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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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特傳+少量非關】不祥【0613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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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3-16 18:30:36 | 只看該作者
好好看,期待下一篇啊!!!!!      (無限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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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2-4-2 20:01:21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血兒 於 2012-4-2 20:03 編輯

第三章:任務與戰鬥

據說因為趕時間,所以褚冥漾在開學的那一天不知用甚麼方法匆匆的把我帶到學校後便離開了,只是離開前他問了一個頗意外的問題:「妳是因為不想和我說話才騙我說妳不會說話的嗎?」我當下呆在原地,他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用同樣的方法離開。我反應過來後,立刻發了一個短訊給他解釋,雖然沒有說明原因,但他好像也理解了。
事後我才從符咒課上知道他用的是移動陣,基於看起來很方便,所以我也花了點時間在符咒上頭,現在對用移動符出入學校蠻上手的。
話說遠了。
現在是自修的時間,班長正代替班導看管我們。來到這世界已經三個月了,在代導人的那一個月過後,我幾乎只見過褚冥漾幾次,最近聽喵喵說他出了長期任務,可能要好久才會回來。是的,是喵喵告訴我的,因為褚的關係,我跟喵喵學姊、千冬歲一行人也混得很熟。跟會神隱的萊恩更熟一點,因為前一陣子我們都住在白袍的白蔓館裡。順帶一提,上星期我剛考上紫袍,千冬歲之前的學弟也考上白袍了。
在我胡思亂想、在羊毛紙中隨手圈圈點點的時候,班長羅雅不時投來鄙視的眼光,有時候我真的懷疑她的眼睛除了「鄙夷」以外,不會說其他話了(眼睛不會說話?當然不是!)。
過了下一節的符咒後,我今天就沒有課了,去左商店街逛一下好了,紫袍專研的老師說下堂課會用到水晶和符咒,越大量越好,順道去買一下好了。
「......」手機無聲地顫動著,是誰到現在還不知道我不會「講」電話?我掛斷了線,傳了個訊息過去,很快就收到回覆了。
原來是夏醉學長找我去當「電燈泡」,不知道這次千冬歲又做了甚麼事,讓夏碎學長無言以對了呢?
下課以後,我漫步回到紫荊館,還沒進去,就聽到千冬歲的聲音。
「不能給我哥用沒消毒過的東西!」我敲了敲門,得到回應後開門進去,聽說是詛咒體的小妹妹——小亭瞪著水汪汪的金瞳,手上拿著日式茶杯可憐兮兮的在我身邊走過。千冬歲滿意地看著她出了房間,然後推了推眼鏡,看著我。眼鏡「恰好」反射了燈光,讓我看不到他的眼神。
「我哥現在不適宜見客。」他對我說,我越過他走到夏碎學長的床邊。一如既往,我以書寫代替說話。
找我有事?
「還習慣嗎?會想念妳的世界嗎?」夏碎學長一連問了兩個問題,急促地說話使他輕喘了一會。待他呼吸舒緩一點,我才回答。
習慣,想念,但不急著回去。
我想念朝索父親的溫柔,阿夜少爺的笑容,可是回去的話,我一定沒有現在這樣上學的機會,連結交一個年齡相彷的朋友也有難度。
他微笑摸了摸我的頭,口中一邊說著「要開心」,我感覺到千冬歲的視線快刺穿我了。
「哥,你該休息了。」夏碎學長嘆了口氣,卻給我一種鬆一口氣的感覺,我默默地退出房間。才邁出一步,訊息鈴聲就大肆響鬧,真是剛好,要是在房間裡響的話,千冬歲大概就要宰了我了。
我改變了方向,往學校大門走去。途中,我遇到宿舍管理人,白袍精靈賽塔。他是我唯一會主動跟他說話的人。
「賽塔,您好,願您一切安好。」
「願主神祝福妳,善良的索菲亞。非常感謝妳絕對預言般的祝福。」言畢,我們也各自離開了。
絕對預言,那是我天生的能力,雖然我從認識到純熟的時間才不過是這一、兩個月的事。我從以前就知道我說出來的話很大的一部分會成真,這也是我不喜歡說話的原因。有時候,我不禁懷疑,到底我說出來的話是預言,還是詛咒。與其說我討厭這能力,說我害怕還更適合。害怕我說的話造成甚麼可怕的事,害怕會因為我的話,害死所重視的人。
咳!又說遠了。總之我現在正要到原世界出任務,內容很簡單,只是墳場的定期清洗而已。因為不是即時任務,所以我先繞去左商店街買水晶。
不是我要打廣告,學校出面的兩條商店街真的很方便,由上課用的屬性水晶,到暗殺用的黑水晶,練習用的、出任務用的符紙,還是一般生活用品都有在賣,機本上在這裡不會有找不到的物品。總之,買完以後我就移送至原世界了。
原本這種墳場清洗是用不著紫袍的,甚至無袍級也可以獨力完成,但不知為什麼,公會派了好幾個人來,也沒辦法完全辟去怨氣,反而日益嚴重,以致周遭發生了一起又一起被怨氣影響而造成的命案。再加上來出任務的人回去後都沒有了來這邊的記憶,最嚴重的是一個白袍陷入昏迷狀態至今仍未甦醒,因此公會才不得不調整任務等級,派我這個紫袍來處理。從懷裡抽出一張六角星形的符紙,我在心裡默唸:「黑之黑,白之白,不明之物還返於所屬之處,邪之怨消失殆盡!」濃郁可見的黑氣逐漸散去,這樣就好了吧。
突然,噁心的感覺翻騰,我很清楚,這是鬼族氣息出現的徵兆。慢慢的,頭劇痛起來,這兩個月來,每當鬼族出現,我都會如此,奈可束手無策,我也只有習慣它了。如今,雖然頭痛難耐,卻也沒有一開始連思考都沒辦法。
話說回來,難道是鬼族使得這裡怨氣熏天?如果真是這樣,那就非把它除掉不可。
轉過身去,一步一步循氣息發出之處靠近,很微弱,看來是有意隱藏,這意味著來者來頭不小。追蹤至其中一個墳前,氣息突然消失,然而頭痛依舊,鬼族還在。
「小娃兒,是妳在追蹤我嗎?」欠揍的女聲從後響起,我立刻回過身去,只見妖艷的女人正把玩著一顆發光的水晶,那是我剛剛用來驅逐黑氣的水晶!
