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褚冥漾 於 2012-7-14 16:15 編輯
第六章
「當世界終結之時,讓我們一同走往地獄。」——夜月
「破壞了那平衡的,不正是你們嗎?」——幽翷皇懿
「啊啊啊!對方到底什麽人?因爲來守護我們西方城!」——范統
一向來的清爽空氣不復存在,一整片的屍體遺留下了無數的血液。
血流淌過的地方都被染成了紅色。這已經不是普通的打架殺人,而是屠城了。
不遠處的復活水池上滿滿的都是人,一眼望去不像是一群剛復活準備上岸的人,反而是一種多人溺斃的樣子。
不知道什麽時候擴散開來的紅色液體已經把那一片澄澈的湖水染成一片紅。
血流成河,不過如此。
兩個孩子站在這一片戰地上其實很突兀,但他們身上散發的氣息卻和現在的畫面無比的契合。
若要形容,就只能以『生於戰場,活于血地』幾個字來形容了。
看見自家地方被人搞成這副樣子,沒有人會不生氣。只是在這兩個孩子攝人的氣勢之下,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反應便已經受傷。
開場的時候是展現實力的最好時機,而他們在還未看清對方樣貌的情況下便被重創。
這樣的情況他們根本無暇顧及其他,只能聚精會神地凝視敵人,以防止敵人突然的行動。
雙方互相對視,少女的劍依然指向五侍,但也只是對著他們,似乎沒有動手的打算。
「你們並不是東方城的人,你們是誰?是西方城的人嗎?」年紀最小但傷勢也最輕的洛侍最先恢復理智,他強壓下自己心裏強烈的恐懼問道
他根本沒有把握對方會怎麽做,是回答他的話,還是直接沖上前來。
若是後者,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的勝算。
單單只是一開始見面的時候對方展現出來的速度和對他們的瞬間攻擊,他就明白了他們縱然有四個人,但也未必打得過對方任何一人。
「我們根本沒有必要回答你們。」少年于嘴角勾起一抹好看但是冰冷的笑容。
腳一蹬瞬間已經出現在洛侍身後,把鐮刀直接架在珞侍的脖子上。
「你們這麽弱,你覺得你們該用什麽當作籌碼來和我們談判?」他的聲音,很冷。
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仿佛就只是在講述某些書本上的句子,和他自己毫無關係。
「就算把你們城裏的全部人集合也沒有辦法和我們對抗。」
少年一點也不在意身後其他三位侍的存在。就算他們打算放棄洛侍直接進行攻擊,他也有絕對的把握在把珞侍抹脖子之後毫髮無傷地退出攻擊圈。
更何況,還有夜在,他們根本不可能發動得了攻擊。
珞侍沉默了。他們都知道,這個少年說的都是事實。看著現場的狀況他們就知道,眼前的這兩人一點都不好惹,一不小心東方城就只剩下全滅的選擇——甚至連新生居民復活的機會也不會有。
「你們想要什麽?你們根本不是西方城的人,你們有什麽理由要攻擊我們東方城?」綾侍強忍住左腳的疼痛感勉強站穩了身子,想要理清這一切的前因和後果。
「呵。你們真的好天真。」一直沒説話的少女輕輕的邁開腳步,走到幾人的面前,銳利的劍隨手地往地上一揮,地表幾乎立刻出現了深不見底的裂痕,附近積著的血幾乎是一股作氣的猛往裏邊流。
「什麽?」他們全被這樣一幕震懾住了,看似隨手的一刀居然有如此威力,那麽他若認真起來豈不是連世界都可以毀滅了?
「你們真的覺得這世界就只有你們所謂的東方城和西方城這兩种勢力?你們就沒有想過會有第三种勢力?」突然出聲的少年不顧他們表情上的驚訝,繼續說下去,「你們以爲自己很強嗎?一點也不。明白了嗎?你們眼中的『強』在我的眼裏根本什麽都不是。」
「皇。不用和他們說這麽多吧?」少女不甚贊同的望著被稱爲皇的少年。
「這些人現在還不可以殺哦,小夜。要讓他們變得更強,更強……否則這樣的世界還有什麽樂趣呢?他們將會發現,世界是很大的,而他們,只是微不足道的……塵埃。」皇邊說著便在四人的身邊走了一圈,沒有人發現他是什麽時候動手的,只是當他說完話的同時四人身上同時出現了好幾道大大小小的傷口,鮮紅的血很快地便把他們身上的衣裳都染了色。
四人悶哼著痛,幾乎已經都站不住腳,或跪或躺的倒在了地上。
夜月收起了劍,不發一語轉身打算離開的時候卻發現了有另一道氣息開始接近。
「小夜,他來了。」不只是夜月發現了,同一時間皇也一樣發現那道以極快速度接近的強烈氣息。
皇看著城門,對正往這裡趕來的人深感興趣。至少,比現場或死或傷的人感興趣多了。
但他也知道他絕對不可以出手。他在夜月的表情裏看見了視對方為獵物的濃濃戰意,若是他搶走了夜月的獵物就糟糕了呢。
「看來你對他很有興趣哦!好吧,記得要控制。」他們兩人都知道來的人是誰,也知道現在的他完全沒辦法傷害得了自己。皇縱身一跳便跳到城門之上,打算在那邊好好的看戯。
「當然,別插手。」夜月舔了舔唇,黑色的眼睛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我的最棒的獵物啊,快點來到我的面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