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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随队观察员,说是辅助组委会评估参赛队伍,实际上他们协助参赛队伍比赛反倒多些。
随队观察员掌握整个比赛的流程,在跟队的时候,如果他们愿意,就可以在规定的范围内帮助所在队伍。
众所周知,并盛中是支超暴力队伍,组委会在讨论派谁去担任并盛中随队观察员时犯难了,他们可不想派个活人过去,最后见到个死人。这时波维诺家族的蓝波毛遂自荐,使得组委会更加为难。
蓝波.波维诺,全球最大家族集团之一波维诺总裁的养子,有着迷人的外表和略带慵懒的贵族气质,十岁时被世界月刊评为地球上最后的贵族,十二岁进入哈佛大学商学院,同时开始担任世界大赛团体赛的观察员。他做观察员总的来说还是合格的,就是有个小缺点——自大,和并盛中的那些家伙一样。自大的观察员加上自大的参赛队员,几句不和打起来之类的事情用脚趾头都能预料的到。如果蓝波受了伤,他父亲一发怒,最后倒霉的是组委会,所以斟酌再三,拒绝了蓝波的要求。不过为了满足蓝波所谓的想离并盛中近一点的要求,让他担任了至门中的观察员,使得他能够和并盛中住在同一栋楼里。
至于并盛中的随队观察员,最后决定由波维诺家族的养女库洛姆担任,组委会的理由是这样的:自大的男人一般都不会欺负柔弱的女孩……
但明白人都知道,之所以让她进入并盛中学队是因为她在所有观察员中最无足轻重罢了,被欺负了什么的根本不会有人关心。
因为观察员是早就定好的,所以大家在会议室里相互介绍了一下便各回各层了。
迪诺跟着白兰,库洛姆跟着纲吉,蓝波跟着——纲吉。
“蓝波。”古里炎真看着继续上楼的蓝波,迟疑了一会儿开口,“我们在二楼。”
“啊,知道知道,我上去和纲取个东西就下来。”
“可——”算了,说了也不会听的,古里炎真任由蓝波随纲吉走。
“古里炎真。”纲吉停住脚步,“不然你也上去坐坐吧。”他一直都明白他和古里炎真之间不存在仇恨,不过是误解和被人利用罢了,刚才见到蓝波,迪诺还有库洛姆后,他平静了很多,那个世界再也回不去了,他要在这里生活,就不能把两个世界的人搞混,他需要公平的对待这个世界的人。古里炎真一直想向他示好他不是没看到,只是到了今天才能说服自己试着接受这个世界的他。
纲吉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古里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
“喂,去不去。”蓝波有些不耐烦的催促。
“嗯,好。”古里赶忙跟上去。
和观察员搞好关系是必须的,山田在纲吉下楼后没多久便召集众人在客厅迎接观察员。不一会儿,听到上楼的脚步声。
“观察员有好几个?”了平听到不一样的脚步声,侧头问山田。
“就一个吧。”
话刚落音,就见一个卷毛小子和纲吉肩并肩走上来,那家伙一直嘻嘻哈哈的说着什么,仿佛和纲吉很熟的样子。
客厅的气氛顿时冷了十几度。
紧接着纲吉转身向后说了句话,那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正当众人猜测他在和谁说什么的时候,一个娇小可爱的女生走入大家的视线。
温度又下降了十几度。
好冷。于是古里炎真进入客厅时,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纲吉看到大家都在,就一一介绍起来,“这个是至门中学的古里炎真,这是他们观察员蓝波。我们的观察员是这位,库洛姆,大家要好好照顾她。”
大家扫了一眼纲吉带来的人,什么也不说就作鸟兽散,只留山田有些尴尬的对来人解释:“别介意,他们一直这样。”
库洛姆忐忑不安的看着纲吉,刚才她分明感觉到了杀气,并盛中的人好像比传说中的还要可怕,真不知道沢田队长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他们就那样,习惯就好了。”纲吉冲库洛姆笑笑,“山田前辈,麻烦你给她安排一间房子。”
待山田和库洛姆走了,纲吉才发现古里炎真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啊,对不起,古里炎真,请坐。”
“嗯,谢谢。”古里炎真有些局促,而蓝波仿佛到了自己家,早就坐在沙发上品尝着桌上的糕点了。
“那个……”
“纲,我有话对你说。”古里刚开口就被蓝波打断。
“蓝波,打断别人说话可不礼貌哦。”纲吉用教育小孩的口气对蓝波说,然后转问古里,换另一种口气问:“你刚要说什么?”
