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中時期。穿著那有些透不過氣的的襯衫，正準備回去。雖然是下午放學時間，但在那大太陽底下，總是有些
悶熱。
騎著腳踏車，感受著那空氣流通所帶來的解脫。焚風雖然勉強解了點熱。然而那悶熱的感覺卻是更加的強烈。
找了個空地，他停下了踩腳踏板的動作，休息。
拿起放在書包的水壺，咕嚕咕嚕的灌了一大口，因為灌的有些太急。一些水便從嘴角流了下來，滑過了頸子，
然後滑進了襯衫裡頭。冰冰涼涼的，還有點麻癢。
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警戒的回過頭。見是他熟悉的人之後，這才放下戒心。然後有些無奈的看著那讓他有些
受到驚嚇的人「學長，怎麼了？」
穿著跟他不一樣制服的大男孩聳聳肩「買東西。」然後將手上提著的小袋子晃了晃，淡笑「要一起吃嗎?我剛
買的有點太多了。」
雷瑟不解的看著那袋子「學長，那是什麼?」
夏佐墨色的眼睛轉了下，然後將袋子貼到雷瑟的臉上。突如其來的冰涼讓雷瑟今天體驗到第二次的驚嚇。
見狀，夏佐輕笑了下「知道是什麼了吧?一起吃吧!」然後，拿出了兩枝冰棒「你要抹茶還是蘇打？」
「.......蘇打。」他接過了冰棒，拆開了包裝。倚著腳踏車吃了起來。
抬頭仰望蔚藍的藍天以及看似白軟的雲朵隨著微風飄揚，雷瑟居然有些羨慕了起來。或許這是基測生的通病?
「.....瑟，雷瑟？」夏佐在雷瑟的眼睛前晃了晃手。直至雷瑟回過神才停止。然後沒好氣的道「冰棒快融
了。」
「咦?」雷瑟愣愣的發出了個單音節，眼睛充滿了疑惑。似乎是還沒有反應過來。
夏佐看到了他的反應，輕嘆。拉起了雷瑟的手，輕舔那從淡藍色冰棒上滴下來的冰水。
有些滑熱的觸感讓他回過神，只見那粉嫩的小舌正舔著他吃過的冰，舌頭緩緩的移動著。雷瑟發現，學長細細
品嘗的樣子也很可愛。
幫著自己吃冰的夏佐見雷瑟回過神卻還是不幫忙後，停止動作，有些不滿的嘟起嘴「雷瑟，為什麼你的冰到最
後是我在吃？這可是你的份啊!」說著，拉著雷瑟的手，讓冰抵著雷瑟的嘴唇「自己的東西要自己吃掉！」
無奈一笑，雷瑟張嘴，開始吃那已經半溶的蘇打冰。
見雷瑟開始吃自己的冰之後，夏佐這才滿意的將注意力放回自己的抹茶冰上面。不料在這高溫的侵襲下，自己
的抹茶冰也溶化成了墨綠色的半溶狀，一些還沾到了自己的手上。墨綠色的冰水在那潔白的皮膚上形成了個對
比。
皺了下眉，想從口袋翻找出衛生紙卻發現今天早上已經用完了。夏佐除了嘆息之外還可以幹嘛呢?
