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傳說〕抉擇（疑似千漾、微夏千）

luchia3188

※劇情糾結到作者想撞牆
※感謝噗浪兩位幫忙想QWQ
※看不懂請各位勇敢發問（喂

※正文


風，依然輕柔的吹著。
原本讓人放鬆的風，卻倏地變得有些沉重。
他做的決定，是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抉擇。

垂下眼瞼，他任由心底的掙扎被理智掩蓋。
我想見到安地爾……我必須見到他！

大氣精靈捎來的訊息令他錯愕。
──風的白園裡，多了一位不受歡迎的訪客。
巧的是，他的好友也正巧身處此地。
皺了皺眉，紅袍起身，前往風棲息之所。

趕到時看見的，他無法相信。

「啊呀，這不是妖師嗎？」
無視於他的錯愕，鬼族笑了起來：「我可是強制被傳送的。看來言靈真的不容小覷呢。」
垂下了眼瞼，他異常安靜。
「……安地爾，你曾說過的，如果我跟你走，是不是就可以不要再傷害我身邊的人？」
他累了。
「怎麼了，改念了？想通了？」勾起微笑，心情頗好的鬼族把玩著黑針，「鬼族雖然沒有信用，但當初都發過毒誓了，不遵守就跟自己過不去。」
接著，黑針消失了。他做了一個動作──在他眼裡，像是邀請。
鬼族的手，伸出。
他緩緩的搭上了他的手，就在觸碰那刻，破空的箭聲硬生生插入這無聲的邀請。
「漾漾，你在幹什麼！」聲調中有著不敢置信，接著轉變為怒氣。「學長為了你犧牲、哥為了你犧牲，結果你卻想要投靠鬼族！」
拉滿了弓，千冬歲怒不可遏的吼著，「如果你要投靠鬼族，那還不如我現在就幫公會解決你，解決一個麻煩！」
不是的、不是的……他茫然的望向好友，卻只看到他眼底的冷漠。
現在做再多的解釋也沒有用了。
人從來就只相信自己看見的，不會相信言語的辯解。
「走吧，褚冥漾。」看見他眼底的心灰意冷，他再次握緊他的手，白光猛然一閃。
「不准走！」箭矢射出，的確看見了鮮紅溢出，卻無法阻擋傳送陣的進行，眨眼間，他們就消失在此。
他咬了咬牙。
為什麼不解釋？為什麼臉上顯露出的，是茫然？
為什麼？
忿忿轉身，帶著些許不安，他回到醫療班。

「漾漾？」紫袍皺了皺眉，看著眼前的兩人。
──移動陣啟動時候如果上面有血，十之八九會傳到離血緣關係最近的人附近。
他咬了咬唇，再次催動了移動陣。

他的表情，竟是如此的空白。
就像被抽掉靈魂，只剩下軀殼還動著。

「漾漾，等等！」白光再次包覆住兩人，當紫袍再次睜開眼時，人早已不見。
「可惡……」地上突然出現了傳送陣的圖騰，紅袍的身影漸漸清楚的浮現。
「雪野家的？」她挑了挑眉，卻看見他臉上複雜的神情。
「漾漾他……投靠了鬼族。」
意外的，她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呢？」
「呃？」
「就在這裡唉？不會把人救回來嗎？」看見紅袍的錯愕，她猛然拉高了語調。
「漾漾他，並非自願的。」
如果是自願的……就不會露出那種表情。

「所以，去把人要回來吧。」

＊＊＊

「歡迎光臨鬼王塚。」帶著輕快的語氣，安地爾笑著，不意外的看見他臉上單調的空白。
輕輕嘆了口氣，他坐下。「你並非真的想通，對吧。」
跟著坐下，聽見安地爾的話語，他一僵。咖啡立即在他面前擺上，咖啡香頓時充斥著空氣。
「……並不是這樣。」硬是扯開一個微笑，他笑著卻不帶有情感的開口。「我很高興終於找到我真正能投靠的地方。」
你說謊。安地爾瞇起眼，卻只看見他的淚直直往下掉。
低下頭慌亂的擦著，再次抬起頭時，依然是笑著的。
可是為什麼？他竟然覺得這笑容是如此礙眼。
如此的虛假。
「既然你這樣說了，好吧，我姑且當做你是因為非常『高興』而流淚。」安地爾不甚在意的把玩著咖啡杯，「那就先給你一個任務當做開端吧。」

