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佑子 於 2012-8-15 15:06 編輯
09-1
七天後,珞侍拆下腳上的繃帶嘗試行走,在確認能夠自由活動後立馬加入了那爾西與其他舞者間的練習,務求快速補足受傷時自己沒學到的部分;而在確定珞侍康復的當天,那爾西也搬回道了原先居住的暉侍閣中,兩人表面上相距很遠,但原先約好的教學活動仍舊持續著。
自從那天的交談後,珞侍明顯感覺到了兩人相處時氣氛的改變,但要說到底差在哪裡,卻又有點說不上來。
日子就在兩人曖昧的相處中漸漸流逝,轉眼間,距離登台的日子就只剩下一天——
清晨,是大夥兒還在夢周公的時間,本該冷清的東方城街道此時卻十分熱鬧。因為今天,是東方城籌備已久的祭典的最一次預演。
「布條再掛左邊點……再左邊點……對!就是那邊,快用繩子綁好,別讓風給吹掉了。」
「緞帶呢?緞帶又被我放到哪兒去了?」
「祭典主持人快就位,預演就要開始了——」
會場上的工作人員中賣力指揮著,隨後,屋外便想起了如雷的樂聲。
聽見外頭樂聲響起,圍繞在珞侍身旁幫忙調整服侍的僕人們全都加快了手邊的速度。而被圍在中間的珞侍則是努力吸氣吐氣著,試圖緩和緊張的情緒。
「怎麼了?外面好像很吵?」注意到外面的吵雜聲,珞侍有些疑惑,力馬招來一個僕人詢問情況。
「是這樣的,剛剛有兩個自稱珞侍大人朋友的人說想見您。我們告訴他們沒有憑證是不的進入,結果兩人之ㄧ的金髮少年不顧攔阻,突破重圍闖進來了!」僕人慌張道。
「等等,那個金髮少年該不會是……」
還來不及確認,休息室的們被人率性地拉開了。
「珞侍,我們來看你了。」率性地拉開教室拉門,西方城的少帝˙恩格萊爾探頭,以愉悅語氣朝珞侍說道。
「晚安。」其國未婚妻范統跟著走進休息室內。
……我就知道,果然是這兩位。珞侍有些無力的想著。
「好久不見。」由於沒事前收到通知,他有些反應不過來。「你們怎麼會來阿?」
「我們來看你阿。你明天就要登台表演了,范統怕你會緊張,所以特地過來幫你加油。」月退笑咪咪地表示。
「情況還好嗎?」
「還、還好歐,我一點都不緊張。」珞侍禮貌性微笑了下,然後忍不住朝躲在月退背後的范統發送去死去死光波。
可惡,要你多事。
「這是明天登台用的表演服嗎?」沒注意到兩人的「眉目傳情」,月退看著洛事的衣裳,問道。
此刻的珞侍身上穿著的是如日本和服般的厚重服裝,以白色與橘黃色系為主,顏色深度由裏衣到外服顏色層層地減,衣服綁了數個淡黃色的流蘇,寬大的袖子及衣襬也以金線繡上了東方城的花紋。再加上手裡拿經過彩繪的著衵扇,
而以往總是整其束好的黑直髮也為了配合整體造型而放下,散落在主人窄高的肩頭上。
乍看之下,彷彿待嫁的新娘一般美麗,讓原本想給珞侍一個驚喜的范統和月退不禁看呆了眼。
「是阿。」一邊說,珞侍一邊抬起手,好讓僕人幫他將衣服皺折拉平。「前天綾侍命人帶來了表演服讓我們舞者試穿,等會兒還要穿著它實際彩排一次。」
「原來如此~」夫妻倆恍然大悟。
「可是這樣的服裝不會太女性化了嗎?」
雖然明白月退此話並無惡意,但珞侍仍覺得被刺到了,因而有些不悅。
「沒辦法,綾侍說歷代東方城都是由女子繼承王位,倉庫裡只有女生的表演服。加上這次祭典的準備時間短,沒時間做一套新的,只能拿流蘇、別針稍加修改,看看看起來會不會比較不女氣。」
珞侍悶悶地開口解釋,但說法卻讓一旁的范統無言以對。
不,我想僕人們已經盡最大的努力了,看起來像美少女是你自己的問題。
見情況不對,范統趕緊轉移話題。
「對了,怎麼都沒看見那爾東呢?日進你不是想找他嗎?」
「日進是誰?那爾東又是誰?范統你的反話好像越來越糟糕了?」
珞侍明知故問,十分挑剔。
「是耶,我也好久沒看到那爾西了。他在哪個房間呢?」
「走廊走到底,左手邊那間就是了。」
「真的嗎?范統,我們去找他。」
「阿,等等!」見月退抓住老婆的手便要離開,珞侍突然大叫了聲。
「怎麼了嗎?」夫妻倆停下了腳步,疑惑地看著珞侍。
只見對方先是深呼吸了一口氣,而後爆出燦爛的微笑。
「月退,范統人可以借我一下嗎?」
「可以阿,使用後記得歸還就好。」月退笑咪咪地表示。
不要阿——!月退怎麼可以見死不救,我可是你老婆阿——!
「謝謝,你人真是太好了。」然後顧不得仍有僕人們還在旁幫忙整理服裝,珞侍突然衝上前賞了對方一個暴戾。
「閉嘴!我不要聽到你說話!」語畢,又是一個拳頭砸向對方。由下手的力道就可推知,這幾天珞侍的壓力肯定不小。
於是,東方城王子失控痛毆鄰國準王妃的鬧劇就此開演,轟轟烈烈地場面可嚇到了不少的侍從。
不知道過多久,終於有一名膽量較大的僕人挺身而出。他走到月退的身旁,怯弱地詢問:「大人,您不阻止他們嗎?」
「不用啦,這是他們特有的溝通方式。」早已見怪不怪的月退笑道,揮了揮阻斷了想上前幫忙的僕人。
「嗯,看來還要等很久,我還是先去隔壁房間找那爾西好了。」語畢,便蹦蹦跳跳的跑出去了。
在丈夫不打算救妻子的情況下,我們可憐的西方城準王妃就這樣被鄰國王子當成沙包扁了好一段時間,直到對方終於手酸了才停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