「啪」一聲,水晶蕩然無存,肉眼可見的濃厚怨念再度聚集,我連忙張開結界,以免被怨氣干擾。那女人瞇起雙眼,鬼魅般笑著(作者:她本來就是鬼嘛!)。
「小妮子,妳身上有我族的氣息,跟隨我比申吧!我定待妳不簿。」
開甚麼玩笑!我可是嗅到鬼族就想吐,靠近兩步就頭痛,我怎麼可能是鬼族,更遑論加入他們。
我輕喚:「與我簽訂契約之光,請依約給予光芒。」
刺眼的光爆開,那鬼族卻不受影響,她舉起雙手,指甲剎那伸長,我只來得及後退。然而她更快一步,指甲掃過胸口後劃破左手臂,流出的血是腐爛的黑色,真糟,堂堂一個紫袍竟然就這樣被殺死。
朦朧間,我好像聽到喵喵的聲音。
「菲菲!」

再醒來時,已經身在學校的醫療室。
「妳終於醒了!」喵喵學姊?她我的特寫就在伸手可及的位置。
我眨了眨眼睛,想要坐起來,手卻用不上了,起來一點點,頭也暈起來了。
「妳流了很多血。」庚學姊溫柔的聲線響起。
「幸好毒素還沒來得及進入心臟,不然我們就沒辦法了。」結果我知道,就像夏碎學長和阿利學長一樣。
「妳記得發生甚麼事嗎?」獅子頭輔長遞給我一杯鵝黃色的液體問道,因為左手動彈不得,只好以右手接過,同樣原因,無法書寫,只好用說的。題外話,右手也能寫,不過比較慢,而且大多都被喻為「畢卡索」後人,就是看不懂的意思喇!
「有名女性鬼族——」
「比申惡鬼王。」庚學姊插話解釋。
「她襲擊我,我躲避,然後傷到手臂。昏倒,喵喵學姊叫我,沒意識了。」我沒有提到比申說我有鬼族氣息,直覺告訴我,說不得。
輔長和學姊不著聲色地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學姊退出了房間。
「菲菲,妳先休息,喵喵已經幫妳請假了。外面還有其他人,喵喵先去忙了。」喵喵學姊說。
「謝謝學姊。」接著,她也出去了。
獨留我與輔長二人......
「喵喵學姊都出去了。作為輔長的你不用去嗎?」我帶著趕客的意味說。
「......」他以沉默代替回答。
我轉過頭去,他一反常態,沒有嬉皮笑臉,沉著的臉帶著一絲疑惑。
「堤爾,你找我?」低沉的聲線伴隨開門聲而來,一名戴著眼鏡的男性站到輔長身旁。那男的有高挑的身材,只是配上一張陰沉的臉,還被過長的黑色瀏海遮了大半,活像是那種大半夜從電視機爬出來的同類。
「九瀾,幫我驗一下。」輔長壓低聲音道。
「真罕見,你平常不是怕我順手帶走一兩個器官怕得要死的嗎?」
「平常那些不是被你偷走一兩個大概活不了,就是偷不走,這個也是後者......吧。」
被喚作九瀾的「呿」了一聲,慢慢走近。我感覺到他逐漸貼近的手,沒有惡意,可是不可以。我右手握住他的手,硬是坐了起來,問:「輔長,這是甚麼意思?」
「我們要抽取妳的一點皮膚組織做一些檢驗。」
「順道拿一些基因樣本,是嗎?」我冷冷地說。
「公會在這方面有絕對的權利。」九瀾推了推眼鏡說,幸好他的眼鏡沒有反光,要不然我都要以為他跟千冬歲是出自同一師門了。
「要是我反抗呢?」
「妳認為,可能嗎?」不知是甚麼時候,他繞到我的左邊,手臂上的蹦帶蕩然無存。
眼皮,好重。閉上眼前,我彷彿看到他的手上拿著一把銀得發亮的手術刀。
我發覺,最近人為昏倒的次數多得有點離譜。
醒來的時候,我躺在我的房間裡。看了看月曆,自出事那天,已經兩星期了。手臂的傷已經好了,只剩下淡淡的一條線。那天之後,沒有再看到獅子頭輔長,九瀾也只有出院的那天,他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低聲呢喃:「妳的報告,出了,好自為之。」好自為之?我應該甚麼都沒做吧。
走出紫荊館,往有點久違的課室走去。
「怪物,站住!」奔騰的殺意,正在無形地攻擊我。我抬頭看向那群攔路狗,明確地發出警告的眼神。
一群無袍級來擋一名紫袍?這是不是叫不自量力。而當我看到他們的後方站著一名黑袍時,不由得輕笑出聲。
「這樣很沒意思。」我開口,那群人當下愣住,我認得當中的大部份,他們來堵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而每次我不是把移送陣開在自己底下,就是他們腳下,從不曾跟他們說話。
其中一名金髮少女回過神來,大喊:「多說無謂!」
我不理會她,朝那黑袍做出邀請的手勢。「越級挑戰雖然無理,但請容我這樣做。」
那黑袍不為所動,我跟他有點距離,再加上旁邊那一群的私語,他可能聽不到。正當我打算再說一次時,他動了。
「我接受。」
站到我面前,他說。眾人嘩然,那金髮少女更叫了起來,其他人也跟著起閧,內容不過是「不自量力」、「不值」這些話,話說,剛才不自量力的是誰呀?
「喂!妳叫甚麼名字?」他問。
「索菲亞。」我回答。
他掀起勝利般的微笑,看得我頭皮發麻,他的笑,很突兀。
一個移動陣在腳下浮出,他說:「找個安靜且方便的地方吧。」
這裡是學校的競技場。我記得褚冥漾帶我來過一次。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請讓挑戰者見識你的凌厲!」他的幻武是一對雙劍,劍刃上有簡單的藍白色圖騰,看來是不錯的武器,僅比皇族兵器遜色一點。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請讓攔路者見識妳的憤怒。」我的幻武是火屬性的十字弓,和他的是同一等級。
他一個響指,場外的觀眾席被結界封了起來。因為剛剛我們是在眾目睽睽的情況下過來,那堆人自然而然跟了過來。結界完成,亦意味著開始。
「火舞,影亂息止。」一開始,我就放出數十支火箭,圓形的競技場立時下起箭雨。
「妳有在瞄準嗎?」他笑著說。就旁人看來,他這舉並無不妥,因我剛才放出的數十箭沒有半枝碰到他,只是,我的目的確確實實達到了。
他自以為是的朝一枝箭矢揮劍,也準確的打落了,然而他臉上卻露出不解及失落的表情,而這不解更隨著他擊落更多箭矢而越甚。
為什麼會這樣?讓我解釋一下吧。我的「火舞」是透過射出大量箭矢,擾亂對手,在旁觀者看來,是在打落一枝又一枝的箭,但於當事人而言,是在砍一個又一個「我」。
「二檔,火交纏,烈焰雲起,亞希斯之矢!」十字弓爆出兩條火龍,我輕撫兩條小龍,搭上比一檔大上五倍的弓,拉弦,放箭,龍飛馳,仰天長嘯,瞬間襲向黑袍,黑袍發出痛苦的哀號。
一切看來大局已定。
只是,對方可是黑袍,絕不是我這紫袍三兩下就可解決的對手。眼前,黑袍不見了!是幻覺,在哪?