雷瑟注意到，將冰棒棍帥氣的一丟，剛好丟進了垃圾桶。然後輕柔的拉過夏佐的手，舔舐著那沾染在白皙的手
上，有些苦澀的抹茶。
「雷瑟?」夏佐有些錯愕的看著正在舔自己手的小學弟。
雷瑟意識到了夏佐的錯愕，抬起頭眨眼「這是回禮。」說著，還笑了下。語氣中帶著難見的調皮。
夏佐嘆了口氣「雷瑟，會變得黏黏的。」
「不會的。」雷瑟輕笑「我不會讓這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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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睜眼，聽見的是鳥兒的啁啾。微弱的陽光從窗戶射了進來。
啊.......剛剛那個夢.......好像是很久以前曾發生過的事情?說真的其實要不是剛剛夢到，自己或許根本不會想
起。
拿起放在床頭的鬧鐘，九點。看來一放假連身心也都一起放鬆了啊.......他感嘆，然後起身。
推開房門，靜悄悄一片。木質地板很冰涼，在這寒冷的冬天就連雷瑟自己也打了個寒顫。到最後終究投降在這
冰冷，回房間拿了雙襪子跟一件外套。
再次走出房間，依舊靜悄悄的。或許學長還在睡吧?心裡下了這個結論後，雷瑟便直接從櫃子裡拿出了幾片吐
司和一罐咖啡粉。泡咖啡的同時順便暖暖自己的手。
然而，他卻在這時聽到了大門打開的聲音。這讓他的神經緊繃到了最高點。
放下了帶了點溫暖的杯子，他悄聲的走到門口，而在門口的卻是雷瑟以為在房間睡覺的夏佐。此時的他穿著黑
色系的夾克，臉頰被凍得紅通通的。
「你醒了啊？」夏佐微笑，道「我剛剛買了點東西，你要不要吃？」
「學長！你的腳傷.......」
「不要緊的，我自己上過藥了。現在已經好很多了，沒有那麼的腫。」像是為了證明似的，夏佐把褲管拉開。
只見那受傷之處被包了一圈又一圈的繃帶，散發著點點的藥草味的綠色藥膏跟繃帶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可是.......」未說完的話語直接被夏佐輕放在他嘴唇上的手給攔截。冰冰涼涼的，卻很舒服。
他的手縮了回來，然後笑說「到底要不要跟我吃？」
「吃什麼？」很明顯的，他是在轉移話題。但是雷瑟也不好追究，便順著他的話繼續接問。
夏佐神秘一笑，接著把那小袋子貼在雷瑟的臉上。冰冷的觸感瞬間讓雷瑟少有表情的臉龐露出了難得的驚嚇表
情。然後連忙閃身「學長！」
那個惡整他的黑髮男子呵呵的笑了幾聲，然後從袋子裡拿出了一隻蘇打口味的冰棒給他「給你，蘇打口味
的。」
「學長，現在是冬天。」摸了摸被冰棒冰到的臉頰，雷瑟輕輕皺眉。
夏佐輕笑「所以呢？冬天就不可以吃冰？」然後將袋子放到地上，脫掉鞋子「不想吃我不會勉強的。」
「我沒說我不想吃。」雷瑟說「可是........學長你不是怕冷？」
夏佐調皮的眨眨眼「偶爾來點特別的。反正家裡有暖暖包。」
雷瑟只能苦笑。想吐槽也沒有辦法。便看著自家學長愉悅的拎著冰棒進屋「對了，你吃早餐了嗎？」
搖搖頭，只能繼續苦笑「我才剛拿幾片吐司，咖啡泡一半學長你就回來了。」不過把學長認成可疑人物這件事
情，雷瑟沒有說。只怕到時候學長又要笑他。
夏佐點點頭「是嗎?空腹吃冰對身體不好，那等等再吃好了。」說著走進廚房，打開冰箱門然後將冰棒放進冷
凍庫。在下一秒走到客廳開筆電，翻起了那些厚重的古書，鍵盤的敲打聲便傳來了。
他有些無奈，卻又不知從何說這股無奈感，只能輕輕嘆息。再次叼起吐司，拿起溫熱的咖啡。吃著這有些遲的
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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鍵盤的敲打聲終於在時真從九移到十一之後停下，夏佐伸了個懶腰。起身活動了下僵硬的筋骨。也在這時他才
注意到雷瑟早餐早已吃完並且在旁邊忘我的看起小說來。
童心又再次大起，他悄悄的打開冰箱門，拿出冰棒。走到雷瑟面前，蹲下身，正準備迅速的將冰棒再次冰眼前
男子的臉頰時，專心看書的他卻直接將不知打哪來的冰塊放在他的脖子上，嚇得夏佐跌坐在地板上。