“没什么,我想说我先下去了。”古里炎真不知为什么突然沉下脸。
“那……好吧。”
“再见。”古里在生气,纲吉和蓝波貌似关系很好的样子,他看着很不爽。
他在生气?为什么?看着古里的背影,纲吉觉得莫名其妙。
“这是什么。”蓝波将纲吉衣领中的链子拉出来,“戒指。你挂脖子上了呀。”
“嗯。蓝波,你怎么来的,什么时候来的?”
“我的戒指呢?”蓝波并不回答。
“在房子里。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给我戒指。然后回答问题。”
“你这孩子。”纲吉起身回房,蓝波跟在后面。
“我比你大了,不是小孩子。”
“是是,你长大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进了房间,殊不知进了房间的其他人都没将房门关严,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众人的耳朵。
纲吉早就认识蓝波?一个是意大利庞大家族的宠儿,一个是日本平民家庭的孩子,他们怎么认识的?
纲吉和蓝波的对话随着卧室门的紧闭而中断,云雀陷在沙发里,摸着手上的戒指蹙眉,那个蓝波提到了戒指……
对着空荡的房间,云雀开口:“小婴儿。”
几秒钟过去,对面的床上出现里包恩的身影,“什么事,云雀。”
“那个蓝波……”
“和蠢纲一样,是那个世界的人。在蠢纲被送来没多久,我就将他送到了十年前的这个世界。”
“十年前?那么他那时才六七岁岁?为什么送他到十年前?”
“他说他想长大,想保护蠢纲。”
“真是的,这么久不见,只知道惦记戒指……”纲吉絮絮叨叨的从枕头下拿出盒子,将蓝波的戒指取出,“给你。”
蓝波接过戒指戴上,然后揉揉纲吉脑袋,“谢谢,纲。”
“喂,不礼貌哦。”纲吉拍掉蓝波的手,“虽然你现在是少年的样子,但是理论上我比你大,话说你什么时候来这的,怎么成团体大赛的观察员了,要待很久吗?还有,为什么你可以来,里包恩却不来呢?蓝波?”
蓝波好像并没有在听纲吉说话,他侧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什么呢?蓝波。”
“啊,没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怎么过来的,要待多久?”
“我?不走了。”
“哈?”
“你来这个世界没多久后,我因为想你,擅自启动了机器,结果就被送了过来,到了这个世界的十年前。”
“十年前?!那你……”
“嗯,我在这已经待了十年。”蓝波知道纲吉想问什么,“里包恩找过我,问我回不回去,可是我想在这个世界和纲一起生活,所以就留下来了。这个世界的我的父亲没有子嗣,我很幸运的被他收养。”
“真的吗?”纲吉两眼放光,“太好了,蓝波。”
“呵呵,是啊,太好了,又能和纲在一起了呢。”
“咦。”纲吉想起了什么,满脸疑惑,“那你怎么知道我有戒指?”
“见过里包恩一次,所以知道。”蓝波很佩服自己,谎话可以接的这么顺。
“那你一直有和里包恩联系吗?我的这个戒指可以联系到他。里包恩,在不在。”纲吉从领子里拉出戒指,轻轻抚摸。
“蠢纲。”里包恩出现。
“蓝波也在这里,你能看到他吗?”
