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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k0875337713 於 2012-7-27 18:51 編輯
第二章 滅神鬼娃03
『嘩啦嘩啦…』
雨依然持續，像是要一次將所有的痛苦悲傷都藉由眼淚發洩一般，那翻湧的黑雲像是悲傷的巨龍，大雨合著雷聲為接下來將起的事情奏起哀歌。
冰冷的雨滴亦或是自己的冷汗順著臉龐滑落，本來柔順的黑髮因為雨水而變得一束一束的緊貼在臉上，溼透的衣服貼在身上使得他細瘦的身材一覽無遺，他警戒的看著面前撐著傘、笑得一臉開心的女孩。
滅神鬼娃。
周圍是一片靜默，圍觀的人群都呆愣愣的看著他們，剛才白雨抽出飛刀與洛特躲過飛刀、反手制住對方，這一切只不過是短短幾秒鐘的事情，但就在他們一個眨眼，這兩方又變成互相對峙，一股威壓在他們之間蔓延。
少年的臉上是嚴肅冰冷的表情，他兩手插在口袋，周圍的眾人深怕他會從口袋裡拿出什麼武器，但是他面前的女孩卻轉著肩上的傘，神情悠閒得好像在打架中勝利的貓兒。
「好了好了，今天就排演到這，」洛特突來的一句話讓眾人包括白雨全都愣了下，但洛特只是拉著白雨的手說：「走吧，看你全身都濕了，等下感冒就不好了。」
「等等…等一下…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白雨不懂洛特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可不想就這樣任對方擺佈，但不管他說了幾次等一下，洛特都一點也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
「妳給我等一下！」白雨一把甩開的她的手，氣憤的低吼：「妳在搞什麼鬼？」
洛特對於他的憤怒只是翻了個白眼，低聲罵了句「大笨蛋」之後解釋：「你沒看見那些圍觀的人嗎？搞不好有的人已經報警了，還是其實你很想到警察局喝茶？」
白雨瞄了眼人群，他們的臉上是一臉疑惑，又低頭看著正在瞪著自己的女孩，說：「…我知道了，跟著妳走就對了。」
「不好意思啊，我們只是在排演學校的話劇而已，嚇到大家真的很抱歉。」洛特一個轉頭臉上立刻出現天真無邪又燦爛的笑容，對著周圍的人群鞠躬道歉。
「…」真的好會演啊，這女孩。
被洛特這麼一搞，本來在他們兩人之間的那股威壓竟在不知不覺間消逝無蹤，這讓精神有些緊繃的白雨放鬆了不少。
剛才或許是他太緊張了才會忽略了周圍的人群吧，但是跟惡魔談條件真的會成功嗎？
「什麼呀，原來只是在排演啊，真是把我給嚇了一跳，還以為那是真的武器呢。」
「排演？演技不錯呀，小妹妹，加油唷！」
「好厲害呀，演得就跟真的一樣。」
「到這裡應該就可以了吧。」洛特說著便一個跳躍坐上牆緣，毫不在意身下的水會弄濕衣服。
這附近有溜滑梯、盪鞦韆、搖搖馬、沙坑之類的設施，白雨坐到牆邊的長倚上，反正全身都濕了，就算坐著被雨水弄濕的椅子也沒差了吧？他看著附近幾個母親慌忙的撐起傘拉著小孩走出公園，沒有傘的則用手遮著頭拉著孩子小跑步著找地方躲雨。
大部分的人在經過他們身旁時都會奇怪的看他們一眼，但也沒多說什麼就匆匆的走過，下著雨的公園，看來有幾分寂寥。
他們兩人都沒有說話，事實上從白雨跟著她走離人群之後，他們就沒說過任何一句話，洛特撐著雪白的雨傘，傘面上晶瑩的水珠隨著她的轉動像是鑽石一般閃閃發光，她哼著那首曲調平淡的歌曲，看起來就像是個貪玩的孩子。
白雨則是坐在長倚上，兩手依然插在口袋中，從他跟著洛特開始走之後，他的手就一直插在口袋，因為他的左手握著一把飛刀，要是條件談不成，洛特八成會殺了他，而他就算是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也要試著逃走。
「妳還不說條件嗎？」白雨看著眼前幾公尺外的紅色搖搖馬，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警戒。
洛特依然轉著那把白色的傘，嘴角帶著小孩子般頑皮的笑容，她笑著說：「別這麼急嘛，我還想看你更著急的樣子呢。」
白雨偏了偏頭看向她，眼裡帶著疑惑、戒慎，還有冰冷無情，他冷冷的開口：「妳這話是什麼意思？」
洛特只是一笑：「還能有什麼意思？」她瞇了瞇眼，話語間的笑意更濃了，「你覺得我只會找上你一人嗎？」
聞言，白雨驚訝的瞪大了眼轉過身，難道…他握緊了左手的飛刀，如果默玄或是霜焰任何一個人有任何危險，他和洛特的談判馬上決裂。
她的臉上依然帶著笑容，微瞇起眼，細長的睫毛遮住了如紅寶石般的暗紅眼眸，卻遮不住那眼裡的快意，她朱唇輕啟：「開始著急啦？這樣才對嘛，之前那樣子無趣極了，不過我勸你最好別動手，你不希望他們有事吧？」她說最後一句話的嗓音低沉得令人顫慄。