強烈的殺氣,在身後!
回過身去,只來得及以弓擋下他的劍。他說:「妳不賴,只可惜,這是一個水屬性的競技場。」
他左手的劍揮過來,眼見左右相逼,只得閃身躲避,我扔起一顆藍色的幻武大豆,回他一個微笑,道:「伊喬坦莉西幽,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請讓無知者見識妳的媚態!」當他聽到「無知者」三字時,不自覺握緊了雙手。
大豆爆出藍光,從那光裡拉出滿佈藍色圖騰的長槍。我右手握弓,左手持槍,以飄浮咒立於半空,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學長,不好意思,我還想在這裡讀書,所以請你去死吧!」
再度射出火龍,我揮動長槍,晝出一個全圓,喊:「在水之皇族——伊喬坦莉西幽面前,水聽歌頌者之言,水捲雲翻!」
與此同時,他也在喊,話語中不在是嘲笑,而是毫無掩飾的殺意:「龍捲風刃!」
天高的海浪,連線天地的龍捲風在我們二人之間撞在一起。這是一場拉鋸戰,然而,我並不只有水的助力。當他還慒然不知,看著龍捲風一絲一點的衝破海浪時,亞希斯之矢的火龍已到了他的身後,只等我的一句話。
「滅之火,吞噬。」我冷冷地吐出五個字,火龍張開了口,剎那噴出的火焰把黑袍的身影湮沒。
我轉向觀眾席,說:「我嬴了,所以是你們輸了。」結界瞬間破碎,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已然燃起熊熊大火。
結果,第二天有兩個人來找我。第一個是喵喵。
「菲菲,下次不要這樣增加醫療班的工作了!」說完,她便氣喘吁吁的跑走。看來是忙翻了。
另一位是我不認識的——巡司,是個紫袍。題外話:黑髮黑眼的臉長得跟褚冥漾還蠻像的,我是指神似而已。
「妳是索菲亞.安德利斯?」她問。
我點頭。她手上浮出一個黑球,說:「妳在正式決鬥中打敗黑袍柳落,妳是否願意接收其黑袍資格?」
我偏頭想了想,再點頭。黑球打在我身上,其實一點感覺都沒有。就這樣,我成了黑袍。
不知褚冥漾知道後會有甚麼反應呢,我記得他好像住在黑館......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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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4-2 22:51:54 | 只看該作者
我剛才在想血脂花園即將要月更,
沒想到這裡竟然更了。

那,這個星期三我也去把我的道之少年更新吧(看到那麼多加油聲,我的創作魂又燃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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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2-4-10 21:59:19 |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邀請
褚冥漾回來,是我入住黑館後的第二個星期一。
躺在一個頭髮染得亂七八糟的少年手上,身旁還有兩個黑袍,我認得其中一個叫洛安,對另一位娃娃臉的沒有印象。
「洛安,您好。」我向他打招呼。娃娃臉瞪大眼睛,問:「洛安,她是誰?」
不等洛安回答,我先自我介紹。「您好,我是索菲亞,高中部的學生。」
「妳好喔,我是黎沚,是格鬥課程的老師喔!」說著,他塞給我一個紙包。「請妳吃喔!」
沒空深究那是甚麼,我匆忙道謝後便趕去上課了。順帶一提,在我們互相認識時,色彩頭少年已經把褚抱回房間並離開了。
上學不怎麼樣,現在我會去上的課就只有星象、符咒、袍級課程和藥草。倒不是說上學無聊,只是其他課的人坐不到十分鐘就會拔刀相向,超沒趣的。
關於上課的情況也沒甚麼好說的。褚在回來後的第三天醒過來,那天早上喵喵學姊跟千冬歲學長帶了食物過來,我可沒有打擾別人聚餐的興趣,所以默默的出了黑館有時候,我不得不懷疑,我跟鬼族有莫名的緣份。才踏出黑館的大門,就感覺到那討厭的,在地之石園。
「喲,小妹妹,要喝咖啡嗎?」我就在想,為什麼這氣息這麼熟悉。
「鬼族,滾!」我咬牙地下了逐客令。他來這邊無非又是找麻煩。
「不用這麼絕情吧!」他,安地爾謎樣地笑著說。「好歹我們是同族。」
「你說甚麼?」同族,為什麼他跟比申都說我是他們同族,難道我真的是鬼族嗎?不對!他是比申的手下,我聽天使安因說了,所以一定是他騙我!
「妳覺得,我在騙妳,是嗎?」詭詐的笑容在他臉上蕩漾。「因為我是比申的人,對嗎?難道,妳一點都不懷疑嗎?為什麼比申攻擊造成的傷,對妳一點影響都沒有?那可是充滿鬼族的毒。」
「那是因為醫——」
「因為醫療班手腳快,幫妳處理了?」他打斷我的話。「別天真了!鬼王的毒哪是他們能處理的?那是因為妳的身體有鬼族的氣息,那氣息壓下了比申的毒,妳才會安然無恙。」
「菲菲!」喵喵學姊?回過頭,學姊、千冬歲、萊恩、褚冥漾,他們都在,一臉憂心。沒有多想,他們跑到我身邊,一致地怒視著安地爾。
「小朋友,這邊就交給我們吧!」惡魔警衛奴勒麗來到,褚他們立刻拉著我離開,一行人來到學校的餐廳。
「菲菲,妳沒事吧?」我搖搖頭。
「漾漾,我們去拿吃的!」喵喵學姊很有活力的拉起褚跑了出去,我說,你們剛才不是在黑館大快朵頤了嗎?
