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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賽希爾的過去（下）】
壓低的帽緣足以將男孩嬌小的頭顱遮住，琥珀色的雙眼政集中著精神注視著眼前的公文
沙沙沙、沙沙沙，不輟的筆聲正賣力地揮舞，而依稀可見，男孩身邊的空氣正用著一種不合常理的方式運行著風元素
「呼……好險我們這些做祭司的有控制元素的力量，不然在這種大熱天裡改公文，我看公文不早已被汗水滴濕？」男孩口中碎念有詞，眼見一張公文就剩下幾個字可以完稿時，不禁露出滿意的笑容。
現在改的這份文件可是要寄到皇宮裡去給那隻假肥豬國王的，要是不小心寫錯了個字或者是滴到了滴墨水，可就得重寫呢！不然拜託的事情想也知道他不會幫忙……
就在終於只剩下最後一個句點，一種心悸的感覺卻在此時襲上了男孩的胸口，男孩因為這如觸電般的突然抖動了一下身軀，隨後就是男孩淒厲的大吼
「阿──滴到了阿阿阿阿阿阿阿──」兩眼瞪的就像是兩顆雞蛋一般，男子抽動著嘴角，似乎有點憤恨地看向滴下墨汁的右手。（右手：人家什麼都沒做阿……）
「煩、死、人，沒看到我就差一個字了嘛！！搞什麼阿這世界是怎樣！熱到我都想把屋頂掀了居然還給我出這種差錯！為甚麼會突然心悸阿這身體！」男子洩恨似的掄起拳頭往自己的心臟槌了兩下，當然，這是無濟於事的，而且痛也是痛在自己。
可是這也讓男孩察覺了一絲不對勁。
『怦慟、怦慟、怦慟』心跳整以一種不尋常的速率跳著，而且頻率似乎是越來越快。
這種熟悉的感覺似曾相識。
男孩的身體再次像是觸電般地跳起來，腦袋裡忽然浮現的回憶讓他的臉上失去笑意。
『如果沒猜錯的話，難道會是……不、不可能，他已經死了，他不可能會在……』
但他實際上出現過了！
「糟了、快點通知太陽！」扶正了自己的帽子，男孩拉起了有些長的裙襬快速的奔往門口，當然，也不忘戴上自己象徵權威的不死鳥杖。
到了門口，男孩快速地伸出了手，在碰到門把的前一刻發現了不對勁。
門把的溫度冷得太過詭譎。
「卡……」意識到腦裡浮現的人名，男孩快速地向後方跳了一大步，來人似乎也不是省油的燈，在男孩退後的同時，以閃身來到男孩的背後。
隨後，男孩隨著重物落地的聲音，如屍體般橫躺在地上。
『早告訴過你，劇情洩漏太多，可是會被反咬一口的喔。』
＊＊
打不開……
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我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從禁書區回來後，途中總以為會有人衝過來把自己攔下來，例如事蹟其實已經拜漏了還是甚麼的，結果意外的回程簡直順到我好像只是去廚房拿個點心就要回去那樣子。
雖然這也沒麼不好，可是太過順利的一切總是讓人覺得沒甚麼踏實感
說來也不遲，馬上難題就接踵而來，老娘我辛苦偷回來的書居然打不開！
「就知道沒這麼順利……」我懊惱的扒了扒自己的頭髮，對了地上的那本書大概除了無奈還是無奈吧？
這是一本看起來不怎麼起眼的書本，厚度大概就等於一本正常的百科全書，封面的字已經看不太清楚了，只能依稀感覺到這應該是當時的一種上等材質製作的書皮。
經過了歲月的摧殘，即使是無人翻閱的書本，也不可能能保持得如此完好，除了以細工雕琢的文字已經看不太清楚，可是書本的外部卻都完好無缺，連一點殘破和被書蟲啃食過的痕跡都沒有
