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告一下冥禕的上線時間:
冥禕的上線時間是早上睡起、上班前,這時都跟朋友聊天居多,但還是會去收信,看看有沒有通販問題,但若遇到當日早上排有私事處理,那麼早上上線自然排除,不會上線。
接著就是主要上線時間,即晚上下班11點後到1、2點左右!這時冥禕才有空處理網路上一切事誼。
因此,若有問題,依各位的正常作息時間要等隔天才會收到冥禕的回覆喔。
以上。謝謝!(所以對各位而言,冥禕的回覆時間都會晚一天。)
========================================================
【第三回 吟遊詩人】
吟遊詩人薩克利爾.多格.派特森,雖然他才二十六歲,但在大陸上卻已頗具盛名,只是那個名卻是負面的,絕大多數的冒險者、傭兵們聽到他的名字,眉頭一定會皺起來,因為薩克利爾.多格.派特森就代表著麻煩。
然而他那個人也並非僅是個惹事生非的吟遊詩人,也因為他的堅持也真實地傳遞出許多事件,例如某個王國的公主為愛而走,以及某些貴族的殘暴行為,透過他的歌聲將之傳遍大陸,揭曉了那人偽善的面具。
光是那些事蹟就足以將他推到讓人景仰的地位了,可惜的是在人類的生活圈裡向來是秉持著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的態度,所以大多數的人都記不得那些善舉,只記得薩克利爾.多格.派特森又做出什麼蠢事,惹惱了冒險者、傭兵團,對了,他還慘遭十七個城市城主的通緝呢。
如今為了撿拾因背袋斷裂的琴而摔入河裡溺水的薩克利爾,在感到身體恢復不少後以恭敬的態度向太陽提出他的請求。
「不知太陽騎士是否願意讓我同行?」
乍聞到這話,太陽的臉上仍舊保持親切的笑容,可他的思緒卻已快速運轉了。
「親愛的派特森兄弟,光明神的光輝在晴空萬里之下綻放,其溫柔耳語隨著輕風四處飄散成數以萬計的光輝,即使是太陽也只能帶領著眾弟兄聆聽其一的旨意。」
太陽以一定節奏的方式,輕聲、優雅地回應薩克利爾的請求,亞戴爾習慣性的正要開口當起太陽的翻譯人員,沒想到薩克利爾卻在亞戴爾之前回應太陽的疑問。
「太陽騎士,這點您不用擔心,稍早之前我從聖騎士們的口中得知您們的目地的是樊洛伊城,而那也是我這次旅行的目標。
「聽說樊洛伊城出現了個散播不實謠言的罪犯甚至提倡活人血祭的方式,雖然該名罪犯已經被逮捕了,但了解事件的經過,並將它編織成歌謠傳唱全大陸借以警惕世人,這是吟遊詩人的工作,因此太陽騎士您不需要擔心我們的目的地不同,而造成我的困擾。」
薩克利爾泛起笑容如此回答,然而一旁的聖騎士們卻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唯一還能保持正常的就屬身為十二聖騎士的三人以及位居副隊長的亞戴爾和約克。
以優雅的姿勢緩緩點頭,太陽以欣慰的態度回答並發出了詢問。「既然如此,那麼有請派特森兄弟與太陽一同聆聽光明神的仁慈福音。亞戴爾兄弟,關於指引之路?」
「太陽騎士長,我們沒有多帶馬匹出來也沒有備有馬車,目前唯一空的就只有準備用來押解罪犯的囚車。」
明明是詢問亞戴爾,結果回話的卻是孤月,此時的他以冰冷的目光由上而下睥睨著薩克利爾,透過眼神,似乎可以感覺的到孤月騎士並不贊成太陽騎士的作法,雖然一開始救人的人是他。因為救人與讓陌生人同行這是兩碼子事。
「囚車沒有關係,說來可恥,我也已經坐過幾回的囚車了。」面對孤月的冷淡,薩克利爾不以為意甚至還帶了幾分尷尬笑說著。
