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月】[試寫]靜待甦醒之刻(清絳清) 5/9更新第三章

鳴海步

嚮哨x現代幻想系軍paro（？）
嚮導清嵐&哨兵絳風

意外的是有點嚴肅的故事，老樣子是接連的數個短篇。
一樣反響不錯就會繼續寫下去，雖然我一堆坑都還沒填＜欸

＝＋＝

一．探望

「絳風還是老樣子嗎？」
「唉…這部分也沒辦法吧？」

我是塔現任第一哨兵兼嚮導，同時擁有哨兵跟嚮導的資質並且都能完美發揮當然是我出生的家族拼命實驗培養的成果，可是……老實說我現在的地位也只是因為比我厲害的那兩人現在都等同於廢人罷了。
一個是我的義兄絳風，一個是我義兄的搭檔兼伴侶的清嵐，他們曾是這個塔最自豪也備受期待的組合，理由不為別的，正是因為我義兄絳風是塔有史以來最優秀的天才，而他的搭檔雖不是絳風那種神明等級的天選之子，也是塔裡數一數二的強者。他們曾是我的憧憬。
可是——

「絳風，我拿吃的來了…還有清嵐的點滴……」
「……謝謝。」

兩年前絳風他們剛成為塔的首席哨兵與嚮導沒多久我們就遇上國內的內亂，叛軍的人僅有部分是哨兵跟嚮導，但是因為人數過多所以連塔這邊派出的部隊也傷亡慘重，當時清嵐他所在的據點被徹底包圍，為了確保最多人存活的機會清嵐帶上幾乎是自殺部隊菁英三十人前往最前線作戰，而當時他這麼做的原因正是為了保護在後方部隊接受治療的絳風。

——『抱歉啊絳風，我可能回不去了，你要好好保重。』

這是通訊紀錄裡清嵐所說的最後一句話，他隨後就切斷自己跟絳風的連結，不用說這無異是種自殺行為，他就這樣以那種虛弱的狀態指揮作戰到最後一刻才倒下。當時的絳風聽到那句通訊後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還沒有好就衝出去找他，結果在快要到達戰場的路上就被切斷連結導致暴走，諷刺的是他也是因此救下失去意識的清嵐。

——『…求求你們幫幫他、救救清嵐好不好？』

他滿身是傷的抱著搭檔的身體回到醫療班，而外頭敵方部隊早已被他殲滅一個活口都沒有留，雖然在那之前清嵐的部隊就已經掃平大半，但是不得不說絳風在受傷又被切斷連結的情況下還是做到差不多的成果真的很厲害，但是…這有多少是因為他比誰都希望能趕快到重要的人身邊保護他呢？
事實上他那時候會搞到那麼狼狽也是因為已經沒有嚮導輔助加上暴走導致他沒有往日那樣從容優雅，以前的話他會用美到像是舞蹈的方式跟敵人作戰，可是那天他卻完全沒有餘裕。

之後整個塔的人想盡辦法治療才勉強把清嵐的命給吊住，但是自己的嚮導變成這樣加上被突然切斷連結的打擊還是讓絳風崩潰了。塔內所有嚮導都出動安撫也沒有多大作用，最後是絳風自己隨時間冷靜下來的。

——『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儘管他故作冷靜的這麼說，但是絳風自那之後幾乎沒有離開過清嵐的床邊，甚至某天他就靠自己的力量強行把自己跟清嵐的連結重新連上，但是絳風也告訴我精神圖景裡清嵐也在沉睡怎麼叫都叫不醒，。
能夠重新構築連結主要還是因為當時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就算是清嵐也沒有餘裕檢查是否有斷乾淨，加上兩人從小培養的感情與默契才讓他有辦法利用那些殘存的東西。

「清嵐現在的精神圖景簡直像荒漠一樣，真不適合他。」乍聽之下只是陳述搭檔的現況，但語氣卻很嘲諷，但我想嘲諷的對象應該他自己吧？畢竟他不只一次在深夜說出自己懊悔的心聲。

——『什麼首席哨兵啊…我連自己的嚮導、我連清嵐你都守護不了不是嗎？』

至於躺在床上的當事人則是至今都尚未清醒，可即便如此也沒人能取代清嵐的地位。
不提他在絳風心中的地位也一樣，因為絳風跟他人的相容性低到幾近沒有，連清嵐也是塔裡面唯一一個跟絳風有相容性的。跟絳風不同，清嵐跟誰幾乎都有相容性，可是因為以前他非常頑皮沒人要跟他搭檔的關係讓高層傷透腦筋，偏偏一年後進去的絳風又只跟清嵐有相容性，百般無奈之下高層只好各種方法軟硬兼施想盡辦法讓當時才十來歲的清嵐答應去成為絳風的搭檔並願意好好學習。
不過好笑的是最後讓身為戰爭孤兒所抗拒上戰場的清嵐發憤努力向上正是絳風本人，不是那些開出各種諸如獎學金等等條件給他的師長高層們。詳細情況我不清楚，只聽絳風跟我說最初是清嵐來找他一起出去玩，後來他們就慢慢熟起來了。