看的出來原先的色彩應該是紅色的，除了已經脫落的文字，還依稀可見書本的周圍都雕琢了複雜的花紋，這樣的花紋看起來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或許只是因為花紋都長得太像了吧？我想，甩了甩頭發現自己也沒這麼多閒功夫去想這些有的沒有的事，再不快點的話遲早會東窗事發
「……啊！！！！氣死我了！！！明明連鎖都沒有是為甚麼打不開啊！！」一想到困擾自己這麼久的原因是如此無奈，我也不忍無語問蒼天。
對啊！！！誰可以告訴我！！！明明沒有鎖的書，是為甚麼打不開阿！！
「難道要跟我說因為用了三秒膠這玩意嘛！！那是什麼年代最好是會有那個東西！！」我洩恨似的伸出一根手指，開始用著有點幼稚的舉止開始戳著書本出氣。
手指的擺動之間，也帶起了些微的風，封面的灰塵也隨風而起。
「這時候該找誰幫忙，又不會被發現呢……」一邊僕勞無功的戳著書本，我快速的在腦海裡思索任何一個有能力打開這本書的人，外加經過重重的消除法後，實在沒有這樣的人可以求救
「一本書打不開也就代表，書本本身被鎖上限制了吧？」我呢喃著，伸出一隻手在上面開始感應起是否有任何不對勁的力量浮在書上，但遺憾的是，這本書的周圍只有很普通的空氣元素，除此之外時在沒有存在任何特殊力量的附著
該怎麼說，這整本書就是沒有任何地方不對勁，連黑暗屬性都沒有，可是就是無法打開
「難道是有機關嗎……阿對啦！就是機關啦！小說裡不是常有這種劇情的！」在一次地喃喃自語中我才發現到了這麼重要的事，真是的！都怪我一直把方向往魔法去想，卻忘記了還有機關這種常會出現在偵探小說裡的手法。
「不過那又不是我的強項……老天是存心玩我嗎？！如果是鎖個鎖倒是還好！破壞還比較快！」一直抱怨也不是辦法，我哪起了這本不算重的書開始四處摸索，前面說過了，這本書的保存上還很完整，基本上摸過去除了灰塵，也實在摸不出哪裡有異
不過，這樣仔細地摸過去後，封面上的灰塵也完全撫去，書本的表面摸起來意外的光滑，如果硬要說，這大概就是整本書最不對勁的地方吧？
……接下來呢？
「阿──搞屁阿──這樣是能查出個甚麼拉──早知道就不要選這本了！」我生氣地把手中的書拋出，書本似乎像是撞到甚麼似的落地，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不過這樣的聲音就像是點醒了自己甚麼，我快速的轉過身，看著被我往後拋擲在地的書本。
聲音居然是空心的，怎麼可能、這樣一般厚實的書，裡面卻是空心的聲音！？
這也代表著……那只是個殼嘛！？如果是殼那異常的重量又是從何而來？
『原來你還不笨。』正當我還在思考著前述的問題，一個有些低沉的聲音沙啞的迴盪在我的房間，我著實地被這突然的聲音嚇了一大跳。
想也不想得看向我家的聖光神劍，但我也同時亦是倒聲音的來源和聖光神劍根本就在反方向。
重點是聲音聽起來根本也不一樣！
「誰！」我快速地奔向聖光神劍，一把握起後往聲音的來源做出了備戰姿勢。
『小娃娃的身分不凡阿……』那一個聲音再次開口，多了些鬼魅的笑意，我秉住了氣息看著聲音的來源處，肉眼自然看不出甚麼，可是能夠隱約感覺到那個區域散發著不對勁的黑暗氣息
這感覺太熟悉了，只是他好像更強烈了一些！
腦裡浮現的人名讓我歛起了緊張的神情，我勾起了笑容，把將要出鞘的劍收了回去，隨後支手放在胸前。
「初次見面，布蘭頓伯爵。」
＊＊
情境在一瞬間裡轉變，房間裡從本來只有隻身一個人的自己，變成兩個人互相對望著……或許不該說是兩個人，因為有一個是不知早在幾百連前就掛掉的『屍體』