瞬間孤月面容一僵,就像是他似乎無法理解怎麼有人可以將如此不風光的事情拿來自曝。
「……孤月騎士長,你這話有失光明神殿的禮貌。」太陽先是以溫柔的語氣糾正孤月不禮貌的行為,當然孤月僅是抬頭並向旁轉去,表達出他的不悅。接著太陽卻也面有難色的出現猶豫,沉思了兩、三秒,即歉疚的正視薩克利爾。
「派特森兄弟,太陽在此代孤月騎士長向您致歉,只是孤月騎士長卻也點出事實,此次出來我們並沒有多準備騎乘工具,若讓您搭乘囚車這……」沒有應有的笑顏,而是眉頭深鎖讓瞧見的人都感受到太陽那顆滿懷歉疚的心。
若依正常情況,凡是見到如此的太陽一定都會為他感到不捨,就好比錯不在己卻仍擔下所有的責任,即使是被冠上麻煩詩人稱號的薩克利爾,仍與大多數的民眾一樣,也為此感到動容,的確不該為難秉持仁慈光明神信仰的太陽騎士,只是他也不枉費眾人所給予的封號,如此回答了。
「太陽騎士,不要緊的!我已經習慣了,再說車轅上還是可以坐人的,只是比較難坐了一點。」洋溢著笑容,薩克利爾將他的隨遇而安個性發揮到淋漓盡致。
瞬間太陽臉上那歉疚神色差點就不自覺地垮下,還好他及時撐住,至於孤月可就沒有這層顧慮,當場擺出臭臉了。
這個人完全不懂得看人臉色,還會自動扭曲別人的意思!
太厚臉皮了!
無形之中,現場的瀰漫出這樣的氣息,直達天際!
然而縱使再如何不願,身為光明神殿的十二聖騎士之首的太陽騎士除了同意可別無選擇。
就這麼的,聖殿隊伍在出發後的第二天拯救了一位溺水的詩人,並基於光明神仁慈之心,好意的帶著詩人一同上路了。
行進之間,真正在行走的是胯下的座騎而並非是馬背上的騎士,因此在無聊之際總會有人忍不住找隔壁的同袍聊天或是動腦思考,若依正常情形來說,聊天身旁的人自然會透過聽力可以得知對方在說什麼,但若是動腦思考,任憑你如何天馬行空的幻想都行,就算是想問候別人的祖宗十八代,是不會被人知曉……理應是如此,但偶爾也是有例外的時候。
俗話說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能亂說,這是普通大眾都知道的基本常識,同樣的,見到溺水的人也是不能亂救,因為救了說不定對方就會像是見到藍莓派的太陽騎士,死也要搶到手、吃進在肚子裡,說什麼也不放手。
「啪!」的一聲,同時一張好看的臉蛋立即皺起了。
「陽陽,你打我!」摸著頭頂,太陽小騎士一臉哀怨的指控太陽對他的暴行,由於有非聖殿人員在隊伍之中,因此他這話不敢說的太大聲,僅以兩人能聽見的音量說著,只是他這話似乎還是不小心飄進附近的孤月耳中。
「打你是懲罰你做了錯誤的爛比喻,要比喻也該說是見到最新版的騎士守則的魔獄或是發現滿屋子新書的白雲,而並非是拿為師來做比喻。」太陽以目光斜視的方式瞧向太陽小騎士,沒好氣的糾正。
此話一出,太陽小騎士立即瞪大著眼睛,雙手並抱住自己的頭,一臉驚恐的想往孤月的方向移動。「陽陽!你……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明明沒有開口道出,且太陽更是無法透過那對只剩下裝飾功用的雙眼觀察到太陽小騎士的神色變化,也難怪他會如此驚恐了。
似乎是強壓下翻白眼的欲望,太陽反倒覺得是太陽小騎士過於大驚小怪了,「了解你這小鬼的想法有什麼難的!」
聞言,太陽小騎士的臉蛋再次微皺,思索起太陽的話,「月月,小菲的腦袋這麼好猜嗎?」想不通,就不再執著思考,直接將問題丟給一旁忍住笑意的孤月。