「千冬歲學長。」我裝作不在意的喚。他看向我,眼鏡依然「剛好」反光了。「鬼族跟人類有可能結合嗎?」
「如果妳說的是交配的話,理論上是可以的。實際上還沒有這樣的例子。」他平靜的回答,完全不能從他的週氣跟眼神知道他在想甚麼。突然,他靠到我耳邊,壓低聲音道:「感覺是很像,可是妳不是,應該是不知甚麼時候染上了吧。」言畢,他又若無其事地看著書。我盯著他,這話是甚麼意思。
默默的吃完午餐,他們就去上課了。我下午沒有課,又不想回黑館,所以在學校到處走走。一路走到風之白園。在那邊,遇到意想不到的人。
「午安,索菲亞。」某位喝著茶的天使道。
「午安,安因。」微笑著回應,也跟天使對面的精靈說:「天降祝福,賽塔。」
「主神保佑妳。」他溫柔地說。
「我可以坐下嗎?」
「請便。」他給我倒了一杯茶。我喝了一口,苦苦的,這是所謂的「老人茶」嗎?
「感到迷茫嗎?」安因不經意地問。
「精靈不知所措的時候,會停下來,傾聽主神的聲音。」賽塔建議說。
「當所相信的都變成浮雲,發現原來自己除了不幸,並不能帶給別人甚麼,那還要活下去嗎?」我呆呆地問。
「活下去,是信念。若果活下去是別人所期望的,那就非活下去不可了。」安因感慨地道,他話的背後似乎背負著甚麼。
「精靈相信,即使是黑色種族,也有活著的價值。」
黑色種族嗎?妖師、鬼族,還有之前的陰影。活著的價值……如果,我真的是鬼族,真的還有活著的價值嗎?
「謝謝兩位。」我衷心的道。不知道能不能在醫療班找到九瀾呢?
「索菲亞。」安因叫住我。「妳,有被鬼族打傷過嗎?」
「早前被比申傷到手臂,怎了?」
「沒事,小心點。」他說,莫名其妙呀。
醫療班內,屍橫遍野……在那當中,我看到獅子頭輔長。我靠近,拍了拍他的肩。他回頭看到我,一臉警戒。
「有甚麼事?」他語氣不太好的問。
「九瀾先生在這邊嗎?」
「找他幹甚麼?」
「有些事……」
「他不在。」很明顯的送客語氣,我也不好意思在這邊逗留了。轉身以後,我聽到輔長在喃喃自語:「或許應該提醒九瀾小心一點。」
不知道輔長是把我想成怎麼樣了……
悠閒的晃晃,晃到原世界去了。小紅帽不要命的飛過來。
「要不要來一根吃了會死人的香口膠?」一巴掌拍走它以後,我繼續晃我的路,晃到某大樓的頂樓。
「啊!」發洩的大叫了大概十幾分鐘,心裡的惆悵也舒暢一點。這邊的頂樓很乾淨,完全不像我那邊的世界,頂樓全是非人的領地,不小心的話就會被掃掉。
「誰?」轉身問道,一個金髮人影浮現。
「吾為殊那律恩惡鬼王麾下七大高手之一,純火貴族萊斯利亞。」血紅的雙眼直視著我。
「鬼族,你的目的為何?」我冷冷地問。
「吾王請您作客。」他客氣地道,這跟我平常看到的鬼族大不一樣。
「請我幹嘛?」
「吾王並無惡意。吾王的意思是:您若不願意,不要強人所難。」
「我這一去,該不會不回了吧?」
他不語。我發瘋似的大笑。
「好,麻煩你帶路了。」他看著我,雖然沒有表情,但似乎是不相信剛才我說的。「既然殊那律恩惡鬼王『請』我,剛好我有些事,有這麼一個方便,何樂而不為?鬼王比普通鬼族知道的多吧。」他沒有回答,一個紋路不清的法陣在我們腳下張開。看來,我這趟是要到獄界一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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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2-4-16 16:29:14 |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鬼王,另類宮殿
萊斯利亞並不多話。我們進到獄界後,他默默帶著路,我靜靜的跟著。獄界的空氣混濁,我幾乎無法呼吸。
「到了。」
我們停在一間小木屋前。他打開了門,作出「請」我姿勢,我半信半疑進去,他則跟在我身後。內裡雖不如木屋外表那麼簡陋,但也沒有皇宮那麼瑰麗堂皇。進去以後的空間是寬敞的大廳,四周的牆壁是典雅的棕木色,大廳正前方設有高出來的位置,在那之上,有簡單裝飾的皇座。
「吾王,屬下已為您把人帶到。」他跪下,以比剛才尊敬上千倍的語氣報告。
樸素的皇座上坐著一名中年男人,那人比了一個退下的手勢,他以最小的動作出了大廳。那人無疑就是殊那律恩惡鬼王,他一雙灰濛濛、混濁的眼睛,褪色般的紅髮無生氣的披在肩上,在他臉上,沒有一點歲月的痕跡。
「要妳走這一趟,真抱歉。」他緩緩地開口。
「殊那律恩惡鬼王,雖然不知道你找我來所為何事,但我有些事非問不可。」我看著他,打量他的表情變化,聽到我的話,他沒甚麼訝異,倒是一臉好奇。
「在甚麼情況下,才會染上鬼族氣息?」
「被鬼族傷到,或是內心開始扭曲。」他大方地回答。
「有例外的情況嗎?」
「雖然不知道妳問這個是有甚麼意圖。但是,妳得知道,有些事是不能說的。」他眼神銳利起來,在我看來,在那之後,彷彿隱藏著甚麼。
「我了解。那說說你的意圖吧。」
「只是,想見見妳而已。」他打了個哈欠,道。
「別唬弄我了,鬼王陛下。不過,倒是奇怪。不妨告訴你,往常我一嗅到鬼族氣息,頭就會痛得地裂天崩。可是我到這以後,至現在還沒有不適。」
「那是當然。妳可曾好奇,妳身上的鬼族氣息,屬於誰?」
我不語,我身上有鬼族氣息的事,直到剛才為止我還是半信半疑。若不是他故意點明,我大概只會當作是最近幾次任務不小心染上的吧。不待我回話,他又道:「乃是吾之氣。」
我皺起眉,現在應該是一臉不屑和厭惡吧。他輕笑出聲,一臉回想往事的說起來。
「那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當時,我的心尚未扭曲,而妳,仍在母親的肚皮裡。我是一個惡魔,或許妳不曉得,惡魔一族的家庭觀念不深,對自己手足也只會有強者和弱者的態度,因此,我長期在外,到處遊歷。那一年,那一天,烏雲蔽天。我路過一個小村莊,那裡充斥著婦人的叫囂聲、男人的吆喝聲、孩子的哭泣聲,在這些聲音之後,我聽到一個弱小的聲音,那是尚未出生的妳的心跳聲。那個女人在尖叫,我感覺得到,在那小房裡充斥的戾氣。」他吸了一口氣,同時打量著我。我一口氣也不敢喘,因為他的一字一句勾出了我從未看過的記憶,與他所描述的何其相似。
「手持利刃的男人正一步一步的靠近妳的母親,男人身後躺著的是老人及老婦。不用細想,也能猜出個究竟。我一手推開男人,無暇去研究他怎麼了。我把手放在那隆起的腹部,妳的心跳在逐漸減弱,伴隨妳母親的。我想都沒想就剖開了她的下腹,把妳拉了出來。我很清楚,若果放手不管,甚麼都不做的話,妳就會死,在我的手中死去。
「直到今天,我也搞不清楚當時我是抱著甚麼心態把我的血灌進妳的口裡,與妳立下惡魔的契約。不過,不得不提的是,如果妳沒有活下去的願望,惡魔契約也沒有辦法把奄奄一息的妳救活的可能。」他停止說話,與我對視。我這才從可怕的回憶裡抽身,訖然發現,我在顫抖,豆大的汗珠劃過額角,滴下。
「你……你要如何證明你話的真偽?」聲音也在抖,是因為不敢相信這就是事實嗎?
