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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上好~M。Y家的傲嬌電腦終於讓M。Y上來啦!
告訴大家一個小消息哦,M。Y今天開了新坑,名字叫《戰鬥吧!祭司!》,希望大家也喜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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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新的同伴——末夜騎士
上好的淺銀灰和白色布料製成的騎士服,銀白絲線勾邊,點綴著純銀制的銀飾,額前戴著藍寶石的精緻額墜,冷色系的銀灰和純淨的白,額上的鏈飾微微反射出光芒,俊秀的容顏了無波瀾,身姿挺拔,輝銀的長髮隨意地散開著,一切都為鏡中之人襯出了一種冷傲又不可侵犯的特殊氣質,可美中不足的是——
“該死的教皇!我又要去找姐姐借化妝品了!”我摸得下眼眶的黑眼圈咒駡一聲。
昨晚,開心的吃著原本屬於太陽的藍莓派回到房間,以為會一夜好眠的我剛撲上親愛的床鋪時,教皇就莫名來到,拋下一句——
“明天新王登基讚頌,同時要為你加冕,所以你要準備一首讚頌獨唱,歌曲你自己想辦法吧。”
去你的新王登基!去你的讚頌獨唱!雖然我聽到這句語氣輕鬆的話時很想一巴掌扇過去然後發飆尖叫“不要!”,但我還是得乖乖的拿著各種曲譜熬夜思考要用哪首當讚頌曲,以至於早上光榮的COS了一下可愛的國寶熊貓寶寶。
心裏默念了兩遍獨唱所用的歌曲名,深呼吸,臉上浮出十分熟悉的完美的溫柔淺笑,整個人的冷冽氣質馬上變得如春風般和熙起來,狀態滿分,我拿上一把用來“插花”(能看不能用)的劍,走出了房門。
一路上,我保持著從容不迫面帶淺笑優雅無比的形象接受著眾女祭司的目光洗禮和聖騎士們的怨念目光走在通往禮堂的走廊上,一邊在心裏回憶讚頌的流程和自己要獨唱的曲目。
“唷!這不是我們的新成員末夜騎士嗎?第一次來就在這兒當擋路的柱子,嘖!還是會發光的柱子呢,那頭長頭髮真是跟白銀一樣,亮閃閃的好好看喔!”
一聽到這經典的“柱子論”,我就算不特地去看,也知道聲音的主人——殘酷冰塊組的刃金騎士長正站在我不遠的前方,他身邊則是女王……咳!國王架勢的孤月。
全大陸的人都知道,刃金騎士長是出了名的毒舌,說話不氣死人不償命,聽說和他說上十分鐘的話,就會被氣到短命一年。
雖然早就瞭解刃金的真實個性,但每次聽到刃金說的“毒”話還是會感慨一句,這些話到底是哪里毒了,有時候甚至覺得他在稱讚我,像剛剛那最後一句,「跟白銀一樣,亮閃閃的好好看喔!」,這種話也算毒嗎?
好歹要說,你的頭白的跟牙膏一樣,居然還會反光,你確定你不是把牙膏和打蠟用的油混在一起當洗髮露了?頭髮上儘是刺鼻的味道!
這才叫做毒舌!
而孤月則是全大陸都知道的自閉兒……咳!我是說,他是出了名的孤芳自賞,有著高傲的性格,不輕易與常人親近,而且總是把下巴抬得高高的,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但我很同情的瞭解,他其實是脖子肌肉硬化症候群患者,導致完全無法做出低頭的動作,還是無法治癒型的……
“早,孤月,刃金。”我微笑著打了個招呼。得到了刃金和孤月的眼神回應,因為還沒正式加冕,所以我不屬於溫暖好人派或殘酷冰塊組,可以隨意相處~
“今天是新王登基,太陽還沒到嗎?”我十分習慣名稱後不加尾碼代詞的說法,這意味著我不用在裝嫩啦!
“沒有,應該還沒起來,”孤月搖了搖頭,然後看到我這邊,“今天是你的末夜騎士加冕,你還要做讚頌獨唱,不要緊吧?”
