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篇名<相擁>
*暉范微那范
*甜文或許
*我好喜歡嚇讀者(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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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身後環繞上的溫度,背上傳來的重量,那個人的氣息,隱約傳來的急促心跳聲,貼在身上那規律的起伏,每一個動作都讓他感到無比的幸福。
很難得的,會被撒嬌。
『怎麼了啊?范統。』
溫柔的撫摸上身後的人的髮絲,低沉的嗓音裡夾雜著滿滿寵溺。因為是背對著的關係,他看不到范統的表情,只能從急促的心跳裡判斷身後的他應該是在害羞。
『暉侍,我喜歡你。』
很細微的,卻清楚傳達到了前方的聲音。
『我知道啊,我也……』
『可是,我更喜歡那爾西。』
『咦?』
環抱住他的手突然抽離,暉侍緊張的轉向身後。剛剛還說著喜歡他的那個人現在正依慰在自己寶貝弟弟的懷裡,他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完全沒有辦法進行思考。
那爾西看了一眼吃驚的暉侍,刻意加緊了手中的力道,嘴角還勾起了一抹不明的壞笑。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哥哥。』
說完,那爾西就開心的拉著范統離去,只留下一臉錯愕的暉侍。
下一秒,他的後腦勺突然承受到不知名的重擊,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睜開眼,看到的依舊是一片黑暗,暉侍驚恐的動了動手腳,迅速的撐起身子,才發現他正倒在床邊的地板上。
「是夢啊……」
他撫著還在暈眩的額頭,扶著床的邊緣重新坐回床上。
范統到西方城出差,大概已經過了三個月了,雖然他知道范統在西方城是不會被虧待的,但是見不到本人這一點還是讓他相當的不安心。
他也有想過偷偷跑去西方城找范統,可是如果真的擅自丟下公務過去的話,生氣的可不只有范統,八成連那爾西都會火大到兇他一頓然後扣他薪水。
可是一想到剛剛的夢,不安又開始充斥在他的腦海裡。
「不會的不會的,剛剛那不是范統他沒有講反話,那個也不是我的那爾西,我的那爾西才不會笑得那麼可怕呢!哈哈哈……哈哈……」
雖然他強迫著自己盡量往『好』的方面想,但手卻不安分的到處尋找著通訊器的去向。
抓到通訊器後,暉侍就迅速的翻到范統的號碼,撥出。
「范統,早安啊!」
『什麼晚安啊?現在才幾點你不要幹嘛啦……』
話筒對面傳來慵懶的聲音,很明顯的對方是被電話吵醒的。雖然暉侍聽出了范統的疲倦後感到了點過意不去,但心裡卻又很開心可以聽到他的聲音。
「美少年特地犧牲自己的睡眠叫你起床耶,要感到開心啊,范統。」
話一出來,暉侍就聽到話筒傳來的嘟嘟聲。
他失落的放下了手中的通訊器,起身開始他每天必做的梳洗工作。想到剛剛被范統掛掉電話的那一瞬間,暉侍的心臟還是微微的發疼──就算這並不是他第一次被范統無視了。
「果然還是因為剛剛的夢的關係吧。」
沮喪的低下頭,無論再怎麼用濕毛巾抹自己的臉,恐懼感和失落感還是完全無法擦去。
梳洗完後,他就站到房間裡的等身鏡前,例行的欣賞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不過今天的他倒是花了比平常還要少的時間做整理,應該說現在的他幾乎沒有這種心情。
好想見他。
想念的心情不停的在他心中起伏著,即使已經表明過自己的心意,對方好像也不排斥,可是並沒有給與他預想中的回應。
「這就是曖昧吧……」
喃喃自語著,邊看著手中的通訊器。他知道剛剛范統並沒有生氣,只是剛睡醒,加上最近的工作量應該不是普通的多,所以有點起床氣罷了。
沒錯,應該是這樣的。
很有自信的在心中下了奇怪的結論後,暉侍就看了看時間,有點顫抖的再度拿起話筒。
『暉侍,你到底不要幹嘛?』
還沒等到暉侍開口,對方就用非常疲倦的語氣搶先說話。
「喔,沒有啦。就想你啊!怎麼了?工作很累嗎?」
『不累。還有你打電話的次數也太少了吧?慢去做你的工作,別一直打電話過去。』
「可是人家很寂寞啊……」
和范統的對話中,暉侍還故意夾雜了些鼻音和哭腔,這招雖然對某人很有效,可是對范統可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要撒嬌,很噁心。』
「好過分喔范統!我們算戀人了吧?我怎麼都沒從你那邊感受到愛啊?……范統你怎麼不說話了?」
『壞的,我馬上過來。暉侍,那爾西沒有事情要找我,早點再跟你聯絡。』
「那我剛剛講的話你都沒聽到嗎?」
『有,再見。』
掛掉話筒後,暉侍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范統的最後一句話讓他有點搞不清楚到底是反話還是正常話……雖然他覺得反話的機率比較高。
