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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CrossboneSa 於 2011-7-22 01:07 編輯
公華同人文:卡希•左眼
(註明:這文的開端是在看抉擇前打的,所以會和文中的內容有衝突。我的原意是因為文中沒提及卡希的過去,所以嘗試自己創作卡希的過去。)
「公華!」我抬起頭來看著那黑黑的背影,她就要走了。
她轉過頭來看我,她血紅的眼眸十分清澈,又帶點呆,就像我第一次看見她那時一樣。但不同的是,現在在那血瞳的深處滿是愧疚和徬徨。
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為什麼要愧疚?難道爸爸、媽媽、姐姐、姐父、姐姐的小寶寶真的是妳殺的嗎?不會的……公華不會殺人的……她什麼都不會,還常常問我問題,她怎麼可能會殺人?可是她跟我們說對不起了……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她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怔了一怔,然後舉起手。一根指頭大小的藤蔓從她手中竄出,驀地竄向我。就在下一秒,我的左眼被重重一擊,血水不斷從我的左眼湧出。
「啊啊啊!」我反射性地捂著臉,好痛……我想阻止血液流出來,可是血還是透過我指縫流出來。
「卡希!」我好像聽見公華的聲音,她為什麼要傷害我?為什麼?我低下頭用右眼辛苦地看著哥哥的屍體……哥哥死了……爸媽死了……姐姐、姐父死了……連姐姐的小寶寶都死了……
公華……都是公華殺死的……我左眼的傷口還是證明了這個事實……
大家都是被公華殺死的……
「喂,發什麼呆?到你!」站在一旁的教練大聲吼我。
在我眼前的是一堆木頭,木頭圍成了一個圈。我慢條斯理地站起來,走到圈中。我聽見木門被關的聲音,然後就有人問:「喂,你叫什麼名字?」
那是我的對手,我拿出匕首,擺出戰鬥的姿態。閉著的左眼慢慢張開,低聲回答:「左眼。」
對方也擺出戰鬥的姿態,「我叫──」
「不用了,我沒必要知道即將要被我殺死的人的名字。」我抓緊匕首,一個箭步向對方衝去。他想攻擊我的喉嚨,我馬上低下身子,繞到他的背後,對準心臟的位置刺下去。
對方停止了動作,我拔出匕首,鮮血猶如一朵大紅花一樣綻放。我的臉上有一股鐵鏽味,我伸出舌頭舔了舔新鮮的血,真美味。
殺人原來是這樣爽快的事,公華,在你殺死我的家人時又是在想什麼呢?很愉快嗎?放心,在你死時我一定會讓你嚐到雙倍的痛苦!
想到你各種的死況,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奪走我的所以之後,居然就這樣跑掉!公華,絕對會殺掉你!
「別開心得太早,這只是訓練的開始。」不知道是不是聽到我的笑聲,教練冷冷地警告我。
我收起笑容,想起被藤蔓包圍著的黑髮女孩,不,是黑髮公花才對!
「我當然知道,要達到我的目標,路還長著呢!」公華你這個非人實在太強了,這力量還遠遠不夠殺掉你呢!我一定要加倍鍛練,變得更強,然後殺掉你,公華!
距離開始殺手訓練也不知過了多久了,我也不在乎時間那種東西,我只想殺掉公華,那個奪走我一切的殺人兇手。
我屏住呼吸,死命盯住我的目標。他快要背向我,我要抓準時機……給他致命一撃。我衝上去,他會轉過身來,所以我順著他轉身的方向繞到他背後,一連發出三發。脖子、心臟、左腳,全中∼如我所料,他馬上就向前傾倒,甚至沒發出絲毫聲音。
有人!我立刻轉身及時用匕首擋下他的攻擊,瞪著眼前的人。對方黑髮黑瞳,加上穿上了全黑的刺客裝,要在黑夜中看見他倒真的挺難。哼,真是天生的殺手。
雖然他戴上了面罩以致看不到他的嘴,但我還是可以看見他那雙該死的在嘲笑我的眼!該死的傢伙,敢笑我?
我打算用左腳跘倒他,但是他跳起來躲開了。我順勢一腳踢他爆蛋蛋,敢笑我?下一秒,我馬上後悔了。
媽的,痛死了!這變態穿了什麼啊?這是鐵嗎?我抬頭瞪他,他露出了比剛才更欠揍的賊笑。……我非剁掉你不可!
