大大下次甚麼時候更??((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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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發表於 2012-8-17 17:06:25 | 只看該作者
我我我!!!
我和樓上的也有同樣的疑問!!!
請問第七十九什麼時後有???(謎:跳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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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發表於 2012-8-17 17:26:06 | 只看該作者
焰也有同樣的疑問+1~(喂!
大大好^^焰是新讀者..恩..半新讀者w!(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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