「妳身上的氣息,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他反問。
「所以,你今天找我來,是要我因為那該死的契約,成為卵族,向你效力?」
「我理解,妳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妳回到這個世界,不過四個月而已。妳沒聽說,我是最沒鬥心的鬼王嗎?」
我搖頭,他微笑。那之後我們無言的對坐了一會,他便讓萊斯利亞送我回去,這樣的好意確實使我對他惡鬼王的身份生疑。在我離開前,他說:「如果需要庇護,或是聊天的對象,歡迎來找我。」
回到原世界,原來已經過了三天。寡言的萊斯利亞帶我到遇見的那個頂樓後,轉眼就不見了,連道謝的機會也不給。這一趟,讓我理清了一些謎團。可是,無緣無故消失了三天,該如何解釋。一邊苦惱著,一邊不著聲色的跳下地面。
「索菲亞?」不知是不是因為三天沒見,害得熟悉的聲音卻配不了名字。回過頭去,才發現那是喵喵學姊跟庾學姊。我點頭當作打招呼。
「菲菲去哪了?大家超擔心的!」喵喵學姊扁著雙唇道。
摸索一下身上,找不到隨身的筆記本,我回答:「……辦些事。」
庚學姊投來懷疑的目光,倒是沒有多說甚麼。
「我跟庾庾在逛街,菲菲要一起嗎?」喵喵學姊興致勃勃的問道。
「不了,累,先回去。」
「不舒服要好好休息喔!」她說完後便拉著庾學姊興高采烈的衝進人群。待再看不到她們身影時,我走進附近的小巷,移動回黑館的房間。
房間設備尚算齊全,一個睡房,簡單的休閒室有書桌、沙發等基本傢俱,書桌上有一部筆記型計算機,連接網絡也很方便。我的睡房只有一張床、一個書櫃跟一個衣櫃,不過也足夠了。快速的梳洗一下後,睏意頓生,眼睛闔上去我剛好撲了上床。
「索菲亞?索菲亞?」誰?誰在叫我,叫著那麼喘、那麼憂心?
睜開眼,眏入眼簾的是閃亮的銀髮,黑色的雙瞳幾乎快要滴出淚水。我輕喚:「阿夜少爺?」
「索菲亞,妳快嚇死我了!」聽到我的聲音,他裝作生氣的道。
我坐了起來,阿夜少爺的身影卻消失了,只剩下潔白的牆壁。原來只是幻覺嗎?不爭氣的淚水落下,也許我沒有想像中那麼適應這個新世界,這個沒有「家人」的世界。
我出了睡房,默默打開連接走廊的門,一個頂著一頭亂糟糟黑髮的少年猶豫不決的在門前踱步,聽到開門聲,「刷」的抬頭。
「請進。」我說。「有事嗎?」我一邊關門,一邊問道。
「我想跟你借洗手間。」聲音細得如蒼蠅般,雖然於我而言並無大礙。
「請便。」他抱著梳洗用品衝進洗手間,五分鐘就出來了,我正在用計算機。他站在我身後,平滑的熒幕剛好反射出他的身影。
「恭喜妳考上黑袍。」他喃喃地道。
「謝。」我看著熒幕,頭也不回的說。
他轉身離開,腳已踏出一半,而我叫住了他。
「褚。」他回頭,我指著熒幕說:「要不要跟我一起出這任務?」
他看著熒幕沉默了好一會,然後緩緩地說:「這個地方,不能去。」他的話帶著顫音,身體不自覺的在抽搐。
任務的地點是西之丘鬼王塚,當時我以為漾漾的反應是單純因為那裡曾是耶呂惡鬼王的據點。後來我從千冬歲那裡知道,那裡是他一度失去他的學長的地方,不過話說回來,他跟他學長的關係似乎並不只學長跟學弟這麼簡單。
「不能去嗎?那我接下了。」無視他驚慌的表情,我在公會的網絡上辦了接任務的手續。
他失控的尖叫起來。
「我說我接下,又沒說你一定要去。」我無奈地說。他好不容易停下來,看著我的眼神怪怪的。
「不就一個月沒見,索菲亞妳話多起來了。」
結果到最後,他還是跟我一起來了。
「就跟情報班說的一樣,這邊有鬼族。」我低語。
「漾小朋友,要加入鬼族嗎?」靠!我不由得在心裡大喊一聲。
「安地爾!」褚叫出那個麻煩鬼族的名字。
「喲!又見面了。」他喝著不知哪來的咖啡道。
「看來這邊的事又是你搞出來的吧。」我雙手抱胸,打量著四周。這邊的大氣被不尋常的東西一點一滴的侵蝕著。「鬼族,你身後的是甚麼東西?」
「陰影……」漾漾下意識後退,難以置信的喊:「你把陰影給了……」
「漾小朋友,腦筋轉真快。」他往旁邊一跳,我們得以看清他身後的東西,那是另一個鬼族,等級絕不比安地爾低。
「耶呂惡鬼王。」漾漾的聲音彷彿天邊遠,我回頭看他,雙手緊握他的肩,猛力搖他。他頭轉向我,而雙眼沒有焦點。我湊到他耳邊說:「一有機會,就逃。」
他回過神來,想要拉住我,但我早已跳離他身邊。
「影之結、影與影共連結,玖之影障壁。」手結圓,詠唱著。一道淡淡的黑牆分隔了褚跟我和鬼族,我背向他,不去看他徒勞無功的拍打著牆壁的行為。
安地爾笑著說:「妳打算獨自一人對付耶呂嗎?」
「愚蠢的人類!」耶呂開口,混濁的眼睛射出殺人的光線。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請讓生事者見識妳的憤怒!」滿佈藍色紋路的長槍出現在手上,我不禁想起朝索父親手握西洋劍保護阿夜少爺的樣子。現在,我也有要保護的人了,雖然那位不是我服侍的人。
安地爾神色依舊,帶著評賞的語氣說:「不錯的水屬性皇族兵器。」
我不語,直盯著耶呂。他手中浮現了一雙既像斧又像刀的黑色武器。那武器劈向我,我以槍一擋,發出金屬碰撞的鏗鏘聲。我把手一橫,往鬼王的肚子揮去,卻輕易被他反手抵住。
「你早就死了,你的時間是偷來的。」我平靜地道,再一次把槍揮向他,這次的目標是心臟往下一點的地方。「所以,再死一次吧!」我手一用力,槍插進他的心窩,而他的雙斧剛劃過我,脖子那刀失落了,但左腰卻硬生生的吃下那一擊。長槍爆出大量水珠,打散了他的身體,在那之前,我右手伸進去,拿出一塊黑漆漆的水晶,這就是耶呂的命核。在那之後,我仆倒在地,身後的牆壁也如玻璃一樣碎裂了。褚二話不說跑過來我叫住了他:「不要過來!」我感覺得到聽到我的話的他七上八落,躊躇著到底要不要過來。
