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與聿】離世美學 (蘇彰→司因)

橋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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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司死了。

他的喪禮既莊嚴又隆重，跟本人生前活著的胡鬧模樣完全搭不上邊。
擺在遺照前的棺木尚未闔上蓋子，相片主人的遺體究靜靜的躺在裡頭，冰冷又沉靜，像是在睡覺似的。

往來的刑警與同僚或者過往的同學不少，嚴司的朋友意想不到的多，都是接到消息趕來參加喪禮的。不過其中卻看不到黎子泓的身影，掃視著四周的虞夏想著，他大概是最無法面對這種事實的人。
拍了拍身旁兒子的肩膀，瞄了眼他同樣無法接受的神情，虞夏嘆了口氣，離開了。

鑑識官痛哭的聲音很刺耳，一聲一聲砸得人心痛。凝視著棺木內那張神情平淡的臉恐，雖然微笑著，卻不是平常會耍著他們玩的欠揍笑容，實在太過虛假，不可能是真的。然而棺木最後卻還是被闔上然後上了釘，將那張虛假的臉完全隔絕在他們眼前，成為不同世界的人。

虞因並沒有看見嚴司的靈體，但是他想他也不可能讓他們看見，以他的風格大概寧可快樂得去找兇手報仇，也不想面對自己這些人傷心的面孔。

等到他注意到時，自己的臉龐已經滑落了兩行淚水，虞因甚至沒力氣去擦。
小聿拉了拉自己的手，似乎想給他一點安慰。虞因點點頭，勉強抹去眼淚。他知道自己這樣很難看，但是傷心的情緒卻扼殺不了。

「沒事，沒事的。」抱住小聿，虞因勉強發出乾澀的聲音。但他究竟是試圖讓自己堅強，或者純粹不想讓弟弟看見自己的臉，這點或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同樣，在距離較遙遠的一方，有名男子深深凝視著他們，這點也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



殺死那名法醫確實費了他不少功夫，可以說是目前碰到最難殺的，還差點不小心栽了個跟斗。

不過最終仍是得手了。

對那種自信過甚又隨心所欲的人來說，是不會像隻老鼠一樣躲躲藏藏。顯然他寧可面對懷抱殺意的人，然後一決勝負，也不屑於當縮頭烏龜。

多麼有膽識，也多麼愚蠢。
但是他喜歡，這樣讓許多事情都簡潔明快得多，也跟自己的喜好比較相近。

這次他選擇下毒，意圖偽裝成實驗失敗而導致中毒死亡。當然法醫不可能會犯這種錯，所以他親自現身強灌他毒藥，而那張自大又悠哉的臉終於顯露出驚愕與懼色，顯然沒料到耐心陪了他半年多的實習生會是當初的蘇彰。

「你終於還是死了，嚴大哥。」他惋惜的說。

失去了這樣的好獵物，老實說他感到遺憾，甚至連最後一程他都特地來送他了，誠心祈禱他一路走好。

只是他沒想到，會因此找到下一個獵物。

參加喪禮的許多人他都認得，追著他跑的條子雖然不是每個都記得，不過見過兩面以上的多半都有印象。其中還有非員警的青年。

虞因，同樣也是個曾經想殺卻沒成功的對象。

因為嚴司的死亡，青年凝視著棺木的神情充滿絕望與哀傷，以及難以置信。就這樣旁若無人的呆滯著，然後落下了兩行淚水。

人世間的哀慟莫過於此，美得令人屏息。他愣愣的站在原地，一瞬間被他奪去了心神。
完全沒想到殺死嚴司還會有這樣的獎勵，這簡直是物超所值。他感覺心臟狂跳，幾乎難以壓抑這份熱情。

虞因，虞因，好險當初沒輕易的殺死他，像這樣的人根本就不該以那麼隨便的手法結束，當初他怎麼都沒注意到呢。

應該要以鮮花襯底，讓他漂亮的躺臥在其中。紛飛的花瓣，安詳的神情，鮮紅色的血液浸濕了花瓣，淹沒了大地。光想就興奮得令人全身顫抖。

啊啊，找到了，找到了新的對象，前面那個根本就無法比較。
他捏緊拳頭，試圖壓制自己的衝動。現在還不行，得再等耐下，回去從長計議。好不容易發現這麼好的對象，他必須設計個最好的故事，絕對不能讓對方受到委屈。

就像是凝視著戀人那般，貪戀的多看了虞因一眼，他終於移動步伐，往外頭走去。

至於那名名為嚴司的法醫，也已經是過去的人了，不留一點在他心裡。



□



喪禮就算落幕了，來祭拜的人依然絡繹不絕。
虞因從來沒想過那個痞子法醫居然這樣有人緣，如果他知道有那麼多人參加自己的喪禮，會不會感動到從棺木裡爬出來？

呆滯的想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老實說虞因實在不曉得自己為什麼要站在這裡。腦袋一片空白，或許他還是無法接受那個人會死掉的事，儘管在他活著的時候他就已經早就考慮過千萬遍了，畢竟嚴司的不怕死已經讓身邊的人惱了好幾回。