「因為從過去到現在只有清嵐能用平常人心態對待我，以前雖然會覺得有點寂寞跟失落，但也不是跟其他人處得不好也就算了，而且說實在的跟清嵐成為搭檔、成為伴侶這麼久，我只覺得他真的是全世界最好也最適合我的人，不論他是不是唯一跟我有相容性的嚮導都一樣。」

絳風的老家是國內有著特殊地位的的超級名門，他們為了絳風的出生從各方面都細心注意調整，所以在剛進塔時絳風就有著無與倫比的地位，甚至讓很多戰功赫赫的哨兵嚮導們都用真誠的心去稱呼他「絳風大人」。畢竟要生養一個絕對的天才真的不是容易的事，絳風的家族為此付出了多少絕對不是常人能想像的，但是越是了解這些就越會顧忌與疏遠。
然而清嵐卻不在意，對他來說絳風就只是個跟我們一樣的人類罷了。所以他以前甚至有段時間還努力想幫絳風爭取一些朋友，發現怎樣都徒勞無功絳風本人也一直告訴他「我有你這個全世界最棒的嚮導就很足夠了。」他才放棄。
然後也差不多那時候吧？清嵐變得全心全意為了絳風變強，短短幾年時間他超越他的老師成為塔內最頂尖的嚮導，他說他不想讓別人說他是因為相容性的關係才當上絳風的搭檔，他要讓所有人知道他除了相容性外其他地方也是優秀到除了絳風沒人能擔當起他的哨兵。
所以他們從前任首席哨兵與嚮導手上接下職務與正式頭銜的瞬間所有人都感到欣慰與期待，大家都在想這樣國家就安泰了，因為他們毫無疑問是空前絕後的強大組合。
可是，那場內亂把一切都毀了。我無法說清嵐的做法錯，因為他當時如果沒有先帶著那些菁英部隊撐住絳風就算真的因為自己的嚮導身陷危機能力全開趕路也趕不上，真的很多人都因為清嵐所帶領的那三十人小隊得以成功撤退活下來，他當時要是就這樣放棄反抗傷亡毫無疑問將會慘烈到無與倫比，而且依照當時前線士兵們的說法是當時有很多精神干擾類的攻擊，即使是有嚮導的哨兵當時也會很痛苦，敵人甚至還拼命想要破壞我方人員的精神屏障，連日來的戰鬥早使得前線成員疲憊不堪隨時都會崩潰，清嵐會緊急切斷自己跟搭檔的連結也是他知道自己凶多吉少。

「冽崔你同時是哨兵也是嚮導，你要是有一天有了搭檔要好好珍惜，不要隨便分開。」

沒有搭檔的我無法說跟絳風感同身受，只是看著他日復一日用那種茫然的狀態陪伴在身邊就知道他真的很痛苦很難受。每天絳風都重複著訓練、沖澡休息、陪清嵐到睡著、醒來，也許對現在的絳風來說除此之外沒有其他重要的事，活著只事種義務吧？
嗯？什麼？我為什麼連這種事都知道？因為我一直都看著絳風他們在幹嘛當然都知道啊！
而且絳風很多事都不打算瞞我，反而為了避免前任首席哨兵還有嚮導兩位高層血壓飆升去瞞著他們，比方他們倆在交往後一週就引發結合熱完成肉體結合，反而是清嵐在這方面要他保密對外一直說他們只有精神結合，我則是他來不及阻止就被絳風告知了。
那時清嵐還很抱歉的跟我說為了我的精神健康著想以後會努力多攔著絳風一點，最少拜託絳風不要這麼直接，可惜一直都沒有什麼成效。我還是三不五時就會被絳風無意識曬恩愛，甚至比塔裡任何人都清楚他們的戀愛進度，要不是他們兩個都是男的我都可以肯定懷孕時第一個知道的人八成也是我，而且還會裝傻先有後婚……不，我為什麼要做這麼可怕的想像？不管女方是誰我覺得那都是需要疏導的精神衝擊。

「冽崔你除了拿食物過來還有事嗎？」
「這…也沒什麼，只是有點點想念以前的事。畢竟清嵐變成這樣以前就算遇上劣勢他也會想辦法讓大家笑出來，你也總充滿元氣。現在雖然戰爭結束了，可是你卻比遇見清嵐前還要沒精神。」
「如果把你整個人撕一半卻讓你活著又看不到康復的時間你也會這樣。」
「那就是突然失去伴侶的感覺嗎？可是、一般都會發瘋導致自殺，有的甚至當場死亡，你不是至少還算冷靜嗎？」
「冽崔，你該不會真的笨到跟其他人一樣以為清嵐都把聰明才智浪費在惡作劇上，長大後目標轉成敵人而已吧？」
「怎麼可能！？只是我以為你們是特別的才——」
「清嵐在出事前就在我身上動手腳了，他很早就注意到可能有內亂只是不確定什麼時候，所以在他所有認識的人身上都設下防護暗示。在我們各自受過一次重傷後就開始調整我們的連結方式，就是為了避免有一天我們其中一方戰死另一方會失控。」
「欸？」
「很簡單的理由，我們太強了。一旦完全失控傷害的不會只有敵軍，一定會把周遭所有人都牽連進去，所以清嵐從開戰後就一直在我們雙方精神裡下暗示跟防護。這個大騙子以前還說他不會，不想學，覺得討厭總跟我撒嬌耍賴要我哄他，結果他偷偷在我身上埋了一堆！」
「暗、暗示嗎？到底埋了多少多強的？」
「多少多強？你認為他都直接改裝我的頸環了還有什麼不敢的？」
「頸、他怎麼做到的！？」

