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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産まれついた時から
忌み子 鬼の子として
(從被生下開始
就被當作不祥的孩子 惡鬼的孩子)
枷鎖輕輕碰撞的聲音回盪在幽暗的地牢裡,少年瞇著眼看著從那僅能容納一人通過的小洞透出一絲絲微弱的光。他小小的臉上透出了一絲絲的不屑,手腕又下意識的拉扯著鎖鏈讓他又發出了鏗鏗鏘鏘的撞擊聲。
那自從他一出生就開始的凌虐讓他的痛感早就已經麻痺了,而現下他目光冷冷的看見蒼白著臉的女人顫抖著雙手替他上藥,一個冷哼後他用另一隻沒有被鎖上的手拍開了女人手上的動作。
「滾出去。」
乾啞的聲音透出了滿心的怨懟,他瞪著那個完全沒有盡到母親責任的女人,任由她臉上的淚水落下卻不願意開口安慰。那個因為村人的撻伐而把他交出去的女人、那個因為村人的閒言閒語而不願意認他的女人、那個看著他被銬上枷鎖卻袖手旁觀的女人,他何其有幸能得來這個母親?少年的薄唇吐出了一字又一字的諷刺,滿意的看著女人的臉瞬間刷的更白,然後甩了他一巴掌氣沖沖的離去。
一時半刻後,女人氣沖沖的又帶了一群人來。那群人或踢或揍的把他當作死屍般的污辱,然後為首的男人──他的父親,拿出了一把剪刀,奪去了他的舌。
「讓你這張賤嘴在也吐不出任何話來!」又一掌拍歪了他的臉,讓口中充滿的血水順著無法闔起的口流下。他低低的笑了,看著自己全身上下無一處是完好的皮膚,滿是遭受凌遲的傷痕……
死なない死なない 僕は何で死なない?
(死不了啊死不了啊 為什麼我死不了呢?)
*
等他大了點之後那群人將他從地窖裡移出,在村子中最大的廣場釘上了木樁將他鎖在那裡,風吹雨淋。偶爾他會被灼熱的太陽烤到中暑,而女人會用裝滿冰塊的水狠狠的朝他砸過去。
而那天正好是下雨的日子,他瞥見有個滿身髒汙和傷痕的長髮女孩朝他走近,不顧村民的驚呼,用蠻力撬開了他身上的枷鎖。女孩笑嘻嘻的撫過他的臉然後拉起他的手後,立刻沒命般的往前奔跑,伴隨著後面的追兵。
拉著他躲到了山崖邊的,少女好奇的湊近他,問了他的名。
ごめんね名前も 舌も無いんだ
(對不起啊我既沒有名字 也沒有舌頭啊)
而女孩只是在他的靜默之後揚起了可愛的笑容,對他說:「沒關係,我也是被詛咒的小孩……」
毫不在意兩人溼答答的衣服和傷痕累累的身子,女孩溫暖的懷抱擁住他。明明少女的身子比他的還要來的寒冷,卻讓他感到很溫暖……
第一次有人願意靠近他,願意讓他抱著哭──
慣れない他人の手の温もりは
ただ本当に本当に本当に本当のことなんだ
(令人不習慣的他人的手的溫暖
原來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啊)
*
嘻笑打鬧的日子並沒有過太久,基於有整整兩個村落的人手在尋找他們兩個,在體力透支的情況下被堵上了死路。他看著一群人手上拿著大小不一的棒子和鐵鎚,拉著女孩默默的往後退。但是女孩的身子卻定定的站著不動,一雙清澈的眼瞪著那一群比她高大的人們,本來想保護女孩的他卻被女孩嚴密的護在身後。
皆いなくなればいいのにな
(如果其他人都消失的話就好了啊)
少年的眼神沉靜下來,他扯著少女的手將他拉到自己身後。儘管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態沒辦法支持太久,他仍舊是轉身給了女孩一個眼神後,拖著腳步往那群惡煞們撲過去。
今は今はこれでいいんだと
ただ本当に本当に本当に本当に思うんだ
(現在啊現在啊就這樣就好了
我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這麼想的)
*
少年轉身給她的眼神中她看見了不容置疑的堅定,而在他臉上綻放的笑容也讓少女明白──
知 らない知らない 僕は何も知らない
これからのことも君の名も
(不知道啊不知道啊 我什麼也不知道啊
不管是從今以後的事或是你的名字)
少年抹煞了他自身的存在,換得她的存活。
*
死なない死なない 僕は何で死なない?
(死不了啊死不了啊 為什麼我死不了呢?)
最終,遂了他的意。
活了許久的生命在他眼中恍若曇花一現,彷若──
只是一夜的故事。
──六兆年と一夜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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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詞衍生還沒寫過這麼長的看看我對這首歌的愛(X
回覆是美德,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