「要我和妳談條件就得讓我確認他們兩個人沒事。」白雨從口袋中抽出飛刀橫在身前，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堅決。
霜焰和默玄對他來說都很重要，一個是即使他犯了天理不容的大罪也願意接受自己的哥哥；一個是讓他現在還能活在世上的恩人。
兩個人，都很重要。
下一秒，洛特的笑容消失了，她撐著傘嗓音低沉得不像她該有的聲音，她警告：「收起你的飛刀吧，你不會想看見你的左手變得和右手一樣的。」
白雨臉上的表情遲疑了會，但最後還是舉著飛刀瞪著她，他的右手在不久前洛特將他的手折到背奪下飛刀時就斷了，但斷的位子不是手肘而是手腕，他沒有想到那看來細小的雙手有如此強大的力氣，他將手伸進口袋的時候根本是忍著劇痛伸進去的。
在敵人的面前暴露已受傷的事實只會讓自己更趨於劣勢。
「我要確認他們沒事。」飛刀依然橫在身前，他握了握飛刀，雨水弄得他有些抓不穩，但現在已經不管那麼多了，他只想知道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兩個人沒事。
洛特看著他那副豁出去的樣子，她想起過去那段對別人來說是輝煌功業的日子，當她將要攻下最後一座城時，她真希望有個人能夠阻止她，豁出生命的阻止她，為什麼沒有人願意為了我這樣做呢？
想到這她竟開始笑了起來，笑裡帶著一絲瘋狂與苦澀，白雨雖然不解卻也不敢放鬆警戒，許久，她笑夠了了以後，說：「唉…說說你先前為什麼要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也要逃到下界我就保證他們兩個人沒事，在天界…或者以你們的說法，在天翼界你可是擁有繼承王位的血統。」
「這是交換他們安全的條件？」
「沒錯。這樣我們就可以來談正式的條件了吧？」洛特的嘴角是勝利般的笑容。
其實白雨很不喜歡說這件事，因為這對他來說是痛苦的回憶，過去在天界的那段日子根本就像在地獄，每每想起他總會顫抖著身體抱著雙臂不住的發抖。
但他還是收起了飛刀坐回長倚上，如果只是說說來下界的原因就能換取他們的安全，那麼就告訴她又何樂而不為？
「打從我出生開始便不受到認同，我的父母，也就是父皇與母后他們將我視作會帶來災禍的孩子，但我擁有足以繼承王位的血統，他們不得不讓我活下來，但是後來父皇死了，於是母后將這一切視作我帶來的災禍，後來起了戰爭，就為了爭奪那可以更接近神的王位。」他的語氣裡帶著鄙夷，他對那王位根本一點也不稀罕。
洛特瞇了瞇眼，語氣是從剛才到現在從未有過的嚴肅：「帶來災禍的孩子…災禍之子，我聽說過，那是天生擁有黑翼的天使被冠上的稱呼，黑色的羽毛嗎…真是諷刺啊。」
白雨瞄了眼洛特就繼續說下去：「我的名字的確很諷刺，簡直就像是一個玩笑！」
「在那之後，我被關了起來，被關在那暗無天日的地牢，他們想強迫我登上王位，然後再將那個位子傳給他們，因為神只認可擁有血統或是由王傳位的人，但我死也不會登上那可笑的王位，之後就被救出來了，然後逃到了下界…」
「你不想結束那場紛爭？」
聞言，他只是一笑：「呵…有什麼關係？就讓他們繼續爭下去吧，他們找不到我，怎麼樣也爭不出個結果。」說到這他回過頭，疑或的問：「你們究竟是怎麼找到我們的行蹤？哥和默玄各自建了空間，光在下界要找到空間建立的痕跡就很難了，更何況是找到空間，而且就算找到了沒有經過許可也是進不去的。」
洛特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這很簡單啊，你們家的默玄有一個情報提供者，叫作蒂亞娜，她都很低調，收買情報也不著痕跡，真的是個很難找的人啊。」
「情報提供者？」白雨的聲音聽來很疑惑。
「哦，什麼什麼，原來默玄沒告訴你嗎？不過這樣也對呢，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誰知道哪天自己被出賣了還不知道兇手是誰。」她的臉上是幸災樂禍的笑容。
白雨除了疑惑之外還有震驚，他沒想到默玄竟然不信任自己，洛特看了一眼他之後，問：「我要怎麼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雖然天界戰爭還在持續，但在那之前的都是真的嗎？或者說…你真的是災禍之子嗎？」
白雨思索著她話裡的意思，許久後他說：「…妳想看黑色的羽翼？」
她瞇了瞇眼，臉上依然帶著笑容：「你真聰明，我早就想看看黑色的羽翼是什麼模樣，想看看是不是真有災禍之子。」
「…」這是什麼任性的要求？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啊？！他現在額冒青筋、嘴角抽搐很想好好的罵對方一頓，但默玄和霜焰都在她手上，他現在可不好發作。