我忍住右腳的疼痛,抓緊匕首衝向他。第一下是心臟,第二下是脖子,殺死你!鏗鏘聲不斷,我一邊進攻,他一邊抵擋。小子,情勢逆轉了!終於我刺中了他的左臂,鮮血爆了出來,射得我們兩人臉上都是血。
我們都停下攻勢,對方距離有兩米之多。我脫下面罩,舔舔匕首上的血,比之前任何血都要美味!對方也脫下面罩,舔舔自己左臂的傷口,露出了賊笑。
他的笑容真是他媽的欠揍!我開口問他:「混蛋,笑什麼?」
「好久沒看過自己的血了,有點興奮。」
我戴上面罩,再次擺出戰鬥的姿勢,不禁揚起一抹笑,「真是有趣的傢伙。」
他亦是如此,「你也是。」
「啊──!」我衝過去打算給他最後一撃……
今晚別說是月亮,連星星也躲了起來,就像那一晚一樣……它們一定是因為害怕那沾滿鮮血的藤蔓,所以躲了起來。今晚沾上鮮血的不是藤蔓而是兩把匕首。樹葉慢慢飄到我的左眼上,我用右眼看著夜空,不禁笑了起來。
「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哼!真是諷刺……那晚與今晚我都輸得一塌糊塗……最好笑的是,我又被人放過了,為什麼不殺死我呢?是在嘲笑作為輸家的我嗎?哈!
「有什麼好笑的?」一個黑髮的身影走開,有一剎那我以為他是那個可愛又可恨的女孩。
他這麼一問,我的怒氣一瞬間去到極限,拼命的瞪著他,吼:「你他媽的為什麼不殺死我?殺啊!為什麼不殺死我?殺啊!殺死我!」
「哈!你這小子真他媽的有趣,殺了你我就沒樂子了。」又是那雙瞧不起人的黑瞳。該死的傢伙!
「你這傢伙跟以前的我很像,特別是那雙眼。」他突然坐在我身旁,「總是帶著仇恨看著遠處,目中無人的眼。」
什麼東西啊?別以為很懂我!我拼命的瞪著他。但他無視了我的瞪視,繼續自說自話:「我啊!是個戰爭中的孤兒,好不容易找到了珍視的人,可是又被戰爭摧毀了……一直就這樣重複著……所以我仇視製造戰爭的人們,仇視這個世界。」
「哼,這麼容易磨滅的根本就不算得上是仇恨!」我厭煩地掰開左眼上的葉子。「你不可能已經原諒這個世界了吧?」
他脫下面罩,看著遠方說:「當然不可以,不過我也明白我不能老是帶著仇恨看著遠處,我必須看著眼前的事物。因為如果我不爭取時間看的話,可能就再沒機會看了。」他瞧了我這邊一眼,「脫下面罩吧!若再不多吸幾口氧氣的話,就要死了。」
老子才不會乖乖地照他的話做!他以為自己是誰啊?我閉上眼不理他,不久眼前就出現了黑髮女孩的背影。
是公華……我想跑上前殺死她,一了雪恨。可是我根本寸步難移,只能定眼看著她的背影。她轉過頭來,又是那雙清澈又帶點呆的血瞳。她看了我好一會兒,然後貶貶眼笑了起來,「卡希,要去爬樹嗎?」然後轉頭高興地跑走。
「公華……公華!等一下!不要走,公華!公華──!」
「公華是誰?」
我有點茫然:「啥?公華是……」我想起和公華生活的種種……「公華是我的好朋友……未婚妻……」然後我又想起被血洗的村子,「都不對!公華是我的仇人!」
我猛然睜開眼,黑暗消失。原來是夢……
不對,這是哪裡?我警覺地坐了起來,轉頭就看見那傢伙。
「這──」「這裡是這森林中的其中一個山洞。剛剛你不聽我勸脫掉面罩,結果就昏過去了。我就把你帶你來這了,始終有個地方好好休息一會兒。幫你簡單包紮了傷口,不過若果你打算跑來揍我的話,傷口就會裂開,血流不止。」他一眼也沒看我,但卻回答了我裡的疑問和制止了我剛才的衝動。
我瞟他一眼,「哼。」
「不過那個『公華』就是你的仇人嗎?」
聽到這個名字,我不禁怒火中燒,衝到他面前,扯著他的衣領,吼:「不準提起這個名字!」我感覺到全身一陣劇痛,然後是一陣溫熱。
「不提就是了,你用不著一臉要吃掉我的樣子吧?比剛才和我對決更狠啊。唉,你現在又滿身血了……我真沒有心機幫你包紮第二次了,拿去!」他把一個箱子扔到我身旁,「裡面有繃帶和靈藥,你自己搞定!」
我沒有放開他,而是質問他:「你為什麼會知道這個名字?」
「先問你自己為什麼會說夢話吧!真有趣!原本是好朋友,後來成了未婚妻,結果還變了仇人啊?不過,真想不到你的仇人竟然是個女的。」說到「未婚妻」時,他竟然咧嘴而笑。去你的夢話……
「那怪物根本算不上是個女的!牠根本就不是人!」
他有點驚訝,「牠?是像人的獸嗎?」
「可以這樣說吧。」我放開他,拾起地上的箱子。是我說夢話的話,我就沒有揍他的理由了。不過放心吧!被我抓到任何機會的話,我會毫不留情地揍扁你的!給我等著!