「.......呵呵。」雷瑟看了那個被冰塊嚇著的可愛學長一眼，壞心的笑著。
那個原本想惡整人到最後卻是被惡整到的學長只是嘟著嘴，撇過頭自顧自的拆開包裝，然後吃起抹茶冰來。只
是當舌頭碰到那苦澀的冰涼，卻不自覺得小小驚叫。身體也不自覺得發抖，看來在冬天吃冰對自己來說還是太
過勉強。夏佐皺眉，但是在面子以及不違背不浪費食物這基本原則之下，他還是勉強自己繼續吃。
然後，他被抱到一個溫暖物體的身上。轉頭，發現是那溫柔的學弟，此時的他，正溫柔的笑著，眼裡有著滿滿
的寵意。
「暖了嗎？」他問道。夏佐點點頭，一時居然覺得臉頰燒燙，心臟跳得飛快。
怎麼了?他生病了嗎?不過並沒有感覺到身體的不適啊......大概跟之前一樣？一下下就會好了。說服自己這只是
自小時後就有的奇怪習性，夏佐將注意力全部放在吃冰上面。說也奇怪，坐在雷瑟身上吃冰，就覺得暖和了。
雷瑟放下手上的書本時，不小心碰到了放在他旁邊的冰。其實也沒有很冷，倒是坐在自己身上的人兒還比冰棒
冰冷許多。
「很冷嗎?」他關心的問道，只見坐在他身上的學長看了他一眼，搖搖頭。又努力的吃冰。那有些濕潤的
嘴唇此時有些蒼白，舌頭早就已經被凍得艷紅，眼神卻依舊專注，不願停下。對雷瑟而言，卻是最致命、無法
抗拒的誘惑！
不自覺的，臉一點一點的往學長的唇靠過去，而夏佐卻依然沒有意識到危機，一昧的吃著自己手上的冰品。
「學長......」低沉沙啞的聲音，帶著一些些的誘惑。夏佐聽見，狐疑的轉過頭，只見雷瑟俊俏的臉龐瞬間放大
了數倍。下一秒，帶點冰涼苦澀的唇就這麼被封住。
那是個緩慢且長久的吻。一開始，只是輕吻。炙熱且帶著點點的誘惑，夏佐起先有些錯愕，然而到最後卻因為
那溫暖而投降。冰與火的交融，只是開端。
溫柔的撬開貝齒，靈巧的舌帶著點點的溫暖竄進了對方冰冷的口腔，並邀請了對方與自己開始共舞。細細的舔
過了舌苔、牙齦。無不引起了懷中人兒的低吟與顫慄。
原本拿著抹茶冰棒的手不曉得何時已經繞到了雷瑟的頸子上，那抹茶冰則是在木製的地板上，緩緩的化成一攤
水........
四瓣唇瓣分開的同時，環著纖腰的大手開始不安分的移動，伸進了那有些寬大的毛衣。冰冷的肌膚在感應到了
那溫暖時，強烈的顫抖。而夏佐則是發出了小小的呻吟。
墨黑的雙眼帶著因為情慾而染上的點點水霧，嘴唇因為剛剛的吻而有些紅腫，嘴角還帶著曖昧的銀絲。這景象
更讓雷瑟有了想要占有夏佐的衝動。
再一次吻上，手的動作依然沒有停止。慢慢的將褲頭的拉鍊給拉下，隔著薄薄的布料，撫摸那已經微微抬起的
嫩莖........
「!不要！」察覺那最私密的地方被侵犯的人兒，回過神。大力的將還在擁吻他的雷瑟推開。
眼睛不曉得為什麼有些痠澀，然而夏佐只是快速的整理完儀容，抹去那銀絲。他只覺得自己好丟臉，居然會發
出那種聲音，還有......那種反應。想到這，眼睛的酸澀更是明顯。起身便往自己的房間衝去。然後大力的關上
門。撲倒在床上，希望剛剛的一切全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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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他們很小很小時後的事情。
差不多是他小學畢業的時候，那時，雷瑟還沒有比他高，他們還只是個什麼都還不懂，還未成熟的孩子。
驪歌一遍又一遍，不停的重複著。迴盪在空空的學校、在已經沒剩多少人的大禮堂。
他本來是想直接離開去看看未來國中的，但是小小的手卻拉住了他的衣襬。轉過頭一看，果然是學弟。
「學長，恭喜你畢業了。」還帶著點點稚嫩的聲音這樣說著，語氣中有些不捨。不曉得為什麼，好像眼眶中還
有點淚光。
他多少也注意到了，輕揉了下那小學弟柔軟的夜色頭髮「乖，雷瑟你成績那麼好，我們一定可以上同一所國
中。」
「可是.......之後跟學長見面的機會就變少了.......有問題也不能問學長.......」雷瑟說著，低下頭。語氣中還充
滿了一點點易察覺的孤寂「還要兩年才可以見面......很久......」
「傻瓜，你都已經將一半的家當搬到我加了還說不常見面？」夏佐輕彈了他的額頭，語氣中帶著濃濃的笑意
「無聊或孤單的話，還是可以繼續住我家啊！」