收好通訊器,他就走出家門,極度的隱藏心裡的失落,重新掛上笑容,迎接沒有他的一天。
「范統。」
「嗯?」
「不,沒事。」
范統疑惑的看著正在批改公文的那爾西,從剛剛開始他就一直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是只叫了他的名字就保持靜默,不然就是隨便找了個話題混過去。
「那爾西,沒有事情的話就說出來也有關係。」
「也沒有什麼,只是有些私事……你跟修葉蘭……」
「范統!」
正當那爾西準備問出他心裡的疑問時,門板就突然被撞開來,而進門的是本來應該坐在房內跟他們一起討論公事的人。
月退興奮的衝進房內,也不管裡面的人是不是在討論公務,一把抓住范統的手就想拉著他出去玩。
「月退,我是來玩的,不要在拉我出來玩了。」
「恩格萊爾,有這麼多玩的時間,還不如去找奧吉薩好好學怎麼處理公務。」
月退都還沒有開口,就直接被范統拒絕,還被那爾西唸了一頓。他帶著失望的表情離開之後,書房再一次回復了平靜。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月退的關係,范統總覺得他來過之後房內的氣壓好像又降低了些。
范統一直以來都不是能忍受這種低氣壓的人,再加上剛剛那爾西的問題被打斷之後他又開始恢復沉默,范統還是敵不過好奇心開口了。
「那爾西,你剛剛答的事……」
「差不多要吃午餐了,一起吃吧。」
他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打破這麼沉重的場面開口,卻還是被那爾西敷衍了過去。對於那爾西這種像某人的逃避方式,范統當然是感到了些不開心,不過既然問題是對方提起的,他不想說的話范統也沒有多問的打算。
即使是午飯時間,他們兩個的氣氛還是一樣沉重。
范統基於他那張糟糕的嘴,跟那爾西在一起的時候能不開口就不開口,而那爾西也不像他哥哥那樣能言善道。他們之間的對話一直都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就算有一方試著找個話題,也會在三句之內結束。
正當范統認為這場午餐應該會以沉默收場,打算默默的把飯吃完時,那爾西又開口了。
「范統,你跟修葉蘭……在交往嗎?」
好不容易又聽到聲音,卻讓范統差點把口裡的飯噴出來。
不過思考了一下那爾西的問題,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不久之前暉侍的確對他表示過好感,可是他並沒有認真的回答他。
「嗯……應該算在交往吧。」
這一次,換那爾西差點被飯噎死。他震驚的抬起頭望向范統,看到他揮了揮手才鬆了一口氣。
鬆了一口氣?
異樣的感覺在那爾西心底浮現。對於自己剛剛心情的動搖,他也摸不太清楚那種感覺,只知道在誤會范統的反話時,心裡有股酸酸的感覺。
「那……你有跟修葉蘭交往的打算嗎?」
那爾西的問題就像針刺般一根一根的扎到了范統身上。他停滯了一段時間,混亂的思緒在腦子裡打轉,這時的他應該是要下意識搖頭才對,可是身體卻反抗著。
心中的搖擺不定牽制著他。
「如果不想回答也沒有關係。」
看他思考了那麼久的一段時間,那爾西也放棄繼續追問下去。應該說,在范統猶豫的那一個瞬間,答案就已經很明顯了。
即使范統可能還尚未意識到自己的心意,可是從他的角度看來是一清二楚。
自家哥哥在想什麼他不可能不知道,應該說暉侍的心意已經明顯到就算不想知道也得知道的程度,而范統那麼單純,只要稍微試探一下就會知道結果。
而剛剛那就是結果。
結束了讓范統胃疼的話題後,那爾西就叫僕人收拾了一下。清理完了以後,那爾西也不急著繼續辦理公事,反而又說了讓范統無法理解的話。
「范統,你跟修葉蘭很久一段時間沒見面了吧?他這三個月異常的安分,連出現個影子都沒有。」
「為什麼你今天都在聽暉……修葉蘭的事啊?他在你反而比較清靜不是嗎?」
「你真的那麼想?」
「……也能這麼說啦。」
范統總覺得那爾西今天很反常,一直纏著他問了堆關於暉侍的事,而且還不是些什麼正常的問題。
他抓了抓頭,面有難色的看著那爾西,雖然很想問是不是要繼續討論公務,可是看著那爾西一臉認真的樣子,他就又開不了口。
「你要不要跟他通個電話啊?」
「三天兩頭就打一次電話來,也不看時間,對話也盡是些沒有營養的內容,況且打去之後我也不知道要講什麼啊,打過去要幹嘛?……雖然我好像有跟他說要再連絡就是了。」
「你剛剛那一串都不是反話?」
「這是重點吧……」
范統現在只覺得這兩兄弟的想法他真的摸不透,也不想摸透。
又接連的詢問了幾個奇怪的問題後,那爾西總算想起手邊還有工作要做,便放棄繼續問下去。
完成了今天的工作,范統只覺得身心俱疲。
腦袋裡還閃爍著那爾西今天追問的事,原本他沒有那麼在意的問題,現在好像在他的世界變成了大問題。
他躺在柔軟的床上,舉起手中的通訊,直直的盯著它,手指反覆的在撥號的鈕上徘徊。
「撥了也知道要講什麼啊……」
把玩了一下通訊器後,他就放棄通話,將通訊器放到了一旁。
思緒混亂到無法安眠。他一直認為暉侍當初的告白只是個玩笑罷了,但從他這幾個月的行為來看,范統也漸漸相信他是認真的。
那自己的感覺呢?