「…知道了，給妳看就可以了吧？」在一個深呼吸忍下怒氣之後，他緩緩的起身。
白雨面對著洛特，洛特的眼裡閃著好奇的光芒，看起來就跟發現有趣事物的一般小孩沒兩樣，白雨不禁懷疑她真的是那曾經統領天界的滅神鬼娃嗎？
他脫掉上衣…其實是左手拿著飛刀劃開以後脫下來，這動作花了點時間，濕了的衣服可不太好脫下來，更何況他的右手腕還在隱隱作痛，好不容易脫下來後他把衣服丟到長倚上，在他轉過身時洛特紅色的美眸微微瞪大了些。
「這些是你在地牢時他們做的？」她的眼神落在他的背上。
白雨瞥了眼洛特後沒說什麼，只是摸著自己右手臂上那暗紅色的微微凸起的痕跡，而他的背上也同樣有一道一道暗紅的痕跡，那是鞭子所傷的疤痕，一道道的痕跡有的粗有的細，它們密密麻麻的交錯縱橫，看起來像是一張由痛苦編織而成的網。
「…對，這是他們做的，我在地牢的時候幾乎是靠著意志力才能活著出來。」他的眼神有些迷茫，似乎陷入了回憶中，髮梢的雨水滴落，滴到了眼前的手臂上使他回過了神，「看妳害我想起什麼，真是…」他罵了幾句後便轉回身面對洛特。
「妳給我看好了，因為我絕對、絕對、絕對不會給妳看第二次！懂嗎？」說完他喘了口氣，把手插回口袋看著洛特。
「是是…我知道了啦。」她很敷衍的回答，因為她想快點看看黑色羽翼美麗的模樣。
白雨咕噥了聲「居然敷衍我…」之後便閉起了眼，不久，微微的光亮自他身後亮起，那是黑色的光芒，純黑色的羽翼在他身後展開，羽毛上散發著黑色的微光，看起來就像是在吸納周圍的光線讓自己發光。
洛特雙眼放光、好奇的直盯著他的羽翼看，突然她奇怪的咦了聲：「咦？為什麼只有左翼，右邊的呢？」
白雨低了低頭，說：「好像是因為當初的傷太嚴重，右邊的羽翼再也聚集不出來了…」他又偏了偏頭想了會，「默玄曾經說過：『翅膀這東西真神奇，不需靠幻術聚集，也不需要任何力量，只要想，它就會出現，這大概就是神賜的能力吧。』」
「但不論我怎麼想，右邊的羽翼始終沒有出現。好了，妳看夠了吧，我要收了。」說著他身後的羽翼竟由羽毛開始向四周飛散，最後消失。
洛特不滿的嘟嘴哀號：「啊∼這麼快，我還想看啦。」
「…」這真的是曾經統領天界的滅神鬼娃嗎？看起來比較像任性的小女孩…
「黑翼都給妳看了，妳要讓我知道他們沒事。」
洛特轉了轉暗紅色的眼珠，手上一邊轉著傘一邊從牆上跳下來，無奈的說：「是是…我知道啦。」她伸出手，掌面朝上像是抓著什麼，「夏緹的風訊都唸得我耳朵要長繭了…風精靈，傳訊回去說停止對霜焰的攻擊，對傷者進行治療。」她將手伸向前做出拋東西的動作，隨著她的動作一陣風吹起她的髪，風精靈便傳訊去了。
「接下來正式的條件嘛…」洛特踩過水漥往公園的出口走去，白雨拿起衣服後也跟在洛特身後。
不管他們有沒有受傷，至少現在是安全的，就算受傷也有人治療，只希望傷不要嚴重到危及性命。
走出公園後洛特突然轉過身衝著他一笑，讓白雨嚇了一跳，她用甜美的嗓音對著他說：「條件等一下再談，我們先去玩吧！」
「…等一下，妳剛剛說什麼？」
「走吧走吧，我們先去玩吧。」
「我現在沒衣服穿欸，妳要我陪你去玩？」
聽到這話，在前面很開心的踩著輕快步伐的洛特只是緩緩的轉過頭，白雨似乎看見她的眼裡閃過一絲賊賊的光芒，她一副『你真是笨』的模樣搖搖手指，說：「這種小事到服飾店就解決啦，等等再買一把傘給你吧。」
「…錢呢？」他記得他身上的錢不多。
「你以為我什麼都沒有準備就來了嗎？我當然是有備而來啊！」她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張信用卡，在白雨面前揮了揮。
其實她手上的信用卡是從夏緹身上『扒』來的…
「…」這傢伙絕對是個普通的小女孩，絕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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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 後面好歡樂啊（往上望
洛特這傢伙有著滅神鬼娃的一面也有著愛玩的女孩的一面
白雨就...嗯...
話說 有沒有看一看會忘記正在下雨的感覺啊？
因為自己寫一寫會忘...
對了 我總覺得這個坑沒什麼人來看
或者說是沒什麼人留言...
請回覆 回覆是寫文的動力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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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12-7-4 23:53:00
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