頸環是塔用來追蹤登記的哨兵與嚮導狀態的裝置，給部分情緒暴躁的哨兵用時裡面還附有嚮導素的自動偵測注射系統，可是這種東西一般是不可能會被外人碰到，除非是擁有高層權限或是伴侶關係——不會吧？

「就是你腦袋裡想到的那個『不會吧？』高層權限跟我的伴侶資格他全都不缺，連我也是完全失控清醒後才發現他對我做了什麼。」

真不知道該不該慶幸他是自己人……
我深刻感覺到清嵐要是醒過來一定會被修理，因為只要沒瞎的都能看出絳風非常非常火大。他講這句話時臉上完全沒有表情，聲音也冷到像能結冰。

「好了，沒事的話就回去你的崗位上吧？你現在應該很忙吧，別浪費時間在我們這。」
「啊、嗯…我會再來探望的。」

絳風收斂了情緒後重新恢復了平日溫和的模樣，儘管他冷漠的對著我下逐客令。

「對了，我有件事很在意，絳風你的…小嵐呢？」

小嵐是絳風的精神嚮導，是一隻藍綠色的鳳凰，老實說第一次看見時所有人都以為那是隻年幼的孔雀，直到這隻＂孔雀＂展開翅膀飛起來並且對著天空噴火使得晴朗到萬里無雲的訓練場因此下雨。

「在這啊。」
「絳風，你指著清嵐是？」
「在這啊沒錯，我把小嵐放進清嵐的精神圖景維持跟他的精神連結。雖然理想上應該要把小風也從清嵐的精神圖景轉移到我這邊，可是隨便亂動別人的精神嚮導是很危險的，所以我才幾乎整天待在這裡。」

小風是清嵐的精神嚮導，是一隻上犬齒如刀一般又長又鋒利還能踏風前行能力的巨大白虎，以前那隻白虎小小白白圓圓毛茸茸牙齒也是普通尺寸導致連主人清嵐都以為他是隻貓，直到清嵐正式跟絳風成為搭檔他認真向上學習努力使得小貓隨他的力量成長長大後大家才知道那是老虎。
題外話，小風小嵐是他們為了鬧對方才這樣取名的，聽說起頭人還是絳風。

『小嵐好乖。』
『絳風算我求你，換個名字吧？』
『我只是在叫我的精神嚮導啊，你計較什麼？』
『喂！不要因為我還沒有精神嚮導就這樣！小心等我也有精神嚮導後我就叫他小風喔！』
『你叫啊，這樣感覺我們都能相互陪著對方不是很好嗎？』
『犯規！這樣你要我怎麼…啊啊！絳風你真是！』

老實說不只名字，他們連精神嚮導的外觀都明顯有受到搭檔影響，不論是小嵐的羽毛顏色以及造型還是小風的毛皮顏色跟儀態都像極了。
可是諷刺的，他們在彼此最危急時卻連在心中象徵著搭檔的自己精神嚮導都因為切斷連結的關係叫不出來，而現在明明就離的這麼近又安全也沒有辦法在傳達心意。

「下次有機會我來探望時能叫出來讓我看看嗎？」
「……好啊，偶爾也該讓小嵐離開一下那個什麼都沒有的地方。」
「那就這樣了，下次再見。」
「再見。」

tbc...?

＝＋＝

後記：
我又作死開新坑啦！
雖然這篇很嚴肅，但我打完的時候我只有一個感想：我餓了。
＜還沒吃晚餐就一直碼字
眼看２２８就要到了，但我腦子裡只有隔壁ＧＢＦ的空蒼拜託給路聖ＨＥ這個念頭＜欸
話說我好想看沉月卷九喔，想要看後續ＱＷＱ

老樣子期待感想。

鳴海步

這次有帶到比較多私設，或許有點ＯＯＣ說也不定？
一樣反響良好就繼續寫，請大家多多流言回應喔！

＝＋＝

二．布局

以前冽崔曾不怕死的在知道我們搭檔之間已經身心都完全結合好之後去問到底誰在感情上比較主動？雖然我覺得他想問的應該不是那個，不過為了避免自己衝到衝擊跟覺得太侵犯我的隱私才只問了這個。
我告訴他是我，因為清嵐從來不肯輕易把喜歡說出口，除了偶爾輕浮半開玩笑的帶過。

