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三〉
門開了。
我對上及時出來拉住小賢女人的眼。
媽。
「哥哥∼」小賢掙脫女人的手，跑向我。
「小賢！回來！」
「哥∼」 小賢沒有聽女人的話，一個勁的撲向我的懷裡。
我垂著手沒有回抱她，眼中仍看著臉上充滿怒氣的女人。
原本柔順的長髮剪短了、臉比以前黑了點、也有了些許皺紋……
「媽…」
「不要叫我媽！我可不記得我有你這種骯髒的孩子！」
女人反彈很大，她大吼著。這使她的皺紋更深了。
「哥哥…」小賢擔憂的抬頭看我。
我可愛的妹妹阿。
我笑著摸她的頭，讓她安心。
「沒事，習慣了。」
「別碰我女兒！」 女人跑過來一手拍掉我的手，將小賢搶了過去。
我收回了手。不再看她，只是茫然的看著烏黑的天空—今天一顆星星也沒有。
「媽…不，情雲阿姨，妳過的好嗎？」我收回視線，笑著問。
我並不期待答案。
……
…………
……………………
「好，我很好—只要沒有你。」
我心頭一震。
有點遲疑的望向她—仍然是那雙帶著厭惡的眼神…但收斂些。
儘管厭惡但畢竟是自己的骨肉。
多麼偉大的為人母的情操阿…
「撲哧！」 我扶著額頭輕聲一笑到最後成了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大笑著，帶著嘲笑、諷刺與……心痛。
女人與小賢用著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小賢想伸手碰觸我卻被女人阻止了。
在寧靜黑悽的小巷中充滿我的笑聲，詭異的氣氛充斥著我們之中。
碰！
物品的落地聲打斷了這詭異的氣氛。
「情雲！小賢！」 男人的聲音插了進來。
我不笑了，反而帶著深刻的恐懼看著那個男人。
披著我父親人皮的怪物！！！！
我開始移動麻痺的雙腿，往後退了一步。
快逃！他會殺了我的！
看到男人走進小巷之中的瞬間我轉過身，拔腿就跑。
「哥哥！」 小賢拉住我的手，用力的。
男人越來越接近了。
「放開我，小賢！」 我大吼，小心的使力想掙脫她的手—我不想傷到她。
「不要！哥哥一走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了。」她嘟著嘴以哀傷的表情看著我。
停下了。
男人在離我五步的距離停下來—他的眼神讓我再度陷入惡夢。
小賢，那是妳永遠都不知道的惡夢阿…讓我逃吧，遲了…舊事會再度重演的。
「你………」
…………………
「呱呱—」 烏鴉的聲音。
轟隆！！
雷的閃光照亮我們之間。
滴答滴答……下雨了，傾篷大雨。
我痛苦的閉上眼。
待續 |
狗仔卡
發表於 2009-7-24 21:51:18
樓主