抬頭，眼中帶著期望的光采「真的嗎?我還可以繼續跑到學長家住嗎?」
「當然可以。」
撲到學長的懷裡，雷瑟笑道「耶!最喜歡學長了！」
那時，雷瑟露出了他從未見過的燦爛笑容，搭配上小小的酒窩。說真的，很可愛。
輕輕摟住了在自己懷裡的小學弟，他微笑。輕聲道「我也是。」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在心中一個角落，被遺忘的幸福開始發芽。也在那時，他對他的感情也發生了一點又一
點，難以察覺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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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眼，他發現枕頭上有著一圈又一圈的淚痕。
為什麼.........要哭呢?他捫心自問著，卻找不出原因。而那眼淚卻越掉越兇。胸口很悶、很不舒服。就好像有
什麼很重要的東西離開他了。可是他卻找不出來。
用袖子抹去了那眼淚，在等待眼睛消腫的同時，他開始回憶剛才那夢境。
那時候，自己到底是抱持著什麼樣的心情說出那一句話的?而雷瑟呢?他對自己，到底是.......?他不曉得，也不
希望曉得。只怕那答案會違背他的期望，而他們那奇妙的平衡就將被打壞。
.......不，他們的平衡，早在剛剛就被打壞了。早在剛剛........想到這，胸口的鈍痛感又更是強烈。
以後該怎麼面對雷瑟?他該怎麼做?想到這，便緊緊的抱著那沾了淚滴的枕頭，宣洩那苦思卻找不著解答的壓
力。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放過了那可憐的枕頭。坐起身，打開手機。上面的時鐘顯示是三點整。
自己已經睡了這麼久了?坐起身，他梳理了下有些凌亂的頭髮。起身，想到外面繼續去趕他的論文。說不定還
可以看到雷瑟，那麼他便可以跟他說他不介意，他就可以笑著跟雷瑟說他們的冰吃了一半，以後再去買新的過
來........
他就可以笑著欺騙自己對雷瑟的感情。他可以拋開那愚蠢的期待。
深吸幾口氣，他開門。然而卻沒有看到雷瑟，這讓他有些小小的失望。但是還是故作沒事樣的打開了筆電，準
備寫論文。
他在等待暖機的期間，手機這時傳來了一陣震動，查看。發現是雷瑟傳的。
他為什麼要傳簡訊給他?平常應該就是直接講了啊.......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夏佐還是開了簡訊。
不看還好，越看越心慌。墨黑的眼睛瞪得老大，握著手機的手也不停的顫抖著。最後，拿著手機，穿上鞋子，
便跑了出去。
給學長：
很抱歉剛剛那嚇著你了
在附近找了會兒，他又跑到了學校。因為正值寒假，所以學校很空曠，幾乎沒有什麼人。大致上繞了一下，確
定雷瑟不在學校後，夏佐又跑去其他有可能他會到的地方。
我原本是想將這份心意藏在心底的.......不過看來沒辦法了呢!
商店沒有、體育場沒有、圖書館沒有........
其實我很喜歡學長，不過會被你覺得噁心吧?我居然喜歡身為同性的你........
他停下腳步，喘了幾口氣。扭傷的腳傳來了熱辣辣的痛，皮膚可以感覺到那寒風有多麼的刺骨。然而，他在停
下那麼幾秒後，又開始繼續跑。
學長，跟你相處的這幾年，我過得很快樂。因為有你，我才可以離孤單遠遠的，我才可以體會到什麼是愛，什
麼又是幸福。
對不起，我只能這麼說。而讓我贖罪的方法就是......再也不見。
肺部像是快要炸掉了，傳來了陣陣的灼熱感，喉嚨有些乾澀，他卻不能停下。
按下了手機的快捷鍵，撥了他在尋找的黑髮男子的手機。卻轉接到語音信箱。不死心，他一邊找人，一邊撥手
機。但是最終都轉到了語音信箱。
直至太陽緩緩沒入了地平線，他才放棄。坐在一座小公園的板凳上，休息。
手機鈴聲響起，他連忙接起來「雷瑟？」
「不是啦!夏佐。我是尼奧啦!」電話那頭傳來了那他聽了多年的聲音。他知道應該是來談論論文的，他應該要
拿出已經整理差不多的資料跟尼奧說明了。但是他做不到。雖然沒有文書，他依然說得出來絕大部分，可
是........可是.......