“我能看到他,蠢纲,戴过戒指的人,只要我愿意,就能和他交流。”
“那……”
“我能看到里包恩,纲,不过我一点也不想见他,哼。”
“你以为我想见你。”
好怀念啊,纲吉看着斗嘴的二人。可惜今非昔比,如今一个是虚拟影像,一个成长为少年,那时的日子不复存在。
午饭时间到,餐厅在一楼,每队一个桌子,蓝波本还想缠着纲吉,可纲吉说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他两身处相互竞争的队伍,走的太近了,总是不好的。
于是,蓝波坐在至门中的桌上,端着碗,两眼泪汪汪的看着纲吉。纲吉头皮发麻,硬是不看他。
“纲吉,你和蓝波以前就认识?”了平看看纲吉,看看蓝波。
“嗯。”纲吉知道大家会问,所以已经想好怎么说,“他被收养前,我曾经在日本见过他。”他回忆起蓝波住在自己家时的情形,不由的笑了,“那时他才五岁,非常爱哭,没想到一下长这么大了。”
坐在纲吉对面的犬伸出胳膊拍了一下纲吉的头,“别摆出一副大哥哥的表情,他可比你大一岁。”
“犬。”蓝波大喝一声,“你竟敢欺负纲。”说话间,他已经走到犬的身边,“出去跟我决斗。”
犬愣了一下,蓝波竟然知道他的名字。
“哈哈,怕蓝波大人了吧。”蓝波看犬没反应,得意的笑。
“谁怕你了。”犬白了蓝波一眼,这人还不是一般的自恋。
“那就去决斗。”蓝波将手搭上犬的肩。
“蓝波,犬是在和我玩。”纲吉无奈的开口。
“怎么会,这家伙以前就……我以前就听说他爱欺负你。”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是最近才认识纲吉的,再说我从来没欺负过他。”犬懒得理蓝波,埋头吃饭。
“是吗?”蓝波问纲吉。
“当然了。”纲吉不自然的笑着,蓝波刚才差点就说漏嘴了。
“哼,那就好。”蓝波无趣的收回手,然后看着并盛众人说,“我警告你们,谁要是欺负纲,我和他没完。”
“蓝波。”纲吉哭笑不得,“我们关系都很好的,你回去吃饭吧。”
他哪里像贵族了,在场所有人腹诽。本人跟电视报刊里的形象一点都不一样嘛。
“那家伙有病。”犬对一旁的千种说,目光无意中落在六道骸身上,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六道骸看到蓝波手上的戒指了,云雀手上也戴了一枚同样风格的,另外,他好像还在哪里见过第三枚。目光扫过桌上的人,六道骸的目光落在纲吉的脖子上,他想起来了,有天纲吉弯腰系鞋带时,从领口掉出来的链子上,串着类似那种样子的戒指。
“小江,糟糕了。”白兰漫不经心的说,“那两个中学走的有点近。”
“唔,是。”入江正一刚才看到古里炎真从四楼下来。
“该做点什么了吧。”
“以你的性格是不是应该说即使他们联合起来你也不怕。”
“可是,并盛中的人都不太简单呢,如果早早让他们出局,后面就不会很辛苦了。”
“你想怎么做。”
“还没想好。”
“……”
接待日的下午很清闲,并没有什么活动,无处不在的液晶显示屏不断播放着注意事项和一些工具的使用说明,大家躲在自己房中一边看电视一边研究背包里的物品。
蓝波跑去找纲吉结果被赶了出来,闲的没事做,他又钻进库洛姆的房里和她聊天。虽然十年前的记忆有些模糊,但他还是能记得自己和一平窝在库洛姆怀里吵嘴这种无聊的事情。所以,当他看到有关这个世界的她被车撞然后被家人抛弃的新闻后,就死缠着父亲收养她。一个日本贫民区出来的孩子在意大利的庞大家族里生存并不容易,库洛姆名义上虽然是父亲的养女,自己的妹妹,可是家族的人从来不给她好脸色,蓝波无力改变这种状况,只能加倍的对库洛姆好。
“蓝波,你认识沢田纲吉?”库洛姆直呼蓝波的名字是对方要求的。
“嗯。”
“没想到你会认识那样的人。”
“什么叫那样的人?”