我無懼的迎上在我面前現出原形的布蘭頓伯爵，即使已經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設，在我看見死亡領主的原形時仍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
早已腐爛多年的身體看似殘缺不堪，可是背上長出的巨大黑翅卻支撐著幾乎等於屍塊的身體
眼眶的位置不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瞳眸，取而代之的是如黑淚般的火氣
蒼白的皮膚上刻畫著複雜的黑色圖紋，全身上下被銀黑色的盔甲包裹，肩上甚至披上了沉重的黑袍
……該怎麼說呢，看起來不像在貓十字老師的漫畫哩，羅蘭那種又酷又帥的感覺，這隻死亡領主的感覺就像是一句身體被割下無數快的肉塊後，在披上了衣服的那種感覺，甚至可以直接看到沒被盔甲覆蓋的皮膚腐爛的狀況。
「你知道我？」看不出他的表情變化，但他的聲音裡充滿著根本不屬於疑惑的口氣
只是種嘲諷的，在對著待宰羔羊的口語
「鼎鼎大名的布蘭頓伯爵，誰會不知道呢？」收起了騎士禮，我用盡全力維持著冷靜。「阿、應該說，如果我還是300年前的人？」
「大膽！！！」就像是被踩到了地雷似的，布蘭頓伯爵的臉孔產生了扭曲，他周圍的黑暗氣息變得更為濃烈
我鎮定地注視著他，手再次的握上了腰間的聖光神劍。
我想，在這充滿著聖光的神殿哩，過濃的黑暗氣息必會引來其他人的偵測，先不說聖騎士那些尚在學習中的人，光是祭司和教皇那老頭就可以明顯感覺到不對勁吧？
更何況，這可是比當時，羅蘭出現時，還要濃上百倍的黑暗氣息。
這樣，搞不好就可以撐到太陽他來，雖然那傢伙的劍術很爛，不過我想有太陽就會有審判，那我大概可以暫時保住我的小命。
所以搞不好挑釁他，可以增強他散發出的黑暗氣息，這樣我越能快速得救。
「小娃娃，你惹火我，沒有好處。」布蘭頓伯爵的嘴裡吐出了似煙幕般的白氣。「我隨時可以取了你的命，其實你在怎麼厲害，你依然只是個凡人。」
「連神都不一定有把握打贏你不是？」我淡笑著，嘗試著要更加激怒他。「也是，你也是光明神的老師、阿不對，是『曾』是。」
「住口！」布蘭頓伯爵再次發怒似的神嚎著，淒厲且尖銳的聲音迴盪在房間裡的每個角落，伴隨他的聲音，黑暗氣息變的就像是可觸似的，如藤蔓般的包圍住整個房間。
就是現在！！
剎那間，我壓低著聲身子，往布蘭頓伯爵的下方襲去，單手握緊聖光神箭的一端，將身體裡源源不絕的聖光灌入。
黑暗氣息勢必最怕的就是純淨的聖光，如果可以運用聖光讓他稍微受到傷害，搞不好我能在援兵到達前趁隙逃走。
在腦海裡做好的打算，我深吸了口氣，握緊間就打算往前衝的同時，布蘭頓伯爵突然仰起了詭譎的笑容。
「小娃娃，你也太低估我了，你以為我會不知道你想做甚麼？」
「什……？！」我被他的話明顯的嚇到，他也趁隙閃身到了我的身邊，在我回神時，他的臉孔已經出現在我的面前。
「賽西爾的徒弟就這麼點能耐嗎？」他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才驚覺到他的身體幾乎貼在我的身上，近到我可以感覺到他冰冷的皮膚。
一股反胃的感覺讓我快速地伸出手，我將手貼在他心口的位置。「聖光……」
話，還沒說完，一股暖暖的感覺貼在我的唇上，我瞪大著雙眼，瞪著眼前貼的極近的臉孔。
迷濛的雙眼裡，沉溺著迷人的金色瞳眸，白皙的皮膚上，點綴著如細絲般柔順的淡綠色髮絲
貼在唇上的觸感冰冷，但他呼出的淡淡氣息卻溫熱的撫著我的臉孔，我瞪大著雙眼，一時之間還無法理解到底發生甚麼事了