「殺了那個礙眼的紅袍。」
他猛然一僵。

他隨手比劃著，熟悉的黑色鐮刀頓時出現在他手裡。
「用這把，殺了他。」
「你明明說過的……只要我跟你走，把力量借給你們，就不會再傷害我身邊的人……千冬歲他是我身邊的人！」
「呵呵，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的確沒有傷害你周圍那些人。我是要『你』去殺了他，並非『我』。」
輕輕一捏，咖啡杯立刻碎裂開來。
同樣的，他也在他眼底看見有什麼消失了，有什麼裂開了。

「你有五天的時間證明你的真心。」
他空白的表情，他欣賞不下去。
嘖，真是給自己找麻煩。
安地爾哼了哼，接著消失在原地。

這把黑色鐮刀，他並不陌生。
──是精靈當時使用的鐮刀，是他用這把鐮刀毫不留情的砍了紅袍一刀。
如今，他必須用這把刀，再次揮向好友。

是揮，還是不揮？
茫然的望著刀，他無法下決定。

＊＊＊

『漾漾他，並非自願的。所以，去把人要回來吧。』
這是妖師消失後的第二天，沉浸在黑暗中，他任由「無助」這種感覺將他淹沒。
雖然紫袍巡司這樣說著，但他仍然無法相信。
並非自願？但那天，他看見的是什麼？
是妖師將手搭上鬼族那帶有黑暗氣息的手。
這樣的情況，要他不相信是「投靠」也難。
「歲，你在幹什麼，為什麼不開燈？」一道溫和的嗓音將他的思考打住。抬起頭，在黑暗中，那雙紫眸顯得特別明亮。
「哥……」光猛的亮起，刺的他無法睜開眼睛。再次睜眼，紫髮紫眼的人兒已經抱住了他。
「啊、哥……別……」他臉微紅，但卻沒有擺脫他的擁抱。
「怎麼了，有心事？每次有心事的時候，歲說話就會怪怪的。」
聽到這句話，他遲疑了一下。
該怎麼開口？漾漾的事……他還是說不出口。
「我知道褚消失的事情了。」這句話講得特別小聲，不過他也明白，這種事不是能大聲說的好事。
空氣中隨時都有竊聽者，誰能擔保這事不會是個引爆點？
──引爆公會與學院間的危險關係。
「褚這樣做，也算是他的選擇吧。我們本來就不該阻礙他的選擇，所以他今天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們就只能袖手旁觀。」
「可是漾漾他、他投靠了鬼族！」雖然他盡量講的小聲，但還是忍不住提高了語調。
「歲，冷靜下來。」難得的嚴肅語調使他愣了愣，「之前鬼族大戰的時候，褚幫了我們多少？而且在你看來，褚像是會投靠鬼族的人嗎？相信我，如果褚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而且學弟曾說過的……「我會一直陪著亞，直到他醒來。」
當時他的堅定神情，加上言靈，他不認為那全是場謊言。
他懷中的人兒還是皺著眉頭思考了好一會，才長長的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笑著放開自家弟弟，他隨即說道。「去公會吧，巡司她找你。」
推了推眼鏡，白光一閃，傳送陣立即讓他消失在房間。

「我們收到了戰帖。」皺了皺眉，巡司語氣不是很好：「上頭指定你，雪野千冬歲，到湖之鎮接受漾漾的挑戰。」
他一愣。
「接？不接？」直接切入重點，巡司直直看著他的眼睛。

「接。」
那些誤會，是該有個解釋了。
那些錯誤，是該有個人去結束了。

「明天早上，湖之鎮。這張帖子後面有特殊的傳送陣，明天必須使用這個去。」
「另外，公會知道漾漾發了戰帖，因此發下來特殊的任務，要你把漾漾活捉。我想公會應該是要問漾漾一些『事情』。」
巡司冷笑著，他終於了解為什麼她的臉色不太好了。
始終相信自家弟弟是清白的，卻收到公會這樣的命令，想必誰的臉色都不會太好吧。
「我了解了。」