突如其來的詢問讓孤月楞了一下,接著他露出一抹別有涵義的笑容,「那是因為陽陽對小菲非常了解,自然可以猜到你在想什麼,這就跟黑黑老是可以知道陽陽在動什麼壞腦筋是一樣的。」
先說明接著以十二聖騎士都知道的事情舉例作佐證,而此舉也間接證實十二聖騎士們在經過多年的相處,不論是溫暖好人派亦是殘酷冰塊組,十二人之間的感情早已晉升為親人的等級了,至少像這樣當面嘲笑太陽的人並不是全大陸都知道的毒舌刃金騎士也不是私底下跟太陽不合的大地騎士。
太陽小騎士出現恍然大悟的表情,同時一顆頭也跟著猛點,「對耶!」先是認同接著他發出驚呼了,「咦!那陽陽就是小菲肚子裡的蛔蟲了!」
瞬間以太陽小騎士為中心,方圓……四公尺內呈現一片寂靜,就連胯下的馬兒在也這一刻感染到騎士們的情緒全停頓了。
感受到這詭異的氣氛,太陽小騎士那對大眼睛眨了眨,看似不解的凝視太陽開口詢問:「陽陽,小菲說錯了嗎?」
太陽那向來柔和的臉部線條,此時僵硬到像是用刀子雕刻出來,微微抽搐的試著反問:「……小菲……你怎會這樣說為師,為師好心痛。」
用蛔蟲來形容他這史上最完美的太陽騎士,真的是太污辱他了。
「可是……陽陽你常常也說黑黑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啊!」太陽小騎士的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兩道好看的眉毛此時已經宛如兩條毛毛蟲彎曲了起來。
聽到太陽小騎士的回答,太陽原本想反駁的意圖瞬間噎在胸口,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如今這麼聽來,只能說是自作自受、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啞口無言好一會後,太陽再次開口,只是這次他的對像換成了其餘的聖騎士們,「鑒於各位弟兄們經過一日的奔波,長年受到仁慈光明神的洗禮,太陽不忍大家過於勞累,將引導光明神仁慈的光輝以洗滌弟兄們受染上的灰塵、忘卻一切煩憂。」
瞬間以太陽師生倆為中心,周圍四公尺內的聖騎士們皆在腦海中轉化太陽那翻親切話語的意思。
識相的,自動把剛剛聽到的話遺忘掉,知不知道!
原本僵住的表情出現驚慌,不約而同的趕緊點頭,唯一沒有這麼做的僅有亞戴爾,只見他仍以若無其事的態度回應:「亞戴爾知道了,立即通知所有兄弟停止前進,準備今晚的休息。」
掛著微笑,緩緩點頭,太陽再次開口:「那就麻煩亞戴爾兄弟了。」
之後,隊伍停止前進就地進行露宿準備,正當聖騎士們依據分組執行自己的工作時,一名太陽小小隊成員來到亞戴爾的身邊。
「叔叔。」
「怎麼了?賈思樂!」亞戴爾放下手上的東西,抬頭瞧向自己的姪子。
「太陽小騎士他……是真傻還是裝傻啊?」太陽小小隊成員,亦是大家看好的副隊長人選賈思樂困惑的道出疑問,當然這話他可是輕聲的說。
亞戴爾微微一楞,接著泛出笑意,「你只要記得太陽騎士是完美的,即使他只是個太陽小騎士。」
賈思樂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似乎無法理解亞戴爾這話的涵義,見狀亞戴爾也不再解釋,僅是語重心長的道出自己的心酸血汗史,「你不需要急在現在就了解,你叔叔我也是經過多年的磨練後才能有如此深刻的體會。」
綻放出美麗的花朵,往往會讓人遺忘它是佈滿了刺。
「亞戴爾!」一名太陽小隊成員出聲喚著。