直到良久，壓在身上的人才緩緩地推開，伴隨著他的離開，我不知所措地看著眼前那張俊美的臉孔
他勾勒著一種邪惡的笑容，蒼白的手依然緊握著我的放在聖光神箭上的手，另一隻手則輕佻的扣住我的下顎。
「賽西爾那傢伙，就是為了你這樣的女人捨棄卡嫚嗎？」他開口著，聲音和剛剛低沉的嗓音不同，而是一種有磁性的男中音
但刺耳的口音卻讓我聽出來現在壓在我身上得傢伙就是剛剛的死亡領主！！！
「放、放肆！」我生氣的一腳踢像眼前的男子，本來想往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襲去，結果沒想到他的動作更快，一個翻身將我完全壓下，捉住我左手的手則止住了我欲攻擊的腳
「你真的很低估我，嗯？」布蘭頓伯爵臉上的笑意不減，手還很優閒地開始把玩我的頭髮。
「……」過近的距離讓我不由得臉紅，可是兩隻手完全都被制止了行動，連我的雙腳都被他給壓緊無法動彈「你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聳了聳肩，布蘭頓臉上看似邪惡的笑容真讓我很想給他巴下去。「塔佩芬．聖光，嗯？」
「你為甚麼會……」在打算開口，想了想又再次閉上，這傢伙可是不知道活了幾百年的老不修，會知道這一點事情根本也不奇怪。「喂，你這個老不修，你還打算壓著我多久！」
「老．不．修？」布蘭頓對於這個稱號似乎很有意見，他危險的瞇起雙眼。「怎麼久以來，我倒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用這個來稱呼我，有意思。」
「你、你剛剛隨便非禮我，現在又壓著我，難道不是嗎？」就像是要印證自己的話似的，我用力地扭動自己的身體，試圖能夠為這無謂的掙扎做點努力。
「是你不好，塔佩芬小姐。」布蘭頓露出很無辜的表情。「誰叫你想用聖光攻擊我呢？如果直接制止你的舉動你可能又會用別的方法攻擊我，這樣不是更快嗎？」
「你、你這個無賴！」我生氣地瞪著他，要不是老娘的手被你給捉住了我早就賞你幾個耳光。
「無賴倒是好聽多了。」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還面不改色地笑著，氣的我真想撕掉他的笑容。「恩……我建議你別再動下去，不難很難保證我會不會順便把你給吃了。」
「嚇！！！」本來還打算在做反抗的我馬上因為他這句話停下動作，我繼續怒視著他。「你、你卑鄙！無恥！下流！都已經是屍體了居然還想玷汙少女！」
「你的用字最好修飾一下，小娃娃，我是『死亡領主』，不是屍體。」布蘭頓一臉淡然的說著，手居然開始不規矩的亂摸著。「而且，明明就是你一直動來動去的在誘惑我，請問這是我的錯嗎？」
「聽你媽的在放屁誰誘惑你──」
「阿，前凸後翹的美少女正在我的懷中蹭來蹭去的，怎麼辦，真想把她給吃乾抹淨阿。」
「你敢動你祖母你就完蛋了──」
「那我倒是想知道，你要讓我怎麼完蛋阿。」布蘭頓的眼神因為我的話變的危險，我突然有種想要咬斷自己的舌頭的衝動，我幹嘛刺激他啊！！
布蘭頓慢條斯理地用單手壓制這我的雙手，另一隻手則不客氣的開始磨蹭著
「不、不要……恩」酥麻的感覺從他撫去的每一寸皮膚竄出，我的腦海裡拉起了害怕的紅燈，這傢伙似乎是在跟我玩認真的，啊！！！我才不要被一個屍體給拿走第一次啦！！
「你知道嗎？從我開始當上死亡領主後，我最喜歡看到的，就是人們因為害怕而四處逃竄的樣子。」無視於我的掙扎，布蘭頓貼上我的耳後，呼出的氣讓我感到一股搔癢。「還有人們，因為徒勞無功，而流下的眼淚……」