＊＊＊

「雪野千冬歲，你竟然真的來了。」褚冥漾竟然冷笑了一聲，露出全然不同於平時的冷漠表情。「公會應該開始通緝我了吧？呵。」
「是沒錯。不過只要你棄械投降，公會的懲處會比較輕一點。」漸漸拉滿了弓對準妖師，他冷靜的看著對方。
「你以為那有可能嗎？既然來了，就給我一點紀念品吧。」不知什麼時候，他手上竟握著一把黑色的鐮刀，而且鐮刀上有熟悉的氣息，是他的氣息。
──這把刀竟是當初鬼族大戰時，學長用的刀！
「我想要的紀念品，是你的屍首。」用鐮刀直直指著千冬歲，那冷笑再次出現在妖師臉上，只是她漏看了，那一絲眷戀。
冷冷的放開了箭，絲毫不被他挑釁般的話語影響，他只是再次拉滿了弓。
「別再廢話了，我是來戰鬥，而不是陪你聊天的。」
輕鬆的擋下那隻箭矢，鐮刀向他揮來。「可惜我很想跟你聊天呢。」
再次放開箭，他同時向後翻轉了兩圈，輕巧的落地。「不好意思，我不屑。」
磅的一聲，鐮刀插進了地面。
快速的將鐮刀拔出，他毫不留情的揮著。
只是那鐮刀卻不是向他的要害砍，而是對準了無關緊要的部位揮著，他奇怪的看向妖師，卻看見了他臉上未乾的淚痕。
再次因為他動作的快速而眩目，他回過神時，鐮刀已經被妖師拋在地上。妖師直挺挺的站著，環著手臂，笑了。
「來吧，殺了我。」

「殺了我，你才有活下去的機會。」

「我沒辦法殺了你。」他冷靜的搭著弓，「公會命令我活捉。」
「那就沒辦法了。本來我還不想這樣做的。」

『我想，雪野千冬歲會殺了我。』

「你到底……！」一次次的搭著弓，他發現他瞄準的部位通通對準了要害，而妖師也不避不閃，只是任由箭矢無情的插進他的身體。

「我很高興，能有千冬歲這樣的朋友。」他猛然一僵，而他再次搭起弓，瞄準了妖師的心臟。
「幫我跟亞說，對不起……」
放開箭矢的那一刻，他看見了微笑。
接著，他像斷線的人偶般倒下。

呆愣著，他無法做出動作。

「該死！」竟然被妖師擺了一道，安地爾氣沖沖的在他面前出現，但為時已晚。
倒在地上的人兒，已經失去眼神中的光彩。
看著發愣的紅袍，他默不作聲。
「褚冥漾，我答應你，不再傷害你身邊的人。」冷冷的丟下這句話，他拂袖而去。

──他終於有了動作。
俯身將他的屍首抱起，張開了傳送陣回到保健室。

「漾漾他……怎麼會……？」米可蕥捂著嘴，眼淚簌簌的流了下來。
他沉默不語。

「『褚冥漾，我答應你，不再傷害你身邊的人。』是這樣嗎……」
若有所思的盯著水晶播送的畫面，他想起之前大氣精靈傳來的水晶。
輕輕嘆息著，他想千冬歲的打擊一定很大。
「歲。」移動到保健室，他走上前，輕輕摟著對方。
親手殺了好友，那是什麼樣的感覺，他能明白。
──他也曾經有過，將武器對著搭擋的經歷。
那是一種掙扎，一種悲哀的掙扎。
不戰，就是死。戰，卻演變成變相的殘殺。

「歲，有些東西，我想你應該看看。」


──『如果我跟你走，是不是就可以不要再傷害我身周的人？』
他聽見的，是語氣中的悲哀。

──『殺了我，你才有活下去的機會。』

他懂了。

他都懂了。


抬起頭，他的淚水再也止不住了。

『如果你要投靠鬼族，那還不如我現在就幫公會解決你，解決一個麻煩！』

「對不起、對不起……」
是我誤會了你……
卻無法再跟你說聲，對不起……

《完》

嗯又是很狗血的領便當（？
然後漾漾為什麼前面會冷酷後面整個大轉變是因為安地爾在看，他在安地爾不注意的時候（這人戒心太鬆（喂））玩了點小把戲，在這時候就要求千冬歲殺了他，不然等安地爾醒來，可能會是更糟糕的結果這樣ˇ
我想大家會糾結的大概就這邊，有不懂的歡迎留言發問XDDD

這篇是被雷打到加上頭次閉關後（？）的作品（何
還請大家賞點好臉色看XDDD（被拉走

瑤姬

啊啊...((愣

感動到了 ((淚

突然覺得千冬歲好帥0.0((結論?

弦羅

雖然每次結局都是悲的，但大大寫的文，都好感人…（淚）
話說原來大大擅長寫悲文嗎？

最近幾天才看到你發文，而且我是這個暑假才開始進論壇，所以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