「清嵐說對他來說『喜歡』跟『愛』這些詞都是特別的，要是隨口把這些詞彙掛在嘴上就會忽視那些感情是多麼需要珍重的感情，所以他總是用行動表達他的感情。」每天都互相道早安跟晚安、每隔幾天一盒餅乾、三不五時說要一起出去玩…相互凝視、擁抱、親吻……乃至於更親密的事，然後只在最棒的時機訴說自己的喜悅與戀慕。
「清嵐他沒有對你說過『愛』嗎？」
「唯獨那個字沒有呢……啊、不對，一次……只有那一次。」
「什麼時候？」
「斬斷我們之間連結前，真虧他在戰場上還可以笑著對戀人說完這些立刻狠下心呢。」

啊…想到當時就感到火大……

「他明知道我在病床上擔心他的安危還敢在精神圖景裡告知我他要帶著手邊能調動也自願犧牲的菁英們進行斷後讓其他人撤離，然後死到臨頭才用那種形式對我說那些他從來不敢說的話，理由只是因為要是不趕快講以後就沒機會了。」

——『絳風，雖然從來沒對你親口說過，但我深愛著你。』

我因為傷勢問題在精神圖景裡接受他的疏導，見狀況差不多後就馬上丟出重磅炸彈說自己可能快死了，還把接下來的狀況都一五一十報告的清清楚楚，真的是篤定我無法立刻過去阻止就這麼亂來，還以為這幾年安分下來了…因為不論結果如何都凶多吉少才放飛自我？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即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平常都是你保護我，這次輪我帥一把。我已經處理完所有的調度，只要作戰成功就能讓最少三分之一的人安全撤退到你們所在的後方部隊。』

但是你不在撤退名單裡吧？

——『放心，作為搭檔兼首席嚮導不會讓你蒙羞的。』

誰在乎那個！我只要你能安全活下來就好！

——『嗯，我一直都知道。因為你對我的喜歡和愛向來都是那樣純粹坦然，所以我才希望最少保住你，比起國家什麼的……對我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

回憶的最後他在精神圖景裡伸手觸碰我的臉，接著輕輕吻上我的唇，從以前開始他就非常喜歡在獨處時這麼做。唇瓣分開時可以感受到他的不捨，隨後感覺到的就是撕裂靈魂般的痛楚還有通訊器傳來的那句不負責任的道別。

「我覺得那時候還能遵循本能靠著殘存的些微連結殺到戰場大概不是氣瘋了就是真的擔心到快哭出來身心都處在極限狀態所引發的火場怪力吧？」

趕到時他正好轉頭看向我，他溫柔的笑容讓我確信他一定早就知道我就在他身後，而清嵐身邊已沒有活著的友軍，我覺得那個瞬間好像快窒息了。顧不上朝我射向的子彈只想趕快把人帶回自己的保護傘之下藏到安全的地方不要再讓他遭遇這麼可怕的事。

「但我果然還是來遲一步。」

不顧一切衝向他忍下所有想要質問的衝動與怒火，擔憂著他作為嚮導不夠堅韌的身軀在這堅持了多久？他又撐著那虛弱的精神跟嚴重的傷勢待了多久？我想告訴他我在這裡、已經到他身邊了，不要再隨便把我們的連結破壞掉了……

——『清嵐！』

呼喚他名字的那個瞬間他如同斷線的木偶般倒下，我能做的只有儘快腳步把那傷痕累累的身軀接住而已。他向來清澈的紫眸失去光彩變得混濁，薄弱的呼吸與脈搏似是將我的心臟一點一點握住最後捏碎一樣提醒我時間不多了。身為敏銳的哨兵我卻感受不到攻擊打在身上的痛楚，我腦袋裡所想的只有一件事——把傷害他的存在全都消滅好帶清嵐回去治療。

『拜託撐住、我會帶你回去治療的…求你活下去……』

快一點、要快一點…更快速的殺死眼前的敵人、更確實更致命的奪走傷害他的人的性命。
不可以心軟、不可以手下留情、不能再讓他們有機會傷害我重要的存在。

——『…求求你們幫幫他、救救清嵐好不好？』

一感覺到場上沒有除我們以外的活物氣息後我就立刻把人帶回去，聽冽崔說我當時幾乎在崩潰邊緣徘徊，聽到他們保住清嵐的命時我有多開心，在得知他無法清醒時就有多痛苦。

——『很抱歉，清嵐先生除了身體的傷勢外連精神都被攻擊，精神圖景到處都破破爛爛的，甚至有些東西還正在消失…雖然他支撐到您趕到現場可是依他的狀況早就死亡都不奇怪，不如說現在還能活著就已經是奇蹟了。』

好像就是那時候吧？腦袋裡有什麼碎掉了，現在想想大概就是其中一個用來維持我理智的安全設置…比方清嵐埋下的暗示發揮作用或頸環裡注射嚮導素前的系統啟動的聲音。
可是我本身的身體能力超出同世代哨兵太多太多，這些讓我冷靜下來的設置要發揮需要的時間自然是別人的好幾倍，等我鎮靜下來時已經過了三天。