「交出來。」安地爾聲音倏地低沉下去。我握著命核,吐出兩個字。「不,要!」
「耶呂剛才的攻擊,妳沒躲到。現在的妳已經站不住了,更遑論跟我對抗。」他一步一步走近。他說的話不假,腰部大量出血,眼前的景物我都快看不清了,再加上赤手探到耶呂的身體裡,右手也用不上力了。我握緊手中的槍,輕喚:「伊喬坦莉西幽。」透明的少女身體出現在我眼前,藍色的波浪長髮垂到小腿位置,金黃色的冠冕在藍髮襯托下閃閃生輝。少女柔聲問:「主人,有甚麼事?」
「這個,麻煩妳替我銷毀。」循著我的視線,她看到那命核,她點了點頭,藍白色的水珠再次聚集,一下子飛向命核,在安地爾反應過來之前,那命核已經在「啪滋啪滋」的聲音下分解了。
他誇張地道:「真可惜。」
「主人,讓我替您療傷……」
「退下。」我帶著威嚴的命令著,透明的身影立刻消失,長槍亦回復成大豆的形態。
「我也許沒有能力打倒你,但把你送返,我還是辦得到的。」在他腳下出現基本的遣返法陣。
「甚麼!」背後的褚發出疑問。因為,他的腳下也出現了移動陣。
「再見,褚學長。」言畢,兩人的身影同時消失。
「出來吧,萊斯利亞。」我一邊拔走腳上的針,一邊對著空氣喊。
金髮的身影就在不遠處出現,他依舊不說話,默默的扶起我。我問:「你來這做甚麼?」
他沒有回答,我推開他,說:「立刻離開。」
他沒有聲調起伏的說:「辦不到。」
我不看他,輕輕唱出精靈百句歌的其中一句:「水之音、水與風同歌頌,陸捌癒傷風。」
一些較小的擦傷癒合了,可是腰部的傷連止血都沒辦法,右手也是腐爛得很嚴重。
「索菲亞!」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反射動作的抬頭。前面站著的是兩名黑袍跟無袍級的人、紅袍帶著面具的千冬歲和白袍的萊恩。會看得見萊恩是因為他束起了頭髮,殺氣騰騰的看著我這邊。
「……不是染上的嗎?原來她是鬼族。」千冬歲的話隨風飄來。
「我不是鬼族。」我反駁,然而虛弱得像是無用的辯護一樣。
「你把漾漾怎麼了?」千冬歲的聲音聽起來很生氣。
「送回去了。」我無力地說,不自覺把手搭在萊斯利亞的肩上。手下的他微微一顫,沒有料到我的舉動。
「信妳有鬼!」這話彷彿是導火線,他跟萊恩差點沒衝上來宰了我。黑袍遏止了他們,說:「這事跟殊那律恩有甚麼關係?」
這問話不是向我,而是朝旁邊的萊斯利亞問的。
「此黑袍乃吾王之人。」真是讓人吐血的答案,這不等於是說我是鬼族嗎?
我把身上僅有的一張移動符往地下一拋,千冬歲他們來不及阻止我倆的「逃走」。
「怎麼會……」我第一次聽到萊斯利亞的話有感情包含在內。我抬頭,頓時明白他訝異的由來。
我們正身處在殊那律恩的宮殿。他扶起我,這次我沒推開他。
在他領著我不知到哪裡的時候,我解釋:「當移動陣沾上血的時候,會失效,傳送到血緣關係最近的人。」
他一臉我有問題要問,卻還是把問題吞回肚子裡。他這種忍耐力真是讓我很佩服。
「到了。」
那房間就跟大廳一樣樸素,一個藍袍被蒙著眼、雙手綁在身後的坐著房間內唯一的椅子上。
「這是?」坐到床上,我問道。他看了一眼,離開前說:「大概是吾王知道妳受傷後抓來替妳治療。」
他出去後,我解開綁住那藍袍的雙眼跟手的繩子,差點沒被他的反應送去見閻王。他警戒的看著我,然後說:「真不知道妳流這麼多血是怎樣保持清醒。」我也知道這不正常,更不正常的是他竟然真的開始幫我治療。就在他忙著處理我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傷口時,我思考著今天的事。
學院,回不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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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發表於 2012-4-16 18:30:23 | 只看該作者
頭香!!!!!!!!
我第一個看到
希望大大再接再勵
也希望你不要再拖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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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發表於 2012-4-16 20:56:22 | 只看該作者
完食!!!!
沒想到姐姐有寫文
還正常更文
害我好想點姐姐的文
其代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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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發表於 2012-4-20 22:08:19 | 只看該作者
這個索菲亞設的太強了啦!
還有漾漾才沒有這麼弱啦!!
漾漾他很堅強的ˉ!!
