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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月(月范)
風輕拂過金髮少年的臉龐,雖以過了許多年,可他的外貌仍然沒有改變,金髮少年微笑的看著眼前的石碑,眼底露出了藏不住的笑意。
「范統,我來看你了喔!你最近還好嗎?我很好喔!有乖乖的當皇帝沒有在亂跑去東方城了.......因為.....那裡已經沒有你了......」金髮少年的聲音中染上了一股失落與無奈,「你知道嗎?我很想你喔.......我一直都有遵守與你的約定,好好的當個乖孩子,沒有在讓其他人操心........我也有好好活著,雖然,我仍然沒有辦法忘記你......」
金髮少年失神的看著墓前照片上那抹熟悉的身影和笑容,臉上露出了悲傷的表情。
「月退......」一名黑髮青年手上抱著花束,看到在墓前的金髮少年,愣了一下,隨即又走了上去,將花束放在墓前。
「珞侍......」月退看著走來的人,忍住眼中的悲傷,淡淡的問,「范統說在他的世界,人死後會到一個叫天堂的地方,在那裡能夠見到最想見的人.......新生居民也能嗎?」
「月退你.......」珞侍錯愕的看著月退,緊張的問,「你不要做傻事啊!范統他......」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會的。」月退露出淡淡的笑容,「因為,已經和范統約好了啊!不遵守會被他討厭的。」
金髮少年從墓前站了起來,看著墓碑旁的紅色櫻草,回想起了那抹他所思念的背影。
.......................................
紫紅色的天空,狂風吹襲著烏黑的雲朵,風中帶著淡淡的血腥味。
一名金髮少年闖進了沉月祭壇,看著遭到嚴重破壞的祭壇,眼中帶著掩蓋不了的慌張。
「范統呢?他在哪裡?!」一看到熟悉的器靈,金髮少年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抓住對方的衣領。
「他在裡面啦!」少女器靈用力的把他推開,縮到了角落,「哥哥也在裡面,那裡很危險!人類你不要亂進去!」
「到底放生了什麼事?!」金髮少年語氣凌厲的盯著角落的器靈問,「范統呢?他沒事吧?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人家也不知道啊!原本哥哥他主人來接哥哥時祭壇中心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爆炸,然後外面的世界就開始變得一團亂,我剛剛看過了,可能是因為世界之牆的關係,雖然不知道他的情況為什麼會突然惡化波及到這裡,可是現在變成這樣我也進不去啊!」少女器靈語氣中帶著慌張,「不然人家也想去找哥哥啊!那裡那麼危險,哥哥要是死了怎麼辦?!」
「你的意思是范統可能也會死?!」金髮少年舉起手,天羅炎的紋路慢慢的浮現了出來。
「人類,你要幹嘛?!」沉月發出了尖叫,「你這樣沒有用啦!狀況只會更糟而已,只能等他自己過幾天慢慢變弱才可以,你不要亂弄!」
「我不能放范統自己在裡面!」金髮少年說完,毫不猶豫的朝祭壇中央的紅色氣流砍了下去。
可是他無論怎麼攻擊,用盡所有方法,那片氣流仍然紋風不動的毅力在那裡。
三天後,氣流慢慢的減弱,最後終於消失,金髮少年在氣流減弱的那一剎那毫不顧忌的衝了進去,看到了掛念已久的棕色身影倒在地上,而他的拂塵則掉在一旁,上頭有著大大小小許多的裂痕。
「范統!」金髮少年衝了過去,見對方氣息微弱,臉色蒼白,割開手指就想幫對方治療。
「日......進.....?」聽見熟悉的呼喚聲,范統吃力的張開了眼,看著想替他治療的月退,輕輕的說,「有用的,阿噗說被世界之天花板傷到的傷是治的好的,要治了......」
「怎麼可以?!范統你不能死......不然回去水池重生也行!」月退看著眼前的范統,眼前開始模糊了起來,冰冰涼涼的淚隨著臉頰流了下了。
「月退,這個......我大概沒辦法回去.......水池了.......」范統努力的撐著自己的意識,露出笑容道。
「一定有辦法的對吧?范統你撐著,我馬上想辦法救你!」雖然月退嘴上這麼說,可是就連王血都治不好的傷就代表完全沒救了,就算月退想救也沒辦法。
「月退......」范統感覺到月退的淚水滴到了自己的臉上,努力的舉起手擦掉對方的淚,「不要笑啦......」
「我有話想跟你說,日進 ......」月退聽到,連忙把頭靠近范統,「怎麼了范統?」
冰涼的唇覆上了自己的唇,月退吃驚的看著對方移開了唇,臉上綻放了笑容。
「仇人節就是明天了吧?原本打算明天不跟你說的......」范統雖然已經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了,不過他還是努力的想把話說完,「日進,我.......」
還沒說完,范統便發現自己沒辦法在繼續說話了,雖然努力的想表達自己的意思,不過身體的力量慢慢的消失,四周漸漸遠去。
-------我喜歡你
最終,還是沒能把這句話說出口。
「范統,范統!」輕輕的喚著對方,這才發現對方的靈魂早已離開,月退輕輕的把頭靠在范統身上,努力的想感受對方最後的一絲餘溫,想對他說些什麼,卻早已經哽咽到說不出話來了。
范統,你知道嗎?其實我也很喜歡你喔!你是我最在乎的人。
只是,之前我不敢說.......而現在,我已經無法在對你訴說了......
............
珞侍帶著人進來時,看見月退抱著范統,眼中成滿無限的溫柔,而范統靜靜的躺在那裡,明顯的已經死亡了。
正當珞侍想上前詢問月退為什麼不回去水池接范統時,突然想起進來前沉月的話,頓時僵在原地。
不是不回去,只是因為范統沒辦法在回去了.........
最後,月退替范統在聖西羅宮的書房旁建了一個墓碑,沒有多說什麼,自從那之後,月退變得更為沉默,也不在到東方城,乖乖的當著自己的皇帝,不逃跑,不給人操心,只是,偶爾會對著窗外發呆,似乎在想著什麼。
等珞侍在度到達聖西羅宮的書房時,向外看去,赫然被發現范統的墓旁種滿了滿滿的紅色櫻草,而月退正蹲在墓前,眼神溫柔的摸著石碑上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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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侍,你知道嗎?」月退看著滿滿的紅色櫻草,「如果可以,我想將時間倒回........倒回到我和他再次相遇的哪天。」
語畢,月退默默的離開了,留下在紅色櫻草中央的珞侍。
我會繼續留在這裡,哪怕我的靈魂早在你離開的那一刻也隨著你一同歸去。
我會繼續留在這裡,哪怕我的心早在你死的那刻也已經死亡。
我會繼續留在這裡,哪怕這裡已無我所牽掛的事物。
我會繼續留在這裡,只因為,這是你最後的希望。
我會繼續留在這裡,只因為
-------我愛你
紅色櫻草,無悔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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