「？喂?夏佐你還好嗎?怎麼聽起來那麼喘?剛運動完?」
「尼奧，我........」硬是從口中擠出那幾個字，卻已經耗費掉他大部分的忍耐限度。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
般，無法停止。
「.......夏佐，你現在在哪裡？」像是聽出了夏佐語氣中的不對，尼奧難得嚴肅的問道。
「我在......我在夜月附近的公園.......」說出了個尼奧熟知的地標之後，他便掛掉電話。這才哭出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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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半小時，尼奧便來到了夏佐所待的那個公園。
這時候，夏佐已經整理好情緒了。雖然眼眶有些紅紅的，但是因為天色已經黑了，所以應唉是看不大出來。
「呼.......夏佐？你........」因為是狂奔過來的，所以尼奧有些喘。不過即使如此他還是查覺了夏佐的異樣。
先不管在這麼冷的冬天怕冷的他穿這麼單薄不說，光是他身周的氣場，就顯得古怪。而在那路燈微弱的燈光照
耀下，更是將他的狼狽樣完全流露。蒼白的臉龐、無血色的唇以及......泛著淚光的墨色眼睛。
那是他跟夏佐相處多年來，從來沒有見過的。那樣無助，那樣的.......傷心。
被喚到名字的黑髮人兒緩緩的望向聲音的來源，此刻他眼中的情緒更可看的一清二楚「尼奧.........怎麼辦?雷
瑟他.......他離開了.......他說他再也不會回來了.......」語氣中的驚恐和哽咽，尼奧聽得一清二楚。而那斷斷續
續的語句也讓他大致上知到了事情的來由。
「夏佐，你先冷靜一點。」尼奧勸道「雷瑟他不可能走遠的。」
「可是......可是他說.......」抓的毛衣的手微微顫抖，尼奧輕輕的握住。發現異常的冰冷，連忙脫下身上的外
套披在夏佐身上。試著讓他的身子暖和點。
纖瘦的身子依舊顫抖著，夏佐淚眼汪汪的看著尼奧「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他會去的地方我都找過了，手機我也
打了，可是他都不在，他都不回.......」那在眼眶中打滾的淚水彷彿下一秒就會潰堤。已經有一點混亂的話語
顯示出了平常冷靜的他此時已經驚慌到了個頂點。
礙於自己對安慰人這種是非常得不在行，尼奧也只能輕拍夏佐的頭，好半倘才開口「夏佐.......你要不
要先休息一下？」
「可是休息的話，雷瑟搞不好.......」他說不下去，他無法想像雷瑟離開之後自己要怎麼辦。
「你休息的時候我會幫你的，先來我家吧！」尼奧放柔聲音，半勸半命令。
夏佐難為了老半天，到最後也只能點頭同意。可是.......「尼奧，我沒辦法去你家。」
「為什麼?」
夏佐泛起了一個難看的苦笑「我的腳......扭到了。」
尼奧挑眉「是格里西亞那小子撞到你的時候嗎?」
這疑問句換來的是一個點頭「不要怪他，是我自己太不小心的。」
尼奧無奈的嘆氣「反正不管是誰的錯你都會往自己身上攔。」說著，問道「你要我揹還是抱?」
「有沒有正常一點的選項?」夏佐無言的問道。
尼奧思索了會兒，反問「如果你想得出來的話我就成全你的要求。不過好像沒有其他的選擇?」
「......那......背好了。」猶豫了一下，他選擇了個比較不會尷尬的姿勢。好吧還是會尷尬.......
尼奧的背其實給人很有安全感，尤其是在這寒冷的冬天。暖暖的很令人感到舒服。但是為什麼.......他會覺得
眼睛痠痠的，好不容易收起來的眼淚又要落下呢?
頭輕輕的抵著尼奧的背，夏佐努力不讓眼淚流下。卻還是不小心弄濕了尼奧的衣服。 |
狗仔卡
發表於 2012-7-23 20:56:46
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