「……那時候的確是夠嗆的…」
「給冽崔你還有其他人添麻煩了呢…」
「不、不會…雖然是義兄、但你是我重要的哥哥啊！而且現在存活下來的人大多是你們救下來的，這點程度不算什麼——」
「但如果沒有清嵐的提早準備，你們早就被失控的我殺了。」
「這、」
「他就是那樣呢…明明看上去那麼亂來不正經，卻總是能注意到別人不在意的細節，進而想出別人沒想過的點子還有應變措施。少數能注意到他私下努力的人大概也只有他老師，但他也只是知道清嵐做了什麼卻不一定清楚用意就是。」

只是對那樣年輕卻要肩負未來的學生所做之努力抱持著信賴與支持。

——『絳風大人，請容我幫您做精神疏導，還有修補您身上的精神暗示。』
『精神暗示？什麼時候？』
——『欸？清嵐有跟我說卻沒跟您說嗎？為了避免你們彼此在其中一方戰死等意外時導致另一方失控傷害到同伴，他在您身上放了好幾層防護跟安撫的暗示。』
『避免戰死的時候？』
——『他說不希望你因為失控殺死其他夥伴，因為您一定會很難過；也不希望自己因為你死去而傷害到你希望保護的人們。』
『……』
——『另外請您冷靜地背過身，我要抽取清嵐自身的嚮導素給您施打，您頸環裡的已經被用完了，只能用這種方式，還請您見諒。』
『頸環？我用的應該是沒有自動施打嚮導素的版本才對吧？』
——『欸？可是紀錄上您在內亂開始前就替換成有附加這個功能的頸環了，沒經過您或著您伴侶的允許高層也……啊！』
『話說您剛剛說他在我身上放了好幾層暗示是吧？』
——『是的。欸？難不成——』
『我想大概就跟您猜的一樣，清嵐以前就是騙我說他不會還對我撒嬌耍賴說不想學。』
——『可是、既然這樣為什麼…要告訴我？』
『因為您是他的老師，是他在這個塔裡除了自己外最信賴的嚮導吧？』
——『明明有冽崔大人在？』
『對清嵐來說冽崔不是那種可以交付關於我精神狀態祕密的孩子，他對我太容易畢恭畢敬，八成會因為一些事就主動解除我的暗示或在我們還沒出事時就說漏嘴，儘管出發點是好的，但依照清嵐的計畫我直到這個時間點前都不應該察覺，那冽崔自然就被排除掉了。』
——『對冽崔大人有到這麼不信任啊……』
『正確來沒到那麼誇張，只是清嵐信賴的是他在我們出意外能夠接下首席哨兵嚮導責任去帶領剩下的人，畢竟他是我副官身分跟能力都很特殊又不可取代性，在我跟清嵐現在等同廢人的現在自然得把棒子交給他，事實上他也好好帶著大家贏得勝利並簽下和平協議。』
——『這樣啊…』

明明每次下棋都輸我，可是每到這種時候就能比我看得更遠……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他，各自帶小隊演練進行練習賽時也是這樣，明明總是輕易輸掉卻會在奇妙的地方出些怪招硬把局面拉成平手。

「前任…前前任首席嚮導也是不清楚整個全貌嗎？」
「如果我沒猜錯，清嵐大概把整個針對我們的防護措施拆成好幾個部分，每個被他委託的人都只知道一部分。一方面防止其中有誰是叛徒，一方面又能把提早被我察覺的風險降到最低，老樣子是他不知道該說穩妥還是冒險的作風。」

望著床上依然緊閉雙眼人不禁歎氣，他墨綠的短髮已經留長到跟我差不多了，這也表示他也昏睡這麼久了。做了這麼多布局希望我能保重好好活下去，那清嵐你呢？要是今天死掉或沉睡不醒的人是我，你又為自己做了什麼安排讓自己能在沒有我的世界裡繼續活著？

「絳風——」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啊，是這時候了…冽崔你該回去了。」
「欸？為什麼？」
「沒什麼。我幫我的嚮導擦澡還有按摩肌肉不想給其他人看而已，怎麼？你難道會想要看清嵐的裸體嗎？」
「免了！我這就告辭！」

很高興冽崔沒有多懷疑就走了，不然真的很多事都不想讓他看見呢……
畢竟身為一個需要撫慰精神連結還很脆弱的哨兵在脫光自家嚮導後怎麼可能只是單純幫忙洗澡跟按摩呢？對吧，清嵐？