然而如今真的死了，卻反而連火氣都生不起來。

不曉得呆了多久，夜漸漸深了，原先還零零散散出入的人也不知何時都走光了。虞因跪坐在棺木前，茫然的想著今日的事。

他不知道為什麼嚴司會在裡面，也不知道為什麼棺木還在這裡。照理說應該要在喪禮結束後就扛去火化了，不過卻沒有這麼做。
大爸和二爸也只在喪禮最開始露了面，之後就不曉得跑去忙什麼。他知道事情還沒落幕，殺死嚴大哥的兇手仍然在計畫什麼，所以他們必須去安排如何抓住他。

但是、但是……那個雖然無良卻還滿盡責的法醫、死了欸……？

死了……？

虞因全身顫抖。

他向來最討厭看到認識的人以不同的方式出現在自己眼前，但是此時的他卻想揪著那個該死的法醫的領子，用力搖晃、用力破罵他為什麼讓事情發展成這樣？不是說絕對沒問題的嗎？這樣到底哪裡沒問題了？

虞因一把扯掉掛在自己脖子上的護身符，用力的丟得老遠，雙掌握拳敲上棺木，「給我出來啊！給我解釋清楚啊！不是會快快樂樂活到老的嗎，嚴大哥、你這渾蛋……！」

晶瑩的淚滴落在黑檀木製的棺材上，虞因咬牙狠瞪了一陣子，終於還是放聲痛哭。
淒涼的夜幕迴盪著他低沉壓抑的哭聲，使他顯得弱小又悲哀。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悲憐著他如此傷心的嘆息悠悠傳出。
虞因沒有注意到聲音是從何處傳來，或許他自己心中就有數十個數百個嘆息，所以才會聽見那彷彿來自不同世界的聲音也說不定。

就在他有些失神的時候，又聽見了細微的敲擊聲。

咚咚咚。

很近。就像是有人用著指甲摳著棺木似的聲音。
虞因瞪大了眼睛，全身僵硬。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想起從前大爸二爸交換身分辦案、結果二爸由高樓掉落，卻讓大家以為是大爸的事。
當時這個該死的法醫似乎也有湊一腳……。

他哭了，也笑了，使盡全身力氣砸著棺蓋，同之前所做的，只是更加痛哭著破罵：「嚴大哥你這渾蛋！你這渾蛋！你最好就死了再也別回來……！哈、哈哈……！」


如果旁人看了，大概會認為虞因悲傷過度已經亂了神志。
然而如果他們開棺去看的話，會發現應該已經成為屍體的男人，卻露出了他往常令人氣得牙癢癢的欠揍微笑吧。




END-

我一直都覺得阿司是個儘管死了都還是會從棺木裡爬起來的男人(! (欸
本來是打算讓他推開棺蓋來個「哈囉被圍毆的同學好久不見」 不過那樣的話不是阿因被嚇死就是阿司被揍死 而且也太惡搞了所以就算了XDD
呼呼這篇文我個人還滿喜歡的 跟之前那篇皓因一樣寫得很順 而且阿司好機車蘇章好病哭哭阿因好萌(艸)////
希望蘇章在失去對阿司的興趣以後 能夠把目標轉向阿因啊啊(別吧這個絕對會死的|||

2011/9/18/橋奇

luchia3188

居然是司因ＸＤＤＤ
帖主的文總令我驚艷呢（何？
感覺蘇彰好像變態（一秒（被打
不過嚴司你那麼容易就被蘇彰耍了你該砍掉重練了←
結果小黎黎（誰）從頭到尾都沒有出場QAQQ（欸
是知道嚴司司（？）不會那麼容易就翹掉嗎ＸＤＤ
然後阿因你好激動（等等

文章的名字取的好唯美啊（遠）
帖主加油OUO

橋奇

雖然文裡面沒有說得很清楚.........不過這是個陰謀喔0A0
阿司沒有被耍 是詐死
阿夏和黎子泓都是曉得的 只是為了騙過蘇彰所以才假裝阿司死掉(黎子泓演技不好所以先閃人了)
是因為阿因哭得太慘 所以阿司才給他一點暗示 表示自己其實沒死的
.............嗯 我以為應該很明顯的 套入雙生的伎倆的話- -

話說蘇彰他本來就是變態阿(???

姜瞢

黎子泓應該在扶額嘆氣吧....
看了殺意之後我突然覺得他倆是一對....
唉.....

姜瞢

哈囉被圍毆的同學好久不見~~~
我笑了~~~

悠空

居然是司因~~~很讚啊！！
不行，我是一因派的一因派的~~~！！
這篇很萌啊~~~

風.明.鏡

標題取的很有文藝^^
總感覺嚴司死了很怪
但整體來說很好就是了!
有種淡淡的哀傷......

冰冷

我还以为严司真的死了，吓到我一下下

还好严司还活着！

果然阿因是喜欢阿司的吧？

骸x梓妍

嚴司假如真的那麼做
率先被圍毆的應該是他吧

『哈囉被圍毆的同學好久不見』XDD

第一個在喪禮被參加的人圍毆X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