他並不討厭暉侍,雖然有時候他是有點煩人,講話輕浮,而且還很自戀,但他不否認他的溫柔。
所以是喜歡?
一直在心中某處不斷滋生的感情,開始從心的深處溢出。范統想到這邊,激動的抓了抓頭,迅速打開了衣櫃,隨便拿了套衣服就衝進浴室裡。
轉開了水龍頭,放任水柱在他頭頂上肆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熱氣的關係,范統的臉頰微微的發紅,頭上的水珠一滴一滴的延著髮絲滴落到地板上,順著水流流入排水孔。
感覺到發熱的腦袋終於冷靜多了以後,他才把關掉水龍頭,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乾臉上剩餘的水珠。
穿好衣服,打開了浴室的門,濕潤的白霧跟著他從門內散發了出來。范統雙手拿著潔白的毛巾胡亂的抹著褐色的髮絲,垂著頭,放鬆身體坐到了床上。
「范統,你洗完澡了啊。」
「不對啊……你怎麼不在這裡!」
因為蓋著頭的毛巾擋住了視線的關係,范統剛剛並沒有發現靠在窗邊的人,直到他出聲後才知道了他的存在。
他嘆了口氣,緩緩的移動腳步走到了范統的身旁坐下。
「這麼不歡迎我來啊?」
「也是啦,哪有人選在別人睡覺後來的啊?」
「嗯,也是,我應該要選睡著後再來的。」
「……」
范統直接無視掉暉侍的玩笑,起身,走到浴室把毛巾掛好,再走回床邊坐下。
「所以,你不要幹嘛?」
「范統你怎麼一直問我要幹嘛呢?只是想看看你也不行嗎?」
暉侍邊說,手還不安分的環上范統的腰。
范統感覺到了腰上有異物入侵,毫不客氣的拍掉暉侍的手,卻在暉侍乖乖的把手收回去後,轉了個身,倚靠到了暉侍身上。
「……范統你怎麼了?發燒了嗎?」
暉侍把手撫上了范統的額頭,確定沒有異狀後,他才把手放下。對於范統突如其來的動作,暉侍受到了點驚嚇,雖然也有一點點開心。
「你很安靜耶,借我靠兩下又不會怎麼樣。」
靜靜的靠在暉侍身上,心跳的聲音彷彿從接觸的地方一陣一陣的傳來,他緩緩的閉上雙眸,沉默不語。
范統不說話,暉侍也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不過他倒也不排斥現在的情況,就算只有一瞬間,可以跟范統多一點親密的互動也讓他感到愉悅。
「暉侍。」
安靜了一段時間後,范統又再度打破了沉默。
「那爾西昨天答我說,我們兩個是不是在交往。」
范統感覺到身後的人微微的抖了一下,不過他並沒有理會那個人的反應,也沒有等他回話就逕自說了下去。
「那爾西真正常,竟然答我這種問題……」
「那你回答什麼呢?」
暉侍有點急躁的打斷了他的話,提出自己的疑問。從另一邊傳來的心跳聲彷彿逐漸的在擴大,范統深吸了一口氣,卻沒有回答暉侍的問題。
「暉侍,你是真的討厭我嗎?」
暉侍側過身,把范統拉入懷中,像害怕失去什麼一般緊緊的擁抱著,額頭輕靠在他的肩上,手中的力道雖然偏重但是很溫柔。
「很喜歡,那你呢?」
耳邊的聲音像蚊子般細小卻又相當的清晰。
范統伸出手,將身後的人推開,掙脫了他的懷抱。也不給失落的暉侍反應的時間,他就轉過身,回抱上了暉侍。
范統沒有出聲,只是輕輕的靠在他的肩上,點點頭。
「不過,你丟下工作來東方城有關係嗎?那爾西會很高興吧?會被加薪的喔。」
「我是從窗戶爬上來的,只要不被發現應該沒關係吧?工作我會好好完成的,你不要擔心。」
暉侍拍了拍范統的頭,嘴邊重複唸著不用擔心之類的話。他把身體放鬆貼向潔白的床鋪,微笑的看著范統一臉懷疑的表情。
「哭的那麼開心幹嘛?」
「因為可以一直看著你啊。」
「……算了你還是要講話好了。」
無言的回瞪了一眼暉侍,范統就走下床,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拿起了桌上的書隨意亂翻。