「喂,你左眼的傷也是那傢伙弄的嗎?」他突然問我,話語中沒有笑意。
「牠毀了村子,我的父母、姐姐、姐夫,甚至是他們的兒子都被牠殺光了。牠被我們村的人撿了回來,牠還扮成無辜的女孩跟我們一起生活。我竟然還把牠當成我的好朋友……完全被當成傻子般耍了。原本我還有一個哥哥,可是一個叛徒,包庇牠反攻我們的叛徒殺了我哥。我的家人都死光了,但牠最後還要在我的左眼上留下傷痕,是想作為捕獵成功的紀念吧?我一直在找牠,終有一天我會殺死牠!」說著說著,我不自覺地咬緊牙關。
「然後呢?」
我看著他,「啥?」
「殺了牠、報了仇,然後呢?然後你會怎樣?殺了牠後自殺嗎?去和你的家人黃泉再聚?」他定眼看著我。
他說得對,我殺了公華之後,又能怎樣?牠只有一條命,可是我的家人可有六條命,再加上村子裡的其他人……牠這一條命根本不夠賠!
對了,我要徹底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哼,謝謝你讓我想通了!你這小子叫什麼名字?」
他有點愕然,「啥?名字?」
「你該不會沒有名字吧?那怕是代號都會有個啊。」我皺起眉來,瞪著他。
「不,只是太久沒人問過我的名字了。名字的話,以前倒是有個……好像是叫……白鷺。」
我不禁爆笑起來,「哈哈!笑死人了!你這傢伙一身黑還給老子我叫做白鷺?叫黑臉琵鷺還差不多!」
「哼,我就不信你這傢伙的名字有比我的多好。」
我嘗試停止大笑,說:「我叫左眼。」我看他的臉一眼,補充說:「這是代號,好讓我記住這左眼的仇。」
「你好啊,左眼!」他伸出手來。
我也不客氣地握緊他的手,「白鷺,你好!」
媽的,怎麼對方也有刺客啊?