還有這麼都沒看到冰炎學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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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樓主| 發表於 2012-5-12 00:13:02 |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第六章:學長,學長的學長
那名醫療班叫越見。
每天都會有三次由一些低級鬼族送來膳食,不過每一次都會被越見大罵一頓,像是甚麼對傷者無益、甚麼根本不能吃的云云。
「妳的傷口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鬼族的氣息無法淨化。」大概是第六天,越見在檢查完傷口後對我說。
「麻煩你了。」在我說這話的同時,他眼中閃過一絲異光。他說:「我還以為妳不會說話。」
我不禁笑了。他有這誤會大概是因為這麼多天以來,這是我第一句說的話。
「發生甚麼事了?妳身上那混雜的氣息,還有鬼王的印記。」
「我殺了耶呂,印記是殊那律恩留下的,這裡也是他的地方。」自上次見面以後,我後腰位置出現了一個圖騰,雖然同是鬼王印記,卻沒有像安因一樣的狀況,因此到受傷為止,印記的事只有我跟殊那律恩知道,現在多了一個他,或許萊斯利亞也知道了。
「為什麼要救我?」我問了壓抑多天的欵問。
「身為醫療班,總不能見死不救吧。而且我並不認為妳會對我不利。必要時還能當作保命符。」他陳述利害般一一說道。我聽到「保命符」時,「噗」一聲笑了出來。
「妳真的不簡單。」他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他笑著解釋:「妳殺了耶呂,卻能安然無恙。殊那律恩這麼一個不問世事的鬼王,千年以前的鬼王戰爭亦能置諸度外,妳卻讓他為了妳,而把我抓到這個地方來。我不語,他亦沉默著,直到六天以來首次露面的萊斯利亞進來,打破靜謐。
「吾王召見妳。」
言畢便邁步離開。我也跳下床,跟上他的腳步,關上房門前,我對越見說:「命運女神照看你,你必安然離開此地。」他一愣,不知如何反應。門完全關上前,他的口微微的動了。
「謝謝。」
還是那個大廳,萊斯利亞還是領我到這後默默退下。
「妳的傷都好了?」殊那律恩問道。
「都好了,所以請讓那醫療士離開。」
「這是當然。我今天找妳來,是想說耶呂的問題。」他並不如上次一樣輕鬆,他的語氣透露出他的疲憊。
「他死了。」我堅決地說,這是不爭的事實。
「代價是,妳的生活。」他看著我,就如父母溺愛的看著子女般。我明白他的意思,我殺了耶呂,卻是在錯誤的時間,公會派來的支援確切的感受到我身上鬼族的氣息,也看到我在萊斯利亞的幫助下「逃走」,或許在他們心中,我只剩下背叛者的身份。
「耶呂死了,只剩下比申會威脅到褚學長他們。」我平淡地說。「我要殺了她。」
他仍看著我,眼神反映出他現在心中五味雜陳。過了好一陣子,他終究還是沒有說話。
我無言的回到房間,而越見已經不在了。只見桌上一張便條,寫得很匆忙,有好處幾乎潦草得看不懂。
我相信,妳不是壞人。雖然不知道在妳身上發生甚麼事,但希望有機會能跟妳合作。
我該說他真窩心嗎?然而我不打算回去,那裡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所。
敲門聲響起,不待我回答,那人已開門進來,是沉默的萊斯利亞。
「有事嗎?」我想,如果我不說話,他打算就這樣站上一天,或者更久。
「王吩咐,要看守妳,別讓妳到處跑。」他依舊沒甚麼感情的說。
原來他是打著這樣的算盤嗎?可是,我不會乖乖就範的。
「這裡是王的殿,妳不可能走得出去。再說這裡是獄界,沒有吾之幫忙,妳出不去。」似乎是看出我的意圖,他冷冷地說。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他的話有溫度上的轉變。

在獄界待得久,人真的會變少話。先不說沒「人」說話,就算有,對方不給回應,一個自說自話還是會覺得無聊的。
以上是我待在獄界第N天後所產生的唯一感想。
萊斯利亞跟我出雙一對,別誤會!那只是因為他絕對不讓我獨處逃走的機會。
我發覺,他意外地跟上「潮流」,身上所穿的跟阿夜少爺從X-Killer買回來的樣式差不多,不過顏色比較單調,都是黑色,這些天下來,他身上的衣服給我眼睛帶來不少衝擊。

不知過了幾天,我帶著一點哀求說:「我想去原世界。」
他聽到我的話,沉思一會,眉心微微皺起,然後點頭。
他拿出一塊金色亮亮、圓圓的東西,握在手中朝下,我沒見過的法陣出現在腳底。一秒後,我們便出現在原世界某一大廈的天台。
話說,他那身視覺系衣服會不會太引人注目?我記得這種衣服在這個世界好像沒我那個世界裡那麼流行。
他問:「想去哪?」
「到處走走。」我有點心虛的說。其實是想趁他分心的時候跑掉,雖然成功的機會不高就是了。
不知不覺間,原世界這邊已經過了三個月,但我待在獄界的時間好像沒那麼長呀。
街道上掛滿迎合節日的裝飾,現在是四月,再過兩天便是復活節了。
在我原本的世界裡,非人不會特別去慶祝這些節日,特別是這些與教會脫不了關係的。不過這並不適用於朝索父親。每年的這些節日,阿夜少爺都會興高采烈地拉著朝索父親上教會,而我跟樂音姊偶爾也會跟上他們,去探望岳神父……
「索菲亞?」萊斯利亞的特寫出現在眼前,我從記憶回過神來,發現我們正坐在路邊一間露天咖啡店的茶座裡。我們是甚麼時候走進來的?完全沒有記憶。
「有Atlantis的人正在來這邊,要回去嗎?」他問道,我不得不說,他很貼心,如果說這些話時表情能紓緩一點、語氣溫柔一點,我相信,不少女生為之瘋狂,即使他是鬼族也好。
「知道是誰嗎?」我問道,雖然在學校不少人因褚冥漾而認得我,但我不想遇上的人不過才那麼幾個,如果不是他們,我真的不想這麼早回到那乏味的宮殿。
他搖頭。那也沒關係,應該沒那麼巧會遇到他們吧。我倆默默的把眼前的飲品、點心解決,又坐了一回才離開。
「鏗」一聲傳入耳中,使我卻步,那感覺距離很遠,因此聲音輕微尤如溶入空中。