ｔｂｃ…？

＝＋＝

後記：
絳風感覺有點壞掉？不，在這邊他本來就是壞掉的啊！你誤會了什麼？你怎麼會有自家的嚮導長期昏迷還被斷連結的哨兵還能是正常的想法？
好！話題拉回來～
這次講的是上次有提到一些的清嵐在出事前對身邊的人做的安排。算是順便解釋一下這邊的清嵐明明作為嚮導的能力值跟特殊性上輸給冽崔卻能擔任他之前的首席嚮導的理由。
我之前在一些地方對讀者的回應有提過【能不能上首席跟你搭檔是不是首席是兩回事】，清嵐的特性在於他能一視同仁看待身邊的人，所以他才是唯一一個能跟絳風有相容性的人，雖然是來自小時候微妙的性格誤會卻造成了一段佳話（最好）。
這篇故事裡的清嵐也是鬼靈精怪喜歡惡作劇的中二小屁孩（十九歲→二十一歲），只是在體認到自己往後要相伴走一生的搭檔（≒戀人）還有自己被寄予怎樣的期待與受到怎樣的忌妒時才發憤向上，在繼任首席嚮導前感受有可能發生內亂時就開始特別培養自己在戰爭時對狀況把握的靈敏度並且讓自己的能力往這方面特化。
文中提到的［下棋］跟［演練］都是那時候的事，絳風是走＂最佳解＂的作戰風格，清嵐則是偏向把握手邊能掌握的所有額外要素走＂出奇制勝＂的風格。所以下棋的時候清嵐會輸慘，可是實際用真人進行演練時就會被拉到平局，但實際出戰時兩邊帶兵的勝率其實是差不多的，一方面是他們兩會互相學習彼此的優點成長，一方面是作戰上也有針對性質去挑選合適的人選。
絳風主要是在較單純的如常見的平原沙丘等對哨兵感官影響較低的地方作戰，清嵐則是偏在森林沼澤等地方玩伏擊或游擊戰術，當然兩個人在一起時是最強的！哪都可以去！

至於最後一段絳風把弟弟趕出去後那的確是拉燈，因為我現在不想開車＜欸
不過理由除了哨兵對嚮導的佔有慾外還有別的理由，以後有機會會提到，也歡迎大家猜！

然後讓我抱怨一下，為什麼隔壁空蒼３的後半還要等３／７啊？現在就給我後續啊！
還有ＦＧＯ日版ＣＣＣ復刻要打不完了，誰快救救我！我需要代肝ＱＡＱ
雖然現在才想到，不過絳風生日(3/3)發這種東西好像很不厚道...不過也來不及了(欸

yhlee201507

絳風，你變壞了

你想對清嵐幹什麼！小心清嵐醒來揍你喔！（不會的

鳴海步

yhlee201507 發表於 2019-3-3 20:05
絳風，你變壞了

你想對清嵐幹什麼！小心清嵐醒來揍你喔！（不會的

的確是壞掉啦(精神上)
其實認真說絳風最初開始這麼做時多少也是有：「有本事你就醒來阻止我啊!揍我罵我趁人之危啊!」的想法，意外發現好像可以利用這種方式讓連結重新連上就開始各種動手動腳，連上清嵐的精神世界後發現人怎樣都叫不醒後就更變本加厲了

所以2.5章是車。(真的)

鳴海步

稍微帶了一下兒童不宜的劇情。
就如第二章結尾所示那樣，本章有絳風對清嵐的睡Ｏ描寫（方向是絳清）。
只有簡單帶過，詳細的2.5章看什麼時候有好心人願意畫軍裝讓我參考（繼續他力本願）。


*這次的劇情比較沉重。


＝＋＝


三章．連結


當年清嵐滿１８歲時我才１６歲未滿１７歲，在依照高層命令準備精神連結前我們就直接討論到肉體連結的部分，理由是要是中途引發結合熱時我們到底有沒有辦法停下來，結論是不行。相對起哨兵管理處那邊抱持著怎樣都好心態，反而是嚮導管理處那邊再三叮嚀我要是被清嵐怎樣了就揍下去不用客氣。
當我問道：『要是是我把清嵐怎麼樣了就可以嗎？』他們似乎糾結很久後就各自遞給了我類似軟膏或是舒緩痠痛用的貼布表示：『如果是那樣就沒辦法，到時請使用這些吧？然後告訴我們，讓我們去笑他。』從這邊就能領教清嵐的人際狀況。


『雖然憑著本能把我推倒在床上卻不清楚要怎麼做，真讓人不得不佩服你。』他眨著紫色的雙眼有些無奈的笑著。
『所以你知道？』
『我交友廣闊啊！』他笑容變得有些壞心，彷彿做了什麼超有趣的惡作劇。
『對呢，你有那票損友。』
『怎麼？不甘心啊？』他的語調很輕挑，卻沒想過一點。
『了不起給你做完我再做回去就好吧？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我對我自己的學習能力與體力都很有自信，就算這一次先讓他我也不會真的吃虧到哪。
『前提也是你還有餘力囉？』不知他哪來的自信敢這樣向我這個哨兵挑釁？
『就算這一次不行往後也有得是機會吧？』
『嘛…如果是你的話倒也不是不行吧？但是這是要互相的喔？』他像是想像了些什麼沉默許久，糾結到眉頭都皺起來，最後像是放棄什麼般做出了這樣的發言。
『可以。』反正對當時的我們來說，不管誰主動本來就沒有關係。


而當時的清嵐還穿著象徵嚮導的深藍色軍裝，僅在披風等以大面積白色為主的漸層布料與淺色緞帶裝飾，金色的滾邊與鈕扣象徵他優秀的實力與地位，更別說今天後他胸口將會被別上代表與我搭檔的翠綠色徽章，擦得發亮的黑色長靴修飾著他修長的雙腿，這身一絲不苟的裝扮配上白色的絲質手套讓他對外擺出正經模樣時看起來就像是個禁慾負責好青年。
只有我知道他藏在軍帽陰影下的表情就跟他最初認識我的孩提時代一模一樣。