我看看身邊一身黑的傢伙,「白鷺,你還有沒有煙霧靈藥?」
「只剩兩瓶了。」他瞟了口袋一眼,然後警惕地看著四周。
我抓緊飛刀,看著四周。目標在房間內的末端,房外有四個刺客,兩左兩右。「給我一瓶。」聞言,他毫不遲疑就丟給我一瓶。「等一下我和你兵分兩路,左邊是你的,我搞定右邊的。我數三二一,然後一起衝出去。」
他點了點頭,擺出準備起跑的姿勢,等待我的命令。我把手指放在靈藥的蓋子上,低聲說:「三。」
我收起匕首,從口袋拿出四把刀子。「二。」
「一。」我們同一時間衝出去,對方也不是菜鳥,馬上向我們衝來。我向衝得最前的那個射出兩發,他馬上就倒下了,連慘叫的時間3。在遇見白鷺後,在他的建議下,我開始嘗試自行改進自己的武器。去買新武器就是不行,但是它有在賣的話,就會有人在買,知道它的來歷用處。刺客需要的是讓人防不勝防的武器。
我在刀子裡開通了一道小管子,裡面被注入了濃縮毒藥,殺人於無形。由於管子的出口在刀背,所以不會影響刀子的鋒利度。而且在小管子中有一層隔膜隔著毒藥,所以並不會漏出來,只有接觸到血液,隔膜才會融化。
我又向另外那個射出兩發,我知道不會落空的。
「小子,同一個攻擊方法對我並不管用啊。」一把煩人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我仔細一看,我射中的只是衣服。我剛反應過來,他就把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所以,給我去死吧。」
媽的!豈料在下一秒,他就向後倒下了。
「給我去死的是你啊。」我一轉身,白鷺的身影就出現在我眼前了。
我瞪他一眼,「切,我不會向你道謝的。」
聞言,他只是聳一聳肩。哼,這小子……
「你們不想死的話,就舉手投降吧!」
「啥?」我皺一皺眉,哪傢伙啊?敢叫本大爺投降?我轉頭一看,我們要殺的目標正手拿一個遙控,他說:「在我身後的是我本來打算炸毀保林斯一家的炸彈,只要我按一下遙控上的這個按鈕,它馬上就會引爆。它的威力足以炸毀這一區的住宅區。你們放下武器,然後舉手投降,否則同歸於盡吧!」
去你的!反正都是死,你不要帶上我們啊!面對這樣的武器,我們也毫無辦法,只好照他的話做。竟要我跟隨你的指示,放心,你一定會死得很慘的!
那傢伙瞟一瞟地上,「棕髮的!你拾起地上的刀子,然後殺死黑髮的。」
我瞪著那傢伙,然後瞪著白鷺。
「殺死我。」
我難以置信地瞪著白鷺,「啥?你瘋了嗎?」
他看起來十分平靜,似乎他要我做的事只是去買穀包一樣簡單。「反正都是死,我寧願死於你手。」
「快撿起地上的刀子!」那傢伙似乎忍不住了。
我瞪他一眼,然後慢慢拾起刀子,死命瞪著白鷺。他到底說真說假啊?
「殺死我。」他還是說出這句。
我有點惱了,他是真瘋還假瘋?我踏步走到他面前,瞪著他,舉起拿著刀的右手。
他驀地抓住我的手,然後向他的心臟一刺。
「完成任務,活著回去。」
他的身體慢慢倒在地上,鮮血慢慢濺到我的身上,所有事都變慢了。可是,我還是不能反應過來。白鷺他……死了嗎?不是吧?他比我還強的啊……
我瞪著倒在地上的白鷺……瞪了好久好久……他還是沒有站起來,露出那該死的笑容……
我抬起頭,望著那傢伙。他一開始有點彷徨,但是很快就露出了笑容,「很好,然後你拔出刀子自刎。」
自刎?他竟然還敢秀那遙控來警告我?這不是都是死嗎?白鷺的死結果就是換來那傢伙的活嗎?他還敢秀那該死的遙控?他媽的敢讓我殺了白鷺?
他的表情突然扭曲了,好像很害怕似的。可是我顧不上這麼多,我現在只想殺了他!
那夜我身上沾了四人的血,沾滿一身……
我之後好像看見一個黑黑的背影。他轉過頭來看我,純黑的眼眸十分混濁,眼裡滿是蔑視,就像我第一次看見他那時一樣,始終如一。但不同的是,在那黑瞳現在還多了種溫暖。
「白鷺!不要走!你小子等等我啊!」
他突然舉起手,我反射性地護著頭顱。一陣暖意從我的頭頂傳來,我放下手,不解地看著他。
他向我一笑,「左眼,好好活著,連我的份。」
「不是左眼,是卡希。」看著他那異常溫暖的笑容,我突然眼前一陣霧氣,淚水不自覺就落到地上。
「再見了,卡希。」一瞬間,他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鷺是我殺死的……我右手上的血跡還是證明了這個事實……
哈!哈哈哈!是我殺死他的……
公華……我連我唯一的同伴都殺死了……
我絕對、絕對能夠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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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圖:殺與不殺
此同人圖含我個人觀感,並不一定與原著相同。左邊是「殺」,以原文卡希抓住公華頭髮的場景為藍本 。被復仇蒙敝的卡希冷冷地看著銀切紫(公華),而她亦悔恨地看著右邊的「不殺」,想著如果自己沒屠村的話,她和卡希幸福的生活。可是這始終是無法成就的事,所以在「不殺」中有裂痕,成為一個幸福溫暖卻永遠無法到達的國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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