一說到我的痛處我的臉馬上就拉下來了,但一瞬間我又恢復回原先形象,“不要緊。”語氣頗為咬牙切齒,忽然,我似乎想起了一個被我遺忘的問題,微皺起眉,轉頭看孤月,“你們當初為什麼那麼執意要我當這個騎士長?”我眯起眼睛,磨牙死盯著孤月,頗有種“你不說就咬死你哦”的感覺。
“額……因為你長大了,大家都想讓你得到歷練嗎!”孤月神情古怪地回答。
信你才有鬼!我挑了挑眉,然後找了個不會讓人看到臉的刁鑽位置,對孤月做了個兇狠陰森的表情,一隻手繞到他腰後,將音調降低十個音階,一字一頓的說,“你不說的話,後,果,自,負,哦。”
孤月被夜風如此獵奇的表情和語氣狠狠的嚇到,並隨後感覺到了腰後正捏起自己的肉的手,有預感如果自己不乖乖招供的話,有可能會痛得死去活來,嗚,為什麼昔日這麼乖的小夜風,換個身子後就變得那麼惡劣了啊——孤月在心裏小小哀嚎了一下。
“說不說?”挑眉。
“你,你先把手移開啦……”
我恢復表情,並將手移開。
“具體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啦,”孤月乾咳了一聲,訕訕的回答,“似乎是教皇想讓你能名正言順的在聖殿生活,所以才這麼提議的,剛開始太陽、綠葉他們還有些不贊同,可教皇後來說……”
“說什麼?”
“不同意,就扣薪水,晚上封鎖聖殿廚房,沒收私藏刑具,扣押寵物,增多公文,什麼的……”孤月頓了頓,繼續說,“同意的話,就發津貼……”
KAO!這幫見利忘義的傢伙!我頭頂上浮現了青筋,笑容也扭曲了,“那你呢?教皇怎麼威脅你了?”
“……他說不答應,就讓我的女朋友和我分手。”很沉痛的聲音。
很好!你們這幫混蛋!我咬咬牙,手迅速的伸過去,在孤月腰際狠狠地死命的——掐!
“嗷——————”
……咳,我不認識我旁邊這個做出一手扶腰一面抬頭一邊抽搐的傢伙,我回復到剛才春風滿面的狀態,不著痕跡的挪了挪,無視了某人哀怨的目光。
“夜風你聽說了沒有,這次的讚頌獨唱,太陽居然挑了最難唱的光明神曲唉!”挪到了刃金旁邊,刃金一臉興味的在我耳邊小聲說到。
光明神曲?就是那首音調高得可以直達光明神的住所,還足足要唱上三十分鐘,歌詞長得活像一本書,號稱光明神殿廢話最多的頌贊曲?
我忽然想起昨天翻讚頌曲曲譜時,有些曲譜只是幾張紙,要不然就是一本不足一釐米的小冊子,可是光明神曲……我抽了抽嘴角,要不是看到上面寫著光明神曲曲譜,我還以為是牛津詞典呢……
“恩,真期待。”我決定不發表任何感想,只是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拿出寒冰幫我新做的小袋子,上面是六芒星與逆十字架的交疊組成末夜騎士的標誌,裏面裝著我最愛的甜點。
正當我快將裏面的甜點吃完時,太陽終於閃亮亮的來到,走到我和刃金這邊微笑著說道:“這一定是光明神的祝福,讓太陽在如此美好的早晨遇見兩位弟兄,這真是一個美好的開始,唯有太陽必須去主持頌贊,不能與兩位弟兄多加交流,實在遺憾,待太陽頌贊光明神的美好後,必定尋找兩位弟兄,好好交流光明神的仁愛。”
聞言,刃金和恢復正常的孤月看起來都是一愣,刃金更是驚訝得連自己要毒舌都忘了,脫口而出:“太陽騎士,你不知道今天是新王登基前的頌贊嗎?”
孤月則由上往下看,用著超鄙視人的角度看太陽,不過這不能怪他,對一個不能低頭的人來說,他也只能這樣看人啊!
他忘得一乾二淨,謝謝。我不禁好笑的加大了唇邊的弧度。
孤月補充說:“而且,今天也是夜風的聖騎士長加冕,十二聖騎都要到齊,連我都得來了。”
太陽立馬呆愣住了,我似乎能看到一片落葉在他身後飛過,場景那叫一個蕭瑟。
正在他呆愣時,暴風也一派輕鬆的走過來,還拍了拍他的肩頭說:“今天的頌贊獨唱要辛苦你了。”
太陽緩緩的轉頭看他,一字一字問:“頌贊獨唱?”
