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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期待已久的重逢(下)
雷瑟視角:
由侍者設置光明神殿內的傳送魔法很簡單地就將除格裡西亞的人送往了結界,雖然他們已經很小心不中圈套,但是和一個頂級的風屬性魔法師、一個博學的被冠以[賢者]之名並且年齡不詳的人斗,勝算是微乎其微的。即使是前任、現任十二騎士也都是一樣的。
在我模糊的記憶里有關於第一代聖騎士的事,雖然不是很清楚地記得,我卻能很容易地回想起一片沾滿血腥的大地被染成紅色......
現在,侍者正帶領格裡西亞來到我的房間,我可以想像到他看見接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時會有的表情。而且他可能還會誤會,誤會我在他的房間里。
“嘭!”隔壁的們被暴力的推開了,估計還得修一下才能用,畢竟報廢的聲音挺響亮的。我靜靜地等著他思考,等到他來到我的房間。我儘量控制激動的心情,放緩呼,稍微拽緊了披風。
如果可以,我想避免他知道我就是[雷瑟]。
慢慢地門打開了。
“期待我與你的重逢。”我這樣說,略帶笑意,雖然手裡拿著書卻根本沒讀。
“我也期待與你的重逢,[黑曜的賢者],你爲什麽在這裡?”他的語氣很不穩定,看來前任·太陽騎士的教育課程還要繼續。
“呵呵....那你爲什麽來这里?”
“我想問你一些事!”
“你認為我會回答你麼?”
“會!你在等我來,不是麼!”回答的乾脆俐落,這很好。
“說得也對!”我放下手中的書。“你想知道什麽?”
“命運。”
“憑你的能力你不是已經知道了么?還要問我做什麽?”你也知道了大部份的事實,還一定能夠要追究到底麼?!
“當然是問我不知道的!”
“好吧,但是只有我單方面的述說太過無趣了。你來問我來答好了。”我調整了一下坐姿,準備開始和他的問答遊戲。其實,我不想回答他的問題,我很想一走了之,讓雷瑟·審判繼續是下落不明,無論對誰都是最好的結局。“請問的有水平一點,否則我可是有保持沉默的權利哦!”
可是,我沒有選擇的權利。
“十幾年的你就預知今天的狀況,並且還很有興趣地欣賞我的所謂的命運。”
“嗯,很感興趣。作為通曉一切的賢者,預知未來這種事很簡單。”但我現在看不到未來,力量不完整。
“你還進行了干預,製造了雷瑟!!”格裡西亞的語氣變激烈了。“只爲讓一切更加有趣是麼?”
“是,因為漫長的人生,總是太過無趣了。”大概吧,我不清楚了。當時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做了這件事,我已不知道。這是也我一直在意的問題,我到底是爲什麽有意何種心情將自己賭在了這場命運遊戲上?
“那麼現在的狀況如何,我那如詛咒般的命運依然存在,我註定要殺死我的同伴們,而雷瑟卻成了暫時迴避命運的犧牲者。”他慢慢地向我靠近,“這就是該死的命運麼?!!!成為魔王,毀了我發誓用生命守護的一切!!!!”
“......你只說對了部份。”我壓低聲音地呢喃。“所謂既定的命運是[魔王]殺死了所有聖騎士。”
“這有什麽不同?”
“決定性的不同。”
“雷瑟曾說過[魔王將在此終結,這是命運,被詛咒般的命運],這是騙人的么?”他已經抓住了他的披風,狠狠地攢緊。而我大概也知道要攤牌了。
不論我隱藏的再好也於事無補,事實就在那裡,很簡單地就可以推斷。我的聲音、我的結界、我的房間,乃至剛剛我有可能拿倒了的書都可以成為決斷的理由。格裡西亞很聰明,從我認識他的第一天就知道,一個愚蠢的人是沒有辦法成為十二聖騎士之首的,他是一個很優秀的太陽騎士。所以.....
【所以,不要再逃避了,格裡西亞。】
“沒有。格裡西亞成為太陽騎士、格裡西亞成為魔王,魔王殺死聖騎士,這是命運,詛咒般的命運。”
“那麼雷瑟到底算什麽?!!”他悲憤地扯開披風,我能感覺到陽光照耀到皮膚上的灼燒感,我面無表情用無神的雙眸看著他,聽著他撕心裂肺又帶哭腔的控訴。
“你回答我啊!你到底算是什麽?!!雷瑟!!!!”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答案啊,格裡西亞。】
——我到底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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