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從段考的死亡邊緣衝回來更新了
22.重逢
*開頭微(真的只是微!)虐,以及即將開啟重漾線煮糖漿之路
他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醒了?」對方好看的眉眼挑起一邊,然後轉身從桌上拿起一碗藥湯。
「喝掉。」
「………………」
褚冥漾看著對方的藍眼總覺得熟悉,卻想不起來是誰。
「想不起來很正常,不想死的話就喝掉。」
「………………哦。」他這聲應答聽起來氣若游絲,不仔細聽還真的會漏掉。
不管對方是誰,總歸還是救了自己的人,盡量在不給對方添麻煩的情況下找到然他們吧。
入口的黑色藥湯相當地苦,卻代替水源幫他潤了潤喉嚨,發出來的聲音也不像剛剛的氣音,正好讓他能夠把心裡的數個問題完整問給對方聽。
包括「你是誰」。
對方聽完之後嘆了一口氣,就好像早就料到會這樣卻無可奈何一樣。那口氣嘆得褚冥漾一愣一愣的,「怎麼了嗎?」
「…………沒事。我的名字是重柳,叫我柳就可以了。」
「哦。柳,我應該不會待…………呃?」
只見對方抬手打斷他的發言。
「我知道你很心急要去找你的家人,但是我有一個條件,至少你要在床上待十天才能下床活動,知道沒有。」
在對方一口氣把他心裡的疑問通通講出來之後,他愣住了。
九成九是看透了自己的想法,並且三成機率(畢竟也有可能是救人經驗多)知道自己接下來想做的事,五五開這個人應該是和自己遇到並相識過,可是自己沒有一分半分的記憶。
儘管理智上強迫自己要懷疑眼前這個人,可是卻打從心底做不到這件事,究竟是為什麼呢?
「你現在不用追究為什麼,只需要養傷。」
…………看來是真的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
啊。
謝謝。
重柳搖了搖頭,「你睡吧。」
其實在黑髮青年的心聲傳到他腦袋裡的時候,他有那麼一瞬間是愣住的。
不過印象中這個妖師沒有那麼聽話啊?
算了,先不要追究那件事。
褚冥漾並不是自發性地出現在他面前,而是跟上次一樣是被動的。
那麼這次攻擊了他的人是誰?
以往總是獨善其身的重柳這次絲毫沒有要置身事外的意思。
這並不符合他的習慣。
一陣由手腕而來的刺痛打斷了思考,他低下頭看著手腕上深可見骨的一道上了藥的刀傷。
這是他自己拿短刀割的。
在某次不小心受傷把血撒進藥湯裡並被人喝掉以後,他發現自己的血液好像有加強藥效的功能,只不過加進藥湯之後會讓一整碗的藥物都變成黑色的,完全看不出內容物。
剛才如果沒有把手藏著,肯定會被他盯著半天吧。
幸好他自己做的這種藥沒什麼特殊的明顯味道還能蓋掉血液的鐵鏽味,完美地幫他忽悠掉妖師身為嚮導的感官以及對方可能會有的關心。
褚冥漾實在是太善良,這是他上一次和妖師相處時經過觀察得來的結果。
就連會危害到自己的魔獸都只是簡單擊暈而已,他知道若是對方真的願意,即使整片森林的魔獸一瞬間就死亡也不奇怪。
就仗著妖師的力量。
重柳把手掌覆蓋上傷口的位置。
包紮一下吧…………
此時床上的人突然轉過身來看著他。
「………………原來真的會失憶啊?」
重柳習以為常地回了他一眼,當然沒有讓他看到傷口。
「你想起來了啊。」
「嗯。原來你說的是真的。」
因為這種直接模糊潛意識還能讓人察覺不到的方式,自然不會有人記得白血族這個種族。
「想起來了就先睡吧。」
「喔。」
千冬歲在第二天早上才看到擺在桌上的水晶。
看完之後,就知道事情大條了。
於是只能趕緊約了萊恩出來討論這件事,路過的庚聽到兩人的談話,皺了皺眉頭,把消息告訴了賽塔。
於是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在某些袍級的刻意隱瞞下,雖然公會中的大部分袍級都得知了這件事,但仍舊沒有讓公會高層知道夏碎的想法。
大概就這麼過了三天,千冬歲一直沉在後悔當中。
是不是當初自己多懷疑一點,現在就不會這樣子呢?
可是喵喵是死在他面前的啊…………
一隻手拍在他的肩膀上。
千冬歲轉過頭,看見多日沒見的兄長。
「哥…………」
「已經發生的事就不要再因而鑽牛角尖,先想想怎麼做才對現在的局勢更有幫助吧。」夏碎笑了一下,「如果是因為這樣而錯失了重要的機會,那可一點都不像我認識的你了。」
…………對呀。
他可是要在人們失去方向時帶領迷途羔羊回到正路上的嚮導,怎麼能自己失去方向呢?
「…………謝謝你,哥。」
千冬歲笑了一下,從白園的椅子站起身。
是的。
正如同夏碎所說的一樣。
現在他能做的,就是保持自己最好的狀態。
並靜待行動時機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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