直到第二聲響起,我回去往反方向跑,萊斯利亞抓著我,眼神大是「不要去」的意味。我堅決的搖頭,卻怎麼樣也甩不開他的手。一秒、兩秒、三秒,就在我要喚出幻武來甩開他的時候,他拉著我跑起來。不到五秒,我們就站在打鬥現場。旁邊沒有圍觀的人,應該是打鬥的人事先展開了驅逐結界,但那對我們來說一點用處也沒有。我們,看得一清二楚。
那是我不曾見過的人。銀色猶如閃閃發光的長髮,唯額前一撮鮮艷的紅髮,紅色的瞳閃著異樣的光芒。他揮動著長槍,熟練得彷彿手與槍已熔為一體。身上的黑袍是他能力的最好證明。而與他對打的,是安地爾。
結界內,不只他們二人,還有一個我最不想看見的身影——褚冥漾。我正想拔腿落跑,他的視線就捕捉到我,他不敢置信的張大眼睛,愕愕地說:「索——」
又一次的金屬碰撞聲打斷他的話,而此刻,打鬥中的二人分開了,幾乎是同時看向褚,然後順著他的視線看向我……嗯,正確點來說,是我跟萊斯利亞。
接收到銀髮黑袍疑問的視線,褚緩緩開口。
「那是我的學妹,索菲亞.安德利斯。」
「我還在想妳死了沒呢?」安地爾在一旁涼涼的說。
那紅眼再度看向我,眼差不多瞇成一條線,說:「鬼族?」又轉向萊斯利亞:「純火貴族萊斯利亞,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萊斯利亞不語,那銀髮的不屑的「哼」了一聲,然後握緊手中的長槍。那槍就像他的頭髮一樣,銀色的帶有紅色圖騰。我懷疑,他下一秒鐘就會把那槍插在我、安地爾或萊斯利亞三人當中的其中一人身上,又或者是像串燒一樣一次串在一起。
「褚學長……」我猶豫地喚,那黑袍立刻保護般擋在褚的前面。
「妳有甚麼企圖,鬼族?」他冷冷地問,銀槍直指向我。我不自主退後數步,好不容易才停下來,卻好像再沒有力氣開口。
「恭喜你成為紫袍,褚學長。」然後,我昏倒了。
醒來的時候,我以為我應該是在獄界的房間,然而卻不是。如無意外,我身處的這個地方叫酒店。坐起身來,看見我以為跟鬼族水火不容的銀髮黑袍正悠然地與萊斯利亞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不過我想應該是在套萊斯利亞的話,而不是真的如表面一樣「聊天」而已。
萊斯利亞看過來,說:「妳醒了。」
「嗯。」我回應。
「這是冰與炎的殿下。」他罕有地向我介紹。
「冰與炎?」我發出我的疑問,這兩個不是對衡的屬性嗎?
萊斯利亞點頭,沒有多加解釋。重點來了,我要怎樣稱呼他呢?
「妳!」冰與炎的殿下朝我喊道。我不解地看著他。「妳殺了耶呂?」
我點頭。他又問:「命核呢?」這位學長,你問問題的語氣能不能好一點。
「回答我!」見我沒有回應,那位學長暴噪地叫。然後我的右手傳來灼熱的感覺,金色的火焰在我手上漫延。萊斯利亞擋在我面前,說:「請住手,她是吾王重視的人。」
「殊那律恩要結束他的隱世了嗎?」金色火焰褪去,學長嗤之以鼻的說。
萊斯利亞貫徹能不說就不說話的原則,搖了搖頭。
「耶呂的命核去哪了?」不耐煩的回到剛才的問題,我說:「毀掉了。」
那學長沉思,而我則發出我從醒來到現在最想知道的問題:「褚學長呢?」
「幹妳啥事?」看來他這樣的語氣是最好的了。
我想我大概知道褚學長這麼怕事的原因在哪了。學長,你的學長好兇!
房門悄悄打開,我們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進來的人。褚顯得非常躊躇。
黑袍學長語氣依舊,說:「你是要我過來踹你才進來嗎?」
褚立刻進來並關上房門。
「褚學長,再次恭喜您考上紫袍,我想下次再見面,應該是黑袍了吧。」我真心的說。
他不好意思的道謝。只是一旁冰與炎的殿下冷冷地「嘖」了一聲。
「他考黑袍?等到下輩子吧!」好惡毒的說話呀!在我這麼想著的同時,他狠狠地盯著我。學長的學長,您是有讀心術甚麼的嗎?(漾漾:沒錯,他有。冰炎:褚,你有甚麼意見嗎?漾漾:沒有!)
「而且,妳也沒有再見到他的機會,任務失敗而死亡的袍級屍體應該要毀滅。」說著,他抽出一張我再熟悉不過的爆符。
原來我已經被算作死人了。不過,雖然學長您很強,想一張爆符對付我,未免太小看人了,好歹我也是黑袍,曾經是。
當符紙變成黑色長槍出現在他手中,有兩個人擋在我身前。
「褚,滾開!」學長怒斥。
「學長,她還活著。」褚雖然有點閃縮,但還是挺起胸膛說。
「讓開!」他咬牙地說。
可能是因為看到學長眼中熊熊燃燒的惱火,褚遲疑了。我輕推他一把。同時喚出我的幻武。
藍色的跟黑色的槍頓時撞在一起。說實話,若果今天的打鬥是純武功的決鬥的話,我必輸無疑,並且一定是「秒殺」那種。
但是,我的符咒沒有白學,多少起了點拖延作用,雖然戰況還是一面倒,不用三分鐘,他就能宰了我。
「以妖師褚冥漾之名——」褚的聲音在金屬撞擊聲中響起。「祈使索菲亞.安德利斯在颯彌亞.伊沐洛.巴瑟蘭手下逃脫。」這是言靈的力量,我是知道的。但是這是在有可能的情況下才能推動,只是在這位學長面前,我完全沒有逃跑成功的可能。
然而,我或許低估了褚妖師的力量。
「過來。」萊斯利亞的在身後喊道。「冰與炎的殿下,她是吾王的人,若果她有所損傷,無疑是與吾王為敵。」
「區區一個鬼王,嚇得了我?」他不屑的說。
「吾王並無野心,從不過問原、守二世之事,以前是,現在也是。」萊斯利亞平淡的說。意思是殊那律恩對所謂袍級的「情報」一點興趣也沒有。
「在下先行告退。」
移動陣出現。很久沒出現的預視一閃而過。我帶點希望說:「褚,我跟你,很快就會再次並肩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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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發表於 2012-5-12 22:48:29 | 只看該作者
好強喔~
大大~下一篇下一篇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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