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刀情緣 第八章 事出必有因 (BL慎入)(古代 武俠)

公孫

(八) 事出必有因

其實父親的死一直有個讓人說不出口的事實,只是在外人眼中卻是個謎,沒有人知道父親到底是怎麼死的,
有人說是老死的,也有人說是病死的,..甚至還有人說是精盡人亡,一時間謠言滿天飛,對於這些謠言,
我的反應是...........沉默

看著從小一起長大的二弟,他變了,變得不像以前那整日追著我跑,笑得一臉天真的孩子.

還記得有一次父親告訴他,不要整天跟著我,會影響我練功,小小年紀的他揉著兩個哭得紅紅的眼
半夜抱著枕頭跑到我床邊,跟我說父親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父親,他只喜歡哥哥,還問我會不會也
像父親一樣不喜歡他,把他趕走...當時的我笑著摸摸他的頭,告訴他

"哥哥永遠都不會不喜你,只怕你長大後不喜歡哥哥,把哥哥忘了"

想起他噘起嘴,倔強的眼神,用他小小的手死命抱著我,用綿綿的嗓音說

"才不會呢,還是哥哥最好!"

從那之後,他白天不再纏著我,但晚上他一定會抱著棉被在我身旁,聽我講些江湖故事.

父親曾跟我說過,二弟身體不是很好,不適合學武功,如果真要學也只能學些防身用的,
因此父親並沒教他功夫,全心都放在我身上.

不知是因為愧疚還是什麼,父親對二弟的態度一向都是縱容,盡量滿足他,只要不影響到我父親都不會管.

可能也因為這樣二弟才會覺得父親不關心他,只關心我,心裡的不平衡越來越深,以至於現在變成這樣.

二弟的改變,或多或少我都得付點責任,很後悔當時沒有告訴他父親是愛他的,更勝於我,只是一味的
跟他保證哥哥不會拋棄他,現在想想,真得很想一刀劈了自己.


十年前的某天父親跟我發了很大的脾氣,..........二弟要死了.
當時的我真得很害怕,害怕二弟會因為我失去生命,

因為父親不教他武功,他又很想學,就跑來求我教他,當時受不了他用小狗般的眼神盯著我才答應的,
結果卻害了他.
原本還想著他練不會久了就會放棄的,誰知他卻死活不肯放棄,就是要學,
到最後把自己練病了,這一病就病了好久,所有人都無能為力,不是不治而是沒法治,
來看過的大夫都不知道是什麼病.

打從病了以後,二弟每天都沒精神,力氣像被抽了般,只能躺在床上,父親整天唉聲嘆氣的,終於有一天,
...二弟昏倒了.

當時幾乎全門派的人都非常難過.

"唉..可愛的二少爺要離開我們了"      每每聽到這句父親就會破口大罵

眼看著二弟臉色越來越難看,氣息越來越弱,眾人心裡都有底.........差不多了.

第三天半夜,當時的我守在二弟的床邊,抓著他已無血色的小手,看著那微乎其微的呼吸,後悔不已.

"弟弟,哥哥害了你,如果當初不答應你,現在的你一定是健康的到處亂跑,整天笑嘻嘻的就像向日葵一樣,
儘管你可能會恨我.........不要緊

你知道嗎......我現在有多希望你恨我......恨死我........拜託你好起來.............只要你能好起來......
..要我命都願意.........拜託你.....拜託你.......弟弟.............."淚水似瀑布般傾瀉而下,再沒臉見弟弟,
低下頭,把臉埋在雙臂間卻仍不放開緊抓弟弟的手.

手中突然的掙動打斷了我的哭泣,抬頭,看到兩顆水靈靈的眼睛,一時激動抱住了眼前的人兒

"哥哥,我沒是,不要怕"

心中的大石落下,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弟弟奇蹟般的好了本該是令人高興的事,可令人難過的事卻沒有結束.

弟弟除了記得大家是誰外什麼都不記得了,人也變得不愛說話,天真的笑容從此消失.

.................

父親的死因我是知道的,只是不願說出那殘忍的事實.

父親是二弟弄死的 ...令人不敢相信.

半年前,父親終於受不了二弟,二弟變得太多了.

"燕笑,你到底怎麼了?你以前不會這樣的,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要你.死"

"二弟你在說什麼!!"

"大哥你兇我?!"

"啪" 心碎的聲音圍繞在只有三人的空蕩大堂

看著二弟露出滿眼的殺意,一手摀著臉,轉身,離去.



事後父親告訴我,他很後悔打了二弟,真得很希望能彌補他所犯下的過錯.
..........二弟不過是個被慣壞的孩子.


後來有一天,父親去找了二弟,還記得是個夜晚,當時我躲在遠處偷聽,卻來不及阻止二弟做出的事.


"燕笑啊,爹對不起你,你不要這樣了好不好,嗯"

"我要怎麼樣,你管得著嗎?"

"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肯原諒爹?"

"原諒你?!  .....很簡單"

黑暗中,我看到二弟從衣袖中拿出了一件東西
...一把銀色的短劍,月光下透著幽藍的光......大驚

"真的只能這樣嗎....."

看著二弟沒說話,手上的短劍並沒有收回去,
父親點了點頭,接過

意識到父親的下一個動作,衝出去時已無法挽回..

"不!!!!"



回過頭看二弟,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看到了什麼,
....二弟在笑....

看著他勾起的嘴角,滿眼的陰冷..我絕望了.........


~~~~~~~~~~~

"原來你爹是這樣死的啊..."  看看坐在我身旁一臉凝重的朱大俠,再看看公孫鈺,兩人都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們剛進門就遇到了符元笑,朱大俠才走近他他就請我們進去說,說了這麼一大堆,我只知道原來那
符燕笑也不是一直這麼壞,突然有些同情他,不過做錯事還是要罰的!!

點了點旁邊的朱大俠

"在想什麼?"

"嗯......我覺得他的目的似乎沒那麼簡單..."

"是嗎...."


---------------------第八章完---------------------

這張氣氛有點沉重~~~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