「雖然你說要互相，但是你一直不清醒，能主動的不就只有我了嗎？」伸手解開他淺綠的病人服那身曾經令他自豪的精實肌肉幾乎消失了，以前脫掉時還能看見腹肌的……雖然現在摸起來手感還是很好，不過跟一個不太會有反應的人做感覺有點空虛。


親吻著他的額頭、眉間、鼻樑…最後是那柔軟的唇。


「你以前很喜歡這樣摸我的臉呢，我也很喜歡你這個動作，因為我總能從你這時候的眼神讀到你對我的喜歡。」拉起他的手放在臉頰上想模仿那時的場景，但是果然很奇怪…也許是因我也自覺到這是在自欺欺人吧？


閉上眼睛把精神深入到彼此的精神圖景交界處，他連在那裡也是靜靜的沉睡，不同於現實，他在這空間裡還是過去的短髮，不過服裝是稍微輕鬆一點的襯衫牛仔褲。
那個被稱為小風的白虎捲縮著像巨大的靠墊或床鋪般讓主人躺靠在上頭，但是牠也與其主人沉睡至今，唯一的安慰就是牠跟牠的主人都還在這裡沒有消失。


「連在精神圖景裡都沒有醒來到底是為甚麼呢？」因為要是腦死應該會連精神圖景都不復存在，但是他們都還在這。


＋


清嵐的精神圖景直到那一天前都是充滿驚奇的，像是反應那鬼靈精怪的性格般充滿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新玩意兒。
一片大概是為了小風準備的超大型貓窩，柔軟的墊子跟睡床、貓抓板跟跳台、種滿各種貓會喜歡的植物、還有貓的玩具…嘴巴上說自己不是貓奴卻還是給自家精神嚮導準了一大堆東西，就算只是在精神圖景裡也太多了。


不過現在這些都沒有了。


一點殘骸都沒有剩下，少數留在這片曾經廣闊精神世界裡的東西僅有現實我跟清嵐在塔附近購買的房子，還有塔。那棟房子做為擁有將領身分的兩人的住所來說嚴格來講屬於郊區地段而且不算大，可是鄰近首都精華區，我們自己開車甚至悠哉點散步過去都不算太遠。
布置是以木造家具為主的溫馨鄉村風格，樸實的裝修讓人看著很舒服，但即使如此也依然考量了住戶的特殊體質乃至身分做成的不會造成多於聲響還有防範隱私問題的特殊設計。不過我們也很久沒有回去了…從那一天的強制徵招之後。
精神世界裡的這裡像是末日後的廢墟，所有的一切都模糊不清僅剩輪廓或斷垣殘壁，連我在重新踏入這後也是花了不少時間才確認這裡是原來精神圖景中的哪，而精神世界裡的他就睡在這個牆壁界線逐漸變得曖昧不清的主臥室。


「明明我們多數時間都因為待命的關係待在塔裡，結果保留下來最完整的卻是這。」可是我也並非不能理解，對戰爭孤兒出身的清嵐來說塔的象徵含意真的很差……儘管現在精神圖景裡還是在的，可是精神圖景裡的塔對他來說那邊就是存放工作相關事務的空間。那裡有書房、擔任他老師與監護人的前任首席嚮導的房間、指揮部、會議室……還有醫務室。
可是那間醫務室自他開始出任務後就不肯給我看裡面了，他說現實世界也就算了，不想讓我連精神世界都看見他沒用的狼狽樣。現在想想應該要看的才對，不然我現在想幫忙都無從下手。


不對、醫務室的話——


＋


「哇啊！絳風大人您怎麼會突然跑來找我？」眼前的人是清嵐的損友之一，他說不想被我知道本名導致他的家族去煩他就堅持自稱小克里了。
「你是清嵐的主治醫師，你有進過他精神圖景裡的醫療室對吧？可以告訴我裡面是怎樣的嗎？我想從這方面下手。」
「欸、這…我——」小克里看起來很困擾，大概是不知道如何面對我吧？
「拜託你！要我做什麼都願意！」反正在他持續沉睡的現在，我都無所謂了。
「不要跪我啊！不是我願不願意的問題…對不起我真的不能說…清嵐在我腦袋裡下的暗示我解不掉，想說也說不了啦！」居然防範到這地步？
「那點頭跟搖頭可以嗎？我問你問題，你告訴我是或不是有辦法嗎？」
「……我試試。」


得謹慎思考，因為清嵐就算是會交付秘密的對象八成也設有防範叛徒的機制，一沒弄好說不準僅剩的線索就斷了。


「請盡量在你可以告知的範圍說明。」


＋


經歷一整天的問答，我覺得更加生氣了。


「最後一個問題，他是因為覺醒太早患上患上曦暮症候群對嗎？」
「……」不說話…Bingo。
「那個大白癡！」忍不住罵了出來，因為真的也只能這樣形容。


曦暮症候群是嚮導特有的疾病，基本上都發生在出身自普通人家庭且太年幼就覺醒的人身上。發病原因在於患者通常不會知道到自己生病而持續無節制的使用沒有限制過的嚮導能力，加上本身體質又不是特殊家系出生多少會比較無法負荷使得體質病變，持續消耗又不好好休養自然會出問題，特別是——嚮導專長的精神方面。