「阿……不要……唔……」耳垂被一種濕潤的軟綿含住，我的身體像是失去力氣般地癱軟，只能硬撐著在眼眶裡打轉的淚珠，努力不要讓自己看起來很脆弱。
為甚麼動不了！這傢伙的力氣為何如此的大！就像嘗試著要掙脫根本沒有辦法！
「別白費工夫了……」布蘭頓的唇再次停留在我的唇前。「我可是死亡領主阿……」
「不要──」
＊＊
『碰！』
「聖光！！！」
就在我用盡全身的力量嘶吼時，一個巨大的聲響伴隨著墓門被用力的甩開，接踵而來的就是太陽獨有的男高音和一群壟罩著聖光的聖騎士。
「格里西亞！」就像是看到救世主一般，我幾乎是哽咽著喊出這個名字。
而太陽和隨後進來的雷瑟看到眼前的這幕，怒火不由得從心燒出。
「嘖、」面對一大群救兵，布蘭頓居然面不改色，甚至看起來有點可惜似的點著我的唇。「我的結界居然被破了呢，那小娃娃，期待我們以後再次見面吧。」
「你以為我們會讓你逃走嘛！太陽小隊、聖光小隊、審判小隊！包圍他！」太陽快速的指揮著人馬，聖騎士們魚貫進入房間哩，將我和布蘭頓伯爵包圍住。
「亨，這一種小把戲，就想困住我嗎？」布蘭頓冷笑了一聲，身體投射出黑色的霧氣包裹住自己，而我也被黑霧給團團圍住
我睜大著眼看著眼前的布蘭頓，從現在的人型慢慢蛻變回死亡領主的模樣。
「差點忘了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恢復成死亡領主的模樣，布蘭頓伯爵斜側著身體，本來空無一物的手上出現了一本看似熟悉的紅色物體。
「阿……書！」我馬上就看出那是剛剛讓我困擾很久的書本，他拿他想做什麼？該不會想毀掉他？還是帶走他吧？我還沒解開要怎麼看裡面的東西！！
「這本書，很重，卻是空心的，你知道為甚麼嗎？」黑霧外的聲音越來越接近了，似乎是太陽被逼急了，要人上來突破黑霧。「因為這本書……裡面不是書。」
「不是書的書……？」我狐疑的看著他，而他似乎也不打算掉我的胃口，只見他在書的正中間，也就是刻畫著繁複花紋的中心，用手指點在上面。
「因為他是一個，故事。」隨著他的唇，一股黑色的力量從圖騰的中心點注入，整本書開始隨著刻痕的軌跡蔓延著黑色的流動物體。
黑霧在這瞬間快速地散去，我看到外頭早已是舉起太陽神劍準備突破的太陽，還有其他的聖騎士，也都做出了備戰位置，以及審判……他站在太陽的對面，也高舉著審判神劍。
可是不可思議的事，一瞬間就像是停止了一般，他們的動作都成了定格，而布蘭頓伯爵和我卻能自由地動著手腳
「那你親眼去看看吧……你想知道的事情。」
布蘭頓伯爵的聲音停在最後一個音，一股黑色的力量如噴泉般從書本向外爆發，而我也陷入了如時空泥沼般的，扭曲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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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卡嫚上色到一半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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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樓主
路西法www
發表於 2012-5-20 20:46: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