“……”
暴風緩緩的把放在太陽肩頭上的手收回去,又緩緩的踏開了一步,才奇怪的問道:“是呀!照慣例,新王登基,十二聖騎必須合唱一首頌贊,你和審判騎士長還要各自獨唱一首頌贊,而且你不是挑了最難唱的光明神曲嗎?大家都非常期待呢,因為這首曲子已經有二十年沒在頌贊出現過了。”
太陽的臉上露出了哀怨莫過於心死的表情,臉色似乎也白了幾分。
這時,暴風看他微笑僵硬,嘴角抽搐的樣子,也終於知道光明神曲不是太陽自己選的了,他緩緩地踏近了一步,小聲說:“聽皇宮的女僕傳言,傑蘭伯爵在他的兒子被太陽小隊圍毆的事情後,一直想找機會偷偷報復你,大王子似乎沒怎麼阻止他,大約也想讓你出醜,免得你在民眾之間的聲望太高。”
我歎了口氣,也在太陽耳邊輕聲開口,“傑蘭伯爵怎麼可能只是和大王子哭訴一下就算了,還有大王子,他應該或多或少都知道之前死亡騎士的那件事,有你在裏頭搞鬼,雖然你搞的鬼讓他登上了王位,所以他不至於會報復你,不過,你連國王都敢陷害的事情八成讓他不安了,畢竟他可是未來的國王啊。”
暴風提議道:“你還是換歌曲吧,他們應該也只是想讓你臨時換歌,出點小丑,不會真的讓你唱這首歌,若是歌真的唱壞了,把頌贊搞砸,大王子他們也不會高興的。”
太陽的臉上還掛著燦爛的笑,但我似乎感覺到他身邊的溫度有些下降。
“暴風兄弟,在光明神的祝福之下,太陽相信自己一定能將光明神曲頌贊完成,以光耀光明神的仁慈與博愛。”
“太陽,你別亂來。”
暴風的臉色一變,急忙說:“光明神曲不是不練習就能唱的歌,而且頌讚歌曲是要加上聖光的力量去唱的,就是祭師也大多經不起足足三十分鐘的聖光消耗……不!你還得先和十二聖騎合唱一首頌贊,大合唱的頌贊也得唱上十分鐘左右。”
暴風的擔憂是正確的,但是呢,合唱十分鐘再加上三十分鐘的獨唱,一共四十分鐘的聖光消耗,雖然這消耗是大了點,一個聖騎士是絕對撐不過去,不過,對一個有可能成為史上最強教皇的聖騎士來說,肯定沒有問題!
暴風這時還想勸太陽換頌贊曲,但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後,綠葉急急地從大頌贊堂裏頭走出來,一走出來,見我們就在外頭,他一愣,然後連忙開口提醒:“太陽,你們怎麼還在外頭?快進來吧,大家都在等了。”
“感謝綠葉兄弟的提醒,太陽相信,勢必是光明神藉兄弟之口來提醒太陽,不準時是不正確的舉止。”太陽燦笑著回答,說完,居然一把拉過我的手走去!
“喂喂喂。”我小聲的提醒太陽,不要抓我的手啊喂!
“夜風的讚頌獨唱準備的怎麼樣?選了什麼曲目啊?”太陽似乎無視了我的不滿,用愉悅的語氣轉移了話題。
不著痕跡的瞪了他一眼,我也任由他牽著我的手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回我的是太陽的燦爛笑臉。
大頌贊堂是光明神殿最巨大的建築物,成扇型,最尖端自然是禮台,禮台後頭的牆是由玻璃鑲嵌而成的,玻璃鑲嵌出了巨大的光明神標誌,外頭的陽光從玻璃穿透進來,讓禮台成為整個大頌贊堂中最明亮的地方。
接下來自然是幾十排的座位,通常,這些座位是足夠讓民眾來參與頌贊的,不過像今天這麼大場面,座位幾乎都讓貴族們坐走了,接下來是一些有錢人家,最後才是一般民眾,民眾幾乎都是站在最後頭的空地處。
而大王子殿下,也就是即將登基的國王陛下,正坐在第一排的正中央,左右是他的大臣和最重要的貴族成員,傑蘭伯爵也坐在這一排,座位的邊緣則各站著兩名皇家騎士。
教皇則一如往常的坐在禮台旁邊的位置,而且還神神秘秘的用薄紗遮蓋住自己。
禮臺上,審判已經站在禮台中間靠左,其他殘酷冰塊組的聖騎士則一個接一個排在他的左邊。
太陽的位置理所當然的在禮台中間靠右,他和審判站的位置必須剛好不遮住牆上的光明神標誌。
我來到這裏後,便在標誌的正前方站定了,而太陽走到他的位置上,暴風走到他的右手邊站定位,綠葉緊接著站在暴風的右邊…
十二聖騎士都站定位了,後頭是負責合聲的祭師群,前頭則是負責主持的光明祭師,但光明祭師可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分別是光祭師和明祭師,他們是教皇的左右手,在光明殿中,地位僅次於教皇。
按照慣例,光祭師一向是女性,最專長的是各種治療和輔助神術,明祭師則是男性,擅長各種驅魔,讓靈魂升天去見光明神之類的神術。
似乎我們真的有點遲到了,光明祭師沒多說什麼,只宣佈大合唱開始,然後一名聖騎士走上台發給我們歌詞本,當他走下臺後,後頭的某名祭師起了個長音,然後是後頭的祭師群合聲,他們會「啦啦啦」的啦上三分鐘,然後才輪到我們唱歌。