「曦暮症候群的治療方法，現在還不存在對吧？」我覺得我問出這句話時只剩氣音。
「如果是初期還好，但基本上像清嵐崩壞到這樣的基本沒救了，甦醒機率比在萬里無雲的晴天被雷劈還低。而且即便醒來通常也不具備多少自我意識，何況清嵐他已經有太多項身體機能都喪失了。」小克里發現自己可以說明後就拿出專業的態度開始解釋起來。
「身體機能喪失？」
「欸？我以為您已經知道了？清嵐因為長期累積的壓力加上病情惡化，最後一次上戰場前眼睛已經看不見兩年多快三年了，他是依靠身邊隊友甚至入侵敵人的視覺去『看周遭』。還有就是像蝙蝠一樣用聽覺與觸覺去感知附近的人事物。」不用說，這也是一種精神消耗。


——『絳風你別走太快啊！不然為了追上你一不小心我可是會撞門的。』


「幸好他身體有持續鍛鍊才能在呼吸系統也被影響前撐住，不然實際上他的消化系統早就不行了，他清醒的最後一年都靠營養劑跟點滴在補充營養。」當然一些徵兆已經出現了。


——『你覺得餅乾的新口味好吃嗎？太好了，因為這次我也沒有試吃。』


「……」想想的確是啊，老早在很久之前就出現那些預兆了……但是違和感都都被過濾掉了吧？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眼中最重要的人的模樣慢慢被替換成過往還沒問題時的幻影，而自己眼中的他又從何時起默默把所有淚水和傷痛都藏在那些謊言之後呢？


喀擦！


腦袋裡響起了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按之前經驗來看應該是清嵐設置的暗示隨著他知道的事情增加而解除了。現在才重新感受到清嵐在自己身上放了多少限制，自己的精神嚮導身上那一堆鎧甲既是清嵐給予的保護也是束縛。


「絳風大人您要去哪？」
「回去確認我被蒙蔽了六年的實際狀況。」
「啥？」


毫無打算做更詳細的解釋，回到清嵐安靜沉睡的醫務室查看，不知道是否該意外那人外表上並沒有什麼變化，可是膚色更蒼白、身體也更加瘦弱，不過更重要的是手臂上的針孔痕跡逐漸浮現在不知道的位置，不知道什麼手術的傷痕也緩緩顯現。
的確，分開看都不是什麼需要在意的傷勢，可是一次性冒出來還是讓人驚訝。想到有些傷痕很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隨時間痊癒消失就有點生氣。
他的嚮導到底，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藏了多少不願被看見的部分呢？相比起雖然不怕痛卻一受傷就被他叮嚀著藥包紮要休養的自己，這人明明才更應該好好保重的…不是一點擦傷就哇哇大叫的嗎？為什麼都已經遍體麟傷了卻裝沒事？


「這種耍帥方式也太遜了吧？」忍不住像這樣抱怨，不過這又是說給誰聽呢？


視線突然模糊起來，酸澀的眼眶溢出淚水，遲來的心痛連著那些舊傷與憐惜一點一滴的流下。明明應該保護你、明明不該讓你受傷、明明現在就也該像過去那樣身心都相伴左右…可是為何被保護起來的人卻是我呢？


「清嵐你、到底……在搞什麼啊？」居然把暗示加強到我明明一直都有觸碰跟檢查他的身體都還是什麼都沒有注意到……


而因為得知真相使得暗示被解除的現在，我接下來又該……怎麼辦呢？


ｔｂｃ…？


＝＋＝


後記：
突然更了這篇，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然後說了2.5要等有人畫軍裝給我我再來寫，我要繼續他力本願！
真的拜託誰！給我畫張穿軍服的清嵐！讓我舔！＜冷靜好嗎？
不過本篇的清嵐其實穿的很禁慾包超多，真的不愧是祭司（所以我就說他不可能比絳風早出門（八成是比較早起來做餅乾而已（ｒｙ
所以這邊的設定上清嵐的嚮導正裝也屬於包很緊，只是既然是軍裝嘛～就應該要把身體的線條全都展現出來啊ｗ
略硬的布料再合宜的剪裁下強調著鍛鍊得恰到好處的挺拔身軀，明明連手套都戴上把皮膚遮到幾乎沒有上衣扣子還扣到最高，只能隱約從袖口跟領子頂端窺見肉色，黑色的軍靴則強調了修長的雙腿，軍帽下是調皮的笑容，裝飾的短披風（披肩？圍巾？）又給人柔軟與華麗感覺，金黃色的鈕扣跟滾邊還有肩上的階級章象徵著實力與地位…脫了之後精幹厚實卻不會給人過於壯碩的印象，我的天！超騷的好嗎！？
好啦…我承認有一半是我個人的癖好＜喂
雖然喜歡雙排扣，但是感覺清嵐會嫌麻煩還是別太折磨脫衣服的人好了←？


然後終於講到清嵐昏迷的理由啦～
下一次要寫誰的視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