「范統,不要不理……」
『叩、叩。』
清脆的敲門聲打斷了暉侍的話。范統抬起頭,比了個安靜的手勢示意暉侍,然後向門口的方向出了聲。
「不是誰?」
「范統,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有些問題想要問你,可以進去嗎?」
一聽到門外傳來的是那爾西的聲音,兩個人對望了一眼,露出了不妙的表情。
「等、等兩下!嗯……那個,我、我在脫衣服,你等等在出去!」
「好,我等你。」
慌張的編了個理由後,他們兩個就四處亂翻,尋找可以讓暉侍藏身的地方。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爾西也差不多開始起疑了,范統就急忙的把暉侍塞進浴室裡面,然後走到門口,打開門。
「你換衣服的時間還真久。」
「不是嗎?哈……哈哈……」
乾笑了幾聲,范統就招待充滿疑惑的那爾西進到房內。請那爾西坐下後,他也拉開了木椅坐下,眼神有時還會不安的飄向浴室的位置。
「怎麼了嗎?」
「不,有什麼。你是想問什麼事呢?」
「嗯,今天討論的部分我有些想改的地方,所以想來問問看你的意見。」
那爾西攤開了手中的文件,拿出了筆開始討論他想修改的地方。
講到一半,浴室突然傳出東西掉落的聲響,那爾西疑惑的望向了浴室,范統則是驚恐的站起身。
「有其他人在嗎?」
「有,應該是我東西有放好不小心掉了下去,我去聽一下你等兩下!」
范統慌亂的走近浴室,小心翼翼的開了門,眼角瞥向那爾西,確定他應該沒有看到裡面的人之後就站進了浴室。
他無奈的看著眼前的人跟掉在地上的漱口杯,極力的壓低聲音試著跟他對話。
「你就不能吵鬧一點嗎?」
「沒辦法啊,我太緊張了。」
「被發現我就理你囉。」
「啊,看來已經沒關係了。」
身後散發出來像黑氣的東西讓范統顫了一下,他沒有回頭,而是一把拉過暉侍向門口的方向推去,小聲的說了句『漏油』就真的不理他了。
「修、葉、蘭,我記得今天沒有叫你回來報告,也沒有西方城的工作吧?」
「咦?是嗎?我記錯日期了啊,哈哈。」
「就算記錯日期,也不是到范統房間裡的浴室報告吧!」
那爾西的忍耐似乎快到了極限,他怒吼了一聲,眼神兇狠的瞪向暉侍,隨後卻嘆了口氣,按著疼痛的太陽穴,轉身站到浴室的門口。
「下個月的薪水扣一半。」
「咦!」
「范統,我明天在問你公務。還有……如果修葉蘭欺負你,可以跟我說。」
他不理會暉侍的驚呼,直接背對著跟范統對話。說完之後,他就匆匆的走出門,收拾東西,迅速的離開房間。
在那爾西離開之後,他們兩個人也走出了浴室。范統直到那爾西走了之後,還愣愣的搞不清楚狀況,而暉侍則是再一旁釋懷的笑著。
「范統,我們正式交往後的第一頓飯我請不起了。」
「有人叫你請我。」
「不過……」
暉侍走近范統,伸出手環抱住他。
「那爾西好像也承認我們了呢。」
「嗯?什麼南北?」
「不,沒什麼。」
暉侍笑瞇瞇的看著范統,抵住他的額頭親暱的蹭了幾下,就把他拉回床上。
也不管范統的抵抗,暉侍硬是把他壓到了床上,拉起被子,再一次把他拉入懷中,緊緊的抱著。
「你又不要幹嘛啦!」
范統動了動身體試圖擺脫暉侍,不過沒有起任何作用。
「這麼晚了,你不睡覺,不然想要幹嘛?」
「……你沒有自己的房間吧!給我回別人的房間去睡!」
「有什麼關係,床這麼大,今天又那麼冷。」
「今天才不熱好不好!」
環繞著彼此的那雙手,雖然炙熱卻也溫暖,脈搏和心臟跳動的聲音,緊靠在對方的耳邊像安眠曲一般鼓動著。
又一個平靜的夜晚,就在范統的掙扎和叫罵聲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