而這首頌贊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困難的,雖然我沒有唱過,但對於已經記住詞的我,只要隨著他們的音調走,就不會太難,而且我的聖光量也不遜色,加入聖光來唱對於我來說也不吃力。
因為是十二個人一起唱,那就更加沒有什麼困難的了,就算有人的聖光能力比較弱,其他人也可以補足。
更何況,由於殘酷冰塊組的主修能力本來就不是聖光,所以他們的聖光比較弱,通常都由溫暖好人派的聖騎士來補足。
當歌曲接近尾聲,眾人的聲音開始慢慢消失,殿堂回歸了寂靜,而隨後,大家都把視線移到了我的身上。
——輪到我的讚頌獨唱了。
深呼吸,心跳有些加快,我優雅而從容的一揮身後的披風,走到了光明神標誌正前方的一個平臺上,行了一個十分標準的騎士禮。
輕啟唇,無聲的默念了一遍我將要唱的歌曲,身後響起了小提琴蒼涼的聲音,與祭司們低聲的合唱。
我合上雙眼,聲音從唇中流瀉而出——
“暗暗の中で睦み合う(在黑暗中交匯)
kurayami no naka de mutsumi au
絕望と未來を(絕望與未來)
zetsubou to mirai o
哀しみを暴く月燈り(揭發出悲哀的月光)
kanashimi o aba ku tsukiakari
冷たく照らしてた(冰冷的照耀著)
tsumeta ku terashi teta ”
清澈圓滑的聲線,在殿堂中迴響,猶如虔誠的信徒向著神明傾訴,卻讓人感覺不出一絲神聖,而是另一種冰冷,孤獨,仿佛身處極夜的雪原中,只有自己一人的聲音在回蕩,無人回應。
“君のくれた秘密を標に(將你給予的秘密作為標誌)
kimi no kureta himitsu o shirubeni
蒼い夜の靜けさを行く(步向藍色夜晚的靜謐)
aoi yoru no shisuke sao yuku
Lacrimosa
遠く砕けて消えた(早已灰飛煙滅)
tooku kudake te kie ta
眩しい世界をもう一度愛したい(渴望再愛一次 這眩目的世界)
mabushii sekaio mou itsudo aishitai
瞳の中に夢を隠して(夢想隱藏在眼眸中)
hitomi no naka ni yume o kaku shite
汚れだ心に 涙が墜ちて來るまで(直到淚水落在污穢的心裏)
yogore da kokoroni namida ga ochite kurumade ”
音調的提高,讓人覺得似乎是得到了一絲希望,聲音中帶著淡淡的渴望,渴望著救贖,渴望著希望。
“幻の馬車は暗を分け(虛幻的馬車衝開黑暗)
mabaroshi no bashya ha yami o ake
光のある方へ(光線射入)
hikari no aru hohe
夢という罠が僕たちを 焔へ誘う(名為夢的陷阱 將我們誘入業火)
yume to iuwana ga bokutachi o homura he izanau
落入夢想陷阱的我們 被火焰之光誘惑著
名為夢的陷阱 將我們誘入業火
這虛幻欺騙的夢境 將我們引向火焰
空の上の無慈悲な神々には(天上冷酷無情的眾神啊)
sora no ue no bujihi na kamina niha
どんな叫びも屆きはしない(無論如何呼喊都無法傳達麼)
donna sakebi mo todoki ha shinai
Lacrimosa…
僕等は燃えさかる薪となり(我等化身為柴火,令火焰燃燒得更旺)
bokuwa wa moe sakaru takigi to na riitsuka
いつかその空を焼き盡くそう(將那片天空燃燒殆盡)
sono sora o yakitsuku sou
Lacrimosa!”
仿佛是迎接死亡到來的最後的叫囂,不甘、悲哀,希望的破滅,忽然有些沙啞的聲音仿佛在控訴著什麼,一手置於胸口,一手揮出,雪白的披風飛揚,寶石藍的眼中是一片深沉。高昂的合聲驟然響起,更為響亮的聲音從口中發出——
“ここに生まれで落ちた(降生於此)
kokoni umare de ochita
血濡れた世界を恐れずに愛したい(恐怕早已愛上這個被鮮血浸濕的世界)
chinureda sekai o soresuni aishitai
許されるより許し信じて(一再容許相信)
yurusare ruyori yurushi shinjite
汚れた地上で 涙の日々を數えて(每天將淚水滴落在這被玷污了的地上)
yogore ta chijyou de namida no hibi o kazoete
Lacrimosa……..”