“很温柔啊。我以为你身边都是强势的人。”
“不是温柔是废柴,是废柴兔,活在野兽世界的废柴兔。”蓝波愤愤的说,他记得以前很多人都爱欺负纲吉,他也不还手,总是胆怯的样子。
“呵呵呵,蓝波,你的比喻好奇怪。不过,好像很贴切。他身边的人感觉都好凶啊。”
“嗯,你离那些家伙远一点,平时就跟着纲。”
“可是……”库洛姆有些犹豫,她该怎么说呢,总觉得离沢田纲吉越近,自己反倒越危险呢。
狱寺一个人闷的慌,在自己房里待了没多久便跑去找纲吉。
“阿纲,你房子被炮轰了?!”纲吉的房里非常乱,背包里的东西摆的到处都是。
“唔,狱寺,你来了。”纲吉愁眉苦脸,“为什么好多东西上标的都是英语啊。”
“我来告诉你这些东西怎么用。”狱寺觉得自己来对了。
他拿起一样样东西,耐心的给纲吉解说,纲吉也不算很笨,只一遍就记住了,不过他还是不放心自己,打算全部再看一遍。看着认真的纲吉,狱寺也不好意思打扰,他脱了鞋一屁股躺到纲吉的床上。
嘿嘿,我躺在纲吉的床上。狱寺美美的想,他侧着身,以便能够看到窝在沙发上的纲吉。右手为了舒服自然的伸到枕头底下,然后就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拿出来,是个精致的小盒子。
纲吉竟然有这样的盒子?狱寺偷偷瞅了纲吉一眼,见他根本不看他,便大胆的打开盒子。
戒指?盒子里有四枚戒指,看格局,原本应该有七枚,中间一枚还有周围两枚不见了。虽然眼前的四枚戒指非常相像,但狱寺的目光就是离不开有龙卷风样子的的那枚,他手上已经戴了好几个戒指,都是自己喜欢的,可是和眼前的一比,喜欢的程度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狱寺又偷偷看了纲吉一眼,对方还是低着头,他便取出戒指,只戴一下就好,他这样告诉自己。
刚戴好,指根便像被什么刺了一下微微疼痛,狱寺准备拿下戒指一看究竟。就在此时有人敲门,纲吉猛的抬起头,狱寺慌忙间将手背后。
纲吉打开门,还没看清对方是谁,就被拥入怀抱。
“山本?”怀抱的味道很熟悉,纲吉试探性的问,他听到自己嗡嗡的声音。
“棒球白痴,你干什么。”狱寺见状冲床上跳下来,一把将纲吉从对方的怀里拉出来。
“呵呵,之前觉得抱着纲很舒服,这次再来确认一下。”
之前?狱寺火冒三丈,“阿纲,怎么回事?你还让他抱过?”那架势犹如发现老婆出轨一般。
抓着纲吉胳膊的手因为生气不由的用力攥紧,纲吉吃痛,“狱寺,你……咦。”他突然发现狱寺手上的戒指,“戒指,你怎么戴着?”