「來了。」亞戴爾抬手往賈思樂的肩膀拍下去,算是給予無聲的鼓勵,接著跑向自家隊員,留下還獨自陷入沉思的賈思樂。
另一方面,簡便的用過晚餐,大多數的聖騎士們皆以營火為中心圍繞於側,此時做為客人的薩克利爾拿起他的琴,走到營火附近面向太陽、孤月以及太陽小騎士微微彎身行禮。
「我薩克利爾.多格.派特森,為了答謝光明神殿於今日給予的幫助,在此僅獻上一曲以報現場聖騎士們的救命之恩,並請在接下來的行程裡多擔待了。」
薩克利爾的舉手投足之間都呈現出一種迷人的風采,頓時讓人瞧見一個彬彬有禮的詩人。
面對薩克利爾的行禮,以優雅姿態席地而坐的太陽,泛起淺淺笑容柔和的回禮,而太陽小騎士則是慢了一秒,以不同於太陽的靦腆笑容應對。
接收到太陽騎士的回應後,薩克利爾那修長的手指以輕柔的指法劃過琴弦,悠遠的樂音輕飄了出來。
簡單樂聲成了薩克利爾吟唱歌謠的開場曲樂,接著他緩緩開口。
「歌謠除了舒緩聽者的心靈,提供娛樂之外,它甚至是歷史的傳承者,所以歌謠不只是歌謠,它還記載著過往歷史。今日就為十二聖騎士與聖騎士兄弟們帶來一曲相傳發生在五百年前的事情。
「那是一個戰亂的時代,戰爭四處、烽火連天,極惡的時代裡使人心墮落、光明不再,大量的黑暗氣息吸引了蠢蠢欲動的邪念意識,龐大的意念成了魔王的食物,吸引魔王跨越界線降臨了大地……」
有別於平時說話的音調、頻率,那嗓音是輕柔之中卻帶了點磁性,即使他所說的故事擁有戰爭的背景,隨著故事的劇情、抑揚頓挫的音調,以及隨著劇情所演變的樂聲,無不牽動著聖騎士們的心情,緊張的情緒隨著故事的進展終於高漲到快讓人呈現於無法克制的情況,現場沒有人敢中途提問也不願離席,讓聽的人恍若飲用了一杯香醇的烈酒,醉了……除了十二聖騎士例外。
當故事即將來到太陽騎士們排除眾議闖進城堡時,太陽無聲地以不著痕跡的方式推著太陽小騎士,只見太陽小騎士強撐起沉重的眼皮,以瞇瞇眼的方式瞧向太陽。
太陽無聲的將手掌碰觸太陽小騎士的肩膀,接著太陽小騎士點頭,師生倆不約而同站起,往亞戴爾為他們準備好的床位移動。
見狀,孤月也接著站起一併走過去了。
才剛躺下太陽小騎士即以沉沉睡去。
「他睡著了?」孤月蹲下去,試圖以餘光瞧著太陽小騎士的睡容。
「嗯。此時早就過了他的就寢時間。」緊臨著太陽小騎士,太陽坐在以斗篷鋪設而成的床位上,低頭凝視回答。
「早點休息吧,明天還得趕路把今天落後的進度補回。」孤月站起身,由於有外人在,為了維持溫暖好人派與殘酷冰塊組之間的對立,所以他無法久待,只能提醒太陽要趁著夜晚好好休息。
「知道了。」心知好友是在擔心他那如同光明祭司的體力,太陽發出誠心的微笑回應。
待孤月返回到聖騎士們之中,太陽仍維持著坐姿拉長耳朵仔細聆聽那從前方所飄過來的歌聲。
「萬物乞、大地求,雙陽跨越時間線……靜待五百興風雨!」聽著那飄過來的歌聲,太陽低聲呢喃,此時他的目光像是在凝視遠方,思索著過往記憶,突然他感覺到擱放在地的手掌被人握住,不再偽裝使用視力查看,收起那若有所思的神色。
「陽陽……」輕輕淡淡的呼喚自熟睡中的太陽小騎士口中飄出。
驀然太陽笑了,那是一種釋懷的輕鬆感,接著微使力反握住太陽小騎士的手掌。
假設歌謠的一切即將成真,但這一切都不需要擔心,即使是五百年後的今天,結果仍會是一樣的,因為現在所擁有的是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號稱史上最強的教皇以及史上最強的十二聖騎士。
真的不需要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