聲音歸於平靜,似乎在敍述著回憶,帶著無限的留戀與惋惜,夾雜著一絲莫名的懺悔與謙卑,一曲,終了。
空氣中似乎還有隱隱的歌聲在回蕩,四周一片靜謐,眾人似乎都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周圍只剩下呼吸聲,我也沉默著,Lacrimosa——“流淚”,雖然我知道此刻我不應該唱出這首哀傷的曲目,但還是忍不住選擇了它——
因為那是我最為熟悉的共鳴曲。
一道水痕在臉頰上一逝而過,我合起雙眼,深呼吸,正欲開口之時……
“怎麼回事!”太陽忽然發出一聲驚呼,因為,我面前的光明聖標誌竟爆發出了劇烈的光芒!
好刺眼!我下意識地舉起手擋住了眼睛,但還是張開一絲縫隙以便觀察,光芒頓時彌散整個殿堂,而在最耀眼的光源——我的正前方,居然慢慢的出現一個模糊的人形!
“吾的子民,吾乃光明之神,聽到汝召喚之樂聲,就此降臨於此,不知為何事?”模糊性別的聲音充斥在殿堂中,莫名其妙的話語讓我一頭霧水。
“光明之神!?”身後傳出太陽他們的聲音,偷偷瞄過去,隱約看見他們的身影正呈現著半跪狀,這是最高禮節的動作。
光,光明之神?難道是希埃爾?我抽了抽嘴角,剛才的敬畏頓時消失無蹤。
“尊敬的光明之神啊,召喚您實在是我們意料之外的事,”教皇的聲音響起,被面紗遮住面龐,我看不出他的表情,他同樣是半跪著行禮,語氣是難得的認真,“但此時,您的降臨,讓我們希望能得到一個許諾。”
“哦?”虛影發出興味的聲音。
“我們希望,您的子民之一 ——十六夜風,成為您麾下的第十三名聖騎士長——末夜騎士。”教皇的聲音十分堅定。
“原來如此。”傳來的聲音所帶的興味,讓我覺得那並不是希埃爾,但這語氣也怪熟悉的……“那麼,吾的子民啊,吾在此向世界宣告,吾將接受新的忠誠,接受吾新的效忠者——十六夜風,賦予他全新的名字——夜風•末夜!”
“夜風•末夜”
四個字在殿堂中爆發而出,震住了在場的每一個人,我的耳朵裏嗡嗡直響。
而話落,光芒漸漸散去,周圍的人臉上都一片茫然與呆愣,似乎剛經歷了一場夢,久久不能回神。
而我就在此時,轉過身奔出了殿堂。
“果然是你!”我眯著眼睛看著面前的三黑美青年,挑了挑眉,“阿斯佩爾!你裝神弄鬼想幹嘛?不好好在永無界呆著,玩什麼神臨啊,廢話一大堆,莫名其妙。”
“你就不能對我尊敬點嗎,好歹我也是渾沌神啊!”阿斯佩爾一如既往的自我破壞自己的酷哥形象,一臉哀怨的碎碎念,“嗚嗚嗚,親愛的小希希始亂終棄,拋夫棄子,沒心沒肺的又離家出走了……嗚嗚嗚……獨留我一人獨守空閨真是不道德……”
我白了他很白很白的一眼,“你來找我只是為了說些沒用的廢話的話那你就給我滾得越遠越好!”
看到我兇狠的樣子,阿斯佩爾訕訕然的撇了撇嘴,向我靠近了些,“我是來給你帶東西的,是小希離家出走前叫我交給你的,說是祝賀你成為末夜騎士的賀禮……”說著,不知從哪拿出了一個布包,在我面前打開來。
看清包中的物品我的眼睛驟然睜大,一臉震驚與難以置信的樣子,“這是……”
“你的專屬武器。”阿斯佩爾帶上了神秘的微笑,“具體用處,寫在說明書裏,你到時候再看吧~”
我依舊呆愣的看著手中的物品,愣愣的點了點頭。
“祝賀你,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光明神殿第十三位聖騎士長——末夜騎士。”阿斯佩爾帶著笑意的話傳入了我的耳中。
我看看阿斯佩爾,再看看手中的“專屬武器”,忽然……有種不真實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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