“啊?啊!那个,刚才在你枕头底下看见,戴,戴着玩,哈哈,哈哈。”狱寺冷汗涔涔,要是纲吉误以为自己是小偷怎么办,这个戒指看着很贵重的样子,那个棒球白痴,早不来,晚不来,“我马上还给你。”他边说边卸戒指,可是戒指仿佛长在了食指根部一般,纹丝不动。
“怎么了,狱寺。”
“糟了,戒指取不下来了。”狱寺涨红了脸,他跑去卫生间,打算打点洗手液。
纲吉也跟过去,“取不下来就算了,别伤了指头。”
那个戒指……山本记得早上的时候戴在云雀手上。
是云雀戴着纲吉的戒指还是纲吉拿了云雀的戒指?思索间,山本从门口走进屋子,纲吉的床上,枕头边的东西吸引住了他的眼球。
那是一个没盖盖子的金属盒,里面似乎是——戒指!和狱寺手上那枚很相似的戒指,应该放七枚的盒子里,此时只剩下三枚。
听蓝波问纲要戒指,应该就是这个;云雀有;狱寺手上现在套着一个;如果纲身上也有一枚的话,那么不见的四枚就能解释去向了。
是什么游戏道具吗?需要戒指表明身份之类的?山本被有雨滴形状的戒指吸引,他将它拿起,套在自己的指头上。
“阿纲,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的。”狱寺哭丧着脸跟着纲吉从卫生间走出来,戒指无论如何都取不下来。
“没关系没关系。”纲吉手忙脚乱的安慰狱寺,然后违心的说:“本来就是打算送给你的。”
狱寺的脸瞬间阴转晴,他激动的抓着纲吉的肩膀,“真的吗?”
“嗯。”纲吉点点头,感觉自己的脸颊在抽搐。
“太好了。”狱寺两臂一收,便将纲吉带入怀中,“谢谢你,阿纲。”
“不用谢。”今天怎么老被抱,纲吉纳闷。
果然抱着阿纲很舒服,嘿嘿。狱寺满足的眯着眼睛。
“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山本走过来,笑眯眯的说。
狱寺的好心情被打断,他放开纲吉,凶巴巴的对山本说,“你怎么还没走。”
“呵呵。”山本伸出自己的右手,“纲,既然给狱寺准备了戒指,我想应该也有我的吧?”
这就叫所谓的连锁反应?纲吉郁闷。戒指已经被山本戴在手上,同狱寺一样,他选了原本就属于自己的戒指?
“嗯,如果山本你喜欢的话。”纲吉看着山本手上的戒指,艰难的点头。
“很喜欢,谢谢纲。”
“喂,棒球白痴,我记得你平常不戴戒指吧。”狱寺跳出来,阻止山本凑热闹。
“没遇到合适的而已,这枚很合适呢,呵呵。”
“你……”
“好啦好啦,你们喜欢就好。”纲吉一如既往充当起和事佬。
“阿纲你也有吧。”三人坐到沙发上以后,狱寺问纲吉。
“嗯。”纲吉有些犹豫的从领子里掏出戒指。
果然,山本心里想。他看着纲吉戒指上的图文,觉得有些奇怪,其他戒指上描述的都是自然界的东西,但纲吉戒指上的有所不同,一看就是某种图腾,或者说类似家徽的图案。
“彭格列!!!”狱寺惊呼。
“什,什么彭格列。”纲吉结结巴巴的问。
“阿纲,你的戒指上的图案是彭格列的家徽图案。”
“彭格列的家徽?”山本没听过这么一个家族。
“你们当然不知道,我也是小时候偶然知道的。彭格列是意大利最大也最神秘的家族,传说起源于一二百年前,发展至今,个别分家的势力都大到能够影响国际经济的地步了,更别说本家彭格列。我父亲所在的家族也是彭格列的一支,爷爷病危的时候,彭格列曾经派人来看过他,那些人穿着统一的黑色西装,从西装底下露出来的衬衣袖口上,都有这个标志。”
“是吗,那真,真是太巧了。”纲吉额头冒汗,这里也有彭格列啊,不过也对,自己身上流的是彭格列的血液,如果没有彭格列,自己也不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他定了定神,问出自己最担心的问题,“彭格列是做什么的?”
“什么都做吧。”狱寺不确定,“我家是做石油的,蓝波家什么都做,迪诺家是做武器的……”
“狱寺。”纲吉觉得自己的声音在发抖,“蓝波家和迪诺家都是彭格列的分家?”
“嗯。”
纲吉浑身不舒服起来,他害怕又会和彭格列扯上关系,不过好